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原本是姜家的丫鬟，专门侍候老夫人洗漱，跟姜生碰上的机会也很大。

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何况姜生娶林莲之本来就是看中她背后的家族对自己的仕途有帮助，对她没有几分喜欢。

为了她舍弃了青梅竹马，姜生心里颇有怨言。

恰好春华跟白月光宋氏是同类型的女人，小鸟依人，性格娇软。

得不到白月光，姜生只能在春华身上找找逝去爱情的存在感。

一来二去，春华成了宛宛类卿，也就是替身的存在。

姜生在林莲之孕期强迫春华成了通房，整天只顾着跟她谈笑风生，厮混亲密。

林莲之刚出月子就得知家被偷了，丈夫瞒着她宠幸了府里的丫鬟，直接去找老夫人闹。

老夫人虽然不喜她，但更加不喜爬上儿子床的丫鬟春华。

可能是因为出身卑微，她更加想要世家的血统证明姜家的高贵。

转头派人把毒酒给春华灌上，直接一尸两命，她的尸体被扔到乱葬岗任由狼群啃食。

至于姜九如何得知春华的事情，自然是因为天天在她耳边唠叨京城八卦的落花。

“老夫人，我好疼好冷。”

“我还怀着你们姜家的骨肉，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姜九继续发挥演技，扮演惨死的春华。

“你，，你，你。”

“春华，我以后会给你烧很多的元宝蜡烛，你安心去投胎吧。”老夫人战战巍巍对她说道。

“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春华你就放过我一把老骨头吧？”

别看老夫人整天烧香拜佛，那都是害怕死后到十八层地狱受尽世间酷刑。

而且年纪到了，她就越害怕死亡。

老夫人顾不得被单里是发骚的尿液，连忙撑着哐哐给姜九跪下磕头。

“你行行好，再让我多活几年吧。”

“我明天让人去乱葬岗把你的尸骨找回来安葬，给你烧花不完的蜡烛元宝成不成？”

“不。”姜九嫣然冷笑，“还是你下来陪我吧。”

说着，她面容可怖盯着老夫人的脖颈，缓慢伸出手。

“啊，啊。”

“不要杀我。”老夫人情急之下大叫一声，然后软绵绵昏了过去，正好对准被单里湿透的发黄尿液。

姜九眼神赤裸裸闪过嫌弃，收回举在虚空的手，多一眼都不愿意瞥老夫人，摇头感叹，“啧啧，我还没有演过瘾呢。”

背着双手晃动着轻盈的马尾，姜九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不惊动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落花火急火燎冲进来，脸上带着吃瓜过后的意犹未尽。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姜九打着哈欠，难得给了她眼神，“咋的？祖母尸体凉了，可以开席了？”

落花先是点头，后又摇晃着脑袋，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凑过去跟姜九小声谈论。

“小姐，听说老夫人的院子闹鬼了。”

今早陈嬷嬷敲开门，发现老夫人昏迷不醒，连忙掐她人中，结果老夫人一醒就大喊着春华不要找我之类的话，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

此事惊动了姜生，作为妈宝男，他自然是心急如焚，连忙进宫递牌子要请御医回府。

以前老夫人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春华，现在经过她无端发疯，下人们难免想起惨死连尸体都无法得到安葬的春华，可谓是闹得人心惶惶。

姜九有点小失望，认为老夫人会被她吓到一命呜呼，谁能想到老王八果然命硬，不过听说她精神失常错乱，又觉得这样挺好。

嘻嘻，等她哪天心情不好再去吓吓姜生，昨晚自己没有发挥好，很多阴森恐怖的台词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表演，希望姜生能扛得久一点。

姜九任由落花摁在铜镜前摆布，洗漱好，再准时准点吃早饭。

吃饱喝足，她打着饱嗝，洗干净双手就开始利用龟壳来做法，寻找北云天的下落。

念叨着落花听不懂的咒语，姜九双眼紧闭，神情虔诚专注，落花不敢打扰她，只能默默看着。

片刻，等姜九完成所有的仪式，额头已然覆盖细密的汗珠。

桌面的龟壳赫然指向东方，也就是说只要循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找去，必定能找到北云天。

但嫌弃东方范围过大不好找，姜九又花费了点精力再次做法。

这次得到更加确切的方位。

那就是沿着东方找有临近江边又靠山的村子。

姜九带着落花出门，恰好听到来往的路人在八卦议论。

“听说了没？林清清跟她师兄关系不清白，当街搂搂抱抱。”

“何止啊，当时我就在现场，我跟你说，他们两个人的嘴就差亲在一块，啧啧，真的是世风败坏啊。”

“哎，听说她经常跟江湖人士来往，有人看到她衣衫不整跟几个男的在包厢里喝酒呢。”

“哼，还以为她是侠女呢，没有想到是荡妇。”

“呸，我早就说林清清不是好鸟，跟师兄搂搂抱抱还吊着侯府世子，真的是厉害。”

姜九一听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林清清，十分满意地点头，二牛干活就是令人放心。

只需一晚，效果如此显着，可喜可贺！

“小姐，真是老天有眼，喜欢乱说诋毁小姐清白的林小姐总算得到报应。”落花此时无比激动挽着姜九的胳膊说道。

看得出来小妮子是真心高兴。

姜九点头，“那是敢得罪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不要藏着掖着，一定要告诉我。”

“我帮你报仇。”

她的人，她来保护！

落花闻言，眼眶发热，语气模糊道：“小姐，你对我真好。”

以后要多学点好看的发型，给小姐打扮得美美哒。

找到二牛时，他正站在牛车上晶晶有味跟百姓们无中生有林清清的风流事迹。

“据我大嫂的弟弟的爷爷的孙子所说，林清清不但跟师兄举止亲密，他们曾经还当街吃同一根冰糖葫芦，她师兄还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呢？”

二牛低头看着满满的萝卜头，他们平视自己的眼睛是满满的好奇八卦，他趁热打铁道：“你们说，两人关系如此亲密能是正常的师兄妹关系吗？”

众人不约而同摇摇头，见状，二牛笑了，姜九也满意地勾起嘴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