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尊女帝
作者:酒醉长安某 | 分类:其他 | 字数:9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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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评价
“咦?”云浔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笑得温柔而美好,“你才发现吗?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呀。”
云衣暗自握了握拳,努力抑制住自己想打他一拳的冲动,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
“说真的,你与其担心清风寨,不如担心一下暮沧国的这次和亲,凌铭这馊主意能拦得住他们一时,可那帮纨绔,可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我知道,”云衣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不过,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下一步能怎么发展还要看弈风帝最后的决策。”
云浔看了云衣一眼,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劝你不要等他的决策。”
“什么意思?”
云浔没有再回答云衣这个问题,而是突兀地岔开了话题,“你觉得那个柔安公主怎么样?”
云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莫名其妙的,但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美则美矣,只是没有脑子。”
“昨日宴会,看你的座次,是凌清安的位置?”
“是啊,”云衣说着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想来,既然推脱不掉,有这个身份也好办事一些吧。”
云浔掩在袖中的手指轻轻颤了颤,但终归没表现出来什么,“既然如此,你也是不介意和那个没有脑子的美人儿共侍一夫了?”
“什么意思?”这话说得实在难听,云衣有些接受不了了,但这时候却不是她追究这话的时候,“凌清安尚在战场,皇帝不至于这么做吧?”
“你要明白,”云浔盯着手中的茶盏,不知为何,没有看云衣,“暮沧国那个皇子的德行,你知道弈风帝更知道,他肯定明白,如果随便给柔安指个夫家,他们不一定干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所以就算掌握了主动权,这件事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不,话不是这么说的,”云衣没有那么了解弈风帝,但她相信凌铭是了解他的父皇的,若是有丁点风险,凌铭都不会这么干,“暮沧国不过是个属国,他们若是在这件事上出什么阴招,最后是他们没脸,弈风帝不至于这么将就区区一个属国公主。”
云浔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之后,抿了口茶,“你这么想也对。”
“所以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还是那些只是你单纯的猜测?”
“猜测而已,你不必太紧张,”云浔抬手揉了揉云衣的头发,“这里毕竟不是仙界,我也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云衣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她最怕的,便是云浔方才所言皆是他所预见的未来,若是如此,那这桩事的麻烦可还不算完。
“不过说真的,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盯着点那些人啊,感觉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云衣不屑地耸耸肩,“他们能想出来的主意,无外乎是拿他们公主的贞洁相要挟,反正凌清安不在永安,他们再怎么算计也算不到凌清安头上。”
云浔想了想,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也便这么信了,“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去清风寨啊,凌铭要对付清风寨,我怎么着也得先去通风报信吧。”
“你知道清风寨是什么来头?”
“大概知道一点吧,”云衣想起之前凌清安告诉她的那些,“不过八成是假的。”
她倒不是怀疑凌清安骗她,她只是觉得凌清安也同样被骗了,曾经是清风寨大概真的是一群出走的旧臣,但如今,估计已然被言策接管了吧。
“你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头,就站到他们那边?”
“那我总不见得站凌铭那边吧,”云衣耸耸肩,“至少言策那人看上去还是挺靠谱的。”
“你跟他有什么交情啊,你敢这么打包票?”
“大约就是天星山脉,一起淋过雨的交情吧,”提起天星山脉,云衣想起另一桩事,“那个囚星大阵的阵图,我有没有给你看过?”
说罢,也不等云浔回答,云衣自顾自从储物袋中将那两张图翻了出来,“算了,说过的话就权当再说一遍吧,给。”
云浔接过只是扫了一眼便收了起来,什么也没说。
“你不仔细看看?”
“等你走了我再看。”
云衣闻言只当是他不愿意在干正事时被人打扰,也不再多说,“这阵图,有一半还是言策帮我记下来的呢。”
“就这点交情,你就这般轻信他,哪天被卖了,你保不准还替人家数钱呢!”
“哪这么夸张。”云衣不在意地摆摆手,却蓦然想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门主,就算这是铁剑门自己的秘密,但这一次,云衣觉得自己恐怕不得不唐突一次了。
“多问问吧,没坏处的。”云浔看着云衣的神情,大约也明白她已有了决定,也就没再多劝,倒是说起了些无关的闲话。
有从那两只鸟那里听来的永安城新发生的趣事,也有近日里的天文星象,云衣不太懂这些,但云浔说,她便听着,她知道云浔不会莫名其妙提起这些,既然说起,那便必是对她有用的。
从国师府出来,云衣并没有回府,而是直接从西门出了城。
清风寨虽难找,但言策真的一点都不难找,云衣刚上山,言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还将她吓了一跳。
“你今日怎么有闲工夫上山?”尽管言策已经出现了,云衣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言策就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跟着。
“来通风报信啊,”云衣走得甚是悠闲,时不时还停下来看一看路边新开的小花,“凌铭托我去清风寨卧底。”
“他还真是......”这消息倒没让言策多惊讶,却是让他很是头疼地揪了揪眉心,“干嘛非得揪着我们不放。”
“可怕的直觉吧,”云衣扭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想还他二哥一个公道,你们怎么让他起疑的?”
“怪我过于心急吧,”言策想了想,却实在想不出什么铁证,只得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失言,“我终归是低估了他们的兄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