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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第193章 古怪

书名: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字数:6708 更新时间:2024-11-17 03:54:25

六哥的表情有点古怪,“厄,这个嘛,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晚间住在驿馆里,我坐在六哥旁边,看到扭送那对私奔鸳鸯来的竟然是锦绣还有六哥从前的另一个挂名侍妾锦瑟。

那对鸳鸯哆哆嗦嗦的,靠在一起,看起来跟惊弓之鸟一样。

锦绣走进来轻声说:“殿下,人我们救回来了。”

救回来?我疑惑的看着锦绣。我是因为好奇,所以同六哥说我也想在场听听。于是他带我一起在旁边的屋子隔着帘子看。当然,外边被押进来的人并不知道。

锦绣笑眯眯的说:“若凤小姐,你想啊,五百童女,还全是长得不赖的。这些可是国师和逆贼要用来炼长生不老丹的,当然是重兵护送,免得有小道士把持不住呀。”

长生不老丹?用童女怎么炼?我继续疑惑的看着锦绣,她的脸微微一红,“反正是祸害这些童女就是了。”

“所以她就和小道士私奔了?”

“嗯,据我们查到的,这个女子叫童采茵,是她们那里有名的美人儿。这个法明呢,没入道前是她的同乡,也是裙下之臣。她想来是知道这一去没有好结果,就勾引了法明带同她私奔。这样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外头法明看着四哥:“你们是什么人?”

锦瑟不客气的一脚把他踹跪在地下,“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们你早让那些护送的军队剁成肉酱了。我家殿下有些事情想从你嘴里知晓。你既然是玄天观穿紫袍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你就是先、先帝独子?”法明先是很惊讶的样子,然后一副认命的表情:“你们救了我们,说吧,想知道什么?”

四哥叫他上前问有关玄天观的情况,法明拿身体护着一旁的女子,一一做出回答。

六哥显然对他说得并不满意,他把茶盏放下,我看到锦瑟立时上前,把那名女子从法明身后拖出来,“再不老实说,就把你这个相好的卖到窑子去。”

那个女子原本也是头戴纱帽,许是逃跑的时候弄掉了,脸上还有些脏污,但并不掩其倾城之色。她被带进来时我发现在场的男人都眼发了一下直,包括我对面的六哥。也难怪法明都穿紫袍了还肯舍弃。

玄天观的道士分四等,紫玄青白。紫袍只有一百左右,玄袍五百,青袍一千,余者都是白袍。他或许是这一趟出来的一个小头目。

我倾身对六哥说:“六哥,锦瑟这样说有损你的形象吧?”

六哥好像在走神,闻言道:“什么?哦,你说锦瑟说的这话啊,回头我不认账就是了。这小道士明显很在意那女子。”

我无语,幸好四哥也是戴了蓬大胡子。我听着外头法明说的是具体清楚多了。

不过等把要问的都问了,让人带那对鸳鸯出去,就听到六哥教训锦瑟:“你当这还是你在山上当女大王那会儿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女大王?真没看出来。

四哥进来,六哥笑着说:“老四,那女人的*眼没把你闪着了?”

四哥咳嗽两声,“别胡说,她可不是我的茶。”

“是,你想要找个能和你悬壶济世走江湖的。你看看她们俩谁能行?”

锦绣气呼呼的说:“殿下,莫拿我们打趣。”

四哥坐下,“说正事吧,方才法明说的王真人给逆贼的丹药是会上瘾的,戒都戒不掉。”

六哥摸摸下巴,“王真人背后的人才是需要关注的。”

四哥点头,“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或是旁的什么人。”

“让人想办法弄颗丹药来看看。”六哥对锦绣轻声下令。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

没人叫我回避,我就托着下巴在旁边听,反正我已经卷进来了,肯定是休戚与共的。这时六哥又对锦瑟说:“去把那个翠侬再给孤细细查一遍。”

“她、她是我找人查过的了。”锦瑟出去了,我同六哥说。

“所以说要再查一遍。老四,回头你好好瞧瞧,看那药有什么变化没有。”

“好,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四哥站起来。

“等一等,带我回屋去。”我可不能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走回房间去。

四哥看看六哥,又看看我,“好吧。”

他把我送进窗户,欲言又止,“你们两个...算了,他最不喜欢别人管他自己的事了,我还是别多问了。不过,若凤,你别太挑战他的耐性了。”

