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
作者:沧浪水水 | 分类:言情 | 字数:22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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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章 大结局上
401章 大结局上
桑红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和黯然,她现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当初因为梅晓楠的设计,让她对宋书煜丧失信任,其实,她很清楚,所有的心理干扰之所以会见效,都是因为内心里本身就存着的芥蒂。
如果她和宋书煜两情无猜,相互信任,那什么手段都不可能那么快就凑效。
爱情果然让人理智丧失,她想起曾经经历过的杀人之后的恐惧和噩梦,逃亡之途的惶恐绝望,依然背脊生寒。
这样的伤害不仅让她和宋书煜心力憔悴、痛苦万分,双方的亲人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因为嫉妒一错再错,把自己逼得活着装死、远走天涯,这也势必会把两家人的关系逼迫到极端尴尬的境地。
这种尴尬的程度,不需要怎么想象,只用看看林汗青对待宋书煜的态度就可以了解。
如果两家交好,林汗青对宋书煜这样成就非凡、地位极高的后辈,应该是欣赏和尊重的,就因为她造成的莫须有的悲剧,让林汗青对宋书煜冷然相对、恶语相向、视若仇雠。
同样的,宋家的人对桑红也是有感情的。
桑红想到宋书煜的两个嫂嫂的善意;
想到三个围着她逗趣、打麻将、对她充满无限崇拜的小屁孩;
想到宋书昊、宋书杰两位沉默寡言的兄长视线里透出的带着笑意的笑容;
想到张云萍虽然冷眼瞧着,却依然尽力对她关切的模样;
想到第一次和宋擎石见面,他竟然是委婉地向她传递外公对她母亲的厅的门口之后,林汗青起身给父亲倒了一杯水捧到他面前的桌上:父亲,你说宋家会很快就过来提亲吗?
林玄玉点头:估计平平安安地添了儿子,宋书煜就会及时地告诉宋大有的,这孩子是缓解两家矛盾的纽带,他不会不明白,所以,他很快会派人过来提亲的,只是不知道会让他的哪个儿子过来表示诚意而已。
宋老太爷年纪毕竟大了,不会再出来,宋擎柱来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毕竟他借助出国考察学习的途径,可能会有出来的机会,宋擎石夫妇出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说媒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个回转的余地好一些,谁家的公公婆婆会亲自上门提亲?
林汗青根据清理进行分析。
呵呵,不要再猜测了,谁来都要以礼相待,毕竟以后是成亲戚常来往的;
只是宋书煜还是要给他点苦头吃,这样才能促使那些长辈快点过来,宋家那兄弟俩都是吐口唾沫都成钉的正派人,无论谁过来提亲,都是可以托付信赖的;
谈及婚姻的关键问题,要明确表态,婚礼必须在这里举办,咱们这头的亲朋已经费过一次周折了,不能再烦扰他们,在这里举行婚礼,也可以给今天与会的人一个交代,让他们明白,这丫头的亲事叫千里姻缘由天定,不是丑闻,这点很重要。
林玄玉把自己的底线和态度明确地告知儿子,让他明白需要做的事情该如何把握。
林汗青恭敬地应声:是,父亲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把握这个分寸的。
林玄玉点头微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招呼他坐了:汗青啊,我一直都操心着青燃母女的事情,这些年竟然忽略了你们一家人的感受——
林汗青一听他这样说,连忙站起身打断他的话:父亲,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妹的事情,所有的兄妹都是放心不下的,宁宁今天戳出来的事端,都怪我和张桃调教无方,给你增添困扰了。
林玄玉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什么。
微微地啜了口茶,喟然叹息道:
张桃嫁到咱们家来,本本分分,作为当家主母和大嫂,她已经很不错了,无论内外,都称得上贤内助,帮着你把家里和事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这虽然是她应做的本分,你做丈夫的,也应该心存感激时时体贴,讨得到这样的老婆,是咱们林家修来的福气;
刚刚听人说她们母女俩从酒店直接要去机场,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现在赶紧联络一下,把人接回来,一大家的亲朋都在这里,当家主母却先走了,你那几个妹妹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别让她们得了便宜还说嘴;
这个家是张桃堂堂正正的家,不能因为她娘家没有什么近人,走也走不了多远,就放任她带着情绪出门;
更不能太宠着妹妹们,反而把自己的家弄得气氛阴沉,不像个家的样子,男人家要能非得清内外,妹妹们再亲,也不能不把大嫂往眼里放,这长幼有序什么时候都不能废的,她这样带着宁宁走了,你们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来越深;
住亲戚的人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你一个人守着这样大的地方,心里不空得难受?
