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作者:古雁 | 分类:言情 | 字数:1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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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三)葵水是什么毒
郝铭本来冒了点火星子的心,被这丫头一盆水浇灭了个干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挑眉看着老虎,旁边卫平见此说道:
“公子,让属下带她去吧。”
郝铭淡淡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卫安忽觉身周气压顿涨,浑身一冷便不再言语,只退在一旁,愣是给郝铭让出一条路来。
郝铭见此,眉头一展,卫平顿觉气压一松,心口竟是有些余惊未了。
“去前守着。”
“是,公子。”
老虎却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只想着她要尿尿,什么时候被郝铭拉到林子里也犹自迷糊,只觉着前头那人身上顺风传来的冷香,一时间竟是教她有些迷了心。
郝铭停下动作,清出一片狭小的空地,确认没有虫蛇才停下来回头去看站在月光下的老虎,却不料看见一双清透至极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瞅着他,郝铭这才想起,尊贵的他何时为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卫安说要带她来林子一口被他否决,甚至鲜少在众人面前露出他的内功气息,只为了不想这丫头这么隐私的事情被别人看见。
老虎眨眨眼,看了看那块空地,又抬头看了看他,张嘴道:
“我要憋不住了。”
郝铭一愣,自觉自己又为这丫头失了神,便摇摇头苦笑一声道:
“我就在前面,有事叫我。”
郝铭走到前面背对着老虎,还没站定,便听到一声尖叫,忙回头去看,这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只见老虎一手提溜着裤子站着,另一边裤子已经松松垮垮滑到小腿肚子,长长的上衣衣摆险险盖住那一片惹人喷血的春光,却还是免不了露出一段仿似凝玉般雪白纤细怜人的大腿,老虎一手死揪着裤子一手扯着上衣衣摆,眼里滚出一泡泪可怜兮兮瞅着郝铭,一张小嘴瘪着,那小模样真叫人萌化了心,郝铭一愣,几乎舍不得移开眼,基于礼度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心中焦急却也真是纠结的很。
身后有人听到老虎那声惨叫,便以为出了什么事故,要上前来查看,卫安首当其冲,还没飞个几步,便破空突来一石子,避而不及打在自己肩膀上,随之传来自家主子冷厉又有些恼怒的声音。
“退下!”
卫安一愣,虽然有些晕头转向,却还是及时阻住其他人的进势退了出去。
老虎满脸悲戚,像是死了爹一般瞅着郝铭。
“呜哇……我受伤了。”
郝铭犹豫半晌,还是抵不住对这丫头的担心靠了上去,目光却避过腰部以下的重点部位,急急问道:
“哪里受伤了?”
老虎抽搭了一下小鼻子,看着郝铭瘪着嘴闪着泪花,抬手往已经搭在两腿之间的裤子上指了指,很是悲痛道:
“我被人下了毒,尿出了血,呜呜,这人太可恶了。”
郝铭一听心中一咯噔,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低头便往下看去,这一眼终于叫他知道什么叫做五雷轰顶雷雷动听,瞬间觉得哭笑不得还是有更高境界的。
老虎仍旧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惨兮兮扬着笑脸数落那个暗中给她下毒的人叨叨个没完。
“呜呜,是谁给我下毒,我咒他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咪咪,呜呜,是谁给我下毒,我咒他洗澡没毛巾,吃饭木有米……巴拉巴拉……”
郝铭听不下去了。
“老虎。”
“是谁给我下毒!呜呜,杀千刀没jj的乌龟王八蛋……”
“老虎。”
郝铭抚额。
“你知道何为葵水么?”
老虎愣了一愣,嚎啕大哭。
“呜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还给我下名字这么难听的毒,我死定了,呜哇……”
“……”你到底有没有爹娘……
卫安卫平在林子外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好半晌终于看见自家公子抱着个人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两人见之一愣,公子怀中那人可不正是老虎么,但这小人儿怎么一脸菜色,难不成在林子里遇见了什么危险不成?
“公子。”
“无事,让众人各自休息,明日早些准备。”
“是,老虎姑娘这是……”
老虎从郝铭怀里抬起头瞅了卫平一眼,瘪着一张小嘴道:
“平大哥,有人给老虎下毒,呜呜。”
二人一愣,一脸震惊,下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公子周围一直由他们把守,连带着老虎的吃穿用度都是由他们经手,怎么会被人下毒还不自知呢?
