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仙侠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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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换魂之术
紫禁城内,滚滚黑云遮蔽天日,阴风凄厉盘旋,深冷寒雨淅沥蔓延,铺天盖地,鬼魅哭声震耳催魂,搅得人心惶惶。
殿内,烛火剧烈跳跃,被狂风摧地拉成长长线影,而后骤然全灭。
安珑公主缩在床上,大喊大叫:“小蓝!把灯给我点起来,全部点起来!”
“是。”蓝衣宫女打着哆嗦,提了油灯,却怎么也点不上火来。
安珑公主紧紧裹着被子,见烛火久久没有点燃,不由气急败坏,从床上裹着被子,拖到蓝衣宫女身侧,骂道:“废物!点个灯都不会,要你做什么?”
说完就夺过油灯,将蓝衣宫女踹翻在地,可无论她怎么做,也同样点不上火。
周身气压陡然低下,刺骨的寒意侵入殿内,叫安珑公主心头发毛。
殿门“咣当”打开,被风拍地呼呼乱响。
殿内亦被狂风席卷,一众物什东倒西歪,刺激碎裂声,布帛鼓动撕裂声,不绝于耳,于殿内空洞回响。
安珑公主和那个蓝衣宫女,被风刮得满地打滚,被东倒西歪的铜器瓷瓶砸的满面青肿,连连惨叫。
许久那狂风才逐渐停歇下来,一袭猎猎红衣悄然负手立于殿内,眉目间是一片幽暗寂色,眸光所过之处,丝缕凝冰。
安珑公主的后脑砸在墙角,半晌才醒过神来,看着眼前俊美宛若神邸的男子,却是好比见了鬼魅,抱头疯狂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来人啊!有刺客!”
殿外黑云蔽日,急雨如瀑,冲洗长阶。
红衣如鬼魅般,步步靠近,蓝衣宫女哆嗦着冲上前,企图立功,不过抬手间便掀飞砸到了柜子上,滚在地上磕出无数伤口来。
“啊——”只余刺耳惊叫。
安珑公主拼命地向床里缩,却怎么也逃不开,鄢墨反手便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床上,拖了出来。
安珑公主的喉咙,如同含了水般咕咕作响:“救命,放过我……”
他的指节捏着安珑公主的下颚,又缓缓扼住她的脖颈,向上提起,额上青筋隐现,只需再施加半分力气,便可听到颚骨断裂之声。
“救,救命……”
安珑公主的脸色已经涨成猪肝紫,拍打着鄢墨的手,双腿凌空死命踢腾,却半点作用也没有。
鄢墨的眼底是毕现的杀意,浓重且晦涩。
语调幽冷胜似寒潭,骤然发作:“我警告过你,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必叫整个紫禁城,都来陪葬!可你不听劝!”
在安珑公主快要窒息时,鄢墨倏尔松开了手。
安珑公主立即跌坐在地,拼命喘息着,摆出下跪的姿势,拼命磕头。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长电裂空,于鄢墨的侧脸划过道厉色,尤添三分戾气。
“杀你?”
鄢墨嗤笑,眼底浑然阴鸷之色:“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伤她一分,我要你还千万倍。”
安珑公主揪紧衣角,想到自己折磨十禾的那些手段,一瞬面如死灰之色:“你要让她……”
一阵狂风倏尔将安珑公主掀翻在地,撞上了床板发出“咣”响,被疾风淹没其中。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你的血,配脏她的手?她若看见你死,都是脏了她的眼!”
话音落下,一个半张面颊尽数交错斑驳乌痕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全然是恨不得将安珑公主,凌迟万遍的恨意。
安珑公主凄厉叫嚷:“你,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鄢墨没有回答她,目光落在墙角的蓝衣宫女身上,薄唇轻勾,刺地人眩晕,“还有你。”
红光自他周身阵阵荡出,掌心翻转间,光锁倏尔扼住了三人喉管,皆挣扎着,被红光束缚着拖拽到鄢墨眼前。
于昏厥前,安珑公主惊恐地从嘴里挤出最后一句话:“你,要做,什么。”
三条魂魄,完整地被从躯体内抽出,泛着浅淡的黑气,特别是安珑公主的那条魂魄,污浊地尤为严重,叫人恶心。
鄢墨嫌恶地抬手,将安珑公主的魂魄,塞进了蓝衣宫女体内,又将毁容女子的魂魄塞进安珑公主的躯体内,最后把蓝衣宫女的魂魄塞进毁容女子体内。
三人魂魄离体,却也皆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叫人匪夷的丧心病狂的举动。
广袖微微扬,红光消散,魂魄各自安入体内,被装入毁容女子体内的蓝衣宫女,被直接丢到了不知道那个山沟里头,消散在了殿内。
一面巨大的镜像,呈现在三人眼前,成了蓝衣宫女的安珑公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近癫狂:“这不是我!啊啊啊啊啊!这不是!”
鄢墨以帕擦拭双手,面无表情道:“记住了,诏狱十八刑,一样都不许落,千万,别弄死了,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成了安珑公主的毁容女子,看着镜子里自己都能模样,狂喜跪地应答:“是!”
成了蓝衣宫女的安珑公主,疯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扯着嗓子尖叫:“你不是人!”
鄢墨微微侧首,淡淡扫了她一眼,嗤笑道:“我本就不是人!若非要为她积攒功德,你以为为何你未入地府十八层!”
“安珑,若她有万一,紫禁城都将为你所为付出代价,哪怕诛魂,我也要你生生世世,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柳予安!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
安珑公主瘫软再地,如坠冰窟般浑身发凉。
鄢墨甩袖,缓步走出殿内,无意间又断了两瓣指甲,静静于他手心淌血。
阴雨层层,阴风阵阵,将琉璃瓦下的数盏宫灯,吹打在一处,哗哗作响。
“来人,这个贱婢胆敢行刺本公主,押入诏狱!由本公主亲自施刑!”
“你敢!我才是安珑公主!”
“啪!”一连数十个耳光连续响彻,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鄢墨斜斜倚在琉璃瓦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酒壶,应声“咔嚓”碎裂成齑粉,被雨水打湿散落在琉璃瓦上。
此间伴随着凄厉惨叫的,唯有那于风中翻滚的红衣,猎猎作响,宛若催魂魔音。
殿内烛火几度明灭,刑具“咣咣”作响,里头的人也于酷刑折磨中,几度昏厥又被凉水浇醒,惨叫声不绝于耳。
却难消解鄢墨心上半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