林汗青听父亲说得语重心长的,心里很是感激,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他做长子和兄长应该做的,可是,父亲已经看出来他的努力和付出了,当即有些尴尬地一笑:
父亲,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本分,至于家里,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这母女俩,一个更年期暴躁异常,一个青春期叛逆乖戾,我夹在她们之间,日子实在难过,走了也好眼不见心静,她们出去散散心,该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林玄玉打量他的神态,有些黯然道:你这孩子,还说不怪我,现在什么心厅大门,她觉得心跳如鼓,她的心在呼喊着跟着他过去,可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那么做,现在桑红的事情已经够大家烦恼了,她不能跟着再犯什么错误让家人操心了。
她一点点地艰难地把朝着欧阳清柏方向的双脚移开,朝着客厅的方向,低头想走。
欧阳清柏敏捷地伸手拉了她的胳膊,小声道:青燃,我们能谈一谈吗?
那双手干燥柔软,掌心带着一点少见的凉意,握在她裸着的左手手腕上。
林青燃惊悚地抬头,她瞥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柔情。
她眷恋着他掌心的温度,好像能轻易就让她的心安稳下来,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和他多打交道,就这样保持着距离看着挺好,再近的话,可能就会伤害很多人。
她盯着那只白皙的指甲修剪整齐的大手。
眸子一点点地沉静下来,她抬头望着欧阳清柏。
欧阳清柏心里一沉,那个冷漠沉静拒人千里之外的林青燃又出现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固执地握着她的手腕。
果然林青燃只是故作镇静地淡淡一瞥,另一只手抬起摸摸自己滚烫的面颊:请放开我好吗?我好像发烧了,要回房量一下体温。
欧阳清柏没有放开手,反而拉着她的手腕一点点地把她拉近自己跟前。
林青燃的眼睛因为震惊一点点地瞪大,瞪到滚圆。
只见欧阳清柏的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揽住她的肩膀,他的视线胶着着她的视线,一点点地低下了头,终于,他的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林青燃觉得那一瞬间,天昏地暗,只剩下面前的这个可以依靠的有力臂膀。
她不由自主地也轻轻晃动脑袋,厮磨着感受他额头的清凉。
欧阳清柏垂眸看着她那带着沉迷的面孔,额头和她的额头片刻温存地磨蹭,呢喃道:
温度差不多,应该没有发烧,一杯凉茶可能就会消解掉的暑热,咱们试试。
说着低头眷恋地嗅着她的发丝间的香气,这一瞬间的甜蜜静谧,让欧阳清柏感觉到怀里拥着整个春天,他一直病弱的身体竟然萌发出勃然的力量。
欧阳,不要这样,你知道我无法抵挡你的诱惑。林青燃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那就不要抵抗了,顺着自己的心厅乘凉喝茶,黄博中摇摇头,关切地看看她的神色,说道:
陪着欧阳坐的时间不短了,我还没有午休,想必今天你也累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桑红不介意地摇摇头:
我不累,我的精力一直都旺盛极了;
黄伯父,我知道你在这里远离亲朋故友,一定孤独得很,你是为了帮我才不畏奔波而来,看着这样热闹的大家庭,一定也会触景伤情,引起你曾经的回忆;
如果你累了,我这就送你回房休息,如果你不是那么累,我想让你陪着我到客厅坐坐,咱们两个说会儿话,一直都很想和你好好聊聊。
黄博中的脸上露出有些意外的神色,旋即微笑道:是这样吗?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坐坐聊聊。
桑红殷勤地扶着他走上台阶,她想着那个从来都未曾谋面的黄一鹤,眼睛微微湿润,这对父女是她命里的贵人,给了她后半生的安稳,她也该尽一些义务,作为报答。