我知道,方才我一说要离开,六哥的面色就不是太好。

这一路有人先行探路,有法明的指点,我们倒也顺顺当当的在大半个月后走到临近都城的昌邑县城。这里已经比较繁华,而且气候也很宜人了。

我这一路舒舒服服的马车坐着,减了冬衣换春装。一直在漠北那边荒凉凉的地方,一路南来心头渐渐有些兴奋。我这人等闲不出一趟门,出了那就是远门。

我们马车上又加入了锦绣和另外几个女孩子。锦瑟倒没见着,不过她年纪也超过十三到十八的要求了。这个甄选童女,就跟皇帝选秀的规格差不多了啊。

第193章 古怪

锦绣说:“是啊,我们探访的许多地方,很多人家都赶着嫁女儿呢。可是官府居然禁止办喜事,订了亲的也都被抓来了。”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锦绣手下,我们说话便比较随意。她们刚来的时候还在马车里偷着打量我来着。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恍惚听到翠侬在梦中轻声呻吟,又不像做噩梦的样子。今早起来细细打量她,一切如常,只除了左半边脸稍大了一些。

问她才知道牙疼,都肿了。

四哥过来看了一眼,说没事,长智齿呢。

“啥叫智齿?”

四哥于是又给我扫一番盲,手上却不停,拉开随身带的药箱,配了副药给翠侬。

“哦,那我以后也要长咯?”

“嗯。”

“磨磨蹭蹭干什么?”六哥趋马走过来。我是半路把四哥叫过来的。

“这就好了。”

四哥冲我眨眨眼,意味某人最近情绪不大好,大家注意点。

六哥是因为一路走来,看到道士受到无数优待更胜过朝官,十分之不爽,连连怒骂妖道乱政、昏君误国。他过来这么冷着脸一催促,车里人人噤声。

马车又开始走,锦绣在我耳边悄声说:“若凤小姐,你对殿下热情点嘛,不然他不给我们好日子过的。娶姬夫人你也知道是政治手段来的。”

我热情,他又说我欺骗他感情怎么办,现在是非逼着我承认喜欢他了。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本来一起旁听拷问那对私奔的野鸳鸯的时候还好好的。错在那天我不该把小木人拿出来把玩,还给他看到。

“咦,挺像你的嘛。”一只大手直接从我手心里把小木人拿去,“谁给你刻的?老四还是老五?”

“厄”怎么最近都神出鬼没的,难道他知道我听到他的足音就会闪人?

“都不是,那是谁?”他的眼盯着我。

“你先还给我。”

“小柳?”他猛地塞还给我,转身就走。

然后再加上一路看到的,道士横行霸道,有当官的上赶着去认干爹这些再一催化,他情绪就一直不大好。

四哥说他自己一想到全家死在京城,也心绪不好。而六哥,还多了一份家国之愤。

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对六哥好些,可是,我不想招他啊。

现在看他冷着脸过来,我忙缩回车里去。

翠侬有些不安,事情是因为她牙疼,我喊停车引起的。这丫头心眼真实在,牙疼也忍着。

“若凤小姐,不是每个主子都会顾念下人的。咱们不是正在赶路么。”

“唉,我不叫你出来,留封信请大嫂求情,你也不用在路上受罪了。”

她一脸的惊慌,“若凤小姐,我不碍事的,你千万别嫌我累赘。要是你嫌我,我怕会被丢下。”

“嗯,我不嫌你,不过病了不说拖成大病可能就真的要把你放这里了。不但你,我也是如此。所以,不成为累赘就得好好的。”我很中肯的说。

锦绣问我:“若凤小姐,你看事情怎么这么,厄,冷然?”

“不然呢,我从小看惯的就是新人众星捧月,旧人暗地垂泪,着实没什么幻想。”

锦绣托着腮,“就没人能改变你的看法?”

我郑重的一点头,“有。就是那个叫法明的小道士,你想,跟国师要的童女私奔那是死罪啊。而且那个女子看起来还不是很安分的样子,那天一直瞅着四哥。她叫锦瑟带哪去了?不会真的要把她卖掉吧?”

“哪能啊,她用好了可以派大用场的。你想,很多人这种时候都只能逆来顺受,她敢勾引领头的紫袍道士。听说她可没把法明认出来。不过,法明的一片真心真的被糟蹋了。”

我跟锦绣咬耳朵,“到底要这么多童女做什么,六哥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你说给我听吧,锦绣姐姐。”

锦绣悄悄说了,我皱眉,“好恶心!这样子的皇帝和国师怎么不去死,他们当百姓是什么?”难怪六哥要在这时候起兵,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啊。

到京城了,一群人分散入城,然后在一所外表一点不打眼,内里却别有乾坤的大宅子里汇合。

我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一路风尘仆仆还是怪累人的。

“若凤,别走开,就在这里呆着。”四哥抬头跟我说。

“哦。”我在旁边找个位置坐下,翠侬站我身后。

锦绣笑眯眯说:“若凤小姐要是想洗洗脸,这后边就是寝室,有盥洗的地方。”

