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去洛阳城蹲了三天，回来连长什么样都说不清楚？这世上长的好看的人何其多？你就不能描述下他有什么特征吗？比如哪哪有颗痣什么的？”黄巢简直快被这人气死了。

“他很少出门，我也就听人说的。然后守在那楼顶上，远远的看见他那一回。总之按照我说的，绝不会认错，你见了肯定知道……”

黄巢和王仙芝两人一阵无语，让他出去了。

“大将军，咱们下一步，到底还要不要往洛阳去？”黄巢问。

“你觉得呢？”王仙芝反问。

“咱们士气正盛，若是能攻进洛阳城，占了东都，自然是好的，我做梦都想有这一天。可是……咱们兵器粮草不足，刚刚损失了很多人。再去打洛阳城，不好打。我听说洛阳城中的人都带着钱粮跑了，跟个空城无异。即便打下来，也有些亏。……大将军，怎么打我听你的。”

王仙芝想了想，说道：“这次因为硬啃下汝州城，死了不少人了。洛阳城他们肯定会布置的比汝州还要硬。有一点你说的对，咱们粮草不足。攻入东西两都杀皇帝的事，不急，咱们先将手底下的人整装齐整了，再说。绕道，哪里好打，哪里有粮，咱们就去打哪里。”

“好。”

……

……

“大娘子，听说，你一连收购了好几家店铺，又买了不少的粮食。算一算，这点粮食您也不是交不起，何必呢？这粮食都是装备禁军用的，到时候兵士们用了这些粮草保护了长城城，不才能保护的了你吗？您说是不是，这时候讨价还价可是不好。”

田令孜摸着手上的玉佩，有些不悦的说。

“田公公，这我能不知道么，可是我买的那些粮食都施了粥了。我这天天城里面城外面的都布着呢，买的还不够我用的呢，这是账簿，您看看，您派我的太多，我实在是掏不出啊。”付梓衣可怜巴巴地说着，将手里的账簿递给田令孜。

田令孜抬眼看了看：“朝廷法度，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辛苦大娘子再花钱买些补上数额了。”

付梓衣在心里只想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这时候搬出朝廷法度了？但是脸上依旧可怜兮兮的说：“这时候……朝廷到处在收粮，谁家都是紧巴巴的，有也都献给您了。谁家还愿意卖给我啊，我就是拿金子换，也换不出啊。……不如我给您凑些金子代替？”

田令孜将玉佩摔在桌面上，气恼的说：

“哎呦……现在要金子有什么用啊，大娘子，不是我说你，你天天施那么多粥，就不知道给自己多存一点？我不信你没有，你好好的交出来，国难当头！朝廷不好了，哪还有你的好啊。”

付梓衣苦着脸说：“我真没有啊……我又不是粮商，我一个卖首饰的。买粮就是用来施粥的，哪想过那许多，我银钱倒是攒了不少……不若，您看……我这还新得了些宝贝，您看喜欢哪个尽管拿去。”

田令孜瞅着她，想了想问道：“你们赵家的田亩税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