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炊烟
作者:东方肥 | 分类: | 字数:4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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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入驻镇平
周五,后山所有开采区炮当晚全部放完。第二天,周六,光煜拿着法人代表过户后的民爆公司新营业执照、爆破资质证书、公章,带上盛兮淇一同去了河南镇平县把工程项目合同签了。
合同签订后,光煜让他当地朋友负责工程指挥部的办公室租赁,后续即将到来大队人马吃喝拉撒住所需的后勤保障的准备。小盛负责安排调度爆破工程上的所需人员。
他自己全面协调指挥,就这样,光煜爆破公司入驻镇平的前期工作开始紧锣密鼓地展开。
上港各家石子厂开采爆破对于光煜民爆公司来讲,轻车熟路,他留下一部分技术人员,大部分骨干被抽调到了河南。
6月底,上港镇接到云湖县下达的全县所有涉爆单位,一律停止炸药使用一个月的通知,为的是确保下个月,也就是8月8日北京奥运会的顺利开幕。
7月份,石子厂停产没事干的晨东找到光煜,话里话外透着想回到他身边。
“头,山上停药了,我没事干,你们河南缺人手,我去跟你去打打杂。”
自从晨东离开光煜,大半年时间,彼此各忙各的事,见面很少。
主要是晨东在山北厂转让上,没有和光煜同进同退,他听信了夏光辉的花言巧语,选择入股光辉的厂。
光煜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他也没太在意,毕竟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而晨东也知道这事自己做的不地道,感觉对不住夏光煜,不好意思面对他。两人之间,有一个人有意回避,他们交集的机会必然就少。
晨东原以为山北厂会让他的投资能再翻番,谁知今年开年山上就实施防尘降噪工程,跟着奥运会之前又停药,半年下来,满打满算山上生产两个月还不到。
自己投的股份,不但未见增值,而且还缩水。
工作上他更是不开心。原来在光煜手下,山北厂他全权负责,产供销基本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而现在,他名义上仍然是山北厂厂长,但动一分钱的权力都没有,还处处受童家人掣肘,这段时间他憋屈得很。所以才来找光煜的。
“晨东,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不是不能用你,但我用你之前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和老二光辉是合作伙伴,中途来跟我干,光辉他会怎么想?什么后果你想没想过?后果你能不能承受得起?你对他的了解也不比我少,你自己想想看,想好你再来找我!”
晨东让光煜这么一说,犹豫了。关键是自己股份钱还陷在光辉厂里。
因为他从小就跟在他们兄弟俩身后玩,也分别单独跟他们俩各自手下干过。他对老二夏光辉怎么能不了解?这次更让他认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夏光辉明明自己天天盘算坑人,却事事担心人家害他,疑心病太重,对自己身边的朋友都不信任。对他有用的、能给他带来利益的、能卡他脖子的人,他天天捧着你。
当你没有利用价值,他立马翻脸不认人。在他那里没有一点情谊可讲。
晨东这次之所以让他忽悠住,原因还是因为他太了解山北厂2007年一年赚多少钱,他想只要让他能这样再赚一年,自己也就成为拥有千万的小富豪了。所以与其说他留在山北厂是让光辉骗去的,不如说他让钱迷住了眼。
人人都说命运天注定,财和命相连,本来光煜想在山北厂转让出去后,再拿出5%红利奖给他的,可转让签约当天,晨东的股份钱没到光煜手就被屠老板扣了,他没给光煜一点点回旋余地,如果当时钱转到光煜账上,光煜绝对会阻止他与屠老板合作的,可他没给人家阻止的机会。
所以晨东也就没了后续5%的分红钱。
他想实现财富翻番,早在年前屠老板和光煜交割山北厂后,光煜就要帮他实现,机会不要说唾手能得,他啥也不干,直接躺平就能成。
可这机会真是近在咫尺,但最后这笔大富贵还是在他自己指尖下溜走了。
这笔钱溜走晨东不知情,所以对他心情没有什么影响;把钱投给光辉,这是自己决定的,现在被套,心里那个悔啊就甭提了!要多懊恼就多懊恼。
这是不是就是晨东的命?
论能力,论水平,跟在光煜身后这么多年,历练得也不差。
但关键时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到底差在哪呢?
当年光煜从监狱释放归来,光辉独占当初属于以他为主的石子厂,最后还是他爸出面,光辉才勉强分给他4万块钱。
他当时没和光辉争一句,转头把这4万全投给了山北灌溉渠。从这方面来比较,他差就差在决定自己命运最关键时太过贪恋,不懂得取舍。
光煜比他更懂得断臂求生,懂得放弃。
其实当时晨东大哥钟老大极力反对他投股二老板石子厂,“晨东,你看看山上谁沾他边?”
“他一直对我不错,他不会坑我的!”晨东的自信源自于他们从小就是在一起混的好哥们。
“他对自己亲兄弟尚且如此,对你钟晨东能好到哪里去?你等着后悔吧!”这是钟老大当时怒怼晨东的话。
第126章 入驻镇平
现在他真后悔了,人的后悔都会迟到,但伤你不迟到,而且伤得很深,有的直接就要了你的小狗命。
着名作家柳青有一句名言“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他好像就是说给晨东听似的!
