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平复，撩拨，平复，撩拨，又平复，一连几次，再也受不了了，蔺曳梓都能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痛，口里也有鲜血的味道。

“额……”

鹿言程听到她的轻哼，慢慢松开，歪过脸，倒在沙发一侧平复自己的燥热。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有湿润的殷红，果然出血了，好像有点使用过度。她看向鹿言程，此刻他依然歪着头，并没有看向她。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刚刚热火朝天，这会却各自一边，不言不语。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终于回归平静，鹿言程今天之所以这样，也是想间接的告诉蔺曳梓，和她在一起并不是奔着某件事去的，他有自控力，并不是非要那样不可，对她如此，对别人更是如此。

另一方面，亲一次就结束，他好像也做不到，结果就成了这样。

算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别让她吃饱了又想着再次弃他而去。

鹿言程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家了。”

“啊？”意料之外的意外。

“啊什么？”鹿言程整理整理凌乱的衣服，站起身往门口走。

蔺曳梓这才有点后知后觉的不舍得，“你今天不在这吗？”

这可新鲜，鹿言程转过头贱兮兮的笑着，“在这，在这干嘛？”

蔺曳梓抬眼睛看他，明知故问，看他那个邪笑就讨厌，“不干嘛。”

鹿言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今晚让你好好想想我，我走了，晚安。”

他得去准备点清洗剂，止臭阀，还得搬点锅碗瓢盆过来，蔺曳梓一个人住也太没烟火气，估计是因为远，父母也不过来，她这个人果然是很懒，家里没人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心里头担心，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看起来没人拜访过她的家，这让首位涉足的他十分高兴。

两人很快又进入了平常搭伙吃饭，周末约会出去玩的节奏，蔺曳梓第一次觉得家里有个男主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厕所装了止臭阀，平常味也不再那么重，那油腻腻的厨房，鹿言程硬是用小刀把那些陈年老垢铲掉，光重油清洁剂就用了好几瓶，一顿清洁下来，焕然一新，说是重新装修都不为过。

虽说他从来没表现得哪里不愿意，可蔺曳梓明显感觉鹿言程有别以往，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只前脚跟后脚的小狗，那现在就像只懒散的小猫。她如若不找他，他便自己安安静静地待着，不纠缠不耍赖，似乎不像以前那般“如胶似漆”。

虽有疑问，可蔺曳梓不愿多心，她想要完完全全毫无猜忌的相信他一次，以前那么轻易就怀疑他的真心，才会导致两个人诸多误会，差点就要大路两边。所以，这一次她不想再有任何别扭。

自从和蔺曳梓和好，鹿言程忙碌了不少，大多时间都耗在去找女朋友的路上，毕竟每天一来一去就得耗三小时，江宇偶尔抽空来他办公室溜溜，见他状态转好，也不愿多吐槽，就是隔三差五的跟蔺曳梓嘱咐两句，对他这个兄弟好一点，要不就要挨揍。

星期五，大概率又是四点半就没影，江宇趁他没走想着聊两句，“嘿，狗。”

鹿言程扬了扬头，表示招呼，“嗯，猪。”

“今天还去那边？”

“大周末的不去见女朋友去干嘛。”

江宇靠在门边，“鹿言程，我发觉你就是欠，欠女人得很。”

“你饶了我吧，我还欠女人？一个就够虐我的了，再来一个？我可能要脱层皮。”

“所以我才说你欠，多谈几个，你就疲了，不会再那么在乎那个姓蔺的。”

鹿言程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我发觉你丫才欠，咒我失恋，你是找死。”

短时间的沉默后，杜宇手插着裤兜，语气鲜有的冷静，“她最好这次是真的和你走到底，再忽悠一次我真要她到时候满地找牙。”

鹿言程何曾不想走到底，以前他连未来里都规划了她的位置，可只一晚，她就不见了，逃得远远的，断得干干净净，他现在哪里还敢期待那么多呢？要真有什么期待，无非也就是希望这次能谈久一点，就算是分手也能有个机会缓和情绪，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什么也不说，两个人各自憋着劲渐行渐远。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自信，“蔺曳梓只是……怀疑我的真心而已，我只要足够有耐心，她一定会对我有信心。”

“她不会还说你花心吧？”

“她要是这么想也没错，毕竟就像她说的那样，我身边的莺莺燕燕很多。”

杜宇眉毛一横，有些恼怒，“莺莺燕燕怎么了？哪个人没有几个追求者了？鹿言程，听我说的，别找虐，觉得不行就收手，哥给你找个更好的。你喜欢姓蔺的那长相的，我也能给你找着差不多的，你别非要死守一棵树，森林大着呢，又不是缺了她蔺曳梓，你就找不着好鸟了。”

鹿言程停下手上的动作，冲他白了一眼，“滚你丫的。”

“我跟你说实在的！姓蔺的真不值得你这么对她，掏心掏肺的，结果她还当驴肝肺，别人一定会对你好个千万倍。”

鹿言程明知道江宇有些话确实是不无道理，可他就是想再试试，万一……有那么个万一，他真的很想要那个万一。

“我现在也不强求。”

“有进步。”江宇冲他举了举大拇指，由衷的夸奖。

“不是刻意，是我大概明白了那句话，只有在她想我的时候，我的想念才有意义，感情是相对的。以前我总要求她有回应，这次，我想顺其自然一次。”

“……”江宇也不知道回什么，毕竟他不是蔺曳梓，不能回应他的期待，“希望你顺心顺意，你要是还在她身上栽跟头，我陪你喝酒。”

鹿言程笑了笑，“我刚跟她保证，以后不喝酒。”

“分手就没有保证，随意喝。”

“江宇，你积点口德吧。”

那种分手之痛，不想再来一次。

其实，鹿言程也在想自己是否真的留了后路，经过这么多次的失望，他自己也知道不要期待过甚的道理。在放低期待，不要轻易付出所有，怕感情过溢让她无趣，怕要求太多让她逃离，不多问不强求，是否就能迎合她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