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瘾,深爱不曾殇
作者:风若羽 | 分类:穿越 | 字数:7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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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小佛爷
祁妖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安以诺咚的一声,从椅子滑坐到了地上。她起身,跪着爬到了她的脚下,抱着她的腿,眼泪如泉涌,声音带着隔世的轻颤,“姐!”
祁妖颜心中一颤,她知道?她也是重生过来的?
“姐~”安以诺抱着她的腿,满脸悲痛和懊悔的仰头看着她,“你是姐姐对不对?……呜呜……这几年我几乎天天做那个梦……和你刚刚说的……一样……姐姐……小诺知道错了……呜呜……”
祁妖颜心中了然,她冷漠的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了嘲讽,“我是野种,哪里会是你的姐姐?你认错人了!”
“姐姐,”安以诺声音变得越加的悲伤,带着难以形容的悔恨,“小诺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该听安启文的话……不该去害你,也不该去害外公……姐啊,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呜呜……你以前是最疼我的了……”
祁妖颜心中一酸,心中驻防已经的堡垒瞬间震动了两下。她徒然一惊,立刻用力抽出了腿,向后退了两步。她有些惊慌的指着安以诺,警告道,“你别在过来哈……你要是在过来,我可不管妈妈死前的嘱托,我打断你的手脚,让你陪方子铭作伴来。”
安以陌的话,安以诺向来都不是很听的。在确定她就是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姐姐后,她对她的恐惧已然消失殆尽。她继续哭着爬向,“姐姐……小诺不求你原谅,只要你和小诺相认就……”
她刚说的这,心中一顿,哭泣声音也戛然而止。惊愕的抬头看向避她如蛇蝎的祁妖颜。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吃惊的看着她,“妈妈死前,你见过她?”
祁妖颜心中一紧,刚刚慌乱中竟然说错了话。这句错话,非但告诉了安以诺她是谁,更是告诉了安以诺,她在她妈妈死前她是在场的。
不过,话既然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重说的道理。她不在后退,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哭得花猫一样的安以诺,“是,我见过……而且我还和妈妈说了,我生父其实你是爸爸害死的……我前世,和外公前世,也是死在你和你爸爸手里。”
安以诺所以的支撑的力气瞬间全无,她不敢相信的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不会的……外公后来发现了……外公没有死……不会的!”
她突然加大了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几乎是吼出来的,“不会的!你骗我!”
“骗你?”祁妖颜冷笑,她讽刺的看了一眼方子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安以诺,“对于现在的你们,我骗你们还有意义吗?”
安以诺瞬间呆愣住了,她木讷的看着祁妖颜,心也似乎和表情一样的呆滞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一世,外公若不是因为我,也死在你手里了!”祁妖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她脸上染上了难以形容的愤恨,恨不得立刻上前踹那地上的蠢货两脚。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继续的讽刺她,“你安以诺,安家的千金小姐。多好啊,多高贵啊?杀死你姐姐,杀死你外公……是不是你妈妈,也是你杀的?恩?”
“啊——”强烈的自责与悔恨让安以诺抱着头大叫出声,她拼命的摇头,“妈妈不是我杀的……妈妈不是……”
“安以诺,这回你知道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了吧?”祁妖颜心中酸痛,她冷笑看着疯了似的安以诺,“你不仅仅是欺骗我两世的感情,两世都杀了我……而且,你和你那人渣父亲,还是我的杀父仇人,杀母仇人,杀外公的仇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恩?”
“妈妈不是我杀的,”安以诺脸上带着希望被相信的请求,“你爸爸也不是我杀的……外公是安启文蛊惑我的……”
祁妖颜眉头微蹙,心中灵光一闪,随即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你亲姐姐的?”
安以诺吸吸鼻子,很内疚又自责的说,“一直都知道,小时候就知道。”
“你好深的心机啊!”祁妖颜心中剧痛,她发现她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安以诺小时再怎么聪明,她也会露出破绽的,她竟然没看出来。可是……她没看出来不要紧,难道她妈妈也看不出来么?