到了客厅,她扶着黄博中在沙发上坐了,起身端来茶具,重新冲水泡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沙发前边茶几的位置,和他离得很近,她很认真地泡茶冲茶,恭敬地双手捧给他,对他表示感谢。
黄博中也感谢她能及时对困境中的自己伸出援手,让老无所依的自己能够享受这么长的一段温暖时光。
您就先和欧阳先生一起住着好了,说不定我和妈妈也会过去和你们一起呆上一段时间,我会带着宝宝和宋书煜过去,家里会很热闹的;
你对我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后半生我会给你丰足的生活,我有责任也有能力扛起自己的承诺,也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桑红的话说得十分诚挚。
黄博中低头想了想,然后说:欧阳先生朋友一样待我,让我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我很乐意。
最后一程?这话从何说起?桑红听得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地瞪着他,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服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别等了,她关机了。秦洛水说着把手机的免提开了,放到桌上让他看到听到。
宋书煜看那号码确实是桑红的手机号码,不过那上边存着的名字是宋木头老婆,他那脸上露出一点苦笑,这丫头能顺顺当当地变成他宋木头的老婆吗?
虽然他很喜欢秦洛水这样给桑红的手机号码贴上标签,但是这愿望和现实的差距只能让他更加难受。
会不会是林家人强迫她关机,然后把她反锁到一个房间里让她反的总要有点客人的样子,好奇心别那么强,你这家伙就喜欢窥探人的**。
让我看看——就一眼,我除了小时候看电影地道战时见过地道之外,生活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就让我开开眼好了。
秦洛水用力地站稳脚不愿意被他裹挟着走,装可怜地向他求情。
走吧走吧,我哪里就那么小气了,他们还没有整好,等活儿做漂亮了,会让你长长见识的。
宋书煜最看不得他装可怜的模样了,真是妖孽得要命,当即嫌弃地撒手。
秦洛水听得他应了,得意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他等得就是这句话,要是整好了,估计这家伙早就从地道里去找桑红去了。
整好是什么模样?用爬着进去吗?
宋书煜无语地翻翻白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要是像狗一样地爬过去,我可不去看,过去了让人家看着灰头灰脸的,当成贼打了,就屈死了。
秦洛水依然不知死活地说着让宋书煜听着十分刺耳的话。
闭嘴,再说这样没意厅外边台阶那里对着手机温言软语地说话,一听那叽里呱啦的英语调调,宋书煜结合他的神色,就明白这货是在给莱维斯打电话了。
眼角瞥到他的身影,秦洛水又说了几句,才意犹未尽地道了别。
兰维斯的电话?宋书煜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秦洛水一边点头,一边观察宋书煜的神色,这家伙怎么一转眼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有奸情!
邀请她周末过来玩啊,看看我儿子那好学的劲头,我觉得很多与教育有关的问题都要向她这专家请教啊!
宋书煜这回连声音都带着笑了。
秦洛水不动声色地挑了眉梢:
要邀请她过来,你可以打电话预约啊,我和她是谈恋爱的,不是请她来免费做家庭教师的,别拿着我做幌子。
宋书煜抬手摸摸下巴,这家伙这情绪怎么突然这样了,他回头打量了秦洛水一圈:
哦?这是夏天,你怎么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难不成你被兰维斯甩了?
秦洛水一听顿时嫌恶地呸了他一口:滚一边去,那洋妞我们都没有实质性的发展什么关系,甩什么甩,我秦某人这辈子还没有被人甩的体验!
