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粉涩年华
作者:水羽白函 | 分类:都市 | 字数:2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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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有你真好
叶清朗微微皱了眉,在我的印象里,叶清朗和叶疏痕的互动一直都不多,算不得一个关怀体贴的哥哥。
楚欣见他这幅模样,喝住了叶疏痕,说我们要准备出行,那就早点回去,不留我们了。
叶清朗礼貌的告辞,余下叶爷爷在主位上若有所思。
从叶宅出来,我一身轻松。虽然叶爷爷没有特别的说明,但我知道,和田信元的事,几乎没有可能了。
次日准备行李物品,顺带关注着媒体报道,让人失望的是,并没有挖出太多关于田武早前的事。
叶清朗让我稍安,说媒体的本事向来极大。我睨着他,问他是不是在夸自己,毕竟他曾经也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叶清朗虎着脸弹了我额头一下道:“我还用得着自夸吗?”
好吧,渐渐的相处下来,叶清朗不再是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
我又问他怎么会放弃电视台记者的工作,他略微沉吟道:“如果我还做记者,暑假就不能带你出去玩了。”
“可我很喜欢记者。你不知道,一开始听赵艇说你是记者还曾去过战地采访的时候,我有多崇拜你。他停了手里的动作,很认真的问:“现在呢?”那模样极度危险,我想了想:“现在嘛,现在我有多喜欢你。”后半句话几乎是用鼻音在说的。
“现在什么?没听清。”
坏人!明明听见了!他什么都不对我说,凭什么要我说这样让人脸红的话?我低下头去,咬着唇道:“没听清就算了。好话不说二遍。”
正打算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再说一遍!”
“你都不说,凭什么让我说!不说!”我做势要躲,又哪里躲得过某人手长脚长,一下子被拉住禁固在怀里,脸绷着,似乎不说便要将我就地正法。再要不了强,只得顺了他的意,乖乖的投降:“我说,我说我现在,有多喜欢你。”
空气里飘浮着暧昧的因子,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像慢镜头一般,缓缓的朝我靠近,唇上一暖,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每每他的靠近,还是让我难以自持。
许是我那话让他听着受用,竟吻得和风化雨一般让人难耐。
绮丽的火焰在房内劈啪燃烧,我羞赧的去看他的眸子,那里面闪着我不甚明了的火焰,我飞快的低下头来,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发顶。
叶清朗握了握我的肩,转身走向门外,我怔忡的看着他的背影,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狼狈。
以前我只想着亲吻、拥抱之后会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接触,也不是没有看过言情小说和电视,我一直期待着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天。但貌似我着急了。我揉着发烫的双颊,暗骂自己太不知羞。
一直到出发去机场,也没有听到关于田武早年去女神山的一些线索,我略微失望,倒也被即将出行的兴奋所取代。
沈迁悠来送机,田信元也赶了来。面对田信元,我很愧疚。我非但不能回应他的感情,他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却还要落井下石,而他对我,却从来都是不求回报。
叶清朗不易察觉的掐了掐我的手心,我回了神。沈迁悠拉我到一边,笑嘻嘻的扯我的脸:“你呀你呀,春、色都爬到脸上来了,掩都掩不住。”
我打开她的手:“什么叫春、色?真不好听。你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带来,这次的行程除了荷兰之外,应该会去普罗旺斯。”具体叶清朗有没有按着我那天提的去订线路我不确定,毕竟墨尔本在南半球,叶清朗的时间又不多。
“郁金香吧。”荷兰的国花,但花期是在四五月份,这都七月了。我想了想道:“不然给你带个风车模型,或者给你带双木鞋?”
沈迁悠说看你的心意,这边正说得欢,那边便听见秦小朵的声音,她手里举着一面小旗,头上戴着红色的帽子,显然是在带团出行。
正想着过去打个招呼,便听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喊,叫的是叶三。我暗笑一声,赵艇和秦小朵还真是有缘。
赵艇穿得轻松随意,背着背包,貌似预备出游的样子。我愣了一下,叶航两位老板都不在公司,真的好么?
