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
作者:楚千墨 | 分类:穿越 | 字数:18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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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江湖之远 第499章 谁被谁利用?
司城尚贤眼睛一亮,是呀,如果能够把毒下在水盆里,那老家伙还能不中毒吗?可是,房间里有大内侍卫,既然有侍卫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把毒下进水盆,那不是自己找死?
再说,他不会毒啊。
王一停兄弟也是一头雾水。
甘文思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想到,继续解说:“要是把毒下在吃食之中固然更好,但是没有在水盆中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既然不可行的事,就不必讨论,你说,谁能把毒下在水盆里?而且,还要不毒死何公公,只毒死老家伙?”司城尚贤直接不耐烦了。
甘文思也不再卖关子,道:“殿下,我的意思是,让王家兄弟研制出一种无色无味,查不出病症,遇水即化,只要沾上皮肤就会中毒,五日后才会发作的药,放在殿下的衣袖之中。当衣袖浸入水中,药水便化在了水中,这么一来,正是神不知鬼不觉。”
司城尚贤这下眼睛真的亮了,是呀,他不能直接下毒,但是,衣袖不小心浸在水盆之中,这倒是可以。但是想一想,他又皱眉:“这么一来,那何公公也一样会中毒,若是何公公也死了,岂不是引人怀疑?”
甘文思胸有成竹地道:“殿下有所不知道,这何公公平素喜欢喝茶,太子爷这里不是有上好的一品琉华云山茶吗?嗯,太子爷大孝,感于何公公伺候皇上尽心尽力,赏赐一些,他断没有不喝的道理,只需要把解药放在茶叶之中,便可以解他之毒,让他不会身死!”
这个问题也解决了,司城尚贤抑不住喜悦,笑了起来,指着甘文思,道:“文思果然不愧我的左膀右臂呀。”
这点王家兄弟还是有些郁闷的,自己亲自动手毒杀皇上,这样的事情,多么风光,现在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司城尚贤立刻决定,他看着王家兄弟,道:“这种毒药,有没有现成的?”
王一停道:“我兄弟二人已经有所准备!”
“解约呢?”
“这个……”王一停有些迟疑,道:“殿下,咱们兄弟二人按太子爷的吩咐,昨天研制一晚,只制作了毒药,没有制作解药,而且,此毒无解药。”
“那怎么行?”司城尚贤皱眉。
甘文思在一边提醒道:“要是无解药,能否研制出一种可以暂缓毒性发作的解药,只要何公公不是和皇上一起身故,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一停道:“这个倒是可以,但是,只能暂缓十天!”
“十天尽够了!”
司城尚贤道:“解药的事不急,你们两个,赶紧的,给我把毒弄到袖子里去,这事宜早不宜迟,我要马上去兴德宫探父皇的病!”
王家兄弟忙道:“是。”
“赶紧下去准备吧!”
王家兄弟答应着出了密室。
当室中只有两个人时,甘文思道:“殿下,此事固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若是朝中无事,总是多了几分关注,以我之见,还是要让京城乱上一乱才好!”
司城尚贤心情大好地道:“文思之意呢?”
甘文思道:“京城里人人心弦都崩得紧,很多人更是持观望态度,如若太子要身登大宝,有三个碍眼的一定是要除去的!”
“你是说,司城丰元,司城玄曦,司城建元?”
甘文思摇头,道:“殿下,燕王爷是大患不错,但是,若是太子明正言顺身登大宝,以他的性子,多半是不会阻挠的。而且,不止是他,齐王,秦王也不敢妄动。太子您一定注意到了,这几天朝堂之上,总有些不知死活的老家伙与太子唱反调!”
司城尚贤仔细一回想,道:“你说的对,那几个家伙,本太子是一定要除的!”他转而又问道:“你看,这事交给黎松石如何?”黎松石是东宫侍卫统领,也是太子的心腹。
甘文思惊道:“殿下万万不可,这样的微妙时候,哪能动用自己的势力呢?这样岂不是让别人有迹可寻?”他心里着实无语,这太子爷除了会投胎之外,真真是一无是处。
司城尚贤一听,庆幸地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多亏文思你提醒我。”他转而一想,又为难道:“那谁可以办这件事?”
甘文思缓声道:“殿下忘了,江湖上有些组织,只要有钱,就可以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司城尚贤眼睛一亮,这个他不陌生,当初他曾出重金给黑杀堂,要买司城玄曦一条命,这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但是很快他又皱眉,道:“除了黑杀堂,还有别的这样的组织么?”
