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匆匆那年
作者:浮生南樵 | 分类:都市 | 字数:11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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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剑拔弩张
第306章剑拔弩张
齐小全虽然嘴上说‘大家以后还是兄弟’,但大家都知道,如果今晚没有态度,以后这兄弟的含金量肯定是要大打折扣了。
有事一起顶才叫兄弟,一起吃喝玩乐那叫朋友,而朋友往往只是一个泛称,基本上认识的都算是朋友。
……
这边赵志诚知道沈昊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惹上了恶少,顿时也慌了。
看着赵云裳,“你怎么会去惹那种人呢?”
赵云裳惊魂未定,“当时我和小宝刚从餐厅出来,那个人就把车开到人行道上来了。小宝的皮球滚到车底,小宝去捡,我赶紧去抱小宝,然后就被撞倒了。他知道撞倒我了,还往前开,要压我,我只好爬着让开。后来沈昊来了,就把他给打了。”
赵志诚叹了口气。
他也是普宁来的,在省城也属于外地人,而且是属于比较弱势的‘乡下外地人’。
但职位不高,也没什么根基。
唯一的关系只有媳妇朱芳家那边的亲戚,也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源。
可是又不能不管,也又不知道该怎么管。
朱芳过来,指赵云裳就破口大骂,“你就是惹祸精,天黑了不带小宝回家,在外面瞎溜达什么?现在好了,惹了你惹不起的人,你自己去解决!”
赵小宝赶紧过来帮姐姐,“姐姐是为了救我,姐姐没有错!”
“就是她的错!你就不应该和她出去!以后你都不许再和她出去!她本来脑子就有毛病,她是精神病!”朱芳骂道。
赵志诚忍无可忍,“你这样说孩子不好吧?她是小宝的姐姐,为了保护弟弟才弄成这样。你不表扬就算了,还这样骂孩子,这也太过分了!你不讲道理,如何给孩子作表率?”
“那这样说起来,到是我的错了?现在惹到人了,沈昊也被抓了,你自己去处理啊,你能处理得了吗?”朱芳骂道。
赵志诚心里乱的很,也不想和朱芳吵,示意赵云裳,“你先回屋吧,好好休息,没事的,有爸爸呢。”
“爸,你要想办法救沈昊呀,他不能坐牢的!他是为了帮我们才打的人,他不是坏人呀!”赵云裳道。
“行了行了,小沈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不用你跟我讲!快去休息吧。”
“那你快想办法呀!他们肯定会打沈昊的!”
“我这不正在想嘛,你不要吵了!”赵志诚的怒气也上来了。
朱芳也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小沈是为了帮我们才进去的,我们不能不管他。但我们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我看你去找找杨局吧,看他能不能有点办法。”
赵志诚也是这样想的。
一方面是杨正凯好歹是副局,人脉方面肯定比自己强,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因为杨正凯和沈昊也很熟。
过年过节,也没少走往,现在沈昊有难,杨正凯也不可能不管。
杨正凯在工商,虽然是个副局,管商人那没话说,但遇到这种事,却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到这级别,自然各单位也认得一些人,打了几通电话后,搞清楚了沈昊被拘在石桥所。
但同时也搞清楚了,沈昊得罪的人是小黄鱼。
杨正凯这年纪自然不混二代圈,不知道小黄鱼是哪路神仙,但他听说小黄鱼的背景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搞不定这个事。
杨正凯这个职位根本没法干涉那些事务,问过一些朋友,知道那个案子牵扯的人后,也纷纷表示无能为力。
但杨正凯倒也不是极端势利的人,他本人还是很欣赏沈昊这个年轻人的。
他甚至隐约觉得,说不定以后他还得仰仗沈昊做一些事情。
于是打了电话给谭前,和赵志诚三人约在一起商量对策。
老谭也是体制出来的老油条,他甚至都知道二代圈的一些事。
一听沈昊打的是小黄鱼,也是吃了一惊,“小黄鱼就是黄余吧?那个谁的公子?”
杨正凯点了点头,“所以这事棘手,要是动的是普通人,我找几个朋友也就把他保释出来了。”
老谭深深的吸了口烟,“不是棘手,那简直相当的棘手!这事复杂,不好办,不好办。”
“但我们也不能不管,总得想想办法。小沈还年轻,如果被拘,那可是要入档案的。到时我担心他学校迫于压力,有可能会把他开除学籍。”杨正凯道。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老谭问。
“这种事你更有经验,你说呢?”杨正凯问。
“我打几个电话,先把情况了解清楚。既然双方都有错,我看促成和解对大家都有利。”老谭说。
“小沈这边肯定是没问题,但对方不一定同意。有些就是以为自己比别人高一截,就只想把人家踩在地上。”
“但是小沈也不是那种趴在地上任人踩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动手了。”
……
晚上十一点,石桥所附近来了十多辆车,全是奔驰宝马丰田霸道等好车。
这些车都开着车灯,也没有熄火。
第306章 剑拔弩张
车分成两排,相互开着远灯对射,应该不是一伙,是两伙人。
最先从车上下来的,是鼻子上包着纱布的黄余。
之所以叫他小黄鱼,一是名字谐音,二是这货好色,而且听说是标准的人菜瘾大,属于牙签极别,所以得号‘小黄鱼’。
又黄又小又业余。
小黄鱼仗着背景,平日里就作恶多端,是土着派的恶少代表。
森市二代圈分两大类,商中又分外来派和土着派。
外来派主要是指父辈从外地来的,随父而来的属于外来派。往上延伸一点,有些爷爷辈就来的也属于外来派,比如齐小全。
土着派则就是父辈就土生土长的南省人,本土培养,一步步出来的大佬。
相对外来派,土着派根基更牢固,也会更有优势。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很多圈子都适用。
黄家就是土着派的代表之一,从小黄鱼的爷爷辈到他老子和叔伯,都是本地土着派,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高的位置,但因为根基牢固,枝叶繁茂,确实影响力巨大。
土着派和外来派表面分割并没有那么明显,但小圈子也确实是存在。
小黄鱼在森市横行这么多年,今晚是第一次被人揍得这么惨。
他的要求就是,让沈昊一直关在里面,然后找人进去把沈昊干残废。
这样的事往常他也没少干,今晚却意外地遭遇了阻力。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一个外地穷小子,竟然把齐小全给请来了。
齐小全也是狠角色,这一点小黄鱼很清楚。
平时和齐小全他们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但今晚齐小全出现在这里,这让小黄鱼很不爽。
他叨着烟走过来,站在齐小全的车窗边。
齐小全摇下车窗,看着小黄鱼。
“小齐哥,抽烟。”小黄鱼说。
“不要。”
齐小全应声道,然后自己摸出一根烟点上。
不是不抽,就是不抽你的烟。
“小齐哥,你来这里干什么?”小黄鱼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齐小全反问。
“我被人打了,来了解案情进展。”
“我有个朋友和人发生了点冲突,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空气中顿时就有了火药味。
“我不管那个杂碎是你什么人,但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个交待。”
小黄鱼说着,指了指自己鼻子。
“受伤了就回医院去好好养伤,明天我带他来给你赔罪,让他赔医药费。”齐小全道。
小黄鱼冷笑,“齐小全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如果把你鼻子打断了,是不是也赔医药费就可以了?”
