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
作者:戴修桥 | 分类:都市 | 字数:53.1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杨赐**蔡花 茅草山人捉奸
诗曰:
人心有真境,非丝自恬愉。
不茗而清芬,游衍忘百虑。
冯正义按照老支书的布置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立即组织青壮年村民,村头路口派人把守,大街小巷由他带队进行追捕,还向沂河镇派出所打去了报案电话。
就这样一道天罗地网在茅草山村拉开了。
不管怎么说,杨赐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年轻人,他的失足不仅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社会,更伤害了他自己。
正是:
习惯是巨大的,人一旦养成一个习惯,就会不自觉地在这个轨道上运行。如果是好的习惯,则会终生受益,要是坏习惯,可能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害你一辈子。
杨赐缺乏家庭正当的教育,其父母过分的宠爱,其实也是害了他。
再说杨赐慌不择路在抱头鼠窜,他跑过几条小巷子,终于甩脱掉蔡老慾的追杀。他没有回家,从他那两个狐朋狗友,一个是刘收购绰号溜沟子,一个是常建设绰号长舌子的门前跑过,他吹响了平时联络的口哨。溜沟子正在长舌子家商量着晚上约他的老大杨赐绰号奸白脸去邻村偷花生,听得奸白脸的口哨声立即跑了出来。见杨赐一副狼狈像,很是诧异。
长舌子问:“老大,你出什么事了?”
杨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闯了大祸。"
溜沟子问:"能闯什么祸?"
杨赐也没有隐瞒道:“我强奸了蔡花。"
长舌子大惊失色道:"干上了没有?"
杨赐点点头。
溜沟子却裂嘴笑道:“还是大哥有本事,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
杨赐骂道:"你娘的还在醋我了,蔡花他爹蔡老慾拿着铁草叉要是追上我还不一叉把我挑死,我奸白脸这十八年就算报销了。”
长舌子想了想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还能要尿憋死了不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躲一躲,过了风头再从长计议。”
溜沟子说:“那就先进你家。”
长舌子道:“我爹死娘嫁人,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也不在家,我那巷口里堆满了柴草,奸白脸大哥你委屈一下,那里正好能藏人,天黑了我们再想办法。”
奸白脸杨赐甚是感激道:“真心朋友患难时刻见分哓,这才是处朋友的唯一标准,老牛舔痒一来一往,来日方长,我奸白脸一定报答,我若食言,天诛地灭。”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点也不假,后来,杨赐当上了茅草山村的支部书记,长舌子和溜沟子果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吃香喝辣没有少占集体的钱财,成为茅草山村三大恶人,这是后来之事暂且不说。
杨赐得到溜沟子和长舌子的掩护暂时藏身于常家躲过了村民的搜捕。
再说蔡花被两名男性村民还有两名妇女用板车拉向镇卫生院,这男女四名村民都姓蔡,与蔡花是近门子,老支书和冯正义为什么这样安排呢,因为这件事不是个体面的事,外姓人不好意思接近,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急急忙忙地向镇卫生院奔去,这时候蔡花缓过气来,她醒了。
说现实一些,蔡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况且也不是第一次,她的床上,被上,衣服上的血都是杨赐流下的,因为杨赐被蔡花又咬又抓,伤痕累累。她又为什么休克了?有三种原因;一是蔡花不是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件事,过分的愤怒和激动。二是杨赐拳击了她的头部。三是杨赐**她的时候用枕头压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呼吸困难,窒息所致。
所以说一旦能缓过气来,也就没有多大的伤害了。
蔡花挣扎着欠起身来,羞惭惭,泪洒洒地说:“我不去医院。”
一名村妇道:“去吧,孩子,别伤了身体。"
蔡花哭道:"我丢不起这个人。”
车子停了下来,蔡花下了车。又一名村姑道:“你要去哪里,千万要想得开。”
蔡花少气无力地说:“我要去姥姥家过几天。”
蔡花向公路下走去。
正是:
倚势凌人,势败人凌我,穷巷追狗,巷穷狗咬人。
作恶害人,恶极人惩恶,奸雄欺世,世人殊奸雄。
道旁的杨柳,颜色也变了,影子也疏了,一缕日光从树梢的空隙中透了过来,洒在蔡花歪歪斜斜的身上,给人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感觉,表现出是那么孤独和悲哀.......
一个男人对一个村妇道:“你陪着去吧,人在难处想人帮,我们是蔡家的人,她娘也走了,虽然十七八岁了,也还是一个孩子,可怜哇,我们不去关爱,谁去关爱呢?”
那个村妇痛苦地点点头道:“说来也是,这孩子命苦哇,可怜的孩子......”
