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

顾雨生的脖颈已经被掐住。

顾雨姗掐的力道很大。

生生地要将他勒死的节奏。

他没有反抗。

因为不舍得伤害她。

他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妹妹。

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和折磨。

他哪里忍心。

“雨姗，我是哥哥，你还认得么？”

顾雨姗早已面目全非。

眼里只有杀气。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满身的戾气，就跟夺命修罗一样，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夜之寒眼看情形不对。

立刻叫人过来。

等人把顾雨姗按住以后，医生快速在她手臂上扎了一针。

她钳制顾雨生的力道，慢慢松了开来。

见状，顾雨生目露担忧，“雨姗，雨姗......”

“夜之寒，你给她打了什么？”

“放心，镇定剂而已。”

瞬间的功夫，顾雨姗平静下来。

顾雨生看着，俊眉拧紧。

俊邪的脸上，尽是紧张之色。

后来，她被绑到了椅子上。

镇定剂的药效发生作用，她没有像之前那样。

可是，依旧认不得人。

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夜之寒。

“情况你都看到了。”

“她已经被彻底洗脑。”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让人催眠。”

“催眠是她清醒过来，唯一的办法。”

顾雨生喉咙沙沙的，“成功的机会有多少？”

万一不成功，她就会没命。

夜之寒凝了凝他，神情略重，“百分之一。”

顾雨生伸手过去。

他的手指就被顾雨姗咬住了。

然后，嗜血的眸子盯着他。

他不动声色，由她咬。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

要是她没有注射镇定剂，顾雨生的手指怕是要被咬断的。

现在，她就是用尽全力咬。

虽说痛，却也不至于被咬断。

他修长的手，轻抚着顾雨姗冰冷的脸庞，目露痛苦。

“雨姗，我是哥哥。”

“我知道，你是记得我的，对不对？“

“以后，哥哥会保护你，哥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说到这里，顾雨生声线哽咽而沉痛。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而他还自私地责怪纪凌宸。

他们的恩怨，用了十年化解。

顾雨生到这一刻才明白。

他执着的，是一个错误。

可惜，错已铸成，能做的只有选择希望。

就算是百分之一。

他也要试一试。

他相信，这也是顾雨姗的希望。

就算要离开，她也希望明明白白地离开。

至于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抬眸，他说，“催眠吧。”

夜之寒心中叹息。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照着他的意愿去做。

“不管什么结果，之寒，我希望你能放了她。”

让她在最后的时光里，有家人陪伴。

夜之寒不语，算是承诺他。

——

催眠师进去后，顾雨生，夜之寒等人退出门外。

里面，不时传来顾雨姗痛苦的声音，有撕心肺裂的吼叫，有痛苦的哀嚎。

每一声，都跟尖刀一样，挖着顾雨生的心。

虽然他不清楚顾雨姗遭遇了什么，但一定是非人类的。

那个组织，他略有耳闻。

手段之残忍，是人们所不能想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