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边疆日报》对他们探寻钾肥的报道。那年冬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小凤终生难忘。成就了发哥，也毁了小红。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哎——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当年发哥哭着唱着这首歌送小红去了香港。

记忆又回到当年的大阳县县城。

周老板，听说你家具生意很红火啊，还有两个小女朋友陪着，潇洒！快活！服你了。大蛋望着小红姐俩，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敢跟许军叫板，真爷们！颜加肥竖起了大拇指。

许军有枪，你小心一点。大蛋提醒道，更像是显摆自己人脉极广。

他有枪，我有公安保护我。发哥吸了口烟，停了一会儿说：家具生意也不好做了，竞争激烈！

我做的化肥生意，一年也就挣个三四百万。就是投资有点大，销路很好。不知发哥有没有兴趣。大蛋吐着烟圈道。

怎么做，你先说说。发哥有点急切地问道。

盐湖钾肥，有一个肥字了。

颜加肥坐在老板椅上拿着游戏机打着游戏，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能游戏赢了。

小红姐俩被满屋子里的烟熏得咳嗽，发哥让她俩出去透透气。

看到俩女孩走了，大蛋有点失落地咂咂嘴。

三四百万，这个数字是大还是小呢？怎么俩女孩都没点反应啊！大蛋有些莫名其妙。

周老板要是感兴趣，下午就到咱们公司看看。颜加肥放下游戏机，像是胸有成竹地笑着说。

对对对，去公司看看，眼见为实嘛！大蛋眯着小眼睛笑着说。

发哥担心她姐俩走丢了，就站起来说：好,那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忙一下，下午我给你们打电话。他晃了晃手里的大哥大。

那就不留你了！颜加肥也眯着小眼睛，示意大蛋送送发哥。

下了楼，发哥就看见姐俩在对面街道看斗蛐蛐。他小步跑了过去。

这是什么老板，这么抠，连杯水都不给喝。小凤抱怨道。

不喝他们的水多安全啊，省得担心给咱下药。发哥笑着说道。

三人吃过午饭后，发哥在一家小旅馆开了两间房，姐俩一间大点的，他自己一间。环顾一下四周无人后，他掏出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出去。

当天黄昏，大蛋领着发哥和她们姐俩到了城外一个村子里。一路上都是些外省的货车，停在路边。

看看我的生意，多好啊！大蛋坐在车前排座位里，骄傲得像只公鸡。

公司的大门敞开着，有两个司机因为争抢位次打了起来。

躲躲，二老板来了！看门的工人大声喊。

下车后，大蛋去处理打架的事情，发哥一行人来到车间。

生产车间实际上也是一个大仓库，过道两旁堆满了鼓囊的鱼鳞袋子。几个工人忙着把两边的颗粒倒在一起，用铁锨拌匀，然后再装进袋子里，封口后抬到靠墙跟的地方。

发哥抓起一把化肥，用手捻捻，然后闻了闻。惊讶地问：这不像是化肥！

这是小石子。一名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工人说：这是涂了颜色的，看不出来。

这不害人吗？小红气愤地说。

发哥白了她一眼，小声说：别说话，祸从口出！

男孩对小红悄悄说：大姐，这也是分两个等级。一半石头子的一个价，九成石子的是另一个价。

大蛋跑了过来，气喘吁吁，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你看我们公司怎么样？

很好很红火。发哥装作高兴的样子回答。

含钾肥成分高的，按照市场价300元一袋批发；含钾肥成分低的，按100元一袋批发。大蛋装作业务很熟练的样子说。

今年化肥贵的出奇，什么原因？发哥眯着眼睛问大蛋。

小李子，你过来讲讲。大蛋对刚才的小男孩说道。

他是个高中生，公司的高材生。大蛋又补充了一句。

小李子清了清嗓子说：钾肥能促进植物进行光合作用，促进植物蛋白质的合成，使植物的枝叶更坚韧、厚实；还能提高植物抗病、抗寒、抗旱、抗倒伏、抗盐等抗逆性能，从而改善植物的质量，提高植物对氮元素的吸收。素有“粮食中的粮食”之称。今年雨水好，日本化肥经销商提价，导致全球化肥跟着涨价。咱中国不生产钾肥，全部靠进口！

这不是欺负人嘛！发哥双拳紧握，怒不可遏说道。

那又怎样？大蛋无奈地说。

省城梅成别墅

曼陀罗华驱车来到了梅成家。小鱼儿开门接待。

曼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去接你？鱼儿穿着短裙，兴奋地脸上挂满了笑容。

不必客气！我坐会儿就走。她边进门边四下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

梅成去农村学校支教了。我打电话让他回来。鱼儿边说便掏出手机。

曼陀罗华坐下后，从LV包里拿出一个小红本，上面的字不认识。

梅成，曼姐回来了，在家里呢，你快回家吧！鱼儿通过手机催促道。

好的，我半小时后到家。梅成回应。

曼姐，一路辛苦！鱼儿边问候边沏茶。

No!我回来准备结婚的。她直视着鱼儿说。

你要和谁呀？恭喜你！鱼儿有些意外地问道。

和梅成！曼陀罗华故作轻松地回答，双手拍了拍大腿。

你真会开玩笑！鱼儿笑着说。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不开玩笑的！她边说边打开了封皮，里面是她和梅成的双人照。

这是从哪儿弄得？不可能！鱼儿气得涨红了脸说道。

梅成回来了你问他！曼陀罗华得意地说。

这时马行推门进来，让鱼儿大感意外。她以为梅成来了呢。

侄媳，不好意思，也没提前通知一声就来了。梅成路上还有点事，晚回来一会儿。马行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马叔，你看！鱼儿拿着结婚证给马行看。

哦——马行不好意思说道：这事怨我，我忘了告诉你。土其尼亚国实行一夫多妻制度，因为战争男人死了很多，为了保证人口增长，所以才这样。和我们中国不一样。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鱼儿气得骂道。

我要看他怎么解释？她又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