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诸天从四合院走起
作者:黄河滩 | 分类:其他 | 字数:5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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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绝户家庭110
吕康安和老三顶风冒雪来到镇上,停好三轮车,互相打掉对方身上积雪,快步往卫生所里跑。
卫生所是由两排平房一个院子组成,主要职责是给镇里的小孩打疫苗,平时也治疗些感冒发烧,跌打损伤。
今天天气不好,来瞧病的就老二一家,稍微一打听,值班人员就给指明病房位置。
外面寒风呼啸,卫生所走廊里寂静无声。
两人刚走两步,尽头房间传来一个男人的咆哮声:
“张老二,你想钱想疯了吧你,医药费老子替你交了,你还想怎么着?再敢胡咧咧讹老子,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条腿也撅折?”
接着传来老二媳妇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夫说俺当家的腿胳膊都断了,他下不了床,咋挣钱?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老爷们说话,老娘们闭嘴。
张老二你不是想要钱嘛,好说,你媳妇虽然嘴臭了些,长的倒还行,叫她去县城她做台啊,叉开腿的生意来钱快………”
老三走在前面,此时已经到了门口。闻言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贾大头我曹你奶奶,满嘴喷粪的玩意,老子干死你。”
老三打嘴炮行,真干起架来是个菜秧子,吕康安怕他吃亏,急忙往病房跑。
身后的医务室的门突然打开,探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大夫。
老大夫扒着门框,露出半截身子,一脸担心的喊道:“嗨,大个子,医院不让打架。”
吕康安转身,面无表情的道:“一会有人赔偿。”
老大夫点点头:“那就好!打完记得叫我,我好给你们包扎。”说罢,便缩回房间去了。
吕康安差点被老大夫的骚操作逗笑,听着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尖叫声,他转身赶忙迈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乱糟糟的。
先一步进来的老三,明显不是身强体壮贾大头的对手。人家体格比他大了一圈还多。
老三被压着门口的病床上啪啪扇耳光,毫无还手之力。
老二呢,一手一腿打着石膏板,抱住贾大头的腰,踉跄着想拉开两人,老二媳妇则彪悍的用托盘拍打贾大头,尖声叫骂。
吕康安看的眼疼。
三个人打人家一个,还没打过!真是菜啊。
老三被扇的头晕目眩,挣扎着起不了身,余光看见大哥出现在门口,立马惨叫着呼救:“大哥,帮忙啊,大哥……。”
吕康安无奈道:“你们可真出息,行了,都让开,弟妹你把老二扶到里边床上去。”
老二知道自家大哥的厉害,闻言立马松开手,拉着媳妇后退。
贾大头闻声抬起头,看清来人是吕康安,立即松开老三站起身。
他环顾病房,见张家三兄弟都到齐了,而他只有一个人,顿时脸色有些难看,眼睛一转便想到主意,一脸挑衅道。
“怎么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张江,要是有胆,咱们去外面一对一单挑,敢不敢?”
“好啊!”吕康安无所谓道,说着一脸淡定的转身便往外走,完全没防备身后。
贾大头脸上一喜,心里大骂傻叉,抄起床脚的板凳,两步追上,狞笑着对着他的头狠狠砸去。
老三目测欲裂,厉声喊道:“大哥……”,
“小心”两字,老三还喊没出口。
就见吕康安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等贾大头刚把凳子举过头顶,他一个后踹,贾大头就往后飞起来。
咣当。
二百来斤的汉子像是受到被汽车撞击一般,重重砸到中间那张病床上。这还不算完,贾大头又滚倒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下。
贾大头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疼的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牛比!”老三不可思议的眨眨眼。
老二两口子也瞠目结舌。嚣张跋扈的贾大头被大哥一脚搞定了?
吕康安没搭理这仨怂货,走上前,摁住挣扎着想起身贾大头,抓着他的头发,就往水泥地上怼。
“哐!”
“哐!”
一连十几下,贾大头鲜血眼泪横流,刚开始还能高叫着骂人,到后来软如一摊烂泥,只能哼哼了。
“服了没?”吕康安边怼边平静的问。
贾大头:“……”,嘴刚张开,连着血沫吐出两颗牙齿。
“还是不服?”
