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暴露后,身边人的反骨消失了
作者:顾九慈 | 分类: | 字数:4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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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婆婆妈妈,难怪克妻
泡在池子里也不是个事。
想了想,谢棠宁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将人拖出去,她将萧宴深的两只胳膊圈在脖子上,死咬着牙背萧宴深走出温泉池,弄上岸后萧宴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谢棠宁身上。
谢棠宁也被压弯了腰,走在沙地上一步一个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萧宴深往一处山洞拖拽过去。
奶奶的,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要不然今日还不被压出屎。
走到地方谢棠宁赶紧放下萧宴深,叉着腰好久才把气喘匀。
只是山洞里潮湿,她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没办法谢棠宁只好又出去一趟捡了些干柴,再从空间手镯里拿出两块自燃炭在柴堆里,弄出个暖和的小火堆来。
看着火烧得旺盛,谢棠宁决定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烘干,不然该感冒了,她看一眼萧宴深,确定他还昏迷着便脱掉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将束在头顶的青丝散落下来。
好一会儿过去,直到头发身上的衣物和头发干得也差不多了,谢棠宁才舒服了些,她回头看一下萧宴深,出于不忍心还是打算也给他的衣服脱下来烤一下。
就在她脱衣时手不小心碰到了萧宴深的脖颈,她恍然皱起眉头,发现萧宴深情况不对劲,浑身滚烫得吓人,人也不见清醒。
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给他喝了灵泉液,怎么还是不见好转。
难道刚刚都从嘴角漏了?
“母亲,母亲……”
“别离开我。”
萧宴深面色煞白,痛苦皱着眉头喃喃呓语,似乎是被什么梦境牵绊住了。
燕周有个传闻,萧宴深不是当今皇后亲生的孩子,萧宴深的母亲好像只是当今皇后母家送去皇上身边固宠的,听说生下萧宴深后就殒命了,而当今皇后对萧宴深管教严苛,动辄斥责打骂,更是不许萧宴深过问他亲生母亲的事情。
所以才养成萧宴深腹黑冷血,没有人情味的吧!
谢棠宁叹息一声,“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只好从空间里又取来一杯灵泉液,扶着萧宴深一点点给他喂下去,接着又给他冰敷了额头,擦拭手臂。
折腾许久,萧宴深总算好转。
谢棠宁也有些困了,便盘膝而坐守在萧宴深旁边。
夜里的风微冷,萧宴深迷迷糊糊中睁开一丝眼缝,在那温暖的火光中他看到了谢棠宁的侧影,只觉得格外的安宁静好,他伸手想去触摸,指尖却被风带起得她的发丝轻轻抚过。
凉凉的,柔柔的。
萧宴深心中顿时漾起一片荡开的涟漪。
恍惚又美好。
萧宴深好奇又心动,他很想看清面前的女人,可身子太虚弱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翌日,萧宴深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里,眼前还有一堆已经燃烧殆尽的柴火堆,他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救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也没特别的处理,但就是不那么痛了,居然有几处已经开始结痂了。
好生奇怪。
这时外出察看情况的谢棠宁回来了。
警惕性极高的萧宴深躲在一处大石后。
谢棠宁看着火堆旁没人,四下也不见萧宴深的踪影,她呆愣了一会儿,就在她出神之际萧宴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并且用胳膊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谁?”
萧宴深的声音从谢棠宁耳后传来,阴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充满威胁性。
谢棠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废话,你的救命恩人。”
萧宴深迟疑了一下,他依稀记得昨晚救他的是个姑娘,怎么一下变成了个男子。
难道是他的错觉?
萧宴深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转眼他察觉谢棠宁身上的衣裳是燕周军医的服饰,便试探性问道,
“你是军医?为何会只身来这里?”
谢棠宁当然不会说刻意来救他的,毕竟萧宴深城府极深,又多疑多思,说得太表面他定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准还会将她当成奸细杀掉。
“逃命逃到这里,碰巧遇到你,我倒是还没问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谢棠宁明知故问一番,以便打消萧宴深的顾虑。
萧宴深沉默,松开谢棠宁狐疑注视着她,似在衡量她说话的真假,半晌又开口道,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看你身上的服饰应是燕周的军官,那你知不知道逃兵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谢棠宁无奈眨眨眼,撩开袖子给萧宴深看,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红痕淤青哪哪儿都是,好好一只胳膊变得面目全非了都。
萧宴深不由得目露惊疑。
“看到了吧,不是我要跑,而是不跑就没命了,不是我说这燕周律法也太不严谨了,堂堂一个常胜将军,随随便便就对我一个医官动用私刑,简直太丧尽天良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听到谢棠宁对燕周朝律法的质疑,萧宴深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怎么讲?难道不是你不守规矩?”
谢棠宁笑了,带有恼意瞄了萧宴深一眼,两人真是穿一条裤子的,这她话都没说明白就为了顾盏给她来了个倒打一耙。
谢棠宁不想说话了,她才懒得跟无赖掰扯,“你要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
萧宴深轻轻抬眉,“怎么说?”
谢棠宁也不再客气,“你这人纯纯喜欢冤枉人…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给我定了罪,反倒是我这个受害者成了不守规矩的了。”
“你之所以那般护着顾将军,那是因为你觉得他身份贵重,但即便是他了不起,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逼着我一个男子去给他的小妾接生,不遵从就严刑拷打,是个什么狗屁道理,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就死在昨日了。”
萧宴深目光滞了一下,逐渐变得幽深仔细打量起谢棠宁,看来看去,他觉得谢棠宁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沉默片刻后,萧宴深还是不认同看着谢棠宁。
“你的确冤枉,但那也不是你当逃兵的借口。”
谢棠宁翻了个白眼,甚是无语,辩驳道,“没有我,你还就死在这里了。”
“我还是你救命恩人呢!怎么也没见你说句谢谢?”
萧宴深嘴角微勾,不以为然,“我不曾发觉你对我做过任何施救措施,倒是你行踪鬼祟,谁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我不杀你已经算是仁慈。”
“就别再得寸进尺,还奢望凭此邀功,做梦…”
谢棠宁着实叫萧宴深的话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她就没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人,没有道理都能辨三分。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难怪你克妻,谁嫁你谁倒霉。
“还不跟上,今日你遇到我想逃跑是不行了。”
萧宴深打算离开,也打算拘着谢棠宁一道走。
他是不会相信一个逃兵的,如今四周都是北陈兵的埋伏,难保谢棠宁落入他们手中不会为自保泄露他的行踪。
今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将面前这个滑头的小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