想到这点,她心跳突然加快了速度,她恐慌又紧张的看着安以诺,声音有些微颤的问道,“妈妈也知道,你是知道的?”
安以诺身子一顿,片刻后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内疚又担忧的走向明显比她小了很多的姐姐,“姐,妈妈也是不想你……”
“够啦!”祁妖颜一把推开了正向她靠近的安以诺,随即冷笑的看着她,“你们一家三口,合起来欺负我是吧?!好一个顾颜夕啊,她有什么资格被我爸爸喜欢?!她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妈妈?!”
“姐,妈妈也不想的,”安以诺哭着企图继续靠近祁妖颜,“她知道爸爸和我说了后,还是爸爸大吵一架……从那以后,其实妈妈才对你越加的严格的,她是希望你比我优秀的,希望你有一天知道真相,也可以有自己独闯的能力,甚至将来外公去了,把顾家都补偿给你。她想把你送到国外,其实就是想要你早点自立的……”
“怕我知道?”祁妖颜已经后退到门口,背靠着门,“我不应该知道么?补偿给我顾家有什么用?还不是最后被你们父女给夺去了?若是她早些告诉我真相,我会死吗?外公会死吗?!”
“姐,妈妈她……”
“够了!我说够了!”祁妖颜情绪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她不是我妈妈!你也不是我妹妹!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再也没有关系。”
安以诺心中猛然一惊,她不敢在向前靠近。她央求的想要唤醒她姐姐心中的心底的柔情,“外公是真心爱的你啊!”
“从今天开始,我是祁妖颜,再也不是安以陌,”祁妖颜表情冷绝,眉宇间却是难掩的伤痛,“外公是我的干外公,和顾颜夕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安启文,我是一定要杀的,但并不是因为顾颜夕,而是因为我爸爸。”
“姐姐,”安以诺向前试探的靠近一步,“妈妈其实是爱你的……从前你学习钢琴,手指肿了的时候。她都是半夜去看你,然后抱着你偷偷哭……安启文就是告诉我,其实她真正爱的是你,对你严格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我好嫉妒你。我以为妈妈不是真的爱我……”
祁妖颜心中泛起了浓浓的酸意,她带着哭腔嗔骂,“她就是一个烂人,明明我爸爸那么爱她,她却改嫁!自以为聪明,却被安启文骗了一辈子。自认为爱两个女儿,却一个都没觉得幸福过……我和她没关系了,以后你也不要在到我面前提她。”
安以诺不敢相信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姐,她是不会表达,但是她却生我们养我们的人啊!你怎么能说不是就不是呢?!”
“她生的我,两世都死了!”祁妖颜没有甩开她的手,而且眼神冰冷,眼底却带着浓浓的痛苦看着她,“都死在她的好女儿手里,我不欠她的了。而且,她死前还要我让你活着。好!这一条我也答应她,两世和你的仇,从今天起,就随着和她的母女之情,一笔勾消。”
“姐,那次绑架不是我……”
“呵呵,”祁妖颜仰头看着棚顶苦笑,许久后又低回头来看着安以诺,“和你亲自动手,有区别吗?”
