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你的提议，似乎还不错？”

“是啊，咱们玩过扔石头，扔花，还没有扔过人呢。”

“哎，你的丫鬟胖得跟猪一样，肯定赢，我的丫鬟瘦得竹竿一吹就跑了，优势在你呀。”

“别光说，咱们要实验才能知道是不是胖的人掉入水里溅起的水花多，声音更加响亮。”

“还等什么，快点开始吧。”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眼神兴奋。

她们招呼着自家丫鬟排排站好，然后微笑着让她们一个一个排队自己跳下去。

多数丫鬟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考虑到是小姐的命令，只能屏住呼吸鼓起勇气跳入湖里。

而安彤儿她们则是站在岸边认真侧耳倾听着其落水的声音，做出各种评分。

“声音够响亮，我给八分。”

当然不是每个丫鬟都那么勇敢，可以自己跳下去，有些人天生怕生。

“小姐，我不会游泳，能不能不跳？”有一名丫鬟眼泪拼命流，恐惧地颤动着嗓子开口向自家小姐求助。

“别人都跳，你为何不能跳？”小姐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也看不到丫鬟怕的脸色苍白，双腿抖得跟落叶差不多，直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紧接着从身后一掌推她入水。

“哈哈，她的声音比刚才那个肥猪要响一点，我觉得应该有九分。”

小姐只在乎其他世家小姐对自家丫鬟落水的评分，至于那名不会游泳在湖里挣扎尖叫的丫鬟，她全然不在意。

还是其他丫鬟看不过去，七手八脚把她抬上岸。

姜九看着排成一队像是等待着水开落，然后一个接一个往下面跳的丫鬟饺子，深邃黝黑的眸底晦暗不明。

浑身上下微不可察透着戾气和幽冷。

杨可心瞧见眼前的一幕，于心不忍地别开视线。

落花更是躲在姜九背后瑟瑟发抖，眼前的场景，令她心口不寒而栗，脑海浮现爷爷因她是不带把的孙女，要把她溺水在缸里的话，她很想要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不让姜九难做。

她的嗓音难过到快要哭出来，“小姐，你会让我去吗？”

姜九深深看了她一眼，叹息温柔道：“当然不会。”

杨可心同样没有丧失良心要拿跟她一块从小长大的贴身丫鬟去玩所谓的游戏。

在她心里早把对方当了姐妹。

深深凝着画着精致得体妆容，穿金带银的世家小姐们，姜九眸底深处闪过一道充满森冷的戾气。

真应该扒开她们五颜六色，胭脂水粉的人皮下是什么品种的妖怪？

把她们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白，还是漆黑如泥土？

安彤儿留意到姜九和杨可心她们的丫鬟在两人身边，看样子是不准备参与她们的游戏？

“姜九，可心你们不玩吗？”

“吟诗作对你不会就算了，现在这个游戏那么简单你都不玩？？”

“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以后不想要跟我们一块玩？”

“就没有见过跟你们一样不合群的人。”安彤儿觉得两人简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眼力见！

“我们是人，当然跟你们合不了。”姜九微眯着冷眸，神情淡漠。

“你此话是几个意思？”

姜九冷笑，“人间无君相似处，六畜有你骨肉亲，懂？”

可恶该死的姜九，竟然骂她不是人！

安彤儿当然听懂了姜九的意思，不是在家里没有读过书，怎么骂人的时候变得那么有文化？

哼，贱人，肯定平日里不好好学，尽学些坏的玩意。

“她们服侍你们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的话非常贴切形容了你们今日此举。”姜九撩动着头发，凝着生气鼓鼓的安彤儿轻笑。

“哼，在场哪一位不是地位显贵的小姐，不过是低贱的丫鬟而已，我想要杀随时可以杀，谁让我身份地位就是比她高贵，怪她命贱。”安彤儿不认同姜九的话，丫鬟能贴身侍候她，是她不知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真的要丫鬟去死，也是其的荣耀，谁敢不从？

“哦，原来如此。”姜九边听边张大嘴巴夸张地颔首，只是唇角勾起的冷笑泛着别样的寒光，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她身后是发财，他现在是当今皇上，应该身份够尊贵，后台够强硬了吧？

思及此，姜九突然眨巴着修长细密的睫毛，她有新的玩法。

安彤儿瞥见她笑意不达眼底的神色，胸口燃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还没有等她酝酿勇气压制内心不好的预感，姜九已经闪现到她面前，一手掐住其柔弱的脖颈，抬起脚用力踹向安彤儿的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姜九抓着她的头发，耳畔响起痛苦的闷哼尖叫，冷酷脸颊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无情拖着安彤儿到岸边。

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二话不说抬起脚给她脊背重重一击，送其踉跄向前翻滚，最终狼狈落水。

噗通的一声。

姜九拍着双手，短暂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她落水时发生的声响，满意地打了个分数。

“我觉得不太行，给你250分。”

她垫起左脚脚尖，扭动着手腕，脖颈转了一圈，疏展着僵硬的肌肉。

就在众人不知道她要干嘛，瞪着眼睛看着姜九的时候。

下一秒她直接像只猩猩，蹲在地上双手随意摆动，吐出舌头，漆黑的瞳孔开始有红血丝蔓延圹散开来，仅仅片刻，整个眸底泛着血腥的殷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嘻嘻，接下来轮到你们了哦！”姜九冲她们咧嘴哈哈冷笑。

此时众人看到她猩红的双眼，以及流露出不太正常的神情，吓得裹紧小心脏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姜九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恐怖吓人？

“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像是下螃蟹一样扔到湖里。”

“嘻嘻，玩丫鬟有什么意思？”

“玩你们不是有趣多了？”姜九露出八颗白如雪的牙齿，歪着近乎45度的脑袋，从众多吓得花颜失色的人群里一眼锁定顾飘零，冲她微微一笑，“你说是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