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知道连接脑电波吗？要不要师兄教你。”

耳边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给人一种耳鬓厮磨的错觉，也让顾芊羽有那么一点尴尬意味。

虽然平时她的脸皮够厚，但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难免觉得有些别扭，赶忙便道。

“知道。”

“好吧！”

于霄帆脸上表情瞬间失落，放开了环着少女腰肢的手，旋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蔓延上了俊脸。

脑电波相连并不难，只需跟镶嵌在后颈的软体晶片连接就可以。

只一瞬间，眼前场景变换成了大片草地和灌木林。

微风拂面间，吹来一阵青草芳香，一睁眼便是穿着炫酷服饰的于霄帆。

“师妹。”

少年干净清朗的嗓音，配上精致的眉眼，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一米八的身高。

顾芊羽只能仰头与他对视，游戏内百分百跟现实复刻的场景，太阳光明媚的有些扎眼。

微眯起双眸，能清晰看见男生在阳光下白皙的肌肤与绒毛。

“九师兄，你这衣服真好看。”

少女的夸赞，让于霄帆有些得意。

“是吧！这可是师兄的战袍，当初可是央求燮櫂那家伙好久，才有的这一套衣服。”

“是八师兄设计的吗？”

诧异于顾芊羽的询问，随后，于霄帆开口解释。

“不是，燮櫂开了间游戏公司，师妹应该知道吧！无霆枪神便是燮櫂研发，衣服是公司内部设计独一无二，只有我有呢？”

“哦～”

顾芊羽点头，表示了然，随即扫了一眼四周环境。

发现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傻愣愣站在空旷的草地上。

“师妹，走，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

没给她过多思考时间，于霄帆已经牵起她的手。

不过眨眼的功夫，俩人便来到了新手村。

经过简单的人机局，顾芊羽基本能够熟稔操作后。

来到真人局时，兴致勃勃的跟在于霄帆身后，本以为可以酣畅淋漓激战一场。

结果根本没有她开枪射击的机会，都是对方酷霸拽的一阵横扫。

渐渐的便觉得索然无味，虽然对方打敌人的姿势很帅，眼花缭乱的结算特效也很好看。

但是！！真的很无聊。

于是在防守的时候，对着正在戒备的男人，刻意流露出了倦怠之色，表情恹恹的道。

“九师兄，我累了，我们不玩了吧！”

于霄帆正双眸紧盯着对面楼里的人，听闻此话，回过了头，神色怔愣的开口。

“现在吗？”

“对。”

“好吧！”

男生无奈的点了点头，脸色略显遗憾。

游戏厅内，闭目端坐电竞椅上的顾芊羽刚睁开眼，面前便凑过来几张俊脸。

“芊羽，跟九师兄这么快就下线了，是不是他的技术太烂了。”

刚一见少女睁眼，许炎曦连忙凑近，语气揶揄的道。

同一时间睁眼的于霄帆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发黑，正欲开口辩驳。

顾芊羽却先他一步道：“没有，是我觉得时间不早了，想去休息。”

云铭意疑惑道：“是不是累了。”

“嗯，困了，想睡觉。”

顾芊羽用手掩唇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现在是真的困了，只不过很大一部分是她不想再解释了。

*

“累死了。”

布置内敛奢华的房间内，顾芊羽扑进了柔软的被褥间，闷声抱怨了一句。

身心彻底放松下来后，渐渐泛起了困意，就要睡着时想起了什么，打起一丝精神。

蓦的，眼前出现一块透明的屏幕，划拉着找到了凤溯凛的社交账号。

对方正在直播，从画面中能看见男人深邃五官，在昏黄灯光映射下，流畅的轮廓线条。

待进入直播间，画面骤然变换成了15D立体人像投影，逼真的仿如真人在眼前。

顾芊羽着实吃了一惊，惊异于面前的视觉效果。

连忙坐直身体，看着男人在跟直播弹幕上的人互动。

眼中露出了点点笑意，用手随意触碰了一下影像，指尖能感觉出细微实体感。

画面那端的男人似是有感觉般，微垂的脑袋抬起，深邃眼眸直直望了过来。

顾芊羽只看了一会，便觉得乏味无趣，基本都是舔颜，外加骚话连篇的弹幕。

知道的是算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颜值主播。

觉得没意思，所幸也没了睡意，便捣鼓起了系统升级的商城，想要看看都有些什么。

划拉来划拉去，也找不到几样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系统，你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啊！之前神秘兮兮，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

【宿主，看仔细了，商城包含各类型位面道具，不用花费多大代价便可以使用。】

顾芊羽一边翻看一边听系统解释，听到还要代价，停下了动作，不解道。

“需要代价，不是免费的吗？”

【并不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使人懒惰，于宿主来说这种设定百利而无一害。】

“行吧！你有理。”

系统的这类说辞，顾芊羽内心翻了个白眼。

不想让她白嫖就直说，不过现下倒有一件事想要问问。

“魂香梦是什么？”

【入梦的媚药。】

“哦！是吗？”

没想到从女主内心听到的词，还挺劲爆。

“给个道具，今晚我要去观摩一下。”

【商场道具，宿主可自行选择。】

顾芊羽兴奋的扒拉系统商场，找出了几样看着还不错的道具，摩拳擦掌的准备试试。

手指刚要点击，瞥到下面一角，标注着需要百分之一的爱意值。

爱意值？什么玩意！！

蹙起眉头，思索片刻，没理解什么意思，迟疑着询问系统。

“爱意值…是什么。”

【每一个异性好感度百分之百后，可以产生十点爱意值，宿主可用爱意值来购买道具。】

“这样啊！那我现在有多少爱意值。”

【抱歉，并没有。】

沉默，一瞬间寂静沉默。

端坐床畔的少女，晶亮的杏仁眸中涌现诡谲凉薄之色，瞳仁深处蒙上了一层黑雾。

片刻，又恢复了清明，无声的扯了扯唇角，语气瘆人的开口。

“赊账。”

【好的，宿主请自便。】

系统察觉出了少女的不对劲，匆忙应和道。

选择好需要用到的道具后，静默半晌，收敛内心些许复杂心绪。

她并没有期望每一个男人，都能对她爱的死心塌地，没她不行的地步。

爱情不过都是无聊生活的调味剂，内分泌失调，荷尔蒙作祟，冲动过后归于平淡。

现下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难免失落，间接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宿主不必伤心难过，就像某些攻略类系统，它们的宿主百分百攻略完目标后，也会因为一些因素发生改变。】

【人心是不可控的，至死不渝的爱情，本就虚无缥缈，所以她们大部分都会选择攻略完成后，离开那个位面……。】

系统像是知道顾芊羽内心想法，轻易不出声的它，难得絮絮叨叨一大堆安慰的话。

顾芊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于系统莫名良心的劝慰，内心毫无波澜，只淡漠开口。

“爱情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到这些位面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

终归有些迷茫而已，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为了躲避仙界，还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