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叫苦不迭，他只是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怎么这又惹着这祖宗了。

“这不是程总叫我打印一份文件吗？”

顾之谦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

“您这是来找我们程总？”

顾之谦本来就气不顺，助理这一问，正好点燃了炮仗，“怎么就允许他女朋友来，我就不能来吗？”

助理：“……”

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没事嘴欠做什么？

他连忙讨好道：“哪能啊？这公司上下谁不知道程总和您关系最好了，这还不跟您家一样，您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顾之谦：“狗腿子。”

不过听了他的话，他闷在心里的气慢慢地顺了。

他傲娇地抬起下巴，施施然地走了。

他这一走，助理这才回过神来。

他终于寻思到哪里不对劲了。

顾大导演，您没事和人家女朋友比什么？

这一个兄弟，一个女朋友，哪里什么比的必要。

顾之谦在程墨枫这里来惯了，就跟助理说的一样，这里跟他的家没什么区别。

他推门而入，就故意地大声地把门关上。

门口的动静让程墨枫抬起头。

一见到顾之谦，他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老顾，你怎么过来了？”

顾之谦用鼻子哼了哼，找个地儿坐下，“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程墨枫坐到顾之谦的对面，“哪能啊？你不是说过你这几天要准备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剧本吗？我以为你又要忙到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了！”

顾之谦：“……”

这话他还真反驳不了，平时他为了找合适的剧本，十几天见不到人那都是少的了。

“我选好了。”

其实他早就选好了，说要去找剧本，也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关键是他那几天，有些烦躁。

“这就好！”

“我刚才看见杨怡了。”顾之谦没头没脑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程墨枫：“哦！”

原谅他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我看她是哭着跑出去的！”顾之谦不管他的尴尬，径自说着。

程墨枫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还能把她怎么样啊？”

他这动作在顾之谦眼里就是心虚了。

他大声说：“你不会是欺负人家了吧？”

程墨枫叹气，这都是哪跟哪啊！

这脑洞开的可真是大啊！

“我能怎么欺负她？”

顾之谦突然不知怎么样开口，良久，他才豁出去似的说：“就是那种欺负，程墨枫，你他妈的可别给老子装傻啊！”

程墨枫：“没有，就是她来问杨婧的事，我跟她说了，她可能某些受不了吧！”

顾之谦揪起来的心缓缓地放下。

他也意识到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他遮掩地，“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们在办公室里不太好，我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啊，你可不要『乱』想啊！”

他这明显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贼心虚的模样。

偏偏程墨枫也没有多想，或者是早就不敢多想了。

“哦！”

顾之谦：“……”

怎么就回答他这一个字，平时他话不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