我摇摇头,这里是六哥的起居处,我在这里洗脸收拾不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我呆这,六哥在外头同什么人在说话。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从六哥在逃难路上一直把心里的谋划、打算说给我听,我就已经摘不出来了。

那天下午六哥来来去去见了几个人,我坐够了起来走动,从帘子里看到六哥在和一个青袍道士说话,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一个三十上下的道士吧,说起来没法明混得好。法明二十多岁就已经是紫袍了。

第193章 古怪

说了半日话,那人告辞出去,“殿下,属下告退,出来过久容易引起怀疑。”

“嗯,你去吧,以后有紧急情况就送到这里来。”

那人走了,六哥走过来,我赶紧退回椅子坐下。

“早知道你在这里了。锦绣!”

锦绣这才走过来,“殿下,人都到齐了。”

“跟锦绣去换衣服。”六哥好像挺匆忙的样子,在我肩头一拍然后就走过穿堂往外边去了。

锦绣过来拉着我进里头去,找出身小厮的衣服叫我换上。

我满腹疑惑也知道这个时机还是先换了衣服再说,在翠侬帮助下把衣服换上,发式也改换了,转眼成了个清秀小厮。

锦绣看着我,啧啧道:“若凤小姐,你长得可真是既清且媚,换身打扮又是个味道。再过个一年两年的长开了,那可真是得迷死人。”

你才长开呢,又不是花。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又被她拖出去,一直到后门。

那里有一辆马车,路过中庭时我看到一些人站在那里,好像正在听吩咐的样子。心里一动,数了下人头,再看了下男女老幼。发现除开车里那几个扮童女的,这几个人和我们进来的人数男女都是一样的。

他们进来我们出去,的确神不知鬼不觉。

我走出去,准备进马车,被赶车的伸手捉住,“哪有小厮往马车里去的?还有点规矩没有?”我大惊,什么人这就么伸手抓我。细看,居然是六哥扮的赶车人。他指指身旁,我坐下去。正想着翠侬在哪,转头看看,翠侬被锦绣带一边去了。

“坐好,走了。”他一扬马鞭,我身子晃一晃,只好伸手抓住他。

马车在城门口被盘查,为首的士兵看了看车身,说:“原来是秋老板,您出城哪?”

马车里头传来一个娇俏女子的声音:“既然知道是我们秋老板,还不快放行!”

我吓一跳,我还以为里头是空车呢,原来有人啊。

出了城一直往偏僻的郊外去,路渐渐不好走,我又开始东倒西歪的,唉,这个小姐身子。我只好靠六哥再紧一点,两手把他衣服攥住。其实,我知道六哥进这趟城是为了见一个人,那个道士以外的。我也只看到个背影,从声音里依稀判断出他的身份。

我屁股一路颠痛了,这马车前头坐着着实不舒服。好容易,六哥把马车停住跳下车,站在地上看着我。

“要我抱你下来?”

我摇头,手撑在后头跳下去。

六哥看我站稳,扬声对马车里的人说:“有劳秋老板相送。”

“不敢!”

“让我的人送你回家,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了。”不知从哪出来两个人,上了我们方才坐的马车驾车。

“有劳,走。”

秋老板原来是个女人啊,声音还这么好听。我不禁好奇这是什么人,被称为老板,守城门的给她面子,甚至六哥也要托她相送,听起来还用的不是什么光明手段。只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停在这里干什么?

马车走远,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马车过来。

“这回你可以坐里头了。”

这一次却是往回走了一顿,然后朝左边绕出去,好半日停在一个农庄门口。

我跟在他后面往里走,我可是饿了。

进了篱笆围成的院墙,有个老者迎出来:“少爷”

“嗯,老徐,弄点吃的来。”

“已经准备好了。”

里头准备的还是很丰盛的,我匆匆吃了一些,不住往门口张望。好容易等到一副游方郎中打扮的四哥进来,我立马迎过去,“你那里有什么药膏么?”我悄声在四哥耳边问。

“你怎么了?”四哥问,六哥也抬头望着我。

我怎么能跟他们两个大男人说我屁股痛,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磕着了。

“有没有嘛?”

四哥疑惑的说:“得对症才行啊,我跟你去瞧瞧吧。”

我想了下,我当然不可能让他瞧,可是单独对着四哥我讲还是能讲出口的。他说的医者心头只有病人,无分男女嘛。

六哥明显脸色又黑了一些,我不敢看他,拉着四哥就走。

四哥听了原委呵呵一笑,“若凤你还真是身娇肉贵,我给你找找啊。”末了找了瓶药膏给我。

我打开闻闻,怪好闻的。

“嗯,你留着,没了再找我。”

我听到四哥一出去,六哥就问:“她怎么回事?”

