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咸鱼娘娘不小心成了团宠
作者:熊仔饼 | 分类:都市 | 字数:6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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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洛安严氏
男子似有些出乎意料,看着她手里的银锞子,不敢去接。
“可是.....我不能白拿你们的银子......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这样气质矜贵的两个人身边应是不缺伴读和仆役的。
可是除了读书,他什么都不会。
甚至连一副好的身子,他都没有。
他原本是想在码头或商船上谋个差使,可是无一不被人骂了出来,嫌弃他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见男子既纠结又丧气的模样,夏落刚要安慰他,便听洛翊宸突然开口。
“你叫什么?”
男子愣了一下,恭敬回道,“我叫严思淼,出身于洛安严氏。”
夏落挑了挑眉。
严氏?莫不是......
她抬头看向洛翊宸,只见他微不可查地掀了掀眸子。
她顿时明白了。
这个洛安严氏,正是严保林的父族。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撞到了严家的人。
夏落眸子一转,反应极快。
她把银锞子放在他的手里,笑了笑,“不是说卖身葬父吗?那你便跟着我们吧。”
严思淼面上大喜,连忙给他们磕了个头,“多谢贵人相助!”
随即他收起脸上的喜色,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们,“不知我......奴才......该如何称呼主子?”
说到“奴才”两个字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窘迫。
似是看出严思淼的不习惯,洛翊宸淡淡道,“不必自称奴才,称你我便是。”
严思淼愣了一下,急道,“这不合体统咳咳咳咳......”
似是说得太急,他突然爆出一连串的咳嗽,直到咳得脸色发紫才停了下来。
他惊恐地望向他们,生怕两人因此嫌弃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人一脸平静。
尤其是那个小娘子,甚至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有气喘?”
严思淼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少时染上了风寒,又恰逢家道中落,便落下了病根。”
夏落点头表示知道了,脸上若有所思。
气喘,便是哮喘。
只能缓和,却无法根治。
但是如果控制的好,却也无甚大碍。
见夏落沉吟,严思淼攥着银锞子的手紧了紧。
他知道气喘这病一旦染上便是不治之症,而且一点重活也不能做。
说白了就是个贵人的身子,奴才的命。
可谁家又愿意平白无故雇这么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呢?
严思淼咬了咬牙,刚把攥着银锞子的手伸出去欲还给他们,便听夏落突然出声提醒,
“你快些把你父亲安葬了吧,晚些时候商船就要出发了。”
严思淼愣了一下,随即鼻间涌上些许酸楚。
“贵人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严思淼也没耽误,起身便去准备他爹下葬的事宜。
水患时节,死的人多了,生意最好做的就是棺材铺。
他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便找到了一家,买了一个棺材,把他爹安置进去。
下一步,便是下葬。
严思淼选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处小树林。
只是他身子弱,没挖几下,便差点把肺都咳了出来。
洛翊宸实在看不下去,便叫来景天他们帮忙。
黑羽卫常年习武,气力自然是严思淼不能比的。
很快,他们就挖出了一个深坑。
严思淼在他们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棺材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
然后,他们再把土坑填平。
现在没有地方买孝衣,也没条件供奉香烛祭品,严思淼只能一切从简。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木板,使劲咬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汹涌而出。
他用鲜血在木板上面写下了父亲的名讳和生卒年月,仔细地立在坟头。
他跪在坟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严思淼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抹了抹眼睛。
等他转过来的时候,面色已经一切如常了。
他冲洛翊宸两人郑重其事地行了个大礼,抱拳问道,“如今小子便要跟在贵人身边,只是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两位贵人?”
夏落笑道,“我叫夏尘,至于他,你尊称他为少爷便是。”
严思淼点头,恭敬地道,“好的,少爷,少奶奶。”
少奶奶?
夏落怔了一下。
她平日里听太子妃听得多了,猛然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心里还有些怪甜的。
洛翊宸眸中含笑,对他的眼力劲儿进行了高度的赞扬,“不错。”
又补充道,“只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称呼她夏小姐便好。”
严思淼会意,“是。”
当他们几人回到船上的时候,已近黄昏。
没过多久,商船重新起航,向着宜宾县的方向驶去。
在船上,严思淼简单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两人这才知道洛安严氏这几年的情况不容乐观。
洛安郡严家本是万阳县本地一个不大不小的世家,一直以田产和庄子的利润维持世家的运转。
只是近几十年来收成不好,外加经营不善,是一代不如一代。
家族子弟死的死,跑的跑。
到了严思淼父亲这一代,严家就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两人,还留有一片占地很小的田产和一间祖宅。
可是水患一来,祖宅没了,田也泡了。
父子二人实在活不下去,便决定出来谋一条生路。
只是,二人刚走到江谷镇,严思淼的父亲就突发急症,卒了。
只剩严思淼一个人。
没银钱,没食物,沦落到卖身葬父。
夏落打量着严思淼那骨瘦如柴的模样,想必是很久没吃饱饭了。
这副营养不良的身子,再加上气喘的毛病,要不是遇见了他们,他定然也是要步他父亲的后尘的。
夏落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囊里掏出两块白面馍,递给了他。
“吃吧。”
严思淼双手颤抖地接过白面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
他父亲也是因为饿得太狠,再加上年岁大了,又长途跋涉,才染上急病去世的。
看到严思淼吃得直噎,仍一口接一口地往下硬咽。
夏落不忍,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直到他吃东西的速度放缓,夏落才问道,“我看你像是个读书人,没想过去上京考科举入仕吗?”
严思淼咽下最后一口干粮,苦涩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