“哐!哐”
又怼了几下,老三见贾大头都翻白眼了,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大哥,可以了,再打下去,他就真废了。”
吕康安松开手,站起身,扶正病床坐下,看也没看脚下的贾大头,径直问老二。
“这孙子,怎么在这里?”
老二依靠着最里边的病床,低头沉默,他媳妇一脸忐忑的解释道:“是我叫来的。他打伤当家的,大夫说两个月当家得躺两个月,我气不过,就……。”
吕康安听明白了。
这贾大头是老二媳妇叫来的,是想让他亲眼看看老二的惨状,然后让他赔俩钱。
可惜老二媳妇玩脱了,这贾大头就是个混不吝,直接耍起无赖。
第一九一章 绝户家庭110
吕康安看向老二还泛着乌青的脸,以及绑着石膏板的一条胳膊一条腿,冷哼道:“胳膊腿都折了?”
老二低着头,轻轻地嗯了声。
吕康安深吸一口气,拎起板凳,在仨人的惊呼中,重重的朝贾大头的胳膊砸下去。
“咔嚓!”
一声瘆人的骨头断裂声过后,昏迷不醒的贾大头,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
“不装了,醒了?”吕康安嗤笑。
这个家伙挺能演啊,他手劲有多大他会不了解,就刚才那几下,顶多让这家伙轻微脑震荡一下。
装昏迷碰瓷?姥姥!
贾大头鼻青脸肿,鼻子还流着血,嘴说话也漏风,疼的满头汗,即使这样他依旧在发狠:“张江,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吕康安怎么会担心手下败将的威胁,撇撇嘴,再次举起板凳,这次对准了他的腿。
贾大头看着高高扬起的板凳,再也不敢装逼了,心惊胆颤之下,急声道:“张江,先别打,打你兄弟不止我一个,你不能光拿我撒气。”
“哦?还有谁?”吕康安举着板凳问。
贾大头哆嗦着道:“还有三个,昨天我们都喝醉了,真不是有意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叫人,咱们跟小时候一样,在我们村西边麦场汇合,我让他们三个给你赔不是?”
吕康安想了想,点头答应。
贾大头大喜,怕他反悔,立即踉跄着起身往外走。
老三大叫道:“大哥,你不能放他走,这家伙不安好心。”
吕康安摆摆手让老三让开,一脸郑重的道:“我相信大头。”
贾大头讪讪地退出病房,顾不上擦脸上的血,到了走廊就开始狂奔,在雪地里滑倒,起来继续跑。他心里把张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心道一会儿不把那个傻子打残,他不姓贾。
病房里,老三看着空荡荡的房门口,气的跺脚:“大哥,贾大头一定叫人去了,你怎么这么傻!”
吕康安抬手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你都看出来了,我会看不出来,贾大头是个无赖,不一次把他打服,他以后骚扰咱们的送货车怎么办?我不能每次都跟着吧。”
老三恍然,刚松了口气,接着又紧张道:“那家伙肯定不会只叫三个人赴约,大哥你先等着,我马上回村叫人。”
吕康安略微思考一下便点点头。他自信对上十个汉子也能招架的住,可免不了要受点伤。
来几个人在一旁打打配合也好。
老三急匆匆的走了。
吕康安安抚一脸慌张的老二媳妇几句,让她照顾好老二,接着便出了病房。
老大夫察觉到隔壁安静下来,出门查看情况,正好堵住吕康安,拉着他说什么也不让走。
吕康安无奈道:“大爷,你再等等,我们还没打完呢!一会儿还会给你送几个病人来,你先去登记一下损坏什么东西,账一块给你结。”
老大夫迟疑了片刻,便松开手,警告道:“你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可有见过你,你是王张村的支书张江,是也不是?”
