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
作者:戴修桥 | 分类:都市 | 字数:5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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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杨兰人老心不老 六十年破镜重圆
诗曰:
战友情肠重如山,枪林弹雨命相关。
胜过同胞一母生,留取隹话翰墨间。
盛春天拨通了人事局的电话:“哦,是人事局吗,我是民政局的盛春天,我想与你王局长商量一个件事,是公事,公事。今年转业军官中能否挑选一名来我民政局,我局需要一名优抚科长,全国拥军模范杨妈妈的孙子,请你们人事局考虑一下,他很合适,家庭条件和环境的潜移默化还是有影响的,谢谢,再见,再见。”
盛凡毕业于民政学院,被分配到民政局任科抚科文书,她正在办公室书写材料,她专心致致,耳边响起:“写的一手好字哇。”
盛凡抬起头来,见是杨敬,急忙站起身来,微笑道:“杨大哥,你的工作落实了没有。”
杨敬道:“人事局通知我来民政局上班。”
盛凡道:“欢迎,你来民政局?”
杨敬道:“还不知你爸可愿接受我?”
盛凡道:“我爸一定高兴。”
杨敬说:“我心里老是忐忑乱跳。”
盛凡问:“为什么要心跳。”
杨敬说:“在你爸的手下,就怕跟不上队。”
盛凡道“你是个军人,我爸也是个军人,军人一定喜欢军人,杨哥你什么时候上班?”
杨敬道:“去市集训三个月。”
盛凡道:“好,三个月后为你接风洗尘。”
杨敬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绿水碧波,阳光照射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灿,河堤上生满绿茵小草,草丛中开着许多颜色不同的野花,翠柳吐新芽,嫩杨生新枝,春光明媚,东风徜洋,远看河对岸,麦苗沃原千顷,欲似绿色的海,杨敬,盛凡漫步河岸上水中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盛凡道:“杨哥,你穿着假肢,谁也看不出你还是一位二等甲级的伤残军人。”
杨敬道:“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自从残废了,我就告别了蓝球。”
盛凡问:“你后悔了。”
杨敬道:“我杨敬从不后悔过,人生要面对现实,要适应现实,身体健全的时候,有那时的工作,今天残废了更不能气馁,要提起勇气,在做现实的事业同样可以不去虚度年华,决不做无用的残人,亦然还在做一个有用的人。”
盛凡道:“我就是佩服杨哥这种人,人残志不残的大男儿的精神。”
杨敬道:“听我奶奶说民政局老局长也是一名一等伤残的老军人,投身我们县的民政事业二十多年,留给人们的还是永远的缅怀。”
盛凡道:“我爸也是一名二等乙级伤残。”
杨敬道:“局长也是一位伤残军人。”
盛凡点点头道:“半年前我才知道。”
他们足踏青青的草皮上,向前走去,头上的蓝天白云,空中的飞来一群白色的水鸟落在河水中自由自在的在捕鱼,在戏浪,杨敬、盛凡仍在向前走着,他们深深地感受着大自然给人的陶醉。
两辆自行车行驰向古城镇,在古城镇的光荣院大门前停下,盛春天、杨敬二人下了自行车,向光荣院走去。王老石和两位老人正在打扫卫生,抬头看到盛春天二人停下手中的扫帚。
“王大爷您老这么高龄还需要您来打扫卫生。”盛春天走上前来。
王老石您笑呵呵地:“全作你们城里人做老年操了,唉,这位青年是谁?”
盛春天介绍道:“新上任的优抚科长,全国拥军模范杨妈妈的孙子,老副县长杨小石的儿子名叫杨敬。”
王老石道:“早就耳闻我们县也出了个拥军模范,就没有见过面。”
杨敬彬彬有礼地:“老爷爷,奶奶早有来光荣院看望您们的心愿,就是她老人家的腿脚一天不如一天。”
盛春天道:“杨妈妈当年还是女民兵的队长,为解放全中国,打过国民党呢,她的枪法可了不起。”
王老石问:“她会打枪,当民兵队长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还行吗?”
