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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小奶娃搬空京城去流放

作者:一梦瑶十 | 分类: | 字数:88万

第441章 公开审问

书名:抄家前,小奶娃搬空京城去流放 作者:一梦瑶十 字数:4211 更新时间:2025-02-02 11:01:24

在最紧急的时刻,还是他那一直嫌弃埋汰的儿子扶住了他。

随后,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了事情。

他命人紧紧守住那假的女子,迅速出动所有势力寻找,若实在寻找不了,只能将计就计,以假乱真了。

他堂堂冠军侯能用假女子糊弄人,他们城主府也能,于是,刚被送到房间的女子又换了一个。

同时,骆闻舟还果断取消了婚礼,将府内一切红色装扮全部清理,又派人去寻找慕夏,处理的游刃有余,比他这个差一点就一口气没上来中风的爹强。

就连此刻的游街,也是骆闻舟给他安排的,他说,不能让外人知道城主府的一切动乱,消息被捂死,究竟是谁带走了宋县主还未知,不能自乱了阵脚。

虽然极大可能就是冠军侯所为。

最后骆闻舟说的话,彻底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爹,最坏的结果就是声势浩大虚晃一枪,百姓失望又如何,反正我们城主府在他们眼中也不是好人,名声也不怕在臭一些了,本质上没区别。

再说了,若是冠军侯真的用兵,他以为阴阳城是那么好攻的,若是好攻,皇上早就派人攻打了,何须等了快二十年。

再不济,就是他们当一个逃兵,反正已经臭名昭着了,被骂也没啥大事,还是小命要紧,天涯海角,哪里都能去。”

这话可谓是说到他心坎上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反正天塌了上有他娘顶着,下有他儿子扛着,他没关系的,活了快五十岁了,也差不多了。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骆萱才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坐上了他精心打造的战车里,开始游街,享受着百姓濡沫的眼神。

可惜的是,他没风光半个时辰,一枚直直刺向他的暗器,打断了喧嚣的人群,也让处于裸露中的百姓们无处遁形,纷纷逃窜。

但人实在是太多了,拥挤的压根找不到前路。

位于二楼包厢里隐蔽位置的叶晚娇,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皱眉望着下方拥挤凌乱的街道,若是不赶快阻止,很显然会发生踩踏事件。

不远处,从蛮夷草原千里迢迢赶来的叶承安,刚一进城,就面临了这样的麻烦,一张张惊恐的脸不断朝他驶来,最前方,还有一身黑色夜行衣,刺杀失败意图逃跑的刺客。

叶承安大马金刀的坐在马背上,瞅准机会举起红缨枪就是用力一击,刺客被他一枪拦了下来,跌落至百姓的身上。

“抓住刺客!”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离刺客最近的一男子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拎住刺客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等到男子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就发现眼前刺客突然口吐白沫,颤抖着身体死了过去。

“啊,死人了!”

这一刻,英勇出手打掉刺客的男子周身突然空出了一大圈,百姓都自觉远离他,眼神惊恐,直到叶承安高喊一声:“刺客是服毒自杀了,他是暗卫!”

他这话缓解了百姓亲眼目睹死人的恐惧,也将男子的危机化解了。

“听说服毒的暗卫都是有钱人家的,这个怕不是堂堂冠军侯派来刺杀咱们城主,让他女儿的事情不了了之的吧?阴谋,都是阴谋。”

有些懂行的人藏在人堆里大喊,彻底激起了民愤,“冠军侯真不是个东西,狗官,狗官!”

“狗官,狗官!”