夏光煜大队人马入驻镇平,朱亚特意跑到镇平找光煜喝酒。
由于山上停药,朱亚石子厂没有石料生产,7月初就停了。派出所工作有各司其职的干警,他这个所长相对自由,趁周末空档,他跑河南镇平找光煜玩来了。
说是找他喝酒的,其实光煜滴酒不沾,他也不是不知道,喝酒只是借口,主要是想找光煜在一起唠唠的。
7月11日夜里出发的,12号上午到达镇平县。
朱亚到达镇平,与光煜一见面,光煜便调侃他道:“我说大所长,你什么时候调镇平县公安局了?”
“我要真是调镇平来,天天查你在这干没干坏事?”
“你查好了,我们是什么素质?你尽管查。”
“你别吹,你得小心点,让我逮到直接交给新玥。”
“朱所,你也学坏了!”光煜逗道。
“我不学坏没人治得了你!”朱亚也调侃着。
他们见面一通逗趣寒暄后,进入正题。
光煜心知肚明,朱亚大老远往他这跑,绝不会单单为来看看自己。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
“朱所,千里驾车累跟驴似的,有什么事就说呗,我们兄弟处这么长时间,还藏着掖着干嘛?”
“主任,俺能不能不这样说透了呢?什么事你都看得透透的,我们还怎么跟你玩?”
“得得得,你别尽给我灌迷魂汤。”
“和你在一起跟光着腚似的,一点情趣也没有。”
“你们做警察的,不都是想扒光进去的人藏的所有秘密吗?一点不留你们最高兴!”光煜借警察审嫌犯来调侃朱亚。
“算你狠,我说不过你。”两个人在一起交流,示弱者必是有所求的一方。朱亚示弱,目的是便于开口求光煜的。
“说不过我你也得说啊!不说也不是个事啊?单趟都七八百公里,跑到这容易吗?”光煜不依不饶的戏谑道。
“你说得也对,我干脆直说。”
朱亚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你卖厂时,我也想跟着把厂转掉的,可等我反过愣来,山上又搞防尘降噪生产停了,让我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出手时机。你能不能给我指指路子?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山上石子行情还在涨,人人都说我把厂转出去是傻子,你怎么想跟傻子学的?”
“老弟,我实话跟你说,我早就想撤了,不是陷得深,当年在光荣老板手里,我就咬牙想撤的。
我毕竟是体制内的人,虽然前台有代理人,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万一有人举报,我也犯不着。
况且现在本也拿回来了,也赚了不少。我想彻底退出!对你我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
“简单一句话,你想溜之大吉!”
“是这么个意思,只是话从你嘴巴里出来,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像丧家之犬?”
“哈哈,你在上港应该是过街老鼠,想做丧家之犬还做不成。把上港钱赚到手就想溜,你遭本地老百姓嫉妒,本地领导恨。”
“老弟,你说得有道理,越是这样,我越得赶快撤啊!”
“你想什么时候撤?”
“脚下。”
“太急了吧?你心情我理解,但现在山上停产,出手也不是时候啊!”
“我怕万一恢复生产,又有什么新的政策出台,转不了岂不亏大了去?”朱亚担忧道。
“要转不了你脚下也转不了,缓缓,现在可以握色下家,等恢复生产,石子价格肯定又一轮上扬,那时出手才正当其时。”
光煜说得轻描淡写,因为事不关己,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亏赚与他也没有关系。可当事人朱亚就不淡定了。
“我整天是胆战心惊啊!”
“看来山上这日子不好过,陷进去时,心里火烧火燎着急;赚到了,又患得患失担心受怕。”
“哈哈,还真是!”朱亚让光煜说到点子上了。
谁不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谁跟钱过不去,朱亚只是没底,其实光煜也不是制定政策的大领导,他也左右不了山上的政策变化。
当一个人自己举棋不定时,朋友的建议正确与否不重要,关键他的建议能让他焦躁不安的心能得以平静。
朱亚听了光煜的建议,心里就觉得踏实很多。于是朱亚决定按照光煜的路线图,等山上生产恢复正常时把厂转出去。
下午,光煜陪着朱亚到他们施工现场看了看。朱亚看到他们每天炸下石头,都被工程车拉到了附近石子厂打石子了,而后大部分石子又返回用到他们输水工程上。
这让他很是纳闷,光煜自己就是搞石子厂出家,为什么不在边上安一台石子机,加工自己炸下来的石头,打出石子还能再回给自己的工程上,这样不可以利益最大化吗?
看钱不赚,他真傻了?
朱亚不明白,但他忍着没问,他知道夏光煜绝对不是傻,他不这样做必有不做的道理。
晚上吃饭时,小盛也被光煜喊过去陪朱亚,在光煜点菜时,朱亚没憋住问小盛:“小盛,你们公司为什么不在边上安装一台石子机呢?把自己放下来的石头直接加工了,多好?你老板看钱不挣!”
小盛:“呵呵,这我也问过我们老板的。”
朱亚:“他怎么说?”
小盛:“老板当时这样反问我的。”
朱亚:“反问你什么?”
小盛笑道:“说到你,你不能怪我啊!”
朱亚感到莫名其妙道:“怎么会说到我?你说,我不怪你!”
小盛:“老板当时这样问我的:小盛,你觉得咱们上港派出所所长实力怎么样?
我回答:那肯定牛逼!
他问我:他在后山办一石子厂是不是该通吃?
我随口就答道:那是必须的!
因为你家石子厂本来在我们后山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回答毫没犹豫。朱所长,你是堂堂派出所所长,谁敢不给你的面子?”
朱亚:“噢,后来他怎么说的?”
小盛:“他只笑笑没吭声。我问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办石子厂的事,他怎么扯到了你身上的?我感觉莫名其妙,现在我也没明白为什么?”
朱亚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