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谭笑天的感觉却是清楚的告诉他，眼前这个老人很冷静，他所言绝非虚假，他是真心感到了无奈，被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存在逼着来找自己厮杀，没错，他甚至没有必杀之心，反而觉得可能死在自己手上。

天意？天道？天？

难道这才是破碎以后真正的境界吗？

楚太祖既然能一统天下，他一定知道很多以前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他口中的那些更强者的消息。如果说以前是修炼精（身体）、气（真气、元气、生气-----）神（精神、元神-----），那么破碎月以后修行的就是天吗？天意？天道？

不过这些事情太长远了，先过去眼前这一难再说！

没错，不仅是张进酒他们，谭笑天也是千难万险中度过来的，也是许多次生死危机过来的，眼前的显然又是一次。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听眼前楚太祖的话，他是一个经过岁月由一名君王变成仙人的存在，他其实表达出了另一个意思，祸不及家人，没错，我绝对不会动你的这个女人冷新烟，谭笑天估计他来时也吩咐过后代不会虽然对付谭笑天以及冷新烟，当然无论结果如何，谭笑天也动大楚的皇子皇孙们。

不过楚太祖虽说这一战说是两人之间，但其实上他威力以防万一还叫了几个谭笑天的老熟人封锁了周围，比如皇宫中与谭笑天为敌的三人。估计是担心谭笑天逃跑，从而让他口中的天不满意。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不会让这三人动手，甚至可能下过令，只要谭笑天不逃，无论结果如何，这三人应该都不会插手，当然谭笑天对此抱有怀疑，那位允文和修武可能是护主心切，就算不会置谭笑天于死地，但不排除会出手保护楚太祖的可能，但是东郭值这个人就说不好了，谭笑天和这个人虽然只有短短几次会面，但他已经深刻了解到这位绝对是一个狠人，绝对不会遵守可笑的约定，很有可能在谭笑天和楚太祖交手之时突然出手，置谭笑天于死地，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反而有许多好处，比如可以让两派实力失衡，可以从容布置更多的计谋，钟神秀虽然能谋，但他不够善断，一旦出现突然情况，很有可能措手不及，从而陷入险境。

至于李荣等人的敌视，对于东郭值这个人很有可能也不是什么弊端，不过谭笑天不看好他，因为谭笑天一直觉得八强者里水很深，难道他们两人之前的六强者就那么无能吗？谭笑天倒是觉得几人更大可能或是藏拙，或是留一手，所以一直给谭笑天他们表现的机会。

不过不等谭笑天多想，此时楚太祖似乎已经散发出了无穷的力量，这种恐怖的力量谭笑天并不陌生，反而很熟悉，可是此时面对这种力量谭笑天却是不由感到有些怪异。

因为以往都是谭笑天使出了这种力量，由其他人面对，可是此时却是谭笑天面对着这种好像和天地融为一体的力量。

没错，楚太祖的力量和谭笑天很像，但是感觉起来似乎更加纯正，好像他就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整个天地的宠儿，而谭笑天却是小偷、骗子乃至强盗，先是偷用天地之力，后来便是哄骗，要是骗不到就露出本性直接强抢。

谭笑天见状当即面色一沉，虽然说最了解自己肯定是自己，可是此时面对着楚太祖那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力量，谭笑天只感觉自己完全被针对了。

楚太祖此时随意轻轻踏出一步，好像春天出外郊游一样，可是在谭笑天眼中，大地也是跟着这一步而起伏，此时楚太祖终于出手了，他并没有像允文、修武一样直接出招，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在谭笑天眼中仿佛天地飓风一样袭来，这口气带着悲哀，带着怜悯，甚至带着对岁月的感慨以及无奈，让谭笑天深深感觉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大学毕业时的迷茫，回到了玉无瑕此时的无奈，回到了从前卑微、窘困是的局面。

无力，谭笑天深深感觉到一种发自无身心力感，自从他成为绝世乃至破碎仙人后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强，楚太祖果然好强，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竟然让谭笑天有种面对痕千古西瓜刀的恐怖感觉。

袖里乾坤，没有用，夺天九变，没有用，乃至夺天九步还是没有用，谭笑天从未感觉到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一个小贼看见了神州万里的帝皇，好像他这个天地之盗见到了真正的天地之主。

楚太祖云淡风轻之间竟给谭笑天一种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就是一切的感觉，只要他愿意，一念之间便能将所谓仙人重新打落凡尘。

怎么办？谭笑天只觉的自己有一种发自内心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谭笑天此时才感觉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多么可笑，什么一人出手，三人窥测包围，什么断他后路，根本没有必要，楚太祖一个人便能当场击杀他，让他连逃走之力也没有。

此时谭笑天却是想遍了自己生平所有绝学，可是竟然没有一个对如今的楚太祖有用，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横死于此吗？谭笑天一时间竟然有些绝望了！

等等！就是这种个感觉，绝望，无力，卑微，心中却充满了不甘、怨恨、痛苦、挣扎！好熟悉的感觉，长久以来的顺利已然让谭笑天忘记了这种感觉，可是此时他竟然又想了起来。

什么时候有过？

是那一天，玉无瑕身死，自己一夜白发，悟出了生平第一招剑道绝学，天地不仁，看似是是用天地的不仁之心，对待万物以及自己的敌人，其实却是自己对天地的反抗与痛恨，对天地不仁的不甘，对天地不仁竟然带走玉无瑕这么善良的人的抗争，逆天而行。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是天龙八部之中，举世皆敌，大辽、大宋、西夏乃是大理所有的皇帝都容不下自己之时，天地君亲师，自己丝毫没有低头服软，一怒之下，直接噬君，管你什么天王老子，人间帝皇，要想杀我，我就******，管你什么亿万黎民百姓之主，任你什么真龙天子之身，天下苍生的存亡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要我死，我要天地间所有人类陪葬，忘却朋友，忘却亲人，一心魔道，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