百姓突然群起而攻,“狗官”二字响彻整个阴阳城,就连刚刚换上官服,开始准备公开审问的柳刺史等人都被波及,身上多出来许多烂菜叶或者鸡蛋壳等不明物体。

皆是因为有人喊了一声,“这个刺史和冠军侯是一伙的。”

那群跟随在他后面的官员,无一人幸免于难。

要说最聪明的,莫过于宋言白,他早在刺客出现的那一刻,就躲进途经的十安宛中,勉强躲过了一劫。

见到此种情形,叶晚娇皱了皱眉,“今日怕是不会审问了。”

宋言白淡声道:“错,今日就算是延时,也会审问。”

不然,柳刺史在阴阳城的好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

百姓很显然已经对朝廷命官有了意见,若是今日不公平公正审问,柳刺史能否走出阴阳城都是未知。

承受了绝大多数百姓怒火柳刺史简直是叫苦不迭,他用沾满不明物体的衣袖挡住老脸,头往后转,在看到手下与他不遑多让时,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打了半天,乌纱帽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柳刺史余光看到角落里悠闲啃着白馒头满天自在的乞丐时,悲从中来,他活得还不如一个乞丐。

看热闹的石窟在看到昔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辈被打成这样时,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了。

活该!

他就说当官有风险,哈哈哈!

最后这场闹剧,关键时刻还是骆闻舟带着人才制止住的,他又护送着一众人回府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事已至此,百姓已经彻底失望透顶了,审问时间已经到了,但一众官员现在还在城主府包扎伤口呢。

第441章 公开审问

等到有消息,已经是午时三刻了,柳刺史顶着压力,身着一身常服出现在了府衙,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挤到了主位上面。

他手持惊堂木重重的拍向案桌,就像是在用板砖拍人脑袋一样,咬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带罪犯宋如霜上来!”

此时此刻,柳刺史已经将冠军侯恨上了,他现在怀疑,当初追杀宋言白的暗卫,说不准就是他的人,对待他的女儿而且还是囚犯。

他一定一五一十,公开、公正、公平的审理办案,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还良-家-妇-男们一个公道。

不多时,由城主府侍卫押送的“宋如霜”慢慢被带了过来,她身姿消瘦,脸色惨白,手上脚上都戴着锁链,刚被押到堂上,柳刺史还没来得及开口,“宋如霜”就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

柳刺史:“……”他的惊堂木才刚拿起来。

骆闻舟:“……”临时寻的人果然不靠谱。

叶晚娇:“……”慕夏快到了吧?

暗处潜伏之人:“……”好戏开场了。

百姓:“……”还算有点良知,与她道貌岸然的爹不同,敢做敢认。

柳刺史呆愣了一瞬,“既你已认罪,那你可曾犯了些什么罪,本官劝你速速供认,争取从轻处理。”

“民女……本县主……只不过是找了几个男的玩一玩而已?”

“宋如霜”老实回答道。

啪地一声响起,柳刺史板着一张脸怒喝,“你那叫玩一玩?导致十几名男子遍体鳞伤、丧失男子功能、令其失踪半月有余、私自囚禁,这些是能用玩玩涵盖的?”

“来人,上呈堂罪证。”

很快,就有人将大夫的诊断书递了上去,这十几名被解救出的男子,大部分都已失去的男子特征,周身遍体鳞伤,有两位更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丧命,不治而亡。

“这些都是能直接让你斩首的铁证,你可认罪?”柳刺史将厚厚一沓证据扔到了堂下,依稀有几张飘到了外面被百姓捡到。

有识字的书生慢悠悠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满堂惊呼。

这位宋如霜县主,真不是一般的恶毒,直接让男子变太监不成,身上鞭痕密密麻麻,堂堂儿郎直接被毁了。

密密麻麻的字迹,一字一句都在述说着宋如霜的罪行,罪孽滔天。

“宋如霜,你可认罪?”柳刺史的声音,如同地府里索命的冤魂,厚重而又深沉。

“民女、民女……”

“住手!传皇上口谕!”

“宋如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带刀侍卫身着官服,腰间别着利剑,头顶官帽,策马而来。

“吁……”

马抬起前蹄踢了踢,停在了府衙门前,带刀侍卫迅速的翻身下马,态度倨傲,“柳刺史接旨!”

柳刺史抬头一看,吓得腿一软,慢悠悠的挪动脚步,微微鞠身,“臣接旨!”

