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阴阳
作者:天唐余林 | 分类:玄幻 | 字数:12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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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未婚妻
金虎兽上的青年眉头微皱,缓缓睁开了深邃的星目,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
他看着前方来意不明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袭淡蓝裙,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后,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面纱虽遮住容颜,但女子浑身散发的气质以及曼妙的身姿,极为引人注目。
林恒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的气息比他还要强上几许。
林恒清了清嗓子,客气道:“这位姑娘,你挡我去路,所为何事?在下也不曾相识姑娘,可否让路?”
突然,那女子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如同青凤腾跃而起,直往林恒的方向落去。
她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现身林恒的上空。
见状,林恒眼神变得凌厉,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只见,他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戒备地盯着女子。
这时,那女子竟落在他的身后,站在硕大无朋的虎背上,离他仅有一丈之距。
林恒从容自若地转过身,狐疑地打量着她,“姑娘这是何意?”
她笑吟吟的站着,用颇有幽怨的语气,并带着几分娇弱,轻声细语道:“小庭难道不能坐郎君的兽宠吗?”
郎君?听言,林恒眉头微微,一脸茫然,这称呼好像不能随意乱用吧。
林恒满腹狐疑,问道:“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这女子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他很好奇面纱下的真容如何。
说实话,他觉得这女子很眼熟,是说不请道不明的熟悉感,就像是似曾相识。
此时,女子轻轻一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面纱下的她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
她轻声道:“不曾误会,身为郎君未过门的妻子…”
闻言,林恒猛地抬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郎君。”女子似笑非笑。
他猜到了什么,可是不知怎的,他的心此时就像被一窝乱草包住,刺痒痒的,真不是滋味儿啊!
他一脸茫然地打量着她,一双紧锁的剑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千万事情。
他深呼了口气,脸色忧虑惨白,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他心中如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地敲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女子回道:“小女子唤思庭,姓欧阳。”
听言,林恒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看来他的心脏刚才是暂时停止了一下的。
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
恍惚间,林恒难以接受,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咽了咽两三口唾沫,问道:“你就是欧阳思庭?”
“正是。”
林恒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额头紧皱,心情顿时如同一堆乱麻,陷入难于解脱的烦恼之中。
他抬头喊道:“钰凌前辈,她所言真假?”
过了片刻,天空传来欧阳钰凌的柔语:“当然是真,好小子,莫要让她受委屈,我这侄女可是第一次离开那繁华的帝城。”
得到答案,林恒感觉自己像茫茫戈壁石头底下孤零零的小草。
他立即张惶起来,好像他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局促不安,看着眼前这个未来的妻子,掉过脸不好,不掉过去又不行,又不好意思,顿时不知说些什么好,“这…你…”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欧阳氏竟然把她送到自己的身旁。
看欧阳钰凌一副从容自若的语气,她的出现,很明显是故意安排的,明显的不怀好意啊。
女子看着林恒手足无措,哑口无言的模样,问道:“怎么?郎君是嫌弃小庭?”
林恒忙不迭地说:“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不妥。”
“不妥?”
“林恒此番行程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你还是先回帝城,等约定的十年期限将至,林恒自然会上门…嫁于汝。”林恒从从容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女子笑了笑,轻声道:“有钰凌叔父在,谈何危机?况且郎君修为低于小庭,小庭也可以保护郎君,也可照顾郎君你。”
“这…”他无言以对,着实是他理亏。
他总不能说,老子不喜欢你跟着我,你滚回帝城去吧,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何况,欧阳钰凌可是紧盯着他,他若是做出些什么有违道德的事,他日子也不好过。
“算了,你想呆多久?”
“一辈子。”
“…”
林恒头都大了,大脑不转了,仿佛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他忧虑得厉害,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
本以为能有十年时间,现在看来还是欧阳氏手段高明。
前有欧阳故思,后有欧阳钰凌,现在又来了个欧阳思庭,这完完全全是逃不开欧阳氏的魔掌啊。
第418章 未婚妻
林恒表面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实则忧心如焚。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监视当中,无处遁形。
林恒淡然一笑,对着她微微颔首,便转身驾驭着脚下的虎兽继续赶路。
“郎君想去何处?”
女子的一只白玉般的纤手缓缓掀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脸秀丽绝俗的脸。只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
林恒没有注意到她显露真容的动作,镇定自若地赶着路,注视着前方,并回了一句:“嗯…会去木阳都城一趟。”
“郎君去木阳所为何事?”
女子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
林恒回道:“寻木阳灵果。”
他稍一犹豫,问道:“你此番外出,是私自决定,还是族人安排?”
只见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微现缅腆:“族人安排,也是小庭的决定。”
听言,林恒皱了皱眉,述惑不解地问:“先前我们素未谋面,今日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你不怕你未来的郎君是与你所想天差地别的男人吗?”
女子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回道:“父亲给小庭看过郎君的画像,郎君的相貌气质都是非凡,而且小庭其实与郎君呆过一年半载。”
“与我呆过一年半载?”林恒半信半疑,满腹狐疑地稍加思考,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暗暗吃惊,转身道:“莫非…你不会是欧阳故思吧…”
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日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
只见她脸上,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地,明艳端丽,嫣然腼腆。
看到她的脸时,他愣住了…
他两眼发直,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冷风里,仿佛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勾走了。
这张脸是…晓晓?!
