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
作者:万九儿 | 分类:穿越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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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给脸不要脸
彩薇答得干脆,眼中放光,心里畅意。
周晗瑛还未曾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上又重重挨了一下,当即瞪着眼不可置信。
蓉娘本是天枢阁暗卫,手上力道恰到好处,一掌扇下去,周晗瑛脸颊麻木,恐怕要半日后才会觉出钻心疼痛。而彩薇这一巴掌,用的却是蛮力,掴得周晗瑛眼前发黑,脸颊火辣辣一阵疼。
眼中泪光涌动,周晗瑛正要起身理论反击,浅夕已悠然从主座上下来,望了她笑道:「周姐姐可知,为何我方才敬你,此刻却打你?不止是因为你说错了话…」
周晗瑛捂脸等着浅夕下文,浅夕却一转身,换了话头儿:「我吩咐彩薇这一巴掌,是替她们两个丫头打的,因为你辱没了她们清白。至于蓉娘这一巴掌,是在代谁执罚…姐姐你还是自己回去想明白,没得将来白白丢了性命,还是个胡涂鬼。」
「各位姐姐,也都请回吧,妹妹这里就不送各位了。」
眉眼清淡,怡然自若,浅夕端茶送客。
美人们面面相觑,都咂么着浅夕话中的意思。
方才她对她们确实礼敬有加,周晗瑛出言不逊,她也没有发作,为何蓉娘一来,她就敢让自己的婢女掌掴周晗瑛?这蓉娘到底是代谁执罚?诸人心中一寒,各自都有了答案。
浅夕今日以自己的行动,给她们应证了一个浅显的道理。
这王府中,王爷的好恶左右着王府里上下所有人的态度。王爷敬着谁,谁就还是半个主子;王爷厌了谁,谁便会是阖府共弃的下场!若是还想在这府里过两年衣食无忧的小主日子,就要学会知趣,莫给脸不要脸!
话已说的十分明白,蓉娘看着浅夕,幽幽的眼里也浮起几分赞赏。
见寒森森的铁尺又被蓉娘执起,美人们一个个花容失色,纷纷脚步仓皇,夺门而出,便是连周晗瑛也不例外。
一时间屋里散个干净,绿芜早拭干泪痕,向蓉娘道过谢后,与彩薇一道去收拾那些茶盏食盘。
蓉娘则扶了浅夕去院儿里透气。
象牙的千花祥云梳绾住一头如云乌发,银鼠缂丝的小毛儿裙袄,满月一样的脸庞。莫说王爷,便是蓉娘身处在这位庶妃娘娘身边,都觉出春风宜人、月光静谧一般的美好来。
再加上王爷临行前谆谆嘱托,蓉娘凭白对浅夕生出信任。
「娘娘,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之前,王爷因为旧患复发,一直不曾调养过来,如今刀伤又未愈,实在经不得波折。西北寒肃,郁山之行,娘娘能不能去求王爷暂缓…起码过了今冬,待开春才好成行。否则奴婢这点子微末医术,只怕要给药祖们丢脸了。」
蓉娘话说的隐晦,眼中却难掩忧色。
旧疾么?浅夕半信半疑。
慕容琰沙场征战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旧疾,但而今他身子易病,却也是事实。难道是新近这一两年才患上的?那也不该叫旧疾了。
浅夕知道,个中隐情,蓉娘必没有说实话,又或者,未得慕容琰允准,蓉娘不敢说。
望了蓉娘殷切期盼的眼,浅夕指甲陷入手心,一度纠结…调查父亲死因真相的机会就近在眼前,可千里跋涉,涿郡比之东都实在寒冷数倍,慕容琰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真的将新病酿成旧患怎么办?
「王爷他…要去郁山了么?」长睫垂下,浅夕低问。
「大约就是这几日的事。」
「蓉娘,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蓉娘前脚出去,后脚浅夕便唤来红蒹,佯作无意道:「王爷的病,如今连蓉娘也无甚好办法,听说,宫里的章太医年纪大了,已不在宫中供奉,不如请了他来府里,给王爷调治一番。」
「娘娘,这可使不得!」红蒹对浅夕毫无防备,连连摇手道:「陆昌说了,王爷中毒的事若是让旁人知晓,会给王爷带来许多麻烦。所以只能让蓉娘医治,不可以让外头人知道。」
中毒!怎会是中毒?浅夕呆住半响才回神。是了,若不是中毒,好好儿的人又怎会忽然就没了健康。
见浅夕满眼难受,红蒹忙劝道:「娘娘别难过,如今你来了王府,王爷就会好的。蓉娘说了,只要王爷高高兴兴的,少忧心,忌酒避寒,安心调养,明春就会好了…」
是么…所以,蓉娘才会让她去求慕容琰将行程暂缓?一时浅夕心乱如麻。
晚间,慕容琰风尘仆仆从陇山赶回,一如既往,直接往栖月阁去。
陇山骁骑营距离东都大约百里,他本该明日再回,可如今心里多了牵绊,哪里安得下心宿在军营,是以,连夜带着陆昌策马回府。
裕王府内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去栖月阁的廊上,一路都点着灯。
郭妈妈一早得了信儿,一声招呼,彩薇忙揉了惺忪睡眼,去院门口迎慕容琰。绿芜则转身进了寝,跪在浅夕面前,开始落泪:「娘娘还是把奴婢配了出去吧,如今奴婢年龄大了,留在娘娘身边,没得无端被那些心存奸恶之人说长道短。」
长夜无聊,浅夕正闲来无事,拆了一支珠钗给红蒹做耳铛,就见绿芜这么没头没脑的撞进来哭诉。
平日里主仆情深,浅夕一时竟没疑心,直说地上凉,教她有话起来说。
绿芜却如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越发跪地哭道:「奴婢有什么要紧的,奴婢难过,只因那周美人诬了奴婢们不算,还要扯上娘娘进来,说什么娘娘是因为年纪小,难承恩受宠,才指使了奴婢们去越俎代庖,侍候王爷的…这,这是什么昏话?」
全然不得要领,浅夕皱眉听得奇怪。
「偏奴婢们无用,没本事问到她脸上去。毕竟那周美人是皇上赐下的,为着王爷着想,娘娘总说让奴婢们要礼让三分…」
终于听出些弦外之意,浅夕正要劝她大可不必如此,就见慕容琰一脸怒容推门进来,连身上的甲衣都尚未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