“传皇上口谕,如霜县主此事涉及重大,立即停止审问,移交京兆尹处理。”

“是,臣遵旨!”

柳刺史低眉顺目的挪到了一旁,当即就有两人出现,一左一右的架着“宋如霜”送上了马车,当场将人带走了。

直到马车远去,百姓才敢大口喘气,而一直坐在茶馆二楼焦急等待结果的骆萱长舒了口气,“呼……可算是混过去了!”

熙攘人群中,宋骜轻轻抚了抚头顶的草帽,逆着人群离开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此事居然演变成了这样,众人都还未回过神。

叶晚娇皱眉看着这一切,眉心紧锁,慕夏到如今还未出现,路上被耽搁了?

……

时间调回到两刻钟前,阴阳城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叶承安与慕夏狭路相逢。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叶承安扫了一眼他拽着的女子,默默的挪开了位置。

一切本无意外,然而,在女子擦肩而过时,她忽地抬头瞪大眼睛,呆滞无神的双眼中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是你,是你!”

女子沙哑着嗓音吼出,慕夏察觉到不对猛然回头,就看到了宋如霜使劲挣脱开手臂,另外一只手紧紧攥叶承安的衣袖,指尖拽的发白,嘴里一直呢喃着“是你”二字。

叶承安皱眉粗暴的拂开宋如霜拽着他衣袖的手,抚了抚衣服,不满的看向慕夏,“还不赶紧将人带走?”

慕夏点点头,“遭了,她有反应了!”他包袱里的药瓶还未掏出,就察觉到小巷口突然出现了几道身影。

见状,慕夏迅速捂住了宋如霜的口鼻,调转身体挡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叶承安,将药瓶塞进他手里,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他声音低沉,“麻烦大哥先将人带走。”

时间紧急,慕夏也未做出解释,就将宋如霜推到了叶承安身边,用身形挡住了他俩,转身面向靠近的人。

叶承安拽住了宋如霜的手腕,拽着她就往后走,留慕夏断后。

整个过程,慕夏都在提防宋如霜突然喊叫,但神奇的是,她居然不喊不叫,乖乖的跟上叶承安就走,眼神紧紧的锁定在他脸上,如痴如醉。

如此黏腻的眼神,使得叶承安不适的皱皱眉,他恶狠狠的瞪向宋如霜,恐吓道:“别看老子,小心把你眼睛挖了。”

宋如霜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乖巧应是,他这副样子,弄得叶承安一阵头疼。

这与他听到的版本不符呀,传闻中难道不是嚣张跋扈,恶毒狠辣吗?

她此刻乖巧的样子,定然是伪装的,想要放松他的注意力趁机逃跑,若是真的让她逃了,那他就不叫叶承安了。

时间紧急,叶承安也未曾注意慕夏给他塞了什么,刚出街巷,他一掌就打在了宋如霜的后脖子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黑袋套在她头上,扛起人就走。

*

另一边,城外营帐中。

从被救回来一直昏迷不醒的“宋如霜”缓缓睁开了眼睛,冠军侯宋廉渴求的望着女儿,放低声音,“乖女,爹说过一定会救你的,怎么样,爹做到了吧?”

“宋如霜”眨了眨眼睛,被子之下的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眼睛里瞬间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道:“你……你是谁?”

她此时的脑海中回忆的,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一旦被救走,一定要假装失忆。

一个人即使如何可以模仿,亲近之人依然能够通过细枝末节察觉出不对劲,在这世上,要想表现的不一样,唯有失忆,失去记忆。

宋廉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视线落在“宋如霜”额前的模糊伤口上,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乖女,我是爹呀,你莫非不认识爹了?”

对上女儿陌生的摇头,宋廉脸上的笑容泛起了苦涩,他大喊道:“大夫,大夫,快喊大夫进来。”

大夫闻讯赶来,急匆匆的被人拎到她面前,就急忙伸手帮她把脉,“侯爷,按理来说,县主的伤势并无大碍,只要好生静养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