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的纯情小跟班居然黑化了
作者:风之大帝 | 分类: | 字数:4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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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皇宫大乱
暂时的局外之人,扯着嗓子四散而逃,不出片刻,宫中便到处都是人心惶惶。
霁凉身处局中,四周危险环绕,淡然的神情却比被包围在正中间,密不透风保护着的国君,还要自然。
或许,这一切本该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先生,能人先生!请救救我吧,求您救救我们!”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仿若抓住救命的稻草,被血魔挟持住的群臣逐渐骚动起来,目光紧锁霁凉的方位。
国君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本就贪生怕死,这会儿更是连脸面都不需要了。汗水和不知名的液体混在一起,纠缠在他打理整齐的八字胡上,好生埋汰。
被众多血魔拥簇着,国师站得高高在上。他眼里的轻蔑一闪而过,仿佛别人都是蝼蚁。对上霁凉的眸子时,他又重新拾起做人的克制收敛。
“先生本不是合安国的人,又何必多管闲事呢?”国师说话坦诚直率,也抬手制止了张牙舞爪将欲攻击霁凉的血魔。
“这些人类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初次见面,只不过是看中了您的法力高强,尊您一声‘先生’,您便要被他们蒙蔽双眼,任由利用吗?我拿他们的话劝先生一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倒真不如少一事。”
血魔很是顺从国师的话,当下就有几只一边在毫无意义地“呵呵”,一边乖觉地让出一条通向宫殿门口的小路,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霁凉勾起浅樱色的唇角,微微一笑,倒没有立即说话。
国君却很着急。眼下,除了自己身前围着的一圈禁卫军,其余都已被血魔制服。血魔人数众多,又能以一挡十,就算他能冲出去,也走不出宫殿大门啊。国君迫切地想要求救,却发现嗓子里竟然就像卡了石子,涩涩的:“唔唔唔!”
恐怕孙福全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吧。
然而,国君不顾形象拼命引起的动静,却没太有人在意。
众人满眼讶异地盯着霁凉,素色的锦袍随风翻滚,就像看见了天边的一朵飘逸云彩,青年男子的身形一闪而过,随后便轻飘飘地站稳落地,状似不经意地把玩起腰间的折扇。
如同山腰处滚落的碎石,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掉了一大片。血魔还未来得及接收到反抗的命令,就哗啦啦地应声倒地。
三界之事,本来便都是霁凉的事,他又怎会袖手旁观!
“国师大人,您很不凑巧。”霁凉言语蛊惑,朱砂红艳似血,没来由的让人惧怕他的威严,“近日,我确有许多烦心之事,正愁没处发泄呢。”
折扇在他的手中悠闲摇动,无意间露出背面的字来,依稀可见是个“华”字,苍劲有力、洒脱自在,正如它的主人。
忽然,攻势一转,扇子翻出了一朵山水墨色的花,快到眼前只能看见残影。
“哐当!”一声,折扇击中了白鹤身边伪装成国君亲兵的血魔,血魔小臂处的盔甲瞬间破裂,化成数不清的碎片,呼啦啦地落了一地。
也正由于它们是血魔,就算皮开肉绽也没有痛呼出声。
折扇划过一道极其优美的弧线,灵性地飞回霁凉的手中,通体发着白光。它的手感轻飘飘的,经过霁凉几次的改良,再也不是最开始那只易碎易裂的人间凡品。
被制伏的人群一阵欢呼,似乎是霁凉给的勇气,叫他们早已忘记自己的处境。殊不知,国师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乌黑的阴气缠绕在他的额间,唇角亦没有最初的玩味。他用最狠毒的目光紧盯着霁凉,心中也许正在默默地诅咒。
“这位先生,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话音落下,不知疼痛的血魔又将众人尽数包围在圈中,只要是目光所及都能对上死鱼一样的眼睛,完全不给在场众人留下一道突破的口子。
置身事外的国师大人,抬手一挥,好生威风。周围的血魔如临大敌,再一次粗暴地对待手中的人质。其余的血魔挥舞着手中的护盾长矛一拥而上,气势恢宏,势必要将霁凉和白鹤两人彻底拿下!
一时间,怪物饱含兴奋与冷漠的“呵呵”之声不绝于耳,与凡人的惊呼混杂在一起,直叫霁凉都皱起好看的眉头来。
他毫不客气地揪起白鹤的衣领,躲避血魔的攻击,利爪擦肩而过,十分危急,白鹤都能听见耳边响起的凛冽风声。
这是白鹤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血魔,浓烈的腥臭气味让人心头压抑。
那夜,白鹤在返回书房后,翻出了师父的禁书,这会儿,他适时回忆起书中有关血魔的记载:
传言,三界之中所有的怨念与污秽之气,都在忘川的尽头聚集,自然而然生成一片血池,池水红如鲜血,滚滚而动,因此得名。
据说,魔族诞生于此,只要怨念不止,血池之水便永世不会枯竭,他们也将得以永生。
而血魔,正是由血池炼化,只要取一滴血池之水,血池之力便会给予它们强大的力量与不知疲倦的躯体……作为代价,炼化的血魔也将会丧失智识,并且浑浑噩噩沦为提线木偶,此生都将为魔族人卖命。
禁书中记载,血池的可怕之处,便在于“引血池之水加以炼化,无论生死,世间万物皆可化为血魔”。
所以,只要魔族人敢想,搅乱凡间生活的安宁,使各国战乱四起,民怨沸腾,尸横山野,便会得到无穷无尽的血池之水,炼化出数不胜数的血魔,真正做到“点石成兵”!
难怪,霁凉的神情会这般沉重。
霁凉一把甩开逼近眼前的利爪,反手又击中身后之人的胸口……一次次放倒,那些血魔又一次次踉跄着从地面上爬起。
虽然,霁凉丝毫不显狼狈之色,轻松的姿态仿佛能从天亮战到天黑。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吐出胸中的浊气。
相比之下,国师的神色却更加凝重。
本来,以少战多的局面,早该速战速决了,可他精心炼化的血魔,就好像奋力砸在了棉花上,掀不起半点波澜!
而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还是不知“这团棉花”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