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王妃,娇弱王爷需要人扶
作者:老公不准我养狗 | 分类: | 字数:3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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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玉双鱼
容景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样子更加颓废了几分。
“四哥惯会哄人。父皇是个什么态度,我心里清楚。身为人子,不能为父分忧,还累双亲为我担忧,已是极大的不孝,怎么还敢对此心生怨怼?”
容景承听他这么说,有些着急,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凑到他面前,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折子。
红色封面,烫金的花样,看着十分喜庆。
“看看这个!”
“这是父皇给你的,让我把单子给你送来。我看了,都是好东西!还有这个......”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锦帕,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血红通透的双鱼吊坠。
“这是....血玉!”
容景夜盯着那两条栩栩如生的红色小鱼,心头大为震惊。
这是那个连一个好脸色,都不屑给他的父皇给他的?
“是啊!四哥都要嫉妒了!你四嫂生完淳儿,一直手脚冰冷,我和父皇提了多次,要是暖玉就赏我块。这一直也没个动静,今日叫我进宫,从他的珍宝格上,拿出了这两块玉。你说气人不气人!”
容景夜见他说到最后,还真是咬起了后槽牙。倒像是当真的眼红这两块血玉的。
“气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两块玉一看就是一对,要是让给四哥一个,这玉我就没法带了。
这要是把两个都给四哥,我又舍不得。这么一想还是算了吧!”
容景夜说笑着,就从他手里夺过血玉,护在怀里。那样子,还当真是怕他抢去一样。
“你.....”
容景承见他这样,也是失笑的摇了摇头。
说完正事,容景承就起身告辞。见容景夜要起身送他,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你好好养着,该是什么样子,就得是什么样子。门是还要少出,等到新媳妇进了门,你再露面都不迟!”
说这话的时候,还轻轻的捏了捏容景夜的手臂。
领会了他的意思,容景夜也就停住了身形,目送着他出了门。
卫伯将人恭敬的送出了府门,再转回南苑想向容景夜禀报,程大夫已经离府的消息。
这是他刚一进门,就被容王手里的血玉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是主子的遗物!
怎么会出现在王爷手里?
容景夜把玩着手里的一对鱼儿,细细的摩挲过上面的纹路。
这鱼儿做的还真是精细,又是一对,月儿与他一人一只,倒也是定情的好物件。
这么想着,就想找个盒子先装起来。这几日,就听四哥的,不出门了。
等大婚过后,再送给月儿。
“卫伯,找个锦盒来。”
容景夜吩道,可察觉到卫伯没有动静,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
只见卫伯正盯着他手里的暖玉,神情激动。
有水光隐隐闪动在他的眼眶里,唇瓣颤抖着,干瘦的身子也是不住的颤抖着。
“卫伯,你这是怎么了?”
容景夜皱起眉头,出声询问。
卫伯是他十三岁时,在外面救回来的。这十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状况。
老奴,老奴失态了。”
卫伯抬起手,擦了擦眼角,跪下请罪道。
容景夜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沉了沉。
看来,这个伺候了他十年的老人,也是个有秘密的人啊。
卫伯、文星辰都是有秘密的人。他们进容王府都是为了什么?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里的双鱼,又把目光移到了卫伯身上。
“卫忠,你进府多少年了?”
“老奴伺候王爷是十年了!”
“那本王问你话,可能如实回来?”
卫伯俯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
他知道王爷怀疑了,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可他知道的,却是现在不能言明的。
“请王爷书恕罪,老奴只是看到您手上的东西,想起了旧主,这才面露悲戚。”
“旧主?”
容景夜疑惑出声。
他一直以为卫伯就是平头百姓,家里遭了难,才会在大冬天的一人晕倒在路边。
没想到竟然还有旧主,而这个旧主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暖玉!
“卫忠原是容亲王府的旧人,主子糟了难,容亲王府满府三百四十二口,无一幸免。
当年老奴在外办差,躲过一劫,再回京已经是物是人非。因着没有户籍,老奴一直流落,躲藏。直到遇见王爷,这才得以安稳下来。”
容景夜听见他说起容亲王,脸色巨变。
又是容亲王!
当年父皇赐他封号,几位兄长都是以名为号。单只有他,父皇赐了容王。
容王!国姓为号,原是最好的封号。
可被定了罪,满门被屠的容亲王,早年封王时,封号便是容王。
这就让这个封号变得极为讽刺。
他一个缠绵病榻的皇子,居然得了这么一个封号!
父皇是什么意思?
敲打?讽刺?
如今又送了一对容亲王旧物给他。
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在告诉他安分守己吗?
他还有什么不安分呢?他到底是哪里让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了这样的错觉?
“容亲王?通敌卖国?谋反?”
容景夜盯着那对暖玉,喉间艰难的动了动,手不自觉的握紧,一抹绝望涌上心头。
父皇,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卫伯伏在地上,听见他的话,猛然直起身子,泪水和着鼻涕呼满了他的一张老脸。
“容亲王不是反贼!他是大楚朝的战神!是英雄!”
这么多年,卫伯不知道听了多少人在骂容亲王,他都可以选择视而不见,都可以把那些话当成耳边风。
可王爷不行!
谁都可以说,唯独王爷不行!
“哦?不是反贼!你是说当年的父皇断错了案子?错杀了容亲王府满门,连带着左卫将军一门?卫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杀得人太多。不仅是直系亲眷,还有那满府伺候的人。
那件事情是父皇的禁忌。这么多年,谁要是提及,轻则罢官,重则丢了性命。
他这个封号,还是这么多年来,皇上第一次提及和容亲王有关的。
加上这次的双鱼,这是第二次。
“老奴知道!旁人怎么说,老奴管不着。但是王爷不行!不能说!”
卫伯揪着袖口,胡乱的抹掉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红着眼睛,梗着脖子,倔强的辩解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