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欺诈的小丑

当身穿以黑色为主调女仆装的莫言，和身穿笔挺燕尾服的周戮，一起登上咖啡厅里仅有的舞台上，下方的观众顿时纷纷鼓掌起来。

“如何，歌词记好了吗？等一下演唱时可不要掉链子哦。”整理了一下身穿着的笔挺燕尾服，周戮向和他一起上台的莫言轻声问道，毕竟等一下的演出，他只需要弹好自己的钢琴就行了，无需唱出任何一句歌词。

而歌词的演唱就需要莫言来唱出，这无疑让他的任务是最艰巨的，瞟了周戮一眼，莫言面无表情地回道：“这一点不需要你去担心，你只需要弹好自己的琴就行了，歌词的演唱就交给我吧。”

只是稍微在大脑里回忆了一下刚才从流歌店长那里得到的歌词，莫言有自信认为自己已经把歌词全部都记下了，而且这首歌节奏也不快，大多地方的歌词都是用哀伤的轻缓音调来唱出的。

看到莫言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周戮点了点头后举起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朝向蓝流歌，对方立刻领会，俯下身在柜台下方的音响按键上操纵起来，不一会儿一首略显哀伤的曲调在咖啡厅里响了起来。

莫言和周戮接下来的演出的歌曲，算得上是一首略有哀伤情调的歌曲，当歌曲开场的那BGM响起时，周戮的双手如同富有魔力般，轻柔地抚摸在钢琴那黑白色的双色键盘上，伴随着歌曲的开始缓缓弹奏起了同样哀伤的音调。

不得不说周戮弹奏的钢琴声真的很优美，就如同泉水富有节奏的叮咚声般，双手如一阵幻影般不断在钢琴键上闪动着，将一个个美妙婉转忧伤的音符给弹奏了出来。

手握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将跳动得略快的内心给平复了下来，把话筒靠近自己的嘴唇，用柔情的音调轻声唱起：“等待的时候~是两小时前，在这独自一人的我~这就是你的答复了吧。”

没错，莫言要和周戮一起表演的歌曲，正是初音未来的《活动小丑》，也可以叫做《欺诈的小丑》，比较容易上口曲子和非常流畅的旋律，加上PV配合的加成效果，也让这首曲子一经发表就备受好评。

《活动小丑》是一首典型的失恋曲，歌曲处处表现着“我”被舍弃之后的无助与孤独，好在并没有任何CP配对的成分在内，所以莫言表示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还真担心流歌店长又要他上台去唱歌词很工口的歌曲呢，比如说《恋色病栋》什么的。

“街上行走的人群~天上流动的白云，仿佛是在嘲笑我一般。”莫言垂下自己的小脑袋，俏脸的脸蛋略显黯淡，眼中透着一股死心般的哀伤，看得下方的‘初音厨’宅男们心都感觉要裂开了一般。

“那个是简单的~又无比困难的，向着那所认可的事而前进，无法去相信，又想去相信~在你眼中我一定是……滑稽的小丑之类的吧。”莫言唱歌一直都是非常投入的，脸上的表情也会随着歌词的改变而改变，特别是当他唱完这句歌词时，高挑的身形突然原地旋转了一圈。

右手拿着话筒，左手高高抬起用女仆装的衣袖遮住脸颊，让其处于人们的死角范围内，过了大概一秒钟这样才缓缓放下，只见……此刻的他脸颊上正带着一面搞笑的小丑面具。

看着莫言那投入式的演出，蓝流歌眼前一亮，赞赏般的点了点头，吴亚音彻底地被惊艳了一把，她想不到舞台上这位刚来一个星期的新人，居然有着如此优秀的歌喉，如果说上一次唱出的《45分的恋人》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那么这一次的《活动小丑》无疑是用哀伤感染了观众们。

舞台下的观众也有部分行迹变得诡异起来，比如说……一位高中生看到和自己一起来的同伴，突然跪在凳子上时，不禁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跪在椅子上听歌啊！？”

“没什么，你别管我了，我只是身体变得身不由己罢了。”这位跪在椅子上的高中生说完，双眼透着希翼的光芒直直盯着舞台上，脸带小丑面具的绝美身姿，当然……这样的搞笑行为在咖啡厅里不只有他一个人。

唐宇和龙傲天感觉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楚玄还好说，只是脸色略微红润了起来。

“转着转着~转到累了，呼吸呼吸~已经断了。”因为小丑面具的嘴部位置是空的，所以莫言唱出的婉转忧伤台词并没有任何瓮声瓮气的杂音，再唱出这句歌词时，他那曼妙的身段随着节奏轻快地旋转了起来。

“这就是~悲哀的我的下场，永远无法辗转到你的身边。”旋转着的优美身段，在来到聚精会神弹奏着钢琴的周戮身前一米处站定，舞台下的观众见到这一幕差点没想将周戮给焚烧了，因为按照歌曲PV来看，周戮就是那位让Miku酱等待了两个小时的男人。

对舞台下怨念的目光，周戮的视线没有任何接触和理会，只是低着头专注于双手弹动着的钢琴上，在中途歌词停顿只有伴奏的这段时间，莫言扶正了一下脸上的小丑面具，毕竟这个面具不是他血肉构成的，配合着歌曲跳舞时很容易就会滑落下来。

“请载上我~绕着地球转，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一秒就好~让呼吸停止吧，什么都不能说~呆呆伫立的我。”当唱出这句歌词时，莫言转身面向周戮的位置，缓缓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是偶然的~然后是命运的，我明明知道不去了解会更好。”带着搞笑的小丑面具，莫言来到低着头弹着钢琴的周戮面前，把右手的话筒换到左手上，然后轻柔地把自己的右手给伸了过去。

仅有的一只左手弹奏着钢琴，在舞台下观众们咬牙切齿的情况下，周戮的右手和莫言的右手重合到了一起，宽大的手掌轻易就将娇小的小手给包裹在了一起。

尽管知道舞台上只是在演出表演，可是舞台下的观众差点就没想冲上去，取代周戮的位置，而唐宇更是震惊了一把，接着齐齐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心中纷纷想着‘莫言意外的大胆呢’这样的想法。

当两只手重合到一起时，莫言拿起话筒继续唱道：“接触了这份糟糕的~含在你温暖里的那份笑容，那个身姿~已经快要使我坏掉。”当用深情哀伤音调唱出这句台词时，莫言终于抽出了自己的重合在一起的右手。

缓缓抬起右手，将覆盖在脸颊上的小丑面具给缓缓除去，只见……那对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双眸里，早已被满溢的泪水所覆盖淹没，舞台下的观众见到这一幕内心纷纷感到了剧烈的痛楚，仿佛是见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坏掉了一般。

好在这只是在演出，要不然周戮还真的要想办法防御住舞台下一群FFF团的火焰系禁术魔法，当然就连几位员工也因为莫言的投入表演感到了惊愕，毕竟最终流泪这种事情，一开始根本就不在流歌的设计剧本里出现过。

“转着转着~转到累了，呼吸已经断了，原来我只是~你所期望的小丑，那个你依然认为~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

当莫言用满是热泪的哀伤视线，注视着周戮的身影，将这首歌给唱完时，舞台下的观众久久无法回神，还沉浸在‘我的公主殿下居然哭了！’的巨大悲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