甘文思道:“据说,还有一个组织,在江湖中的地位一点不比黑杀堂逊色,名叫百忍堂。但是,殿下,百忍堂太过神秘,难以联系,在下认为,还是黑杀堂更稳妥一些!”
“哼,那黑杀堂办事不力,若是他们真有本事,当年杀了司城玄曦,本太子也不用这么憋屈。”司城尚贤悻悻地道。
甘文思劝道:“殿下,这次不一样。燕王久经沙场,精于伏击和刺杀,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死。当初,黑杀堂不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吗?这一次要对付的人却远没燕王的本事,再说,黑杀堂失利一次,绝不敢再失利第二次!”
司城尚贤沉吟了一下,勉强道:“那你去安排吧!”
片刻之后,司城尚贤一身杏黄袍服,带着两个太监,再度来兴德宫探恭帝。
对于太子为什么来得这么勤,自然不会有人动问,一个儿子有孝心,关心父亲,这是天经地义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于是,司城尚贤再次进入了恭帝寝殿,何公公正在侍候恭帝喝药。见到司城尚贤来到,忙行礼道:“太子万福金安!”
司城尚贤极温和地道:“公公不必多礼,好生侍候父皇喝药吧!”
何公公应了,继续把那药液一勺一勺地喂到恭帝嘴里,不少药液从嘴角漏了出来,何公公极小心地用勺子接住,细心再喂。
司城尚贤看到那些药液,真想把毒就浸在药碗里,这才是万无一失而且见效极快的稳妥方法啊,但是,现在药在他袖子里,自然是不能。
司城尚贤一眼看到龙床侧面那个架子,上面的黄金盆里,放着一盆水,冒着袅袅热气,显然是新打来的。
他立刻过去,拧了帕子,在转身的时候,不经意间,衣袖便滑了下来,下垂的角落,坠在盆中,他已经拿着绞好的帕子来到床边,轻轻地替恭帝擦拭着唇角的药汁。
他的动作无比细致,无比认真,无比真诚,和上午那个指着恭帝骂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何公公眼里闪着泪花,哽声道:“殿下,皇上的身体日渐虚弱,老奴,老奴心如刀割!”
司城尚贤轻轻一叹,道:“公公无需忧虑,父皇吉人天相,一定会痊愈的。公公不是已经说过,父皇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没有性命之忧!”
何公公放下药碗,道:“殿下,由老奴侍候皇上就好!”说着,接过他手中的帕子。
司城尚贤正自心中不耐,那些个药汁从恭帝嘴角溢出,连帕子都要浸透了,也不知道喝没喝进去一两点,让他恶心得不行。正好顺手递给了何公公。
何公公看帕子已经被药汁沾染得不成样子,便要去水盆中浸湿从新来过,这一动,便看到太子杏黄衣袖金线处颜色有些深,不由道:“太子衣袖湿了!”
司城尚贤忙道:“刚才绞帕子,不小心沾了水,不碍事。”
何公公见恭帝嘴角又有涎水流下,忙去温水中浸帕子,他自然不知道,这盆水已经是毒水,司城尚贤站在一边,看着何公公用新绞来的帕子给恭帝擦着嘴角,眼神之中,现出一丝残忍冷酷的光来。
何公公给恭帝擦拭完之后,见司城尚贤还站在一边,忙道:“殿下,您是有话要对皇上说么?老奴这就退下!”
司城尚贤道:“公公不必,本太子朝务繁忙,有心侍候父皇,尽人子孝道,却是不能。公公,你侍候父皇尽心尽力,本太子甚是感动,听闻公公喜欢喝茶,一会儿我叫人拿些好茶来给公公!”
何公公道:“老奴份内之事,不敢当太子厚赐!”
司城尚贤道:“公公不必客气,本太子送你好茶,一是奖赏你侍候父皇尽心,二则也是希望公公能更尽心照顾父皇!”
何公公顿首:“太子孝道,必然能感动上天,让皇上早日康复!”
司城尚贤沉声道:“本太子做得还不够,明天,本太子要去太庙为父皇祈福,希望父皇早日康复!”
等司城尚贤离开时,何公公在想,皇上时常说太子之才不堪重用,但是,东夏一向以孝治国,太子有此大孝,却是东夏之福!然后,他回去继续为恭帝擦拭嘴角去了。
傍晚,司城尚贤赐与何公公的一品琉华云山茶也派人送了去,这是真正的贡品,哪怕太子这儿,也只有二两,何公公自然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