杨敬道:“去年她老人家去我们部队慰问,新兵打靶,,我奶奶九发子弹还打了八十八环。”
王老石惊奇不已地说:“一听说打枪我的手发痒痒,有机会我王老石能和这位当年女民兵队长比比武,死不遗憾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众老人走出各自的房间来到院内。
盛春天道:“大爷、大娘、叔叔们,我和新任优抚科长杨敬同志前来看望你们,并且还给您们带来一份礼物。”
老人甲:“礼物我们不在乎,就是担心局长,还是喊春天觉得亲切哇。”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老人们,您们喊我春天,我也高兴啊。”
老人甲:“春天呀,你吃了多少苦又受多少委屈,我们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在我们的心中你就是有春天般的温暖。”
老人乙:“这位杨科长,你能来看望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对你有个希望。”
杨敬向热情迎来的老人们道:“老爷爷,老奶奶,您们有什么希望?做晚辈的一定言听意从。”
老人乙道:“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歹人学做贼,你要向春天学,他的身上有你学不完的长处,千万不要向戚满堂那个坏小子学上一星半点,以害人为始,以害已为终。”
杨敬微笑道:“谢谢爷爷的嘱咐,我当着众位老人的面,表示以好人为师,做好他的徒弟。”
盛春天哈哈大笑:“你身上的毛病可多了,我做你的师父。会把徒弟带坏的。”
王老石道:“世无完人,玉无宝玉,十全十美的人世上难觅,学个差不多就行了。要向盛春天学习萧规曹随,当好优抚科长。”
盛春天道:“言归正传,我和杨敬来光荣院是杨敬拉着我来的,他把自己的转业费为老人买了十台彩电,县百货公司的送货车马上就到。”
众老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刘院长双手握住杨敬的双手,激动地:“杨敬同志,不愧是全国拥军模范的后代。”
正在这时一辆小型货车开进了院子而停下,刘院长指挥送货员将十台电视卸下车,又分别送进老人的会住室,杨敬和盛春天一台电视机抬到王老石的住室将此安放好。
盛春天道:“杨敬,开机让老人看看节目。”
杨敬接上电源,调节频道,彩屏上立即出现国庆大典阅兵仪式,威武雄壮的人民解放军,飒爽英姿的方块阅兵队从开安门前开进。
王老石赞叹地:“国家有此军队,问天下谁人敢欺……”
杨敬道:“王爷爷,今天的军队比起您老当年的小米加步枪?”
王老石自豪地说:“小米加步枪赶跑了小日本 ,打败了蒋介石,今天用飞机**来保卫我们的国家真乃固如盘石,今非昔比,我们的祖国强大了。”
盛春天也道:“国家的发展快如神速,做好我们的民政事业,当好他们的后勤兵意义重大哇!”
杨兰已不是一身威风的当年,白发苍苍,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蹒跚而散步,儿子杨小石带着一副老花眼镜坐在葡萄架下在看报。
杨兰道:“我的这条伤腿一天不如一天,就怕去西藏是不行了。”
杨小石道:“妈,你走遍大半个中国,走访了千千万万个军营,就是找不到那个人。”
杨兰沮丧地说:“你爹,老石也许他不姓石,为什么我走访了多少军营光荣院就是找不到叫老石的这个八路老兵,难道他真的不在人世了?”
杨小石道:“我已把附近几十个县的民政局的烈士档案查了多少遍也没找到我爹的名字。”
杨兰掉下一串残泪。
杨小石道:“我爹就是战场没有牺牲,今天已是八十五岁的高龄也许。”
杨兰道:“我就怕听到也许这也许那的话来,就是也许死了,我也该找到他的坟墓。”
正在这时杨敬进了家。
杨敬问:“奶奶又掉泪了。”
杨小石道:“你奶奶要找你爷爷的坟墓。”
杨敬笑了笑道:“我爷爷也许已是儿孙满堂的一大家子。”
杨兰火了,气呼呼地:“他敢,我不去嫁人等他六十年,他学起陈世美,要是娶人,我饶不了他,你爷爷不是这号忘情义的人。”
这时杨敬的母亲从屋内走了出来,开着玩笑道:“我那老公爹也许就是陈世美转世。”
杨兰怒道:“他要学起陈世美,我就是死了找到闫王爷也要告他个喜新厌旧罪。”
“哈哈……”杨家三代人大笑起来。
杨敬又道:“今天我跟局长去古城镇光荣院看望那里的老人,有个叫王老石的爷爷是个八路军老兵和我们局长亲如父子。”
杨兰问:“他叫什么”
杨敬道:“王老石。”
杨兰问:“他也八十五岁?”
杨敬道:“不太清楚,看样子也差不多少?”
杨兰迫不及待地说:“我的好孙子,叫辆车送我去古城镇光荣院,不错,有一回在医院我也见到了一个好面熟的老人。”
杨母笑道:“妈,别听风就是雨,人家姓王不姓石。”
杨小石也问:“那个老头个头有多高?”
杨敬道:“和爸你差不多,也是一个毛胡脸,高鼻大眼,四方大脸,尤其是他那两个耳朵又厚又大。”
杨母风趣地:“老杨这回可找到爹了。”
杨小石有些气愤地斥道:“你就是这张嘴,当了一二十年的宣传部长,就是改不了,还是那副油腔滑调,爹能随便认吗?”
杨兰道:“你们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杨敬问:“奶奶,他要真的是我爷爷,五六十年还能认识吗?”
