“爸！”张西宪在地上跪爬了好几步，扶起倒地的十六队副中队长，无法理解为何父亲要动粗。

“西宪，还不道歉！”

“我不！”

张西宪不肯屈服，从小到大这个父亲很少出现在家里，几乎没有在管束他，自己早就习惯没有爸爸的存在。但又碍于爸爸的身分尊高，可以拿来跟师长谈判或跟朋友们炫耀，才没有让他忘记自己还有这名父亲。

“好！看来你妈把你宠坏了。”张栋国缓慢地靠近张西宪。

就在这个紧张的氛围下，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等等！”副大走到张栋国旁边，手放在他的肩上。

张栋国收回原本要在踹张西宪的脚，瞪了副大。

“看什么看！”副大不客气地对瞪着自己的张栋国说。

“你这是跟将军说话的口气吗？”将军冷冷地回复。

“是阿，少将！”

“许久不见，当副大后就变得伶牙俐齿了。”

“还不是你教的，栋哥。”

张栋国及副大相视而笑。

没有人料到他们两个居然认识，尤其是张立宪，这回根本是挖洞给自己跳。

“好久没听到栋哥这两个字了！”张栋国眉开目笑。

“你那么凶，谁敢这么叫你。”

“你啊！想当初你还敢泼我水呢！”

“栋哥，这点小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那完全是不小心的！”

“对阿，你从三楼拿一盆冰水往楼下泼，那么刚好泼到在楼下经过的我。”

“那真的是巧合！巧合！”

“没想到都过那么久了，十五年了吧。”

“是阿，当年要不是栋哥对我特别照顾，我也不会签下去，走到今天这个阶位。”

“你结婚了吗？”

“恩，有一个女儿，三岁了。”

“是喔。”张栋国的眼神黯淡了些许。

副大见到张栋国的反应，赶紧转移话题。

“栋哥，你儿子的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他？他都被他妈宠坏，才会在外面无法无天，你就照你们这的规矩处理就行。”

“栋哥英明，只是真的没想到这纨裤子弟会是你儿子。”

“你就别在酸我了，我很少回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栋国露出诡异的笑容。

“当时的我们，真敢。”

张栋国看着副大这十五年来居然没什么变化，倒是自己，两鬓已班白。

“所有人立正！”副大对场上的人喊了口令。

十六队副中队长及张立宪从地上爬了起来，立正站直。

“我们请张将军跟大家说几句勉励的话。”

张栋国瞪了副大一眼，没想到居然要精神喊话。

“各位稍息！这回发生的事情只是给大家一个警惕，我们在军中，就要记得军人的本分。不要轻易怠惰，更不要挑战公权力。当然，也不要想要走后门。我儿子张西宪今天做了不良示范，身为他的家长，我向大家道歉。”张栋国说完后鞠躬四十五度。

副大没有想到张栋国居然会这么做，赶紧打圆场。

“所有中队级马上带队回去，十六队跟着十五队回去。十六队副中、张西宪还有传令留下。”

张栋国盯着张西宪，而张西宪却低着头。

“栋哥，到我办公室坐坐如何？”

“不了，我只能再待一下，我还要赶回去处理事情。”

“那就先把事情解决。”

副大跟张栋国说明所有张西宪的惩处。

“好，就照你说的这样办。但你说他要被送到辅导中队，现在那边是什么人在管？”

“一个从特种单位调过来的中队级。”

“他行吗？”

“栋哥不放心的话，我带你去看看。”

“好，那你的两个跟班也一起去吧。”

“你确定？”

“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

“什么？”副大看着曹宇翔跟刘浩，对张栋国说的话若有所思。

“其他人就回去吧。”

十六队副中队长识相地拉住张西宪的手，把他带离集合场。张西宪回头看了眼张栋国，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怎么那么无情。

曹宇翔与刘浩二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上车吧，开车去比较快。”张栋国走向自己的汽车。

“跟上。”副大对曹宇翔二人招手。

车子在开往辅导中队的路上都没有出声，直到车子到了辅导中队门口。

“你这两个传令叫什么？”张国栋没有下车，看了副驾驶座的副大。

“宇翔跟刘浩。”

“刘浩，你父亲是军人吗？。”

“报告将军，我父亲是商人。”

“那我应该记错了。”

“栋哥，怎么了吗？”

“我总觉得我听过刘浩这个名字。”

“栋哥阅人无数，可能刚好有带过也叫做刘浩的兵吧。”

“是吗？”

刘浩又在思考，难不成他认识我爸？父亲在商场赫赫有名，或许真的见过将军。

“下车吧。”

所有人下车后，张栋国跟副大并肩走在前，曹宇翔二人紧跟在后。

站在门口执勤的兵，见到没看过的长官前来，主动向前询问。

“请问长官来到辅导中，有何事？”

“叫你们队长出来。”副大一向有话直言。

“不好意思长官，我们必须知道是谁来访，才能进去通报。”

“啰哩八唆。”副大走向前，推开挡路的对方。

对方被副大推后退一步后，往前抓住副大的左后肩。

副大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还手，所以没有防备，左后肩就被对方紧紧扣住。

刘浩一个弓箭步往前，朝对方的小腿一踢，令对方重心不稳，副大趁机脱身，但没想到对方反应灵敏，又抓住副大的右肩。

“你不要动，再动他的肩骨就会被我抓碎！”

刘浩看了身旁的张栋国，等待他的号令。

“你奶奶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快叫你们队长出来！”副大怒喝。

“不管你是谁，擅闯辅导中队就是罪。”

“副大，看来你们营区的辅导中队经营的不错吗！一个卫兵居然学过武功。”

“栋哥，你还有空说风凉话！还不叫他松手。”

“把人放下。”张栋国平静地说。

“我需要把闯入者带进去关一天才行。”

曹宇翔吃惊，从没听闻过辅导中队的事迹，也不知这个单位究竟是负责什么事情，今日一见，没想到他们行事居然那么严厉。

张栋国听到对方要把副大抓去关一日，忍不住笑了出声。

“栋哥！”副大哀怨喊了一声。

张栋国收起笑颜。

“你派人请你们队长出来，说张栋国有急事来访。”

对方思考了两秒，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用力吹了三个短音，屋内一共三个人拿着木棍快速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