“明显你驾车的技术还有待改进,她用来坐的部位颠着了。”

这个四哥,怎么这么贫啊。不过六哥倒是没出声了。

我把药膏擦好,清清凉凉的,然后门就被敲响,“若凤,四哥,可以进来么?”

我把裤子穿好,过去开门,看四哥端着托盘站在外头,“干什么?”

“有人怕你没吃饱,要我充当店小二给你送到房里来。”

“哦,谢谢。”

我接过托盘,我确实没吃饱,只因为坐着不舒服所以只匆匆扒了一些而已。我最近越来越能吃了,四哥说是这样的,半大闺女一样吃穷老子的。

四哥拿手往外头指指,示意我要谢谢外面那个。我搁下托盘,把门合上。

到了晚上才见到锦绣和翠侬一副农家女打扮的出现,至于小豆那四个家伙倒是到的早。

我晚上趴在床上睡,隐约听出来地底下有细微声音,这里有密道吧。我翻身侧卧接着睡。我的生活因为六哥,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隐隐觉得,这辈子恐怕就这么转折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很少见到六哥,吃饭时也很少。虽然只隔了个农家小院,但我与他竟然好几日都没有碰过头。四哥仿佛也在不停的忙碌着,每日进城摇铃行医,连锦绣也很少回来。

我完全成了吃闲饭的,还带了个翠侬。

这日我如常的在沙盘上教翠侬写字,她是天生的好记性,一天能学四十个字还富裕。就是字写得着实丑了一些,我交代她好好练习,自己在小院中走动。不能出门去,因为那五百童女还没凑够。我不能再给六哥添麻烦。

一转头,猛然撞见六哥从屋里出来,他好像又熬瘦了。相比之下,我这个吃闲饭还长胖了的人着实有点赧然。我快步走过去,“六哥,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做的么?我不会的,教一教我应该也能学会。”

“你不是避我唯恐不及么?”

“哪有这回事,是六哥太忙了。”

他揉揉额角,“来吧。”返身回屋,我赶紧跟上。

他的这间屋,书屋寝室合一,外表也是不显眼,但内里甚是宽敞。六哥给我找的活,厄,相当于文书之类吧,理经整卷,随供调问。他人在这天子脚下,各路人马的消息源源不断的送过来,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不过,要是这个他都办不到,那根本不可能掌控手下那几路人马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差不多就是成日在他跟前打转转了,只除了他见人的时候叫我避开罢了。

用过午饭,我睡了午觉照旧到六哥的屋里去。

书桌边没人,看看屏风后,像是午睡还未起的样子。

我看到桌上有新送来的书信,拿起来看看信封,姐姐的家书,另一封是姬瑶的。我把姐姐的压在姬瑶的上头。

我已经在六哥这里干了七八日文书了,目下外面的一些情势也知道一些。

现在龙椅上那个,六哥他们称为逆贼的,其实也只有四十五的年纪,但经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沉迷服食丹药,国事荒废。他的三个儿子,太子八岁夭亡了,剩下的两个封作燕王、越王,为了争这个空出来的太子之位,私下里在各自一派外戚、朝臣的支持下本是明争暗斗的很热闹。结果突然冒出六哥这个先帝儿子来,竟比现今龙椅上那个血统来得还要正统些。

这哥俩一时倒也没再斗了,明面上都配合老爹,军事上打击,舆论上造势说是冒认的。毕竟老爹的位子都不正,他们还争个啥。

至于朝臣,观望的居多,暂时没有明确表态的。

叫我比较吃惊的是,那日送我跟六哥出城门的居然是京中最当红的歌姬,有人说她是越王的红颜知己。

我正在整理文书,听到屏风里头有了动静,六哥坐了起来,“有什么急事么?”

急事,这会儿没有。

“有两位夫人的家书。”我拿进去给他,他接过去,随手搁在身旁也不拆开。

我反应过来,这是私信,既然没什么事我杵在这里做什么。

“六哥,我出去了。”

六哥有点尴尬的样子,“不用,厄,厄,你出去吧。”

其实文书工作本来不适合我做,因为我眼力不佳,虽然在四哥一直以来的调理下好一些,但比常人还是不如。不过,我也没什么其它能做的。按照标记分轻重缓急归档倒也不麻烦,磨墨什么的更是我本身就在行的。有时候再给六哥端个茶送个水的。他这几日也没跟我说啥,只当我跟锦绣一样。我处的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