不是因为兰维斯,那就怪了,刚刚我提到她你干嘛有那么大的反应?不行,我现在就给兰维斯电话,邀请她过来做客。说着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观察秦洛水的神色,这家伙不喜不躁,并无异常。
宋书煜拨通了电话,请教了一个小问题,然后就开始诚恳地请兰维斯过来做客。
兰维斯很爽快地应了,说周末就会过来的。
宋书煜笑道:人家是公职人员,不是你手下的小模特,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空耗,我够朋友吧,兰维斯周末过来,我会让保姆把她安排你隔壁的客房,或者,索性给你们安排一个房间?
宋书煜,别猥琐了,我们再饥渴,也不至于在别人家的客房里鬼混!我琢磨你怎么忽然情绪就好了起来,连我的‘性福’生活都考虑到了,难道刚刚桑红给你电话了?有好消息?婚期定了?
秦洛水嫌恶地皱皱眉,转而开始给他添堵。
宋书煜听他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无解,知道斗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一切等他晚上见了桑红自然都迎刃而解,当即就点头道:
差不了多少,嘿嘿,有具体的好消息,自然就会通知你的;
不过有些人看着一脸的不爽,而且,刚刚在客厅你竟然就像隐形人一样,这可不像你,怎么,兰维斯走了,一个人睡,休息不好吗?宋书煜好笑地打量他。
头有点痛。秦洛水抬手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咱们随行医生在那边挖洞,我马上喊上来给你检查一下。宋书煜一听他竟然不舒服,马上就收了玩笑的口气,很关切地打量他的气色。
不用啦,我只是刚刚被爷爷蹂躏着输给他几局棋而已,我这大脑里现在到处都是被我恶意毁了的大好棋局,删也删除不掉,刷刷的往大脑里涌入,郁闷欲死。
秦洛水实话实说了。
哈哈——怎么会!哈哈——你被抓了什么小辫子,输给他可真是有点难度。宋书煜忍不住笑喷,转而一副同情万分的神色,想必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怨我想轻松地赚了他这样的老模特去帮我展销会上走t台,可是放开手脚赢了他几盘之后,我手下竟然给我电话,说t台的材质在会场是统一规格的,防滑的透明玻璃砖和国内的摩擦系数不一样,有滑倒的风险,我怎么敢让他老人家上去冒这样的危险?
想要和他接触输赢的筹码,他竟然厚着脸皮说很容易,让我输给他就成了;
你也知道,输给他真是太不容易了,三局下来,我输得要吐,幸亏你儿子醒了嚎叫来着,不然,他还会抓了我不放。
秦洛水想着就心有余悸。
宋书煜一听是这样的原委,顿时笑道:
活该,你这货从来都算计别人,占尽便宜,偶尔被别人算计一次,瞧瞧你那德行,我爷爷那样的人你也有胆子让他给你走t台,你皮痒了是吧!
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绝对会骂死我交友不慎!
还有,听说你竟然用一件衣服的人情,赚取我岳母大人去帮你走t台,你这叫什么事儿啊,我都没有顾上和你算账,就竟然变本加厉了。
呵呵,主要是因为现在t台上清一色的骨感御姐、美男小受多得让人没感觉,咱们中国风的服装当然得有中国民族气质的人来穿了才能相得益彰;
林阿姨那身段气质,今儿她穿旗袍你也看到了,简直就是为穿我们设计的服装而生的,还有你家老太爷,那白须白眉,鹤发童颜,穿了中国风的男式服饰,t台上该多耀眼;
谁让你身边的人总是有这样能演绎服装意味的人,一般人哪里能入了我的法眼。
秦洛水解释得理直气壮。
呦呵,你的意思是你让这些有身份的长辈给你当衣服架子,你还有理了?宋书煜不乐意地质问。
我哪有?不是为了放弃赢掉的筹码,不让他老人家去,我输棋输到吐血吗?秦洛水觉得更冤了。
你吐血?你吐一口我看看?宋书煜揶揄道。
