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令狐继在和王莽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合约按了手印之后，带着一众垂头丧气的令狐氏弟子们走了，他也需要回去令狐氏给家主一个交代。

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他们会输给王家，连令狐川都死在了这里，他已经做好了回去挨令狐家主训的准备。

令狐兰馨走在后面，在她身后是拖着令狐川尸体的车子，表面上看起来一副伤神，实际上心里郁结尽散。

“令狐川啊令狐川，你终于死了。没想到吧，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策划，等你到了地府之后，向我娘亲赔罪吧。”令狐兰馨想着，不时回头看着他的尸体。如果不是做不到，她一定会将令狐川的尸体丢失荒野，任由那些野兽把他分食。

话说这边，王家人将李成带下去之后也只是关了起来，并没有如何，因为这件事只有王莽和几人知道，其他人只以为将少主带下去恢复伤势去了。

李成也乐得如此，在这清静的地方盘坐着默默恢复着元气，很快精神恢复了过来，握了握拳头，充盈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底气。

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李成的房门才传来“嘎吱”的一声，王莽独自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两人将房门关上，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

王莽进来之后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缓缓说道：“多谢阁下帮助我王家夺下这场比斗的胜利，如果不是阁下，恐怕王家就要蒙受十年的冤屈了。”

李成笑道：“王家主客气了，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实属逼不得已，唐突打扰见怪了。”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真实面目吗？”王莽说道：“神奇的人皮面具，居然连我都不能看破面具虚妄，见识下面具后面隐藏着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李成也不喜欢顶着别人的脸去生活，更何况现在也被王家主发现了，自然没那么多顾虑。可是手伸到面具上的时候微微一顿，想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方玺给他的名单上没有王家，但是谁能保证王家届时不会对九幽宗出手，想分一杯羹的人实在太多，也不需要去实际做什么，只要人出现在那里就能或多或少得到好处。

看到李成的手又放了下来，王莽露出一丝不解：“难道阁下是有什么顾忌，害怕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李成点点头：“不得已而为之，身在外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个王莽到现在为止对他还没有恶意，或许是因为王发还在自己的手上让他不敢妄动。

王莽接着说道：“阁下请放心，王某也不是那样的小人，无论阁下何等身份，与我王家有没有仇，我以我的修道之心起誓，都不会将阁下的身份泄露出去，也不会对阁下如何。知道你不是发儿，却顶着发儿的脸，让我别扭的很。”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王发平安无事，一切好说，可是但凡有一丝不测，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李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人皮面具摘下来。而且现在王莽是客客气气，一旦强动手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也会被王莽强剥下来。

掀开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李成本来的面貌，王莽看了看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此人。

“没想到和发儿差不多的年纪，就修炼到了这种境界，不一般啊。”王莽感叹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哪里人士？”

“叫我李成就好。至于师从，还是不说为好。”李成说道。

王莽也没有逼迫李成，现在才问起了自己儿子的情况：“不知道发儿如何了，被你关在了哪里？”

李成回话：“贵公子一切安好，只是受了一点委屈，这个李成给王家主致歉。原本只以为王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长工，没想到居然会是王家的嫡子。更令方某敬佩的是，贵公子居然能忍受下来去干那样有失身份的事。”

听到王发没事，王莽的心才安定下来，又见李成这么评价王发，也是一笑：“发儿虽说出身在王家，我却一直将他流放在江湖上历练，身上公子的纨绔倒是让磨砺了不少。”

说过之后，又赞叹了一番李成，既然王发能做那样的事，李成抢了他的工作，代表他也能忍受下来。

“那个，王家主，夜冷阴寒，不如我们先去将王公子放出来，不然在地底着了凉就不好了。”李成趁机说出要去将王发给放了。

王莽点点头，他也想早点儿见到王发：“修炼者怎么会被这么点苦难打倒。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吧。”

于是，王莽带着两人，和李成一起到了关着王发的地下室当中。看到王发被捆着绳子，李成对着王莽尴尬地笑笑，王莽没有在意，如果不绑了王发他早就跑出去了。

王发现在还在昏迷当中，王莽点了他几处穴位，王发便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王莽，迷迷糊糊地说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来是我做梦梦到了，不管他，再睡一会儿。”

王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发儿，爹来放你出去了。”

王发这才回过神来，又看到了一旁的李成，冲着他说道：“是你把我爹带来的？”

李成点点头：“王公子，让你受委屈了。”

王发大大咧咧地说没事：“你也是为了潜入令狐氏打探情报而已，只是我倒霉被你替代了，没把我杀了说明你仁慈，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而且躺着这里也挺舒服的，更重要的是不用每天关心那些普通人的夜壶去。”

李成暗道此人脑回路不是一般的大，在这样情况下都能发表如此清奇的感慨。

把王发给放出来之后，王莽邀请李成再次回到了王家，给李成摆了一场宴席，算是款待外加感谢，李成也没有推辞。

座上，王发也听了王莽说发生了的事情，笑着对李成说道：“说来也庆幸，如果不是你顶替了我，今天面对令狐川只能我上场。他服了禁药后我一定不是对手，死的就会是我了，而且王家也会受到不平等条约。如此说来，你不但救了我一命，还大大的帮助了王家，是王家的大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