安以诺身子一颤,抓着她双肩的手也松了下来。就在这时,祁妖颜猛地一扭身,将她甩开。她用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向方子铭走了过去。而安以诺,仍旧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对她妈妈,她也是不是很理解的,但是,她却是爱她。
祁妖颜冷冷的走到了方子铭的床前,俯视着他,声音冰冷,“我俩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不知道你心里明白多少,我都没有心情给你答疑。总之,以你我的仇,我今天这样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就真的抽你的筋,割了你的声带和眼皮。”
方子铭的瞳孔微缩,眼底出现了明显的恐惧。他用鼻子发出些胡乱不清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得懂。
“如今你想逃,或者是想联系外界,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而且,”祁妖颜冷然的说,“而且白如冰现要正杀你,我就随了她的愿,让你死在她的手里。”
方子铭的脸上,立即同时出现了不甘和解脱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纠结得有些扭曲。
“我是说你的名字死在她的手里,你的身体依然在我是手里,”祁妖颜讽刺的看着他,“你解脱个什么啊?不过呢,若是你真的想解脱,到是有一个办法。”
方子铭眼睛睁大,似在怒视她,又似在询问。
“就是说出你方家到底有什么阴谋?和你们究竟和哪家有勾结,”祁妖颜认真的问道,“等方家灭了那天,我就让人送你上路……不过会再让你痛苦,给你个安乐死。”
方子铭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鼻子“恩恩”的乱发出一下胡乱的声音。
“想吃了我?”祁妖颜轻笑,“恐怕你如今还没那个本事了。你就在这好好的养着吧……你从前拍的那些a片,若是你看腻了,你就和我手下的人说,想要看什么样的,就给你买什么样的……哦对了,我忘记你不能说了……也不能写……不过,你有心说出你方家的事的时候,你就眨眼示意……”
方子铭痛苦又怒意的闭上了眼,不再看她。
祁妖颜瞬间后也闭上了眼,这样的结果,她真的如楚炎所说,她一点都不开心。算了,从今天以后,就剩下一个安启文了。
她再一次的睁开了眼,却没有看方子铭一眼,就转身向病房门口的安以诺走了过去。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冷漠的说,“安启文,我决定还是速战速决吧。他那只老狐狸,你是斗不过他的。”
“你想怎样?”安以诺惊诧的看着祁妖颜,“你该不会是想要……想要也撞死他吧?”
“怎么?不可以吗?”祁妖颜眼神冰冷锐利的看着安以诺,“他就是那样杀死我父亲的,我为何不可以?从前我什么都没做,是因为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不想让他那么容易的死……”
“那你为何……”
祁妖颜又回头看了一眼方子铭,然后转回头说,“通过他的例子我发现,缓慢的报复过程,会让更多的人受害。”
而且,她自己也深受其苦。这么多年的蛰伏,她忍耐了那么多,就以为在报复的那一刻,可以痛快,很爽,很快乐。可是,今天她却发现,她和预想比,真是差远了。付出与心情回报根本不能成正比,还是痛快点解决的好。
祁妖颜收回思绪,却看见安以诺咬着嘴唇,眉头紧锁,似在内心中做痛苦的挣扎。
“怎么?你不想他死?”祁妖颜冷声的斥责,“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报复的么?说为你姐报仇,说为你妈报仇,原来不过都是借口。你是想利用我们,然后爬上位?”
“不是的!”安以诺立即辩驳,“他必定是我爸爸啊,杀他叫做弑父啊。”
“我靠!”祁妖颜忍不住口爆了一句粗话,“你当时杀我和外公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算了,不用你杀……你爸不是养了一大堆小三吗?”
“算了,你这笨蛋,和你说了也白说,”祁妖颜不屑想要开门出去,在手碰门口的时候,侧过头说,“他有遗嘱吗?”
“没有吧?”安以诺一愣,显然这个问题她平时并没有细究过。
祁妖颜蹙眉,想来想又说,“也许有……没有你要让他有……怎么弄不用让我教你吧?”
安以诺蹙眉,不解问道,“他不会写的……”
“猪脑袋!”祁妖颜用力敲了一下她的头,“吃饭的时候,在他饭你下药……睡着的时候,把他手印按上……他不是有好几个律师么,你买通俩……笨蛋!”