“是。”吕康安笑着点头,他跑什么啊,老二还在病房里躺着呢。
好脾气的应付了这老大夫一会,吕康安才脱身。
………
此时雪越下越大,给整个大地盖上白被,吕康安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县道往西,走十分钟来到县道旁边的麦场。
小河村的麦场和王张村的不一样,小河村的麦场是固定的,平常上面不种粮食,只用来晒麦子。诺大一片麦场,空荡荡的,零星堆着几个草垛。
吕康安打掉身上的积雪,就近找了个草垛避风,吸着烟等候人来。
看着手表,二十分钟不到,就听见呼啸的风声里夹杂着拖拉机机器的“突突”声。
吕康安探出头,风雪中看清情况后,忍不住吃了一惊。
他原以为贾大头近水楼台先到,没想到老三先带人到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这得有二百号吧?
拖拉机打头停在路旁,后面跟着三轮车,还有一溜六辆牲口车,每辆车上都坐满了王张村的男人,老三穿着蓑衣站在拖拉机上,左右环视,看见草垛边上的吕康安的身影,大叫着:“我大哥在那儿!”说完就跳下车。
其他车上的人,也跟着跳下车。
老三率先跑到跟前,扬起肿起来的脸,得意道:“大哥,贾大头呢,让他出来受死。”
“贾大头还没来。”
说完,吕康安好奇道:“怎么来这么多人?”
老三闻言越发得意洋洋:“我原本只想叫咱们本家的几个堂兄弟,谁知在喇叭上一喊,都跑来了,不让来都不行。”
吕康安瞪了老三一眼,让他收敛一点,接着手伸进内衣,从空间吊坠里掏出一沓钞票,点出几张递给他。
“这里人多用不到你,你去镇上供销社买烟,按二百人份买,完事后给大家发烟抽。”
老三不情愿,被吕康安赏了一个大比兜,才怏怏的去了。
“雪下这么大,还让老少爷们跑一趟,辛苦各位了。”吕康安走上前,热情和大家打招呼,嘴里说着客气话。
众人手里都拿着木棍,铁掀等家伙什,闻言都笑呵呵的回应:
“这有啥的,支书你太客气了。”
“就是,都一个村里的,互相帮助嘛。”
“大江哥,你说这就见外了。”
张强和张恒、张忠还有几个本家兄弟站在一起,等吕康安和大家说了几句,他悄咪咪走过来,把吕康安拉到一旁。
张强低声道:“大江哥,我和咱们几个堂兄弟说好了,等会打起来,咱们自己人上,让其他人打打边鼓就行。万一受伤了,咱们自己人不会找你闹,别人家里就不好说了。”
吕康安点头,心里暗赞他心思缜密。
看着他手里的木棍,吕康安打趣道:“你一个干公的,不怕丢工作啊?”
张强眨眨眼,装作无辜道:“外人都来了,要是我装听不见,堂兄弟们不得戳我脊梁骨啊?”
说完,他环视扎堆闲聊的众人,不无感慨的道:“哥啊,你这个支书当的越来越有牌面了,一听说是你有事,张王两姓的人都抢着上啊。”
闻言,吕康安哈哈大笑。
…………
贾大头跑回家,用布条把断掉的胳膊吊在脖子上,又喝了半瓶酒缓解一下疼痛,才出门挨家挨户找人。
叫齐堂兄弟和玩得好的哥们,一行十四人气势汹汹的直奔麦场而来。
过了路口,看见麦场上黑压压的人群。
刚才还叫嚷着为贾大头报仇的一行人懵逼了。
对方怎么来这么多人,这架还怎么打?
进退两难之际,贾大头的堂兄弟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哥,要不咱们再去叫些人吧。”
贾大头摇摇头,他虽然鲁莽,但不傻,他平时在村里横行无忌,差不多把全村人都得罪遍了,村里没有人会来给他助拳。
至于本家的叔伯长辈,就是都叫来,有没有他们意义不大。
但是他又不能不去,一个人的时候耍赖行,现在兄弟哥们都在,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跑了,以后他还怎么在市面上混?
想想张江在卫生所老实巴交的傻缺样,贾大头心里莫名升起有些底气。
思考一下对策,又再三给自己打气,他才领着一行人往麦场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