再看她禁不住热泪盈眶,她哭了。
另一个男人直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杨赐,杨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这名村妇向蔡花追去。
再说蔡老慾上了年岁,杨赐又身捷如猴,哪里能追得他,况且茅草山村是个有五六百户居民居住的大自然村,大街小巷如蜘蛛网一般纵横交叉,转眼之间就看不到杨赐的踪影了,直气得他哇哇的叫骂。
他又转念一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大闹杨家。
蔡老慾这么大喊大叫不但惊动了全村的村民也惊动了他的两个儿子,长子蔡龙,次子蔡虎,他们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虽然是分庭别院,却不远也是在一条街上。
原来老慾有个孙子六岁了,名叫小强,是蔡龙的儿子,虽然他不知道强奸是什么意思,听得人讲开了,杨赐强奸了他的姑姑,又听他爷爷去追杀杨赐,小家伙不敢怠慢撒腿奔波向自己的家跑去。
小家伙一进门就嚷开了:“爸爸,不好了,杨赐强奸我姑姑了。”
蔡老慾他这两个儿子,老大蔡龙,村里有名的拼命三郎;老二蔡虎,人称不要命;弟兄俩都是一样的秉性,吃软不吃硬,你给他一个好他就能把头拔给你,谁要是欺负或者是呛了他一言两语,马上就和你拼,就是面前放上一口铡刀,他也敢钻;还有两房儿媳妇,大媳妇也姓杨名凤,该女子也是一个炮捻子一点就着的脾气,非常泼辣,村里人给她起个绰号叫她是杨排风;二儿媳妇姓牟名英,更是女人中的强手,农庄活割镑锄种样样通,剪裁刺绣件件拿手,生意买卖都能会一大套,小买小卖,卖豆腐、豆芽,做大生意,跑徐州去滁县下山东走河南,能倒卖猪羊,赚了不少的钱,因此村里人也给她送个绰号叫穆桂英,还有一个雅号:女财神;有其名便有其人,这两个绰号都非常响亮。
小强这个小家伙一口气跑到他的家,正巧他叔叔蔡虎也在与他爸爸蔡龙闲聊,听得小家伙这么一喊叫就跳了起来,问:“你听谁说的?”
小家伙高声道:“村子里都讲开了,爷爷他拿着铁草叉去追杨赐那个狗日的去了,爸爸,我问你什么是强奸?还有人说姑姑被杨赐快给强奸死了,流了一床的血,只还有一口气,被老支书爷爷派人送医院抢救去了。”
蔡龙蔡虎二弟兄好比秃子头上撒把盐那还了得,个个怒发冲冠,每人拎起一条木棍,蔡家的两个媳妇也都披掛上阵,一起冲出家门。
正好又在大街上遇到他们的爹蔡老慾,只见蔡老慾怒气冲天,大吼道:“杨赐你个小王八蛋欺人太甚,我饶不了他,不撕他个八瓣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蔡虎直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这个大闺女养的杨赐,竟敢欺负到我们老蔡家的头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要你碎尸万段,我就誓不为人。”
蔡龙道:“爹,我们还犹豫个什么?杨赐这个狗儿子跑了就去找他狗爹索命去。”
杨排风和穆桂英这两个女人也在推波助澜,或者说是煽风点火,这个说:“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不出这口气,如何在银杏树村做人?蔡家的男人都怂了吗?”
那个道:“娘因为什么自杀?还不是为个脸面,不报这个仇又如何做人?”
蔡老慾下了决心,也有十分的悲哀,一声怒道:"小龙,小虎,小花她死去的娘,蔡家人丢不起这张脸,你放心吧,我蔡老慾再慾也懂得这个道理,好吧,我这一百来斤拼出去了。"
蔡家三条汉子,两个妇女扑向杨家,这五个人要大闹杨家,可想而知,能是什么个结果呢?
人没有到骂声就到了,蔡老慾父子三人怒扑向杨家来,先打破了大门,连同杨排风穆桂英两个女人高声叫骂,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把杨老抠和甜好嘴夫妻二人惊懵了,他哪里知道杨赐强奸了蔡花,刚想出屋来问个究竟,一阵拳打脚踢将他们打倒在地,鼻青脸肿,爬不起身来。
杨老抠哭着问:“何故你们打我?”
甜好嘴这回嘴也不甜了,除了哀求饶命就是哭喊救命.......
蔡老慾一声怒道:"给我砸!”