“那野女人会相信?”安以诺仍旧疑惑的问,“其他的都好说,有一个有儿子的,肯定不会罢休。而且,她妹妹还是安启文的贴身秘书,一定会弄出其他幺蛾子的。”
祁妖颜嘲讽的勾起嘴角笑道,“那是你的事,财产能不能得到都是你的事……我只负责杀他……我只给你一周时间,我就动手。”
说完,祁妖颜开门出去,而楚炎正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她。而那些手下,却没有一个人在客厅内。祁妖颜一愣,随即想起,这个卧室的门,并不是隔音的。想必,刚刚她和安以诺在房间里发生的事,已经隐约的传到了客厅。而那些手下,应该自觉的躲到了听不见的房间了。
祁妖颜看了楚炎一眼,然后说,“阿炎,叫他们出来吧,我们这就离开。”
楚炎会意,在对面次卧的房间敲了三声的门,三个黑衣的男人走了出来,有两个是刚刚他们来的时候就到了的。
“阿炎,你带安以诺先下去,我和他们有两句话要说,随后追你们去,”祁妖颜又说道,然后和那三男人中的头,一起进了小书房。
祁妖颜大致安排了一下方子铭的事,让他们今天晚上就将人转移到祁冥的基地,暗室里去。她不是不相信安以诺和楚炎,而且这个居民区本就是危险到地方。若是不是想要吓吓安以诺,当初就直接让他们把他弄到基地暗室里去了。
安排好后,她他的一个手下送她下楼。出了电梯,远离监控后,祁妖颜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对他说,“再过两个月……你们若是觉得烦了,就给他一个痛快吧……安乐死好了……死前告诉他,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人。”
……
祁妖颜坐进楚炎的车后,一直闭着眼。她好累,她并不是同情方子铭,而是她觉得,他活着一天,前世的那些事情仍旧会是她的牵绊。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因为安以诺还好好的活着呢,她真的觉得要斩断前世,她岂不是要杀了所有人?或许,只是她疲乏了,让他受过折磨,就放过他吧……就当放过了祁冥那些忠心手下。照顾这样的一个残废的人渣,非但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对他们来说也是大材小用了。
“阿炎,”祁妖颜突然睁开了眼,然后丝毫没有顾忌安以诺也再场,直接说,“你以后就叫我妖颜吧,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安以陌了。”
楚炎眉头微蹙,虽然她说的正是他希望的。但是,当他刚刚听见她和安以诺在卧室里吵后,在听见她这么说,就对她心疼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她脸上绝情,心中却是极苦的。
“好,”楚炎犹豫了一下,然后认真的回答她。
祁妖颜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拨通了乔振宇的电话,“喂……哥,你可不可以和阿姨他们说一下,我今天会祁家住?”
“周末的时候,你不是才去过了吗?”乔振宇试探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没有,”祁妖颜自然是不想让他空担心,于是宽慰的说,“我在那里画了几个画稿,忘记拿来了,明天我想让祁冥找人去做……所以我今天就过去,把那个补完……好哥哥嘛……等我明天拿画稿让你看。”
乔振宇心中松了一口气,“哥只是担心你,有事千万要和哥说……”
“恩,知道呢,”祁妖颜对着电话又撒娇道,“等窝明天回去,窝们好好聊天,好不好?”
“恩。”
……
下午2点。
祁妖颜、楚炎和安以诺几人简单的吃过饭后,楚炎将小人儿送到了祁家公司的楼下,看着小人儿进去,然后离开。
祁家公司的人,对这小公主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以往,有祁冥在身边的时候,他们都敬而远之的。如今,就小公主一人,免不了碰见许多热情打招呼的。祁妖颜微笑着回应,优雅又甜美的小气质赢得了不少人心中的赞誉。
祁妖颜坐着专属电梯直接上了楼,下了电梯就直奔祁冥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门口,有他助理的工位。小助理在看见祁妖颜来的时候,立刻站起身,正欲热情的打招呼,却见小公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还神神秘秘的走到了她面前,问她,“哥哥他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吗?”
小助理摇了摇头,然后小声的说,“副总裁在发脾气,今天都没人敢来。”
祁妖颜蹙眉,随即担忧的询问道,“因为什么事?”