叶清朗眉头微皱,迎着赵艇,以目光询问。赵艇瞟向不远处的秦小朵,低低的道:“就一周。成败都在此一举了。”
赵艇还真对秦小朵上了心?这倒是我没有想过的剧情。自从几年前在武夷山两人发生过关系之后,赵艇似乎很是迷茫了一段时间,后来隐约听见他和叶清朗聊天,想是有意要追秦小朵,但她一直不给机会,一直躲着,这次好容易让他得了消息,赶了来要和她搭同一班飞机出游,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叶清朗看向秦小朵,最终没再追究,只问他一周真的能拿下?
赵艇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我赵老二游戏花丛二十多载,这次绝不会失手!”他凑近了叶清朗道:“都说女人对他的第一个男人有种特别的情节……”叶清朗挑眉看他,赵艇笑道:“这次实在不行,我就出必杀技!”
他们说的,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目光看向别处,耳根却红了。赵艇的视线不偏不倚,望着我对叶清朗道:“小丫头很害羞哦,叶三,看来你没有好好调教。”
叶清朗轻轻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朝我伸出手来:“准备登机了。”
我跟沈迁悠又是依依不舍的告别,转向田信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田信元笑道:“玩得开心点儿。”顿了顿又道:“如依,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我不是你的负担。”
我鼻子微微一涩,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我不知道,这次挥手过后,我和田信元就真的无法再回到从前,我生命中即将错失一位很好的异性朋友。
赵艇并不和我们一个航班,他是追随着秦小朵去的,只是登机之后我问叶清朗,他们两个决策人都不在,叶航真的没有关系吗?
叶清朗道:“并非人在国内才能处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这样他就不能专心陪我玩了。
一时的失落很快就被飞机起飞满天白云的壮丽景观所取代,我第一次乘飞机,耳膜有点难受,甚至有点紧张,叶清朗一直抓着我的手,之后便渐渐放松下来。
第一站是阿姆斯特丹到海牙,看过了风车和木鞋制造,又去了一些博物馆,在异国他乡,只有我们两个人彼此相识,我挽着他的手臂在街上大声说笑,荷兰的风很大,头发四下里飞散,让我想到一个文艺的词“恣意的青春”。
印象最深刻的是羊角村,宁静而美好的水乡小镇,叶清朗提前就预订了住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订的是标准的双人间。才刚到,便被这里的风景蛊惑。很多年后独自一人再来这里,仍能清晰的记得这次出行带给我的快乐与感动。
这里的白天时间很长,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我们到的时候,是中午时分,入住之后找了家餐厅用餐,从餐厅望出去,是碧绿的草坪,以及草坪之间穿梭而过的游船。这里是水乡,却和江南水乡有着不一样的风情。有鸟儿来抢食,叶清朗吃得少,分了一半喂给鸟儿吃。叶清朗在一旁笑,说我人缘好。
怕我累,叶清朗提议先午睡。一提到这个,我脸便红透了。只有一张床,叶清朗他是想闹哪样?
我盯着床愣愣的发呆,头上被拍了一下:“不累吗?”
说实话,的确有点儿,早上起得太早了。我不想让他看穿,索性便顺着他的话上了床,闭着眼睛假睡。
叶清朗并没有上来,他打开笔记本接收邮件,处理公事。我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泛了丝失落。啊,这种情绪,真是磨人。
醒来的时候,叶清朗就躺在身侧,整个人侧卧着,枕着手臂,眉目柔和。阳光正巧自房里过境,窗帘随风飘动着,制造出明明灭灭的光影,我鬼使神差,低下头去,亲上了他的唇角。
我以为偷袭成功,却哪料他早已醒转,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我快速向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他那边大大方方的躺平,笑着道:“不必偷袭,大大方方让你吻个够。”
我笑着拿枕头打他,他也不闪不避。
打闹一阵,阳光渐渐退去,他住了手,拖着我去游船。船就在客栈的老板家租,具体费用多少我不知道,听见叶清朗用流利的英语和对方交流,我就忍不住一阵赧然。同样就读过圣地亚,同样成绩都不错,可我对外交流的英语水准哪里及得上他半分?
七点多,并不太饿,便只带了些零食放在游船上,叶清朗掌着方向,我坐在他身侧,水波清澈,远远的能看见那些建筑倒映在水面上,沿路能看见当地村民或散步或一家人围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游船一路往前,穿过一大片的芦苇地,眼神豁然开朗,是一大片湖泊。游船顺着风向前行,叶清朗拥着我,鼻子贴着我的鼻子,低低的道:“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