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仙侠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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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前传(东海水晶宫)
东海
白茫的砂石之上,碧绿的海草成片成片的在水中飘摇,珊瑚遍地好似开花一般。
将以水晶堆砌楼宇殿堂掩藏其中,可惜那外露的财气实在惹眼。
即便再加上几层青荇水草,也挡不住那一颗颗,足足有石狮子大小的明珠发出耀目白光。
十禾“咕咚”两下,从长歌的袖口滚了出来,被海水呛醒,吐出了一连串的泡泡,吐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好在长歌,及时将她变回了人的模样,于她口中塞进了一颗避水珠,十禾才得以喘过气来,没呛死在东海。
长歌蹙眉,清冷的语调中,不乏嫌弃的意味:“你们做神仙的,都似你这般脓包么?连避水都不会?”
十禾拍着胸脯,小脸憋的通红,尚在大口喘气,正要反驳,却发觉,她要是真的于修炼一事上,没什么天赋,此刻搬出了钟鼓这个师父,也不过在给师门添堵丢脸。
于是,她只能瘪瘪嘴,解释道:“我成仙还不久。”
长歌似笑非笑地抱了手,扬眉道:“哦,年纪尚小的脓包。”
……
谁来拦她一下,她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啊!要是她打得过的话!
在这个前提之下,十禾只能忍辱负重,以目光对长歌进行凌迟。
长歌头也不回的向水晶宫走去。
眼见水晶宫外值守的虾兵蟹将,都已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呈整装待发的姿态。
十禾没忍住抖了两下,默默含泪,快步将长歌的衣角拽住,“等下,我们难道不是去偷东西的吗?走正门不合适吧?”
长歌颇为不屑,手指一捻道:“偷?小人行径!”
十禾吞了口口水,往前又凑了凑,巴巴问道:“那我们?”
眼前人倏尔回眸一笑,唇角笑涡浅浅漾来,恰似那地狱的曼殊沙华扶摇盛开,妖冶惊心:“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抢。”
这好像不比偷光荣多少吧?
虽为美色所迷,十禾还是盯着那张脸,被口水结结实实的呛了一把。
在人家的地盘上,光明正大的抢人家的东西,这不是找上门去送死吗?强是一回事,但是咱能不那么嚣张吗?
可惜这番话,十禾还是不敢说。
眼见那座雕梁画栋,且无比豪气的水晶宫,已近在眼前,十禾的内心尚在打鼓。
人之所以嚣张,大多都是因为有底气,很显然,长歌就是这么一个具有招摇资本的少年。
长歌踏进水晶宫的一瞬,东海龙宫的那些个虾兵蟹将,当即举着刀枪棍棒,冲锋上前。
但见那袭猎猎红衣周身,顿起护体结界,连带着她也护在了其中,那刀枪棍棒触及结界,立即遭遇反震般,飞了出去。
不知是那个,站了出来,正在发表义愤言辞:“妖孽!竟敢趁我东海上天界朝贺之际来犯,简直无……”
无耻的“耻”字还未出口,长歌手下便焕然飞出了一柄寒光长剑,剑柄一甩。
“嗖”的破风一声,直接擦着那人肩胛处的衣角,将他钉在了那颗晃眼的明珠之上。
诚然那人话虽说的有几分豪气,胆气却实在少了几分,这剑未穿胸,便僵在那明珠之上,吓晕过去了不说,还尿了。
只见一摊黄色的液体,顺着石狮子大小的明珠,滴落,实在是丢脸的很。
长歌敛了神色,一甩袖摆,语若寒冰溅玉,脆然清冷:“若再有说妖孽二字的,刺的,便不是衣角了。”
诸岳长剑于空中挽出一个个剑花来,飞舞之下将一众虾兵蟹将全数格打开来,挨个敲昏过去,倒是不曾伤人。
沿路而下,算是未曾有什么伤亡,只是东海的那一众,放在外头摆阔的宝物,全数被长歌收入了袖中,充了他的藏宝阁。
行径上略显猥琐,但长歌作为妖怪,有此等行为,倒是也不奇怪。
十禾咋舌之余,紧紧跟在长歌身后,藏在他护体的结界之内,避免出圈,被那些个,不长眼的刀枪棍棒所殃及。
诸岳剑似乎有感召一般,引领着长歌,一路向着里走,扇扇水晶大门被粗暴地劈开,碎成渣渣。
但别说,踩在水晶上走,这滋味倒也非同寻常,实在是奢靡的很呐!
一路下来,连那些虾兵蟹将也被打昏了大半,整个东海竟没一个能打的,导致这路上走的确是分外无聊。
到后头更是寂静无声,连个影子也再没有了。
十禾踩着那硌脚的水晶碎片,踩的分外欢喜,不自觉被那结界甩在了后头,却听得耳后有什么声响。
一枚飞刀打着旋,猛烈飞射而来,直朝十禾心口处,她蓦一回眸,便见那闪电炫光几乎已至眼前。
十禾连忙幻化出长剑,摧动而出以做抵挡,却不料那飞刀来势汹汹,竟生生将她幻化得出的长剑,于空中斩做了两段。
可那迅猛的劲头分毫不减,一时间她再无可避。
学艺不精,只得任凭宰割,弱肉强食乃是定理,十禾无比的后悔啊!可已经晚了。
于她惶恐闭眼的一瞬,听得“铮铮”清响,一柄寒光乍然的长剑,骤然将那飞刀格挡开来。
硬是将那飞刀的攻势逆转相向,朝飞来的方向,带着更为猛烈的杀气飞旋回去。
一个面带珠帘的女子,于远处闪避不及,被那回势迅猛的飞刀穿透了肩头,带出一地淋漓的血痕。
“公主!”几处惊呼声响,将那飞出的女子团团围住,几个人从地面爬起,一边喊,一边乱成一团:“去天界,通报龙王!”
长歌紧抿双唇,面色有些发黑,展袖间,直接将十禾揽入了怀中,诸岳再度飞出,将那一干人等尽数掀翻在地,齐齐斩下了条胳膊,一时间,血肉横飞,哀嚎遍地。
这凄惨的情景,实在叫人不禁同情,可想想方才人家是冲着她的命来的,那点同情便也迅速减少到了几乎没有。
长歌则眼皮子也不抬地,抱着她直冲内殿而去,十禾隐约察觉到长歌揽着她的右手,似是有伤。
透过衣衫也可隐隐察觉,她的后腰的濡湿之感,充斥着些许血腥之气。
十禾的手此刻环在长歌的脖颈之上,尚有几分茫然地盯着他的侧脸,这算不算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