小助理为难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从上周三开始,副总裁的脾气一直都不怎么好……周末我来加班,看见他心情到是不错……可是一到周一……”
祁妖颜心中了然,然后轻拍了一下小助理的肩膀说,“哥哥就那个怪脾气,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小助理感激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祁妖颜这才蹑手蹑脚的旋开办公室的门,轻轻的打开。
“谁允许进的?!连门都……”祁冥低着头看着文件,随口吼出,但是却说了一半,突然感觉到了不对。能敢不敲门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爸爸,一个就是……
他惊喜的抬头看去,却见小人儿正委屈的站在门口。他立即站起身,快速向她过去,声音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妖妖,你怎么来了?哥哥不知道是你。”
祁妖颜心中本没有和他计较,于是立即将门关上,随手反锁。她站在门口原地不动,却是张开了双臂,等着他来抱她。
祁冥弯着好看的嘴角,漆黑的凤眸都染上了喜悦的颜色。他立刻将她抱起,任由着她未穿丝袜的修长美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他左手托着她的小pp,右手轻搂着她背部,“宝贝,想哥哥了?”
祁妖颜环着他的脖子,面对面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哥哥,方子铭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祁冥一愣,随即点头,“都过去了,都结束了。”
“哥哥,我是不是太残忍了?”祁妖颜紧张的问他,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是他的感受,她还是很在意的。
“妖妖,这种事以后让哥哥做,”祁冥心疼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样的事,对于哥哥来说,不残忍……对待敌人,怎么做都不残忍……可是,你若是对待哥哥,一个小时看不见你,哥哥都觉得好残忍。”
祁妖颜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紧张的和他解释道,“若是他后来不那样对我……我是不会……唔……”
祁冥轻吻上她的樱唇,将她要说的话吞到腹中。许久后,在她脸上逐渐泛起可爱的潮红后,他才放开她。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说,“宝贝,我们之间还用那么多解释吗,恩?你是不信哥哥,还是不信你自己?”
祁妖颜脸色有些纠结,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哥哥,我以为我会很开心的……那天看见他被撞,我也的确是很解恨的……可是,今天……我忽然发现我其实并不开心……”
“妖妖,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祁冥心疼的用手轻抚了她的额头,“方子铭害过那么多人,你这也是替那些人惩罚他了。况且,你不是和手下那些人说,给他安乐死么?这样他下地狱,没准因为这惩罚,少下一层两层呢。”
“啊——”祁妖颜惊呼一下,搂着他的脖子,“哥哥,别吓我……我是知道有来生的人……我做了坏事,我害怕……”
祁冥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宝贝,真有地狱的话,要惩罚你,哥哥都替你扛着。不过,你必须在旁边陪着我聊天。”
祁妖颜将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心中也似找到了些安定。若是真有地狱的话,她怎么会舍得让他替她受呢?其实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那样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哥哥,”祁妖颜喃喃低语,“以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安以陌,只有祁妖颜……我以后,只是的你妖妖,再也没有前世和过去。”
祁冥心中一喜,但是却更是心疼。他右手从她的背部移送上来,轻抚着她的长发,“宝贝,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许你在难过,不许你再伤心,心痛。所有的事,都有哥哥替你担着。”
“傻瓜,”祁妖颜轻身嗔了一句,“那样会很累的,你不知道吗?而且,虽说是你养大我,但是人家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你女儿……”
祁冥心中一动,随后抱着小人儿坐到了沙发上。她盘在他腰间的两腿,改为跪在他腿了两侧,骑在他的腿上。他修长好看的右手手指轻抚她了娇嫩的脸颊,“哥哥就是要当你是老婆来爱,当你是女儿来养……”
祁妖颜心中本是应该泛起甜蜜的,可是那甜蜜升起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酸涩。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抱着他,“哥哥,我和安以诺说,以后顾颜夕都不是我妈妈了……可是,我心里依旧很难受……安以诺说,她是爱我的……或许是她用错了方式……其实她是一个烂人,她周围的关系,就没有一个处理好的。”
“宝贝,发生了什么事?”祁冥蹙眉问道,这个他的手下并没有回报给他。
祁妖颜窝在他的怀里,将她和安以诺自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还未声祁冥做出评价,她就有些身心疲惫的说,“哥哥,我想离开了。”
祁冥猛然一惊,立刻将她拉起看着她,不敢相信的问,“宝贝,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哥哥,我很累,”祁妖颜的眉宇间,的确是有些倦容,“我没有说要和你分开,我只是想出国留学几年,然后再回来……然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若是光听最后一句,祁冥一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告诉她好。可是,她竟然说出出国?还几年?他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宝贝,你又要逃避?还是几年?!你不如杀了哥哥吧,恩?”
