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凌风从身后袭了过来。

“嘭！”

苏如歌往一边躲闪开去，而她刚刚站过的地方的瓦片‘劈里啪啦’炸开。

帝沉央裂开嘴，笑的分外灿烂，朝如歌伸出了手：“阿七，过来。”

苏如歌往后面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帝沉央，心里却生出了莫名的熟悉感，五千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警戒心竟不由自主的消了几分，但她仍旧是皱着眉头盯着帝沉央。

帝沉央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渴望：“想必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吧？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不回魔域，若是你肯回来，本尊的魔后之位，永远是你的。”

帝沉央一袭绛红色的衣袍，月色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暗夜中的妖精，勾魂摄魄。

苏如歌看着帝沉央的脸，往后面退了一步：“帝无歌是帝无歌，苏如歌是苏如歌，我不想让前世和今生的事情混为一谈。”

当初，帝无歌一开始喜欢的的确是帝沉央，哪怕是这个帝的姓氏，也是帝沉央所赐予的，帝无歌对帝沉央的感情像是一见钟情，但却又像是对兄长的依赖。

直到后来被君墨衍救了一命，跟在了君墨衍的身边，那个时候的帝无歌只想着要杀了君墨衍，为死去的魔族士兵报仇，可是没有想到日复一日，竟对君墨衍产生了感情。

再后来，帝沉央知道当初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帝无歌，可那个时候帝无歌已经要和君墨衍举行大婚了，怒极之下的帝沉央杀到了上九州。

最后，帝无歌的魔族身份败露，也就出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帝沉央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如歌：“所以说……哪怕你知道君墨衍是谁，你自己是谁，你也不愿意跟本尊回魔域？”

如歌咬了咬唇，“是！”

她回答的坚定，可是却没有发现帝沉央的脸色白了几分，他的身体以微不可见的幅度颤了颤。

就在这时，帝沉央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猛地爆起，往苏如歌的方向扑了过去。

而他的手，是直接往苏如歌的腰伸了过去的。

“你放开我！”苏如歌脸色一变，就要躲开帝沉央的靠近。

撕拉——！

她的衣服被撕出一道裂痕，就地一翻，拉开了和帝沉央的距离。

“到了现在，你仍旧对君墨衍念念不忘是吗？”帝沉央看着手里的布条，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凄然，然后扬起了手，手里的布条随风落在地上。

“是。”她的确是忘不了君墨衍，无论是五千年前，亦或者是五千年后的现在，况且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宸，她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孩子变成没有父亲亦或者没有母亲的孩子？

“哈哈哈……”帝沉央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本尊等了你五千年啊，就换来了这样一句话？你可知本尊的心，有多疼？”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盯着眼前的少女，眼中满是失望。

“我……很抱歉，但感情的事情是无法勉强的。”苏如歌深吸了一口气，她也无法勉强自己的感情。

在帝无歌的记忆里，始终是把帝沉央当成自己的依赖。

自从遇见了君墨衍，才明白那只是依赖，而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