他没有惊讶女子的相貌倾城,他的眼神在瞬息之间,从惊愕到惊喜到狐疑再到猜忌,然后变得平静。
女子看着他两道剑眉向眉心一挤,脸上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不禁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郎君?”
“是小庭的容貌吓着郎君你?”
她一脸茫然,没有人在见到她真容时竟会露出如此平淡的脸庞,更甚是绝望痛苦。
愣神间,林恒深呼了口气,看着她淡淡一笑,神情木然的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你生得绝美,倾国倾城。”
说完,他便转过身,继续赶路。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种缥缈的幻灭似的悲哀,在很短的一要间抓住了他的心灵,他的心难受得像无数虫子在咬着。
他不知道是该喜该悲。
她的相貌如此与她相似,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还是对他的惩罚呢?
这又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他心很浮躁,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上。
欧阳思庭看着那忧郁的背后,一头雾水,她不知道是什么举动,让眼前的男子哀愁像小溪一样不断地流淌着。
她看不透他,也感到了莫名的忧愁。
许久,暮色朦胧,月光漫上云彩。夕阳下尘埃扬起,漾出柔和而迷离的光晕。
瑰丽多姿的黄昏时刻,夕阳暮色无限风光,薄雾残阳碎金漫江,晚风微扬。
金虎兽载着沉默不语的二人逐渐临近木阳。
木阳城下,她挽上了面纱,小心地紧跟在青年身后。
夜幕降临,二人进了城。
林恒随处找了一间客栈稍作休息,安顿她后,便依据打听到的消息,前往寻觅木阳果的下落。
夜半,林恒归来客栈,在廊道上走时,突然停走了一间房门外。
他凝视着房门,面具下的那张白煞煞的脸,像个干瘪的茄子,不知怎么会那么愁闷?
他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一刻舒展。
他在走廊上唉声叹气地纠结了半天,上前一步,想敲门,嘴唇动了动,眼神闪烁,还是放下了手,往隔壁的房间走去,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被打开了,只见她走了出来。她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走到了林恒的房前。
她敲响了门,轻声地喊了句:“郎君,方便吗?”
片刻,房外传来他的话:“进来吧。”
她衣衫飘动,双目湛湛有神,缓缓推门而入。
只见,他身材伟岸,站在窗前,目光清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忧郁。
他转过身来,看着挽着面纱的她,柔语地问了一句:“有事吗?”
她两眼水汪汪的斜睨他,似是提心吊胆,只见她忧心忡忡地说道:“郎君,我看你一路心事重重,想问你是不是被心事困扰,身为郎君的未婚之妻,小庭愿意为郎君解忧。”
林恒笑了笑,摆了摆手,回道:“我没有心事,不劳姑娘费心了,路上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着说着,他盘坐在榻上,缓缓闭上了深邃的双眸。
见状,她摇了摇头,轻声细语的质疑他,说道:“郎君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真的,你回去吧,明早我们还得赶路。”林恒从容不迫,气定神闲地说道。
她红红的嘴唇一撅,埋怨自己,怨声道:“郎君是不是因为我是欧阳故思,以为我欺骗了郎君你,所以郎君是在生小庭的气吗?”
“没有,你多虑了。你是欧阳故思还是欧阳思庭,我都不在意,回去吧,我累了。”
她眉头微皱,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过来。
她突然道:“我不信郎君!”
说完,她手上出现一条蓝绫,趁他不备,直接将他束缚住。
林恒看着绑在身上的绫罗,眉头微皱,用一种狐疑眼光地打量着她,无奈叹息一声,“你这是想作甚?”
她眼珠灵动,嘴上面露一丝俏皮的微笑,这一幕与她先前的柔弱形象大相径庭,此时似有些泼辣。
“带郎君去一个地方!”
不久,木阳某高楼上。
深夜里,檐下的花儿静静绽放,夜风如影子般久久在门外徘徊。残月独自悬挂在窗台,远方灰色的孤星,披露窗棂,繁华的尘埃渐渐落下,喧嚣逐渐散去。
静谧的夜晚,月色如光般晕染天空,留下一片黑暗,漆黑如墨,渲染了整片天空。
阁楼之下,万家灯火如繁星,天上星河,地下胜似星海,美不胜收。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林恒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冷风里,寒风就像无情的箭,扎进他的心窝里。
她笑吟吟的站在阁顶上,笑靥如花,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笑问道:“郎君难道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那能不能先解开这绫罗?”
林恒无奈叹息,幽怨地看了看还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绫罗。
“郎君莫要在意。”她连忙解开他身上的绫罗,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
林恒轻叹息,不由汗颜。
说实在的,他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性。
有时人畜无害,有时乖巧可人,有时古灵精怪,有时英姿飒爽,有时冷若冰霜,有时机智聪慧…
究竟哪一面是真?还是都是真或者都是假象?
…
未完待续(4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