杨兰道:“真是他,就是变成鬼我也认得出来。”
杨敬道:“那也得借个故才能去哇。”
杨兰道:“我是拥军模范,那里都是当年的老兵,找不到老石,也该去慰问并不算冤枉。”
杨敬问:“怎么个慰问?”
杨兰道:“给他们每人买双鞋,快要过大年了,再送些年货快给我提钱去。”
杨小石道:“六点了,银行下了班。”
杨兰道:“那就明天早八点,敬儿,陪奶奶去一趟,嗯!”
杨敬道:“奶奶之命,孙儿执行。”
杨小石道:“杨敬你和盛春天通个电话,询问一下那个叫王老石的老人具体身世。”
杨兰道:“对,孙儿,重点你要问问那个王老石可是山东作过战?”
杨敬取过手机,拨通了盛春天电话:“哦,是局长……古城镇光荣院那个王老石?”
盛春天打来的电话:“王老石老人今年八十五岁,一九三八年参加八路军,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历经百战,荣立多次的战功……还有我想起了一件事,老人在民政局作了一次报告,他说起过山东省有个叫杨兰的民兵队长曾经救过他的命,我想中国之大,重名重姓者太多,就没有往心里去……”
杨敬:“我奶奶明天要去古城镇光荣院慰问。”
盛春天的电话:“明天,局里派车护送杨妈妈前往光荣院。”
杨敬道:“谢谢局长,再见。”
杨敬打完电话问杨兰道:“奶奶,盛局长派局里的车送您去光荣院。”
杨兰道:“不,我租车去,局里有局里的事,你转告盛春天,就说谢谢他了。”
杨敬道:“自然局长同意派车送您,怎又拒绝。”
杨兰道:“我拥军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民政局的车是公车,办得是公事。”
杨敬道:“好,我就向局长说明了。”
杨小石道:“记住,我和你奶奶几十年如一日,办自己的事从来一次未动用过公车。”
杨敬道:“记住了,这就我们杨家的传统作风。”
正是;
千里长江波浪翻,革命传统代代传。
诗曰:
运河清波日夜流,清官于民共相愁。
心存百姓辛于苦,汗洒桑榆事业图。
平生力气酬国家,志气昂昂多抖擞。
人民需要能奉献,英明如月照神州。
一辆出租车行进在乡村公路上,车内坐着杨兰、杨敬祖孙二人。出租车开至光荣院,在大门前停下,杨敬扶着奶奶杨兰下了车,正和刘院长迎个正面。刘院长喜出望外迎向前来,道:“是杨科长,还有杨妈妈。”
杨敬道:“奶奶,这位就是光荣院的刘院长。”
杨兰道:“刘院长。”
刘院长热情地:“杨妈妈,您好!”
杨兰:“我来光荣院看望光荣院老同志。”
刘院长道:“太感谢杨妈妈了。”
刘院长说罢扶着杨兰的左臂,杨敬扶着奶奶的右臂走进光荣院。这座光荣院院子很大,茂林修竹,风景优美,王老石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为几棵苹果树修枝。
刘院长高声道:“老人们,全国拥军模范杨妈妈看望您们来了,”
随着刘院长的一声呼叫,老人们从各自的房间走出,王老石也回转过头来向杨兰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好神气的全国****拥军模范。”
杨敬又回到院外的出租车内将一箱箱鞋袜抱进院来。
杨兰向众老人招手致意:“老兄弟们、姐妹们你们好,身体好吧?”
众老人道:“杨大姐,谢谢您能来看望我们。”
“您的心意我们领了……”
刘院长接下杨敬的手中那个大纸箱子,放在老人面前他道:“老人们,请您们试一试,哪双鞋子合适,每人一双。”
于是众老人前来领鞋袜后便坐在院内的凉亭下的石凳上穿起新鞋新袜,刘院长从纸箱拿起最后的一双鞋子,看了看:“四十四码,正是王大爷要穿的鞋码。”
于是刘院长向那边正在为苹果树修枝的王老石高声叫道:“王大爷。王大爷。”
王老石道:“又没有枪。”
刘院长道:“要枪做什么,你已不是当兵的年龄。”
王老石道:“听说她的枪法不错,我想和她比试比试。”
王老石边说边向这边走来,杨兰向王老石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不停转换着年青时代穿着军装的王老石那副神态,面容和举动。王老石来到近前,笑容可掬地:“老妹妹,这番拥军的心情我谢谢啦。”
杨敬介绍道:“奶奶,这位王爷爷就是王老石。”
杨兰擦了擦她那双昏花,充满眼花的双眼,欲似站在潋滟的水边望见水上升起一轮喷光照眼的红日,她的神情失去昔日的恬适,充满喧阗而又矛盾的心中有几分激动。
杨兰问:“你是?”
王老石道:“姓王,名老石,这个名子还是当年我的连长给我起得呢。”
杨敬道:“您原来不叫这个名字?”