郝铭一脸青黑,直接转身便将老虎抱进了车厢之内,要不然再由这丫头胡扯下去,他这脸都不知道哪儿放去。
“卫安。”
二人正准备各就其位,便听公子这一声叫,卫安上前恭敬道:
“公子。”
“……你站过来点。”
卫安一愣,靠近了些,这看在卫平眼里十分的怪异,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郝铭在卫安耳旁吩咐了几句,一向冷漠如冰的卫安居然脸红了,卫安脸红了?!这对于卫平来说该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简直前所未有的勾起了他那颗骚动不已的好奇心。
“哥,公子说了什么?”
卫安的脸居然又红了红,僵冷着脸不说话,神色却是有些为难和窘迫。
“看来是件不怎么好办的事,哥,如果你告诉小弟我,我兴许还能帮帮你。”
卫平搂着他的肩膀奸笑森森。
卫安脸色动了动,嘴角蠕动半天,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吐出一句炸死人的话。
“你…………知道哪儿可以弄到女人的月布么?”
“…………啥?”
………………我是萌萌的分割线(⊙▽⊙)………………
老虎揪着被子,一脸心酸,一双大眼瞅得郝铭心烦意乱,他从来没想过教育女子生理的任务有一天会降临在他的头上,这让他从何谈起,用平时没怎么涉及的知识来教育人,这可不是老牛对土豆,相看两不知么。
“……老虎,你可知女子为何称为女子?”
“我知道,我爹说过,女人木有小鸡鸡。”
“咳!”这是什么爹!
郝铭被这一句噎的甚是无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来这教育之路还很漫长。
“不是,是因为女人能够孕育后代,能行男儿不能行之事,为一方祖辈传承香火。”
“这个我知道,我爹说过,我就是我娘拉出来的。”
“……”你爹是谁,我想跟他谈谈。
“老虎,女子与男子不同,女子成年每月都会来葵水,就是你裤子上的血,这不是中毒,是你成年了,代表你可以嫁人为妻相夫教子了。”
老虎眼睛一亮,却又忽然暗下去。
“公子,女人好可怜,血一直流一直流一直流,我会变成干尸的,呜呜……”
“……”
“公子。”
外面传来卫安颇为压抑的声音。
郝铭看了老虎一眼,转身打开车门。
卫安生平第一次这么窘迫,恨不得将手上捧着的东西一把给扔掉,一想到这是女人用来那个的,脸色更是红的好比猴子屁股。
“这……是属下找的一些棉布棉花,附近找不到可以借东西的人家。”
郝铭低头一看,针脚大大咧咧,用棉布裹住棉花缝成的长条布块,目光瞄到那双常年握剑的手,眼尖的看见手指上细密的针孔,双眼一眯道:
“你缝的?”
“………公子……队中没有女人……”作为一个好下属,不仅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还要忘记自己的性别。
“还有多余的棉花和布么?”
“……有。”
“拿来。”
“……是。”
迎着郝铭关上的门,卫安风中挥泪,公子,你早说你要亲自缝,属下就不用受这个罪了啊啊啊!
“我不要用这个。”
老虎看着递到眼前的歪扭的长条布块拧着小眉毛道。
郝铭眉间一挑道:
“真的不用?”
老虎犹豫,果断答道:
“不用。”
“确定不用?”
“……不用。”动摇。
“那好……我收……”
话音未落,手上一空,郝铭挑眉看着那个抢过东西缩到墙角满脸紧张兮兮的小人儿,挑挑嘴角,举步走出车门。
早晨,老虎睡醒出车门,伸伸胳膊揉揉眼,动作像只猫儿般慵懒,就是身上明显长了一截的男子衣袍有些不大合身之外,其余倒还是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模样。
事出有因,老虎的衣服昨天染上了血渍,便直接被郝铭随手扔了,随身的包袱被匆忙留在了丞相府,卫平只能找出这么一件稍小的公子的旧衣给她穿着,大了不止一号的衣袍套在身形娇小似只猫的老虎身上,就像是小孩穿大衣般滑稽,不过看在郝铭眼里就不这样了,小小玲珑的身子,宽宽松松的青色衣袍用根同色发带系在腰间更显得那小腰不盈一握,袖子扁了几圈隐约露出一小段雪白的纤细手臂,怎么看怎么可爱怜人,郝铭觉着自己已经不可救药了,对这么个初长成的小丫头片子这么无盐的打扮竟然还能喜爱成这般模样,可不是就跟中毒一样。
“我的木刀呢。”
“在这里。”
郝铭看她总是拿着这个不伦不类毫无杀伤力的木刀不离身,昨天趁她睡着突然看见便把玩了一会,看见上面刻的字又不禁失笑,这丫头,小时候定也是不能安生。
“公子。”
郝铭回头看着前方渐起的炊烟,晨光穿林,风拂雾散,林中静谧似仙境。
“这烟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林子里怎么一声鸟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