“你也可以去看我啊,”祁妖颜伸出小手,轻抚他紧蹙的眉宇,“宝贝哥哥,妖妖不是抛弃你……你不愿意去看我,我可以两个月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
“两个月?”祁冥脸上非但没有好转,大有更阴森的趋势,“妖妖……”
“宝贝哥哥”,祁妖颜打断到了他的话,“妖妖其实也舍不得你……但是在这里,我有点压抑的难受……等我把安启文处理掉……实在不行,你带我出国玩天吧?”
祁冥心中一动,立即点头,“恩恩,宝贝想要玩几天都行……我和爹地说,就是一年的假,他都能给。”
“哪里要那么久?”祁妖颜笑着揉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一个星期就好了……最好两个星期……要不,一个月……我们多去几个地方?回来以后,我就什么都不想,只做哥哥的妖妖。”
“好,”祁冥惊喜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就是哥哥的妖妖。”
……
晚上9点,祁家,祁妖颜卧室。
祁妖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仍旧堵得难受。
许久之后,祁冥终于将不安乱动的小人儿捞到了怀里,半斜着身子,轻压上去,“宝贝,你究竟在不安什么?”
祁妖颜想了想,在要长开嘴,却被他的薄唇突然袭击了上来。这一次,他吻的有些粗鲁,霸道的好似在惩罚她。片刻后,在她缴械投降,想要回应他的时候,他却突然离开。
“哥哥知道,宝贝说顾颜夕和你没关系了,可是你心里却还是在想,”祁冥的头微微抬起,在她脸的正上方看着她,“惩罚过方子铭,你心里不痛快,同时,你又害怕在我心里中阴影。潜意识觉得你心狠手辣,对不对?”
祁妖颜点了点头,双手捧上他的脸,“宝贝哥哥啊,我知道这些事都过去了,今天在你办公室的时候,你也开导过我了。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怎么办?是不是,我从开始就错了?”
“宝贝,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值得追根究底的,”祁冥用手扶着她的额头,“顾颜夕如何,她都已经不在了。你爱她也好,恨她也好,那都是随着她的死,都已经变成过去了。你为何总是为了过去,来抓着自己不放呢?”
祁妖颜的眉头微微舒展,是啊,她还追究那个有什么劲呢?即便她究竟得到的结果,是她爱她,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来。她抬头微微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恩,宝贝哥哥说的对。”
祁冥并没有因为她的奖励而喜悦,而是眉头依旧紧蹙。他今天,无论用什么方法,似无耻也好,似强势也罢,他都必须把这些障碍从小人儿心里剔除。否着就不知道哪一天,那些会成为影响他们之间关系的隐患。他低下头,又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控制着力度,使她不至于破,却是呀疼。
暧昧如被点击的疼痛,让祁妖颜忍不住哼吟了一声,全身不由自主的软绵在他的身下。片刻后,他再一次的将头从她的脸色抬起,“方子铭和白如冰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哥哥的心,非要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觉得哥哥真的没有嫌你吗?而且,白如冰后期的事,还有安启文的事情,都有我来处理……安启文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祁妖颜僵眉头紧蹙,“你是怕对方家打草惊蛇?”
“恩,”祁冥点了一下头,“动他会让方家警觉的……更何况如今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个方子铭呢?”