正是:
气是无名火,忍是敌灾星。
气到高层处,难忍心头火。
他的两个儿子蔡龙蔡虎和两个儿媳妇杨凤牟英便动起手来,蔡老慾举起手中的铁草叉,儿子儿媳妇们也就就地取材,有的拿木棍,有的取锄头,还有的抄起铁锨,一阵乱砸,杨家的锅碗瓢杓,缸坛器皿,桌椅板凳,门窗及院中的石磨也被蔡龙蔡虎二弟兄找来铁锤给砸成好几半。杨家好端端的家只一时被蔡家一阵狂砸,弄得个一片狼藉。村里更是一片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蔡家是怒不可忍,孰不可忍,也有的人说老蔡家实乃过分,还有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能说这些话的人虽然是为数不多,这个村杨姓也有好几户,是羊都有膳儿味,亲讲近房讲寸,是人都有偏心眼,当然了说起话来就不一样。对蔡家的这种行为多多少少产生了不满意的情绪来,有的说:“这是欺负他们小户人家,都是成年人强奸那是不可能的。”
杨姓人还说:“蔡花她娘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闺女,人小鬼大,别看她文质彬彬那是表面现象,偷人养汉也是能干得出来的,并不是个守规矩的女孩子,据说乱得很,还给好多男孩子乱七八糟的,与杨赐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娘在她家的柴房里发现的好东西都是杨赐给买的。”
还有的杨姓人说:“这是谈恋爱,是通奸.....”
那都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事情要是发生在他家,肯定不是这个态度,他骂娘也许比老蔡家骂得还要凶,还要狠,也许能把老天戳出个窟窿来,社会上的人多都是这个味,都是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发自情绪,说来也是人嘴两张皮,有说咸的,也有说淡的,谁能堵得住?
话说蔡家人等在杨家大砸大打出手,先是砸了许多家具,还是消不了恨,灭不了气。蔡龙蔡虎还要打砖砸瓦拆房子,杨老抠和妻子甜好嘴跪着爬着哭在喊着乞求着:“蔡兄弟高抬贵手哇........”
“杨老抠,不要求他,让他砸啊。”
杨老抠抬起头看是老支书丁汉卿来了,真好比陷落江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绳,夫妻二人每人抱住丁汉卿的一条腿,尤其是甜好嘴哭成了泪人,看她是那么伤情和悲酸,真是痛不欲生,凄凄惨惨戚戚,泪道:“老支书哇,您是青天大老爷,给俺作主哇........”
丁汉卿在茅草山村不但是德高望重,而且是有严有威,人常说虎死威还在,他虽然是年过花甲老了卸了支部书记的职务,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心还是没有老,更没有死。虽然村里大事好像是管不着,其实还是本村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的主心骨。不仅是家长里短的小事他来过问,尤其是村里发生了重大的事件首先是想到他,宝刀不老,经过他的处理,都是能迎刃而解,老人不仅是村里万宝箱,更是能打开全村人心结的一把金钥匙。
一鸟入林百鸟压静,是说一个林子里,百鸟狂喧,突然飞来了一只鹰,那些乱飞乱跳,狂鸣滥叫的鸟雀再也不敢作声了,鸦雀无声说得就是这个意思,这只是一个比喻。蔡家人立即收住了手脚,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那儿喘噓着。
丁汉卿义正词严地说:“怎么不砸了?共产党的法律你们不是不知道,身做身当,命做命亡,谁犯法谁就去坐大牢,谁杀人谁偿命,没有殊连九族这一条。杨赐糟蹋了蔡家的女儿,由杨赐去蹲监坐獄,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是毫无疑问的。至于蔡家人毁坏了杨家的财产,必须照价赔偿。”
甜好嘴这才从迷瞪中明白了事发的来龙去脉,仰面倒地大放悲声:“我的儿哇,强摘的瓜不甜,蔡花,蔡花,好没有良心呐,我儿子给你买了多少好衣服,俺是花了高价钱的,却没有买到你的心.........”
这且不说,再说茅草山村的青壮年村民在全村拉网式地搜索起来,还是不见踪影,派往护送蔡花去医院抢救的村民也回了话,蔡花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去医院,走她姥姥家去了。老支书也放心来。再去请新任支部书记的白成恩,共同商量抓捕杨赐,还有蔡家人毁坏杨家财产要给以公道评估等事宜。
白成恩三十岁出点头,也是根生土长的茅草山村人,初中毕业,在当时的农村也算的是知识分子了,文质彬彬十足的书生气,白姓是本村小姓人家,所以胆小怕事,生成的奴才气质,就连说话也是低三下四不敢出大声,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现在也长大了娶妻生子成了家。山难改性难移,虽然人大了胆子还是那么小,不管见到什么人,哪怕是三岁的小孩也不管得罪,走在树底下还害怕树叶掉下来砸了他的脑袋。还有他是一贯的和事姥,从来不说任何人的错,能讨好的尽量讨好,四面帖金,八方献乖,善于见风使舵,因此村里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这个绰号很不文明,叫他是软皮蛋,这样的人根本不是老支书看好的接班人选。能管一军,不管一村,这类的人,把这么一个四五千人口的大村交给他,岂不断送了这个村的发展。
以老支书的话来说:“臭橘子摆碟子中看不中吃,这不是摆花样子的吗。”
自是如此,这样的人又怎么坐上村支书的宝座呢?他还有什么背景或靠山?
