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殿下榻上欺
作者:爱吃糖烤栗子 | 分类:言情 | 字数:32.1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33章 都到齐了
容隐阴鸷的眉眼,让袁师爷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慌忙跪在地上:“大人,小的,小的一时心乱,误将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小的罪该万死。”
“你是口误?但本座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容隐甩着袍袖满不在乎这房中正躺着一个死人,大踏步进门,坐在正中央的贵妃椅上,目光看向四周:“既然死了人,还不将这里围起来?是打算无所作为吗?”
门外一同进门的衙役们相互看了几眼,瞬间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红姑一屁股倒在地上,像是市井上那些泼妇一般拍着大腿:“我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这儿招谁惹谁了?梅久娘啊,你这个丧良心的,你要死怎么也不去找个地方,非要在我这里……”
容隐眉头略微拧了一下,元一大声呵斥:“禁口,否则现在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红姑正甩着帕子的手僵在大腿上,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拭,硬是将冲口而出的下句话给憋了回去。
似是晦气的看着地上的死尸,她嘟囔着拍拍周身的尘埃起身:“我说这位大人啊,这事儿你可得给我做主,这可是她梅久娘自己不想活了。”
“本座……让你说话了吗?”
话音未落,一阵幽冷暗风袭来,红姑已经被人一耳光抽出房门,身子顺着台阶骨碌碌滚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更遑论再开口说话了。
这厮果然心狠手辣,什么叫怜香惜玉用在他这里都是对牛弹琴。
沈怀宁鄙夷的哼了几声,正准备转身离去,背后再次传来声音:“没有本座的同意,谁也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转身,一双水眸恶狠狠的盯着那病娇孱弱的男子,“我说大人,我昨儿个可是陪了你一天,这晚上又是放火又是救火的,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上,你不让我去睡觉,难不成是想要我在这里跟你死磕?”
倒吸了一口冷气,袁师爷局促的腰身缓缓朝着沈怀宁靠了过来:“楚楚姑娘,这位可是京都来的上差,你的无理……”
“我管他上差下差,他管天管地,还能管睡觉放屁?”
“……粗鄙,恶俗。”
他怎么就忘了沈怀宁原本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想说对她有所改观,这种女人,这辈子大概都是这种德行了。
容隐攒紧眉头,冷哼道:“要睡觉?那里不是有床吗?去睡吧!”
紧绷的下颌朝着绯红曼纱的香榻上瞄了一眼,几个瘦马站在门外抱成一团。
一个刚死了人的房间,竟然要让活人睡?这位看上去俊美非凡的男人,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沈怀宁攥紧拳头:容隐这是公报私仇?就因为昨晚自己将她困在被子里面让他丢了颜面?
小肚鸡肠的男人,你活这么大也真是奇迹。
气急败坏,沈怀宁银牙嘎嘣直响,翻着白眼儿依靠在门框上,再不做声。
“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座查啊!”
“查?查什么?”衙役们似懂非懂;元一轻蔑一笑,摆手:“将这里包围起来,挨个房间搜查。”
“那,查什么?”
“蠢货,查所有可疑的东西,可疑的人,可疑的事,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一贯的锦衣卫做派,让红姑这里瞬间鸡飞狗跳。
红姑正打算嚎啕,却被容隐轻啜一口淡茶的声响吓得草木皆兵,瘫软在地。
袁师爷眼见着,讨好的走上前去:“大人,您对这里不熟,不如我前去带路。”
他倒是很热心,容隐不温不火的眼神,让袁师爷精明的反应过来,跟着走了下去。
眼见着众人已经快要到红姑门外,但门外却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听上去外面似乎来了不少人,而红姑紧张的神情,似乎有所松懈。
“下官见过容殿,给殿下请安呢。”
为首的一名海下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笑面虎的嘴脸,朝着容隐拱手作揖。
就这么僵持着,容隐仍旧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新沏的热茶,对于眼前这些许人,似乎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
尴尬迟疑的僵在那里许久,来人用袖子擦拭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容殿,下官淮阳知府,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你海涵;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丰满县令宋游道的错,是……”
“是本座不让他四处张扬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怪本座喽?”
丹凤眼微挑,泪痣正色的对着来人,勾魂夺魄,却又像是被人盯住的猎物,怎么也无法逃脱他的视线。
淮阳知府谨小慎微的扯着嘴角:“容殿,下官并非此意,下官乃是……”
“你治下的丰满县遭遇百年洪涝灾害,朝廷拨款赈灾,并派了水户衙门统领司水承平前来督作,你可知晓?”
“知,知晓,当时那位水大人前来之时,可谓是大张旗鼓,与容殿这般步履轻便的便宜行事大为不同。”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水承平他来这里并没有造福百姓?”
一句话,却引来无数的叹息,知府拍了拍大腿,又摇头摆尾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怪宋大人,丰满大水,他不仅不遏制流言,甚至还同流合污,相信什么女神献祭,就将这淮阳一带最为出名的瘦马梅久娘献祭给水神,谁成想却偶遇了水大人……”
看着容隐没有波动的眼角,知府润色了几下嘴角,接着陪着笑脸说道:“再后来,这水大人就沉迷与美色之中不可自拔,甚至还为了这梅久娘,擅自挪用了赈灾款项,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这事儿你们都是亲眼所见?”
“可,可不就是,容殿,当时下官百般相劝,可是都被水大人当做耳旁风,且还遭了一顿毒打呢。”
那凑上来的嘴脸,让人感到厌恶,容隐却突然拍案而起:“你们可知道水大人乃当朝御史大夫家的公子,又身为水户衙门统领司,若是尔等诬告,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咱们实不敢隐瞒,此事可是有账簿为证的啊!”
“账簿在哪儿?还不拿出来。”容隐凉悠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