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晏朝百逸之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出去。

艾尔莎看着垂眸沉思的百逸之好久好久，才敢伸手碰了碰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我们也走吧？”

等季卿晏试完衣服出来，纪清荔还在挑适合他的袖扣，“喜欢吗？”

纪清荔下巴朝他手上拿着的衣服扬了扬。

季卿晏点头，“可以。”

纪清荔无语，这算是这趟购物下来最不错的评价了。

季卿晏是真的挑，很挑，相当挑。

可明明每一套上身的效果的很不错，那些个店员已经在暗处偷偷花痴好几次了。

“算了，你可能只是习惯了西装的风格，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其他的。”纪清荔调皮的冲他眨眨眼，“那你可不可以试着多穿几次？习惯了可能就接受了。”

季卿晏摸摸她头顶，笑得宠溺，“好。”

把衣服交给店员后他扣着纪清荔的腰，也跟着选起了袖扣。

“对了，刚才那是百逸之的女朋友？”

“女伴。”

“噢……”

“感兴趣？”

“不是。”纪清荔把袖扣放下，突然转了一个话题，“你呢？”

“什么我呢？”

“你从来没讲过你以前的感情。”

季卿晏倒是很了解她的感情经历，而她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过往。

季卿晏说，“只有你。”

“……”纪清荔白眼，“骗人。”

季卿晏，“放在心上的人才算感情。”

“只有你。”

难不成没谈过？

都是暧昧？

不会吧……

纪清荔感觉他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便绕回到一开始的话题，“看到百逸之的女伴，让我想起了伊桑，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勾搭过女人了？”

季卿晏眸子沉重，“快到圣诞节了。”

“月底不是吗，还有几十天。”

“往年的圣诞节你们是怎么过的？”

纪清荔抬眸，“我们不过洋节。”

——

圣诞节前十二天，纪清荔开始舞蹈训练。

严苛保密的训练。

同时也接到庭前调解的通知，季卿晏让她不用管专心练舞，他会让私人律师去处理，纪清荔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纪母似乎也知道这一通知。

不过收到纪母的消息是一条视频，外婆家的老房子被打整得井井有条，小院前方还种植了一些果蔬。视频画面里纪母并没有出镜，而是全方位的拍摄，把所有角落都拍了个遍。纪母似乎一直待在老房子没有回去看过纪父。

纪清荔转了笔钱过去，没多久就收到退款，纪母说不要她的赡养费，还真就一分都不要。

南莞颜没有回来，纪清荔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因为保密训练的原因，付子昂和她几乎是与世隔绝。前三天一直在加强技巧组合训练，累得她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季卿晏常常结束工作回去就只能看到窝在沙发，或者躺在床上不盖被子的纪清荔。

有时候她泡在浴缸里睡着了，季卿晏只能哄着她，替她吹干头发，又送回床上继续睡。

因为失控的原因，纪清荔有些抵触季卿晏的亲热，渐渐的季卿晏也不敢怎么碰她。

好在纪清荔并不反感浅尝即止的吻。

周曲训练中关煜是最烦的。

纪清荔和付子昂被封闭起来，他只能每天等着他们训练完舞蹈后才能和纪清荔商讨歌曲。

因为纪清荔太累，他们选择了现成的歌改编。

颇有微词的人还有季卿晏，他每天睁眼纪清荔就在洗漱，简短的温存过后她急匆匆出门，每天都卡着点进舞蹈室，几次过后纪清荔拒绝了早晨为时不多的亲吻。

午饭结束她着急睡午觉，有时候懒得上下楼的跑，就在舞蹈室里，躺在瑜伽垫上闭眼小憩。

她好像一直睡不够。

晚餐时间他们几乎见不到面，纪清荔变得忙碌起来后季卿晏也把手头能快速处理完成的工作都重视起来，经常跨时差和伦敦的下属开会。

圣诞前六天。

cp大乱炖主题周曲训练迎来了交作业时间。

荣昭吐槽，“谁能想到一群快奔三的人，还在像大学生一样每周都要交作业。”

和他搭档的裘榆说，“你难道就不怀念吗！这正好让我们追忆青春！”

“这青春谁爱要谁要。”荣昭生无可恋。

荣昭更喜欢爵士乐，碰上一心一意只为摇滚乐而活的裘榆，想掐死向云亭的怒气值每天都在不断增长。

在音乐领域里，克莱尔和纪清荔一直是默认的cp，谁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太默契，太养眼，可惜一个喜欢男的，一个双性恋。

角落里。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付子昂和克莱尔做搭档吗？”

季卿晏把润喉茶打开，“因为搭档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产生感情。”

纪清荔偷偷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我高二认识的付子昂，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志同道合的网友，后来他专门来今思见过我一次。每天等着我放学一起去舞蹈室，我们没有专业老师，但就是因为对舞蹈热爱，一直在自我摸索。”

“因为要背着我妈，我们都很珍惜一起跳舞的时间。”纪清荔想到这表情有些失落，“付子昂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了。好在经过一星期我们发现彼此很默契，所以就一直保持着联系，约定下一次见面要合跳什么舞蹈，看到了有趣的舞蹈视频也会分享。”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付子昂的性取向，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

季卿晏突然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自己性取向和别人不同的？”

纪清荔沉默须臾，“高一，这个过后再告诉你。”

“后来呢？”季卿晏虽然很在意这个话题，但还是主动把话头牵了回来。

后来就是高二下学期，纪清荔在网上认识的付子昂，也在网上认识了向云亭。一开始纪清荔关注音乐只是因为想给自己编的舞蹈有一个独一无二的配乐。

她开始在帖子上询问专业人士意见，问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回帖人数寥寥无几，直到向云亭看到了她的帖子。

纪清荔笑了笑，“很巧合，他解答了我很多疑问，一来二去，他就给我发了一段钢琴曲谱，教我怎么看五线谱，教我怎么找音。我在高中琴房里弹了一段，把视频发给他后，一切走向开始改变。”

从那一段视频里向云亭发现了纪清荔的天赋，过后不久他也来今思了。其实纪清荔并不爱唱歌，音乐和舞蹈之中，她更偏向于痛痛快快的跳一场。

但就是因为向云亭一直不停的鼓励纪清荔，才让她有了敢尝试的机会。

向云亭为了抓住纪清荔这棵苗子，告诉她想让自己的舞蹈配上独一无二的音乐，只有自己学，只有自己才能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配乐，一步步的套路纪清荔跟着他学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