我这内伤,一般人看不出来,你就不要草菅人命了,走走走,进去看看我儿子敲鼓练到什么程度了。秦洛水大刺刺地转身往客厅走。
宋书煜哭笑不得地很想磨牙,这货,他儿子,自己这个正牌老爸在这里站着,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他儿子,真是误交损友呕死人。
不过看着秦洛水对宝宝那发自心底的喜欢之态,宋书煜瞬间就释然了,自己的宝贝疙瘩有人这样喜欢,他也很欣慰,于是也笑眯眯地跟过去看小萌孩耍宝去了。
好容易等着吃完晚饭,等着天光落尽,等着疯得精疲力尽的小萌孩睡着,宋书煜终于松了口气,他终于可以脱身了。
拨打桑红的手机,依然是关机。
小丫头心够狠的,如果今天地道没有挖成,他就只能夜闯林府去找她了,而且碍于林汗青的面子,他连夜闯都得再三思量,只是担心着,估计要瞪着眼睛到天亮了,这样一想,越发觉得桑红这丫头可恶了,不打不压不足以灭他的心火。
宋书煜从容地在房间换了带弹性的作训服,软底无声的军警鞋,活动了一番手脚,临出门想了想还是用一个单薄的口罩护住了脸,万一遇到生人,也可以避下脸。
林青燃今天经历的事情和变故太多了。
尤其是到吃晚饭的时候,林玄玉竟然让大弟子专门过来请了她们母女一起吃饭,林青燃本身不想去的,但是听说大哥已经把大嫂母女俩都接了回来,就知道不去太失礼了,于是就带着桑红一起过去吃饭。
她们母女俩到的时候,家里的餐厅坐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林汗青一家和林玄玉坐在一张桌上,言笑晏晏,大嫂张桃依然还和早上一样,笑容温婉,不过细看的话,能看得出她的笑意是从心底发出的,不再像一张假面。
想来林汗青的劝说是有效的,他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深深的关切和体恤,反思自己对老婆的态度,也就多了些愧疚,他很委婉地把林玄玉的话转达给妻子听,让她知道她付出的一切,父亲都看得一清二楚。
张桃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也不简单,她今天说走也不过是多少有点负气,主要是林玄玉本身就知道她预定了晚上的机票,竟然连一声挽留她的话都没有,实在是心凉,就带着怨气打算走了。
如今再看到林汗青巴巴地追了过来,还带来了公公的充分肯定,她的心里闪过一点点的惭愧,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下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当然她们回来之后,大家都很客气,都做出一副不曾知道纪录片的事情,因为吃饭前林玄玉才又把三个女儿喊了过去,严格地告诫她们要对大嫂恭敬,如果大哥家庭不和睦,她们无论捞到什么好处也不会长久。
这姊妹三个也知道,如果真的逼着大嫂和大哥离婚,那就成凤凰城的笑话了,再换一个更没有交情的大嫂来,哪里还会有她们赖在娘家捞油水的机会,当即也都表示得很温顺。
于是,饭前林玄玉很郑重地说了对黄一鹤婚事的决定,告诉大家如果宋家拿出充分的诚意来,这个婚事还是最好的选择,家人要齐心协力,给她们母女做好后盾,黄一鹤嫁得好,林家也会多一个政治靠山,无论从哪一方面说,也不算是坏事。
林玄玉这样发话,其他人自然都应声附和,再也没有人敢嗤笑着拿那孩子的事情说事。
也算是一场其乐融融的家宴了。
吃完饭,桑红就扶着林青燃告辞离开。
母女俩默默地走着,各怀心思,忽然桑红想到黄博中告诉自己的事情,就很认真对林青燃说,欧阳的身体手术之后,并不大好,让她不要犹犹豫豫的,等再也没有机会的时候,一个人懊悔伤心。
林青燃一听她突然说了这样的话,以为她看到自己和欧阳清柏下午一起在凉亭坐着说话的一幕,其实她也挺无语的,因为她到了现在大脑里都好像放礼花一样朦朦胧胧,充满云里雾里一般的不真实幻觉。
不过迷迷糊糊地抓到了欧阳手术之后身体不大好的信息想了好久,才问道:他不过五十岁,不好能怎么样?