“这种假设不成立,因为你不敢。”齐小全吐了一口烟说。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以后大家还是兄弟。”小黄鱼说。
“你回医院养伤,不要再纠缠,大家以后还是兄弟。”齐小全道。
“卧槽!”
小黄鱼有点忍不住了,将嘴里的烟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猛力地蹭,幻想是蹭在齐小全的脸上。
小黄鱼那边的人见他扔烟跺脚,以为要开打,纷纷从车上下来。
齐小全这边的人也纷纷下车。
一但打起来,牵涉面有多广,影响会有多大,很难预料。
齐小全慢慢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看着小黄鱼,“你想干嘛?”
“你想干嘛?”小黄鱼反问。
“里面那个人是我朋友,给我个面子,你今晚先撤,我明天让他在森市饭店摆五十桌,亲自向你谢罪,行不行?”齐小全问。
“行,但我要先打断他的鼻子,再要他只手,我就接受他的谢罪。”小黄鱼狞笑道。
“那就是没得谈是不是?”
小黄鱼还没回答,突然又来了一个车队。
这个车队看起来比较怪异,有大货车,有小货车,甚至还有三轮车。
虽然上不档次,但数量却很是可观,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几十辆之多!
很多车身上都印有广告,迅雷快运,智诚商贸。
小黄鱼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今晚被沈昊的铁骑痛击之后,他突然对这些所谓‘赤脚的’有了一些忌惮。
那些人是真狠,根本不管他老子是谁,说揍就揍,往死里揍他。
……
联防的哥们进来了,递给了沈昊一只烟。
沈昊接过,联防给他点燃。
沈昊深深地吸了一口。
联防笑,“你不是学生嘛,抽烟这么溜?”
沈昊也笑,“早熟,小学就会抽了。以前买不起,偷我爸的抽。”
“嗯,我也是。”联防大哥道。
“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沈昊吐了个烟圈,“我虽然也不忙,但你总是绕弯子也没意思。”
“我之前打你,你不会报复我吧?”联防问。
“不是假打吗,我不介意,我还要谢谢你给我一次表演的机会。”沈昊笑道。m
“你真不介意?”
“不介意,不过,你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事?”沈昊扭头看着联防。
联防没有告诉他,外面来了很多车,很多人。
而且那些人好像还不是一伙的,有要斗起来可能。
沈昊猜测,联防应该是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所以才会这样问自己。
“你放心吧,我真的不介意,不过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沈昊问。
“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对了,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沈昊摇头,“我不知道,是个很棘手的人物?”
联防又不说话了。
其实以他的层次,够不到小黄鱼那个阶层。
所以他也无法真正理解小黄鱼有多棘手,只是知道惹不起就是了。
“我听说得罪他,比得罪我们头还要严重。”联防道。
沈昊笑,“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打了也是打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对了,外面是不是来人了?所以你才跟我说这些?”
联防点了点头。
沈昊松了口气。
杜元正把这事报告给了石运达。
石运达接起电话,给了一些指示:第一,分别询问当事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第二,尽量促成双方和解,避免事态扩大。
杜元正本来是想求援,没想到不但没有求来援助,压力倍增。
这是他当所头以来压力最大的一次,明明晚上天凉,但额头总是冒汗。
挂了石运达的电话后,自己在办公室,关上门,打开窗户抽了一根烟,疏理思路。
冷静下来之后,回忆了一下石运达的话,好像觉得其中有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比如说,石运达问他说,有没有了解清楚真相。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案子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只是相互斗殴,后面还有隐情,需要了解?
石达达又说了,是否尝试促成双方和解?
这意思就更暗示得明确了,让双方和解了事,不要让事态升级,不要再往上捅。再往上捅,对谁都没有好处。
其实这一点陆元正也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最好的结果就是双方和解,平息事态。
可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被打的是黄某的公子,就算是姓沈的小子愿意和解,就怕黄公子他不乐意啊!
但既然领导这样指示,也只能一试。
不然向各方都没办法解释。
可是在这里自己是最大的头了,石运达不来,那也只能自己硬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