祁妖颜心中一紧,突然发现她惩罚方子铭,还是对祁冥的计划产生了影响。心中内疚的她,正欲道歉,却又是被他快速咬了一口。
“啊——”祁妖颜惊叫了一声,然后不解的看着他,“小冥子,你今天属狗的吗?”
“谁让你又胡思乱想?”祁冥半咬着牙,狠狠嗔视她,“我都说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了……你报过的仇,哥哥给你收尾,你没有报的仇,哥哥替你报。这些话,哥哥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恩?你从此以后,就乖乖做我的小妻子,小baby。若是你再想一丝一毫,哥哥就要狠狠的惩罚你!说到做到……”
祁妖颜正在大脑里思考着他的话,却突然一惊,脑袋瞬时有一根弦砰地一声断了,犹如被电击。她震惊的又木讷的看着她身上的他,脸上不自禁的染上了红润……他竟然……
“你……你,”祁妖颜的声音变得娇媚如丝,瞬间颤栗的又燥热的身体躲避的在他身下扭动,两只小手忍不住去推他,“你怎么可以……”
祁冥却是将薄唇轻靠在她的耳边,低磁的声音蛊惑得她全身更加的酥yang,“宝贝总是说哥哥不够主动……这回还满意吗……哥哥送你一个baby怎么样……看你还有没有时间乱想……”
祁妖颜的全身已经热的得红烫,她饱满的白莲在他手中颤盈的绽放。她用力的要推开她,可是拒绝的声音却变成了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娇嗔,“不要……讨厌么……哪有15岁就……就有小baby的……”
“讨厌?”祁冥在好似熟透了的小人儿耳边暧昧低笑,“宝贝,你是我老婆啊……”
“恩……我……还小啊,”祁妖颜难耐的扭转着身体,声音也开始忍不住的哼吟,“你说我才是你的小baby的……我才不要现在就生小baby……快起来……恩……快……”
“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小baby么?”祁冥嗔怒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若再胡思乱想……哥哥就真的送你一个小baby……古代像你这么大的小妻子,也不是没有……何况我的小宝贝,发育得如此的快呢……”
“恩……”祁妖颜立刻求饶,“妖妖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那些事情都交给宝贝哥哥去处理……恩……快饶了妖妖吧……妖妖难受……”
祁冥心中一软,想就此放过她。可是……可是压抑八年的情感,正常男人的他,在面对深爱八年的小妻子,如何能做到收放自如?他呼吸沉重的勾起邪气的嘴角,“真的不要?”
祁妖颜依旧难耐的在他身下扭动,迟疑了许久,她才从在混乱眩晕的大脑中分出一丝理智。迟缓的连连点了两次头,“……”
她的大脑渐渐开始缺氧,许久后,他终于放过了她。学着她曾经的样子,在她耳边低语,“宝贝你身体比你自己要诚实哦……其实除了宝贝的嘴,宝贝的所有都是很喜欢哥哥呢……‘嘴’好该打……还要惩罚……”
他呼出的气,还在她的耳蜗暖暖又痒痒的回旋,他蛊惑的声音还实在她的脑海里激荡的时候,他又一次的开始新的一轮惩罚。
她的大脑已经失去是所有的思考能力,就连拒绝都已经忘记。她半眯着迷离的双眼,灼热的体温已经烧烫了她的呼吸。许久后,晕晕的她开始主动去回应他,可是他却再一次惩罚似的逃离……
她的骨架很小,即使看着偏瘦,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很圆润,弹性十足。然而,她的锁骨却是明显好看。让自制力极强的他,忍不住在这珠圆玉润与幽香蚀骨中流连忘返,迷失自我。
多么多年里,向来都是她进他退。而此时,她却是被动的承受着他压抑了八年的爱意。强烈的眩晕与颤抖,让她喉间发出难耐的又压抑的……她难耐的扭动着身体,既难耐的希望他可以快点放过她,又是喜欢的希望他可以继续。强烈矛盾下,她的大脑已经做不出正确的判断与思考,而她的身体却代替了主人做出了最忠实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