白成恩有个远房的叔叔任县组织部长,又新晋职县委副书记,授意古城镇党委戚满堂书记和张计臣镇长要重点培养他这位侄子。虽然丁汉卿持有反对的意见,他已经老了,心力憔悴,又害了一场大病住进了医院,待他出院后已经饭吃完锅也冷了,花成蜜就了。况且软皮蛋还是突击入党,连入党到当上了支部书记才十三天,真是给人始料不及。丁汉卿还能说什么?也只好随其自然。
这且不说,村里出了怎么一件在当时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案,村里如开了锅一般,这个软皮蛋始终没有露面,村里几个副职干部在老支书的安排下,有的去镇派出所报了案,有的积极地投入抓捕杨赐的行例,还有的参与杨家财产损失的评估之中,各项工作紧锣密鼓地操作着。
丁汉卿早把眼睛盯在刘收购和常建设这两个小子的身上了,派上治保主任冯正义和民兵连长各带上几名身强体壮的青年蹲守在他们两家的房前屋后。
老支书说:“小泥鳅也敢兴风作浪,刚出壳的小麻雀亮你生翅也难逃。”
是的,打过游击好几年,逮过数十名反革命,赫赫有名的当年的老游击,荣立过许多战功的民兵中队长,解放初期的小乡长,对付杨赐这个小毛孩子,那是绰绰有余的,能费功夫吗?猴子不上杆多敲几遍锣,黄鼠狼不出柴草垛子多砸几棒子。有人说是敲山震虎,用在杨赐的身上那是高抬了他,只能说是浅水捉鱉,手到擒来。可是折腾了大半日,仍是没有收获,一时没有抓住杨赐一些村民着急起来。
老支书高瞻远瞩地说:“天一黑准会把他给饿出来。”
再说溜沟子和长舌子也还是阳水刚干,胎毛刚褪,才脱下土裤子的带着几分乳臭味调皮孩子,捣个鸟窝,偷瓜摸鸡有两下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老支书带着人来到他家,目光是那么犀利,盯了他几眼,就冷汗直冒,问他们的话虽然不多,真是咄咄逼人。
老支书严厉地审问道:“杨赐与你两个是一个窝里的三个贼羔子,你们要是窝藏了他,不坐三年大牢,也得蹲两年少管所。”
老支书几句话,吓得他两个一个尿了一裤子尿,那一个拉了一裤襠的屎。
老支书走后还又回头瞪了他们几眼。
其实,这都是心里作用,应了做贼心惊的这句话。人常说心里无病死不了人,杨赐明明是他们两个给藏了起来,能不害怕吗?
溜沟子颤抖着说:“长舌子,我怕你怕不怕?”
长舌子也打着哆索道:“我的头魂快吓掉了。"
溜沟子问:"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长舌子说:“秦琼为朋友两肋插刀。”
溜沟子摇摇头道:“狗屁,我们向老支书报告去,我不想去坐大牢。”
长舌子犹豫道:“他是我们的老大,出卖了他,强奸犯罪反正又不能判死刑,还有刑满释放的那一天,我们还不是反目成仇了。”
溜沟子更害怕起来说:“凭他杨赐的德性,就没有你我的好。这样吧,等天黑了就放他走,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长舌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杨赐,杨赐,看来亡命天涯,你杨赐是在所难免了.......”
溜沟子说:"怪不别人,这是自作自受。”
再说杨家,杨老抠夫妻二人坐在院子里抱头大哭,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生活用具都被砸的稀巴烂能不心痛吗?更让他痛心的是儿子,强奸犯罪,蹲监坐狱那是板子上钉钉子一定了。夫妻二人想到这里心更碎了,一切都崩溃了,剩下的只有绝望了。禁不住肝肠寸断,哭天抢地,说是痛也是恨,更感到是束手无策,陷了地塌了天。
杨老抠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十足的窝囊废,在牲囗行上泡了几十年,软硬刁憨精、一溜鬼吹灯还是大有一套的,是个哄死人不偿命的老狐狸子,突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来。
杨老抠推了一把甜好嘴轻声说:“赐他娘,我想天无绝人之路,光靠哭能救儿子吗?”
甜好嘴撇着嘴还在哭着道:“赐儿把祸惹得太大了,大难难逃哇。”
杨老抠道:“你我就是只鸡剁了头还要扑了几下翅膀,死马当做活马医,也许能绝路逢生。”
甜好嘴收住了哭声道:“你是男人,是一座永远不倒的山,是俺头上的一片天,是俺的主心骨,还有什么救赐儿的良策妙计?”
杨老抠说:“回屋里说去。”
于是二人站起身来走回屋去,杨老抠这才道:“白成恩能救俺赐儿。”
正是:
扫地红尘飞,才著工夫便起障;
开窗日月进,能通灵窍自生明。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