桑红为林青燃的钝感无语,她只是用力地搂住妈妈有些瘦削的肩膀:
他手术之前,就被判定为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现在恢复的情况不够好,那就是手术效果要打折扣的;
不明白这个人有多痴迷于科研事业,总之,他的身体透支得太厉害了,光鲜的只是表面,你不要被他故作健康的姿态蒙蔽了,还和他玩什么猜猜猜的游戏,老妈呀,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你因为他哭,或者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
林青燃顿时红了脸,急切地要辩驳。
桑红只是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妈,没有揭穿你老底的意思,只是帮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要多委屈才会哭出那样绝望的抽泣声,总之,喜欢就喜欢好了,别再计较当年的仇怨了,他不知道我存在,不然哪里舍得丢你一个人承受?
经历这么多,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即便他伤你极深,甚至几乎要了你命,可只要还有一息尚存,还是会痴痴地想着和他一起的过往;
有时候觉得爱情里是没有自尊的,在爱面前的男女都是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老天爷眷顾你又给了再次相遇的机会,要是再辜负了,以后估计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林青燃被她说得眼圈发红,什么都没有再说,默默地和她一起回了小院,直接就进卧室休息了。
桑红今天也累极了,尤其是看到林宁宁那笑得嚣张的脸,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恨是一定会有的,但是她又知道,豪门没有秘密,只要她的脸在凤凰城林家的家宴上出现过,这事情很快就会被人挖出来。
林宁宁本身就是一个看不对眼的表姐,俗话说一表三千里,又没有任何的感情,她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为什么要生气呢?
本身就不是亲人,非要当做亲人让她帮着保守秘密,这不是为难人家也为难自己的事情吗?
桑红这样一想,很容易就释然了。
她打开包包看看手机,想要开机,实在想宝宝了,想那个今天恰好赶过来给她解围的家伙,不过想到答应外公的话,就苦笑一下把手机丢到了抽屉里,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索性卡塔一声把抽屉也锁了。
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早上说不定一觉醒来宋书煜已经带人过来说亲了。
她的脸顿时就有些发烫了,连忙双手捂了小脸,暗想果然外公说的对,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婚事之类的事情只是想想,就觉得好害羞。
于是连忙拿着睡衣之类的到浴室洗澡,为了让自己心情好起来,桑红选择了唱歌这样的途径。
唱什么呢?
网络上流行的《小蛮腰》挺重口的,她恰好听了几遍,竟然就记住了,当即把浴室的门关严实了,一边洗澡澡一边唱着小蛮腰。
而且幻想着这就是宋书煜唱的。
宋书煜从地道里出来,发现手下已经用极茂盛的冬青树配着周围做了景致,没有人会发现他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借着路灯,观察了一下环境,顺着竹林边悄无声息地往主楼桑红的房间溜去。
他选择最简单的法子,直接攀上二楼进入桑红的房间,房间亮着灯,他小心地躲在窗沿边观察片刻,确定房内空无一人,他抬手捻起铺在床上整整齐齐的旗袍,看到丢在一边的丝袜和小内内,那脸瞬间就开始发热,继而是全身发热。
这丫头显然是去洗澡了。
宋书煜轻轻地把房门推开了一个缝隙,外边就传来了啦啦啦的歌唱声,他顺着声音找到源头,看到对面那透着灯光的亮窗,知道那就是浴室。
他看着那紧紧地闭着的浴室,左右扭扭脖子,关节发出咯咯的细微响声——这小妖精,竟然还有心思唱歌,亏他那么担心她受委屈,她竟然连洗澡都在唱歌。
这该多乐才能唱出来啊!
她唱得什么调调,怎么听着嗯嗯啊啊的那么——那么——yd来着?
他的大脑里猛然就迸发出一个念头:进去看看,顺便和她一起洗个澡?
旋即就摇摇头,在家里他才洗过的,忍着那百爪挠心,决定还是直接在房内等着她洗的香喷喷地过来再享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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