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白焦虑大声道：“我是直男，取向没变！”

【获得源点+1（负）】

“那你怎么……”

“我这不是想着你没摸过，让你过过瘾吗……伱以为我心里不膈应啊！”白焦虑没好气的道：“你从小到大的记忆我都有，你从来都没有摸过这个，以前沉迷水群的时候也特别喜欢看这种……我是担心你没摸到，离开这里之后一直想着这件事，才变成这样的！”

白念：“……要摸我自己会变。”

白焦虑还是那个白焦虑，任何事情都是以‘白念能过的好，过得开心’为第一行动准则。

但同时他也是取向正常的直男，在白念将其变回来之后，其哪怕心里也膈应，但是也会考虑白念的想法。

不过白念也没乱说，他想摸的话，确实自己能变——都乙等了，‘太黑奉己道’又能够转化各种各样的体系，‘奉己愿力’堪称万金油，他想变个身一点都不难。

甚至于，白念都不用变身，只需要消耗一些力量，就能暂时性的在虚空中凭空凝聚出一对来……

“真的？”白焦虑有些狐疑的道：“你真不摸？”

“真的，不摸！”

“那好吧……”白焦虑抿抿嘴唇：“不摸就算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次不摸，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啊……”

白念没好气道：“真不摸！你赶紧变回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变态一样，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好吧……啊，不用变了，额啊！！！”

白焦虑额头忽然青筋暴起，像是正在承受什么非常强烈的痛苦一般。

白念愣了一下，‘太黑奉己道’向下兼容太黑道章，而白焦虑相当于白念的心魔，二人可以相互为对方分摊伤害，只是白念因为功法等级太高，所以这份伤害又会被继续削弱，就算是白焦虑先前被神帝碾碎脑袋，白念也只是感觉有点难受而已……

而此刻，白焦虑看起来好像非常痛苦，但白念却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这让他下意识的以为，白焦虑是不是在跟自己逗乐子……

但紧接着，白念豁然站起身，急忙伸出手抱住跌落的头颅。

“焦虑，你怎么了！”

白焦虑的身体，在白念面前破碎成灰，唯有一颗头颅掉落，被白念接住。

只剩下一颗脑袋的白焦虑脸色苍白，嘴角微微勾起，勉强笑道：“没，没事……就是之前担心白念你遇到了危险，为了过来，把自己献祭给了邪神而已……我没跟你说过吧？我抽到的初始技能‘低语’，是邪神赐予的能力，在获得技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邪神眷属了……

我不知道邪神长什么样，但祂真的很吵，当然，也很强……”

白焦虑笑的很是勉强，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别担心，白念，我死不了，只是估计暂时没办法给你做饭了……”

白念心疼的不行：“你怎么这么傻啊！当时我都已经跑掉了啊！要不是你过来，我……”

白念忽然闭嘴，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对白焦虑说这种话，哪怕是心急也不行。

但白焦虑又不是傻子，他只是比较单纯而已，所以他听出来白念的言下之意，歉然道：“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当时我又联系不上你，担心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危机，所以才……对不起白念，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你没有给我添麻烦！”

“怎么会没有呢？”白焦虑说道：“你当时都已经跑了，要不是因为我，你都不用经历刚刚的战斗……那个家伙，真的很强啊！”

白念略微沉默。

倒不是他觉得白焦虑说的对，而是他不想白焦虑继续以这个形态跟他交流。

之前白念处于‘天心’状态下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白焦虑将九成的自己献祭给了邪神，那么白念成功击杀神帝，让白焦虑失去‘永世神选’这个状态之后，白焦虑献祭掉的九成自己还会不会在……

方才，白焦虑恢复常规状态，并没有缺斤少两，白念才稍微安心一些，跟白焦虑吵闹起来。

可现在……

“焦虑，你还能恢复吗？”

白念问道。

“能……”

白焦虑说着，憋红了脸，像是在非常用力的想要恢复身躯。

只剩下一小段的脖子上，有黑色炫彩流动，随着白焦虑的用力，他的脖子开始缓慢‘生长’，没多久，便长出了双肩！

但紧接着，新长出来的这部分躯体又飞速破碎灰化，白焦虑脸色更加苍白，气喘吁吁：“不，不行……那些部分被献祭了，已经，不属于我了……不过白念，你不用担心，虽然身体无法恢复，但我也可以学习念动力之类的手段啊，以后不管是码字还是给你做饭，都没问题的，码字的话，我存稿还有一百多万，应该够支撑到我学会……”

白焦虑强颜欢笑，其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之强烈，令这个倔强的几乎从不让自己的痛苦表现在白念面前的魇怪都表情略微狰狞。

白念一言不发，再次打了个响指，打算用‘回礼’技能得到的心想事成能力，让白焦虑恢复。

一具无头的躯体凭空凝聚，掉落在白念面前。

“嗯？”

白念微微一愣，‘神意’已经消耗，而且消耗还不小，白念的意愿也得到满足，白焦虑献祭了九成身躯，现在白念面前出现了一具无头的身躯，可……

“怎么是硅胶人偶啊？！”

白念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这回礼得到的‘心想事成’的能力，也跟香火神道一样，存在缺陷？

“啪~”

他再次打出响指——这个能力的释放实际上是不需要打响指的，也不需要任何行为配合，只需要在心里想就好了。

不过那样一来，别人不就不知道白念放技能了吗？

要不是还没想出一个狂拽酷炫的技能名，白念才不会满足于仅仅只是打响指呢……

响指过后，又一个无头的硅胶人偶出现在白念面前，这一次，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物质凝聚与转化重构？等等，难道这不是‘心想事成’？”

白念再打响指，进行实验。

金木水火土五行能量在其指尖流转，山川河流等等意象在其身后浮现。

操雷御电、模样变化、空间瞬移、点化精怪……

白念脸色一垮。

“还真不是‘心想事成’……”

