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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把无节操文掰成禁欲风

作者:是彼岸岸呀 | 分类: | 字数:35.3万

第100章 回首往昔

书名:穿书后把无节操文掰成禁欲风 作者:是彼岸岸呀 字数:2773 更新时间:2025-02-06 01:58:13

“三皇子天赋异禀,更胜微臣,如常济世人,有朝一日,也会得仙人恩赐。”

明天说。

听到这话,他不觉兴奋,一点也不。

恩赐?

像孙时那样吗?

他可不想。

长生,不是好事啊。

益寿延年,也挺糟糕。死了,还要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削肉研骨,只为,探寻长生。

明天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效忠的君主,早就为了自己的长生,将他师傅的尸骨挖了出来,碾碎研磨,烹煮长泡,秘密研究。

父皇没有将赌注全押在明天身上,所以明天的生死,全在父皇一念之间。

但,仙师的到来,改变了已定的局面。

——孙时的尸骨,消失了。

孙时的尸骨,含着长生的秘密——至少父皇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对于这具好容易搞到手,至关重要的尸骨,父皇无比重视,研究的人只能少少取用,用了做不出成果,还有杀身之祸。

仙师到高平的时候,孙时的尸骨本还剩许多,但却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父皇为此震怒,后又十分惶恐。

虽然没有被赐长生的资格,但父皇还是厚颜无耻的去求了,结果也是毫不意外——被拒了。

“他非明主,德不配位。”

仙师的评价,他深以为然。

他这父皇,确实不配。不但不配,甚至应该折寿抵罪。

明天大抵是备受身家性命朝不保夕的折磨,执意哀求仙师赐他长生法,但这真的很愚蠢——孙时的情,不是这样用的。

父皇见仙师的时候支开了他,不过他还是从明天那里知道了他想知道的。

“就此改过,勤政爱民……”

呵。

他还真是没法想象,他这父皇勤政爱民会是什么样。

“至多增寿数载……”

仙师还是太宽厚了。

不过增寿这样的结果,不是他的父皇想要的,父皇他想要的,是长生,长生不老。

增寿数载?怎能让父皇满足。

他有时不禁会想:父皇当时是否动了弑仙的念头,妄想食仙人肉,饮仙人血,自己争一个长生。

但没可能的。

仙,可不是孙时那具能任父皇他摆布的尸骨。

想起父皇那时阴沉的脸,他总会忍不住想笑。

仙师说,明天可以提一个要求,而明天第一个想到的长生,被拒了。

求赐父皇长生,被拒;求长生之法,被拒。

有一个要求可用,但却无法换得最需要的东西,这让明天十分苦恼,也让父皇十分火大,尤其是在得知孙时的尸骨消失不见后。

事情就这样变得很有趣。

于是,他提了一个建议。

“三皇子想拜仙人为师?”

明天很意外,不过说服他并非难事。

就连他父皇那里,也可以轻易说通,得到准许。

至于仙师……他想仙师不会拒绝的。

而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他所料,明天和父皇没有更好的办法,同意了他的提议,仙师也没再拒绝明天的这一请求,不过……

还是有他没算到的。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高平等我吧。”

仙师受了他的拜礼,却如此道。

这是预想之外的情况,听闻此言他便知不妙,但抬头对上仙师的双眼,他一下认清了情势:仙师的决定,无可更改。

“陆逸,我再来的时候,也会看看你这期间的治国成果。”

仙师又对父皇道。

说完这些,仙师便离开了,突然而利落,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挽留的可能。

仙师走了,而他——即将大难临头。

父皇的脸色很难看,他毫不怀疑,那时候的父皇,对他动了杀念。

父皇觉得自己被戏耍了,长生不老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

父皇肯定在后悔,没有想方设法的留下仙师,没有坚定不移的咬死了让明天求长生药。

那时候,父皇一定恨极了他。

父皇心中恼恨,不单想杀他,也想杀了明天。

只因他和明天,浪费了父皇长生的机会。

那两年,真是举步维艰。

如果不是孙时的尸骨消失不见,如果不是父皇别无他路,只能将长生的希望寄于他和明天,那他和明天,一个也活不了。

为此,他极其怨。

他怨父皇无情,更怨仙师受了他的礼,却不肯带他离去。

那两年,他每日都想:师傅到底会不会回来?

是的。尽管只数面之缘,一日相处,可他甘心叫这一声师傅。

明天虽教授他医术,可他心里并不仰慕。

明天在他眼里,只是凡人。甚至,是个蠢钝的凡人。

他觉得明天很失败,为徒,不能保其师死后安宁;为臣,不顾君主贤明昏聩;为医,言以济世为任,却终身卖命于皇室。

明天医术纵好,却也只是庸人。

可师傅不一样。

师傅站在那里,便与凡人有别。

他本不信有仙,可那日一见,他信了。

他第一次,用仰望的目光,看一个人。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这大抵是他,跪得最虔诚的一次,也是最高兴,最激动的一次。

他极厌屈膝跪人,可跪师傅,他心甘情愿。

“起来吧。”

师傅说。

这似乎意味着,师傅承认了他的身份。

可是……师傅把他留在了高平,不曾带他离去。

“为什么?”

每一个夜晚,他都在心里问,委屈,又不甘。

他时常会想,师傅可能不会再来,因为早已看穿他们的盘算。

可他又想,师傅说,“陆逸,我再来的时候,也会看看你这期间的治国成果”,那就一定会来。

甚至师傅之所以说这么一句,就是为了保全他。

但时日久了,他又不禁暗嘲自己自作多情:仙师如此道,不过是为民生社稷。

“到底会不会来?”

这个问题,他想了两年。

一日,一日,他心中的期望一丝,一丝,日益削减。

他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未知的答案上,他开始日胜一日的,绞尽脑汁,从保全自己,到悄然壮大——他不能等,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日子长了,满脑都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那抹飘然的白,不属于尘世的白,竟变得像梦中所见一般。

“真有这样一个人,来过吗?”

明明一切细节都很清晰,可他却不禁怀疑起仙师的真实性来。

直到,那日。

“师傅,真的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他首先感到的,是意外。

意外之后,是欣喜,欣喜之后,是怨念。

“师傅来了。”

所以,他可以尽情有怨。

两年时间,数百个日夜,期望变成失落,又发酵成怨念。

当师傅真的回来,两年时间的等待里滋生的所有情愫,便都变成怨,或者说,委屈。

他在殿外迎接,低着头,满心怨念。

那抹似在梦中出现的白,从他眼前飘过,令他一阵恍惚。

“嗯。”

师傅从他身前行过了,淡淡的回应顺风飘来。

一瞬间,他怨极了!

怨师傅如此凉薄,如此冷淡!他可是等了两年!那么多个日夜!那么多个日夜,他战战兢兢,睡不安稳,只因性命朝不保夕,只因师傅答应收他为徒,却又不带他离去!

“师兄。”

这怨念正要变成愤恨,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却又响起。

他愣了下,抬眼循声看去,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一下闯入眼眸。

他又愣了下,看着眼前这个甜笑着,同他打招呼的女孩,一时不知所措。

“师兄。”

愣神之际,又有人唤。

他转眼去看,见是一个神色怪异,举止别扭的男孩,看着和女孩一般大。

“师兄。”

他们这样叫他。

两人还并排走着,跟在仙师后面。

只一瞬,他便想清了师傅当时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是什么事。

他笑着应了声,与他们一道往里走,一时间,怨念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