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驯
作者:锦络 | 分类:古言 | 字数:4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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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最该在意的人
燕浅浅走后,燕皎皎便百无聊赖的等着沈书衍,从精神头十足等到昏昏欲睡,从天光大亮等到天黑夜深。
眼看红烛燃去一半了,沈书衍都还没回来,燕皎皎顿时怒了。
“疏影,赶紧去把沈书衍给我叫来!还要我等他多久!”
几乎在她话落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味的沈书衍进了屋。
燕皎皎面色微缓:“怎么这么久?”
沈书衍苦笑:“被灌了不少酒。”
他倒了一盏茶喝下,看到梳妆台上安放好的胭脂醉,他微微一笑:“拿过来。”
燕皎皎脸上带上笑意:“好嘞。”
沈书衍好笑:“难得你这么听话。”
燕皎皎也不在意,拿着两坛酒,递给他一坛。
沈书衍挑眉:“合欢酒是一饮而尽的,你确定要喝这么一坛?”
燕皎皎顿时收了手,她倒是不介意喝一坛,毕竟是自己喜欢的酒,就是再喝个几坛她也乐意,只是另一坛就这么被沈书衍喝光了实在太可惜,她可舍不得。
“不如,合欢酒,就不喝了?”她把两坛酒抱在怀里,试探的问道。
沈书衍自然是知道她的用意,也不点破,颔首笑道:“我今晚也喝了不少,不喝也好。至于你,你是沾酒必醉的,今夜洞房花烛,你要是醉了就不美了,那就不喝合欢酒了。”
燕皎皎满意的把两坛酒放回锦盒里,转身便被沈书衍揽在了怀里。
她一僵。
沈书衍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道:“皎皎,夜深了。”
燕皎皎干笑一声:“是……是吗?”
沈书衍低笑一声:“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燕皎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沈书衍横抱起来,往大床走去。
她先是一惊,随即,咬了咬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好,歇息就歇息。”
当然,这歇息指的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床帐被放下,遮住即将发生的旖旎。
疏影坐在新房的屋顶上,竖起耳朵等待接下来的动静。
毕竟自家主子的新婚夜啊,她还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画风的。
“沈书衍,停停停,疼……”
燕皎皎惊急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嘭的一声!
那是……
落床的声音。
被踹落床的某人,提着裤子,一脸的复杂。
疏影不用想也知道,落床的是谁。
她对沈书衍报以深深的同情,一脸坏笑的等待接下来的热闹。
不过,就在她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心虚的笑笑:“斜横。”
斜横揽住她,飞身离开了屋顶。
以至于,她错过了以下对话。
“不就是剪个脚趾甲,怎么会疼?”被踹落床的某人无奈。
“你手里的剪刀差点剪到我的脚指头了。”
“……所以你就抢过剪刀,想要阉了我?”
“咳咳,我是打算抢过剪刀,不让你剪到我的脚指头,只是很不巧,手一抖,剪刀就滑了……”
“所以你的脚也是一抖,顺便一滑,把我给踹落了床?”
“……咳咳,那个,我不是担心剪刀伤到你那什么吗?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权宜到剪刀划破我的腰带?”
“那个,你得这么想,若不是我踹你踹得快,剪刀划破的就不是你的腰带了。”
“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呵……呵呵,谢就不必了。”
“脚指甲不剪了吧?”
“不剪了,不剪了。”
“不踹我了吧?”
“不踹了,不踹了。”
“该洞房了吧?”
“洞房了,洞房……啊?”
“既然夫人不反对,那就开始吧。”
“你干嘛脱我衣服,我自己脱。”
“……”
“你别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衣服脱完了,到你了,你自己脱。”
“你……你脱衣服就脱衣服,干嘛对我动手动脚的?”
“沈书衍,你别亲我脖子,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太重了……喂喂,你手往哪里摸呢?”
“不行,我……哈哈,沈书衍你别亲我的肩,我,我肉麻,我忍不住想笑,沈书衍……”
“燕皎皎!”沈书衍一脸的挫败:“闭上你的嘴。”
“我……”
“熄灯,睡觉。”
挫败的某人拉起被子,远离身边一丝不挂的新婚夫人。
明明是姣好的容颜,明明是暧昧的夜色,明明是春色撩人的赤裸佳人,明明是注定要发生什么的新婚之夜……
可偏偏,他此刻兴致全无!
天将明时,沈书衍被屋外的流风叫醒。
听见响声,燕皎皎也睁开了眼睛,她坐起来:“有什么事啊?”
她的香肩已经裸露出来,胸口被被子遮住的春光随着被子的慢慢下滑渐渐的出现在沈书衍的视线里,他低低一叹:“盖好被子,我去去就来。”
燕皎皎随意的裹住身体,揉了揉眼睛,道:“反正都醒了,正好我饿得厉害,让人给我送点吃的来吧。”
沈书衍看了看窗外的,晨光还未亮起,挑眉:“现在?”
燕皎皎无比肯定:“现在。”
沈书衍摇头笑了笑:“好。”
眼看着沈书衍披上衣服,她又补了一句:“我想吃烤鸡,想喝胭脂醉。”
沈书衍无奈的出了门。
流风见到他,道:“半夜时陈少游突然匆匆离府,后来却让人给了贵公主和离书,贵公主刚刚在进宫的时候,公主的车架跟别人的马车撞上,被摔出了马车。”
沈书衍的脸色一变,沉声道:“她可有受伤?”
流风:“当场昏迷。”
沈书衍双眼一沉:“腹中胎儿……如何了?”
流风摇头:“还不知。”
沈书衍再不多言,一边理着衣衫,一边往大门方向而去。
走了不过四五步,他便顿住了,他看了看天色,淡淡的道:“让厨房给夫人烤一只鸡送过来,顺便带一壶胭脂醉。”
说完,他转身回了屋子。
燕皎皎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慵慵懒懒的坐在软榻上,她道:“你不打算去看看商请月?”
她是习武之人,耳力本就极好,再加上流风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她把他们在屋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沈书衍笑了笑:“我虽担心表妹,但却知道,这间屋子里的人才是我最该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