这个能力并非白念所想的那样，言出法随心想事成，而是……调动规则！

当然，并不是永久调动，每次使用能力，都只能调动一瞬而已……说是撬动可能更贴切一些。

以民心神意，撬动规则，从而借助一丝丝规则的力量……所以，白念才会有种，这个能力是‘心想事成’的感觉。但其实并不是。

规则是维系世界运行之法，整个世界都要遵循着规则运转，能使用规则之力，确实是会给人一种‘心想事成’的感觉，哪怕白念只是能稍微调动，也是一样。

但，规则之力是存在极限的，就比如水之规则就没办法凝聚出火焰，因为水火本就不容，这是无法违背的规则。

除非，成为天尊……如果说甲等是掌握并操控天地规则，那天尊就是在凌驾于规则之上，以自身道途为世界强行添加规则的存在！

邪神什么水平，白念不清楚，但肯定是要高于甲等的，所以甲等能操控的规则之力，没办法影响邪神。

而且由于白念并不是操控规则，仅仅只是能够以回礼获得的‘神意’勉强撬动而已，限制很大。

基于这一点，白念在使用这个能力消耗‘神意’撬动规则的时候，规则对现实的影响越大，那白念所需消耗的‘神意’就越多。

注意，这个消耗的判定标准是‘影响’而非‘破坏’。

举个例子。

白念方才尝试了那么多规则的力量，甚至就连地火水风这四大规则都有所涉及，可这些尝试的消耗就算加在一起，也依旧比不上凝聚出两具硅胶人偶的消耗——前者是超凡者能通过术法、神通、异能等方式做到的范畴，只是被强化了效果而已，而后者，却是直接虚空造物，消耗当然不一样！

这还只是死物，若是换成活物，比如一条鱼……不，甚至是一只蚂蚁，就算把白念榨干，也不可能通过规则之力制造出来。

别说白念了，就算神帝再生也不行！

“不过，既然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动规则之力的话……搭配我的那几个概念技能，似乎，会很有意思啊……”

白念思忖着。

“嗯哼哼~”

仅剩一个脑袋的白焦虑痛苦的直哼哼，将白念那逐渐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白念差点自己玩嗨，忘记了白焦虑此刻的情况。

“白，白念……我没事的，你，你不用管我，我适应一段时间，就，就好了……”

白焦虑知道白念在想办法帮他，可白焦虑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念打神帝已经很辛苦很累了，还差点没打过，要是白念为了他，去找邪神的麻烦，那白焦虑真的会愧疚一辈子的。

那可是邪神啊！

不可名状无法理解无法描述的邪神啊！

怎么想，白念都不可能是邪神的对手吧？

要是白念因此而死，那……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白念叹息一声，新能力的实际效果与他的心理预期相差实在是太多了，心理落差稍微有点大。

可在白焦虑看来，就像是白念打算付出极大代价帮自己一样。

白焦虑顿时急了：“白念，你别冲动啊！你还年轻，冲动是魔鬼，你……”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白念闻言一咧嘴：“你个一言不合就献祭自己召来邪神之力打算镇压甲等大能的魇怪，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冲动是魔鬼？嘿~放心吧，我清醒的很，不就是邪神吗……”

说着，白念掏出一尊巴掌大小，模样怪异的金属雕像来——正是幻视咒灵！

其乃基础复合型咒灵，具有‘幻听’与‘窥视’两种效果，并没有任何实际伤害。

但其被邪神反噬过，吞噬百万年计的寿元，若非作为施法材料的云流金‘命’很长，随便换什么生灵上去，都得瞬间成灰！

甲等也不例外！

就算是甲等，也扛不住那一瞬间反噬而来的百万年寿元，相当于一瞬间流逝了百万年光阴，这谁扛得住？

就算是所有职业里寿命最长的修真者，甲等也不过万年大寿……神帝不算，香火神道就不是常规体系，活着活着就不知是不是本人在活了（香火荼毒）……

而承受住了反噬的两只咒灵，自然也已经超进化，远超巫神教那几只代代传承的咒灵不知多少水平！

“幻视，诅咒邪神，让祂把焦虑还给我。”白念心中默默吩咐道。

“好的主人。”

幻视咒灵答应下来，而后陷入沉寂。

不多时，幻视咒灵回应。

“主人，那只邪神……不理我们。”

“嗯？”

白念一愣：“你们对祂没作用了？”

“也不是，就是……”

……

虚无之地。

邪神一如既往的在沉睡。

‘幻听’咒灵显化形体，凝聚出无数大嘴，喋喋不休，吵闹声直击灵魂深处！

“把白焦虑还回来！把白焦虑还回来！把……”

‘窥视’咒灵瞪大眼睛，从所有邪神视线边缘的角度窥探邪神，炽烈的目光宛如无数神兵利器，可轻而易举的击穿所有防御，窥探一切隐秘！

这两只咒灵一开始就是白念用来诅咒邪神的，所以它们的‘本体’其实都在邪神这边。

白念平常用的，只是它们进化成咒灵之后拥有的‘扩散’效果而已，跟‘本体’效果完全没法比。

若是邪神能被白念咒死，那这两只咒灵的‘本体’才会回到白念身边。

真要那样的话，白念打神帝也不需要那么费力了，这两只完全没有伤害的咒灵便能将神帝吵个半死、瞪个半死……

然而——

“主人，祂强行习惯了我们的骚扰，现在完全无视我们了……”

耳边出现轻微的幻听，白念瞪大眼睛。

“嗯？习惯了？！”

“嘿！这也能习惯？长能耐了！”

白念顿时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不理我是吧！”

挥手间，上百块云流金矿石忽然出现，整齐排列在白念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