王老石道:“我当兵时候才16岁,小的时候家里穷,又不上学,起什么大名,村里的人都叫我是王小子,连长见我平时老老实实,给我起了名叫王老实,实石同音,我在一次作战中负了伤,子弹打穿了胳膊,仍守在阵地上向敌人开枪,同志们赞杨我如磐石这般坚强,连文书就将报功表上的王老实写成王老石。”
杨兰豁然明白了,自言自语道:“你不姓石?原来如此。”
王老石笑了笑道:“姓王,名老石,祖祖辈辈从来没有姓过石。”
杨兰问:“老哥哥,你今年高龄多大了?”
王老石回答道:“我今年八十五岁,一九二三年生人,一九三八年入伍时刚刚十六虚岁,十五周岁,今年不是二008年吗?”
杨兰又问:“一九四五年你可在山东打过仗?”
王老石道:“山东、江苏、安徽、河南、河北,随着部队转战南北,朝鲜我也作了三年的战。”
杨兰问:“你可认识一个和你同龄,山东名叫杨兰的女人。”
王老石顿时流出泪来,他蹲在地上,长吁短叹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善良妻子,我从朝鲜一回国就去山东找她,她的家被国民党给毁了,一双父母都命丧国民党的手中,杨兰和儿子也无影无踪了,我在苦苦等她五六十年,也算是一辈子,我发过誓,世上非杨兰我不娶,因此,我就成了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头子,我这辈子命有多苦哇……”
王老石呜呜地哭了起来。
杨兰噙着泪,一声含蓄着无穷无尽的苦痛道:“老石,是我苦了您。”
王老石抬起头向杨兰看了看,质疑地问:“你,怎么苦了我?”
杨兰热泪盈眶,一声哭道:“该死的老石,我苦苦几十年,寻遍九省三百县在寻在找姓石的,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你不姓石。”
王老石破涕为笑:“你是杨兰?”
杨兰道:“我就是杨兰。”
王老石双手伸过握住杨兰的双手,两双老眼四行热泪在流淌。这是饱经风霜的泪,几十年如一日地恪守诺言和誓言,终生不移的意志花朵终于绽放在光荣院内。
王老石激动地:“杨兰”
杨兰仍是泪流满面道:“老石,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心中从未死亡消失的老石。”
王老石道:“我们都还顽强的活着。”
周围的人都感动地哭了,杨敬哭着一手扶着一个老人。
杨敬道:“奶奶。”
王老石问:“杨科长是你?”
杨兰道:“我的亲孙子。”
王老石持疑地:“你的亲孙子?”
王老石脸上泛起厚厚的一层阴云,他后退了几步,失情落意地:“你已嫁人了?”
杨兰追上去,抡起拳头打在老石的肩上忿然道:“不许你糟蹋我的人格。”
王老石有几分的委屈道:“那么杨科长怎么是你的亲孙子?”
杨兰道:“他更是你的亲孙子,他爹是我跟你生的,你叫老石,他就叫小石,他又是小石的亲生儿子。”
杨敬扑上去,抱住王老石哭道:“我的爷爷,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王老石问:“我儿子呢?”
杨兰道:“儿子叫杨小石,今年六十岁,也当过兵,在部队当过团长,转业回到地方又当了九年的副县长,退休了,敬儿,打电话给你爸,叫他来接他爹,老石我找到了。”
王老石感叹道:“我王老石做一辈的人,有妻有子,有孙,有后,值得,值得哇。”
他又转过头来问:“你母子是怎么渡过这五六十年?”
刘院长感慨万分道:“你老传奇般地一生,破镜重圆,进屋歇着,喝口水。”
于是刘院长挽扶着杨兰,杨敬扶着王老石走进王老石的住室。
一众人等来到室内坐下,王老石亲手为杨兰倒了一杯开水,杨兰接过杨敬也为爷爷倒了一杯开水,双手送到老石的手中,恭恭敬敬地:“爷爷,喝口水。”
王老石接过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下这杯水,心有感受地:“我老石有生以来第一回喝下自己亲生子孙送来茶水,我王老石不是一个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是一个儿孙满堂的人,我有儿子,我也有孙子。”
老人又流下一把又一把眼泪,杨敬取过一条毛巾为爷爷和奶奶擦拭着热泪。
王老石关切地问:“杨兰,这几十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杨兰道:“我的心里几十年如一日,坚守着一个信念,一定能找到你,我在解放了的第二年一个金秋就领着儿子找到你的家乡。
杨兰泪诉起数十年艰难的寻夫历程,可鉴一片真心.......
有词《小重山》为证:
风风雨雨六十春,熬得头白了,霜染鬓。
花开花落晴和阴,时时想,哭得泪断根。
往事沉沉吟,望得秋水浑,无信音。
恨说今生不堪寻,盼夫君,碎了一颗心。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