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依是个聪明人，桑果轻轻一点拨，她就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始于才华，陷于颜值，发于欢畅，忠于人品，止于失心，只是她的喜欢才刚刚开始，就要停止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虽然阿呆没有承认，但她知道，此人就是何九，传闻何九的身份很神秘，阿呆不是也一样么？

这样的才华横溢的男子，配了桑果着实有些可惜了，听说当时是因为桑果因为救他而被人退了亲，他便感念桑果的救命之恩娶了她，二人只怕没有什么共同的喜好，桑果再好，可终究是个乡野女子，琴棋书画并不精通，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做到红袖添香呢？

可惜，着实的可惜了。若是她……

“程姐姐，本来还想要去找你呢，如今见你戴着我大哥送的簪子，我也好跟我大哥回话去了，我大哥那个人啊，真是细心体贴，不像阿呆，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九霄远远地在后面勾起嘴角，“钱！”

桑果喜欢钱，喜欢自己赚来的钱，谁说他不知道的。

“阿呆，他很好，很好。”程灵依感慨道。

“好吗？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人模人样的，其实啊，你们读书人怎么说来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知道的坏毛病多着呢！”桑果可劲儿是说阿呆的确定，只是想要告诉程灵依，如今赫连九霄看着风流倜傥，可私下里也有寻常人的一面，不要被表面的光想靓丽所迷惑。

赫连九霄深知小女人这是在呵退情敌，可至于这么贬低自己吗？他怎么就败絮其内了？他里里外外都是金玉。

“看你们夫妻二人真是甜蜜。”羡慕死她了，如果她能够嫁给阿呆这样的男人，她也会很甜蜜的。

桑果继续夸他那差点被自家男人戴了绿帽子的大哥，这是可怜啊，以后她一定要多疼大哥一些，“等你嫁给我大哥后也会很甜蜜的，我大哥风趣幽默，如今还没嫁过去呢，便巴巴的让我给你送礼物，讨你的欢心，等你嫁过去，还不定如何疼你呢。”

“没娶你之前，我也给你做了很多，你咋不提呢？”赫连九霄在内心里辩驳道，不过没人听见。

“呵呵，但愿吧。”马上就要成亲了，程灵依知道现在想毁婚是来不及了，更何况阿呆的心意未明，她不可能因此孤注一掷，所以亲，是非成不可了。

她跟阿呆，注定无缘。

……

锦床摇摇晃晃，红烛帐暖，男人粗重的喘息弥漫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娘子，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败絮其中了！”赫连九霄停下动作，桑果被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心道原来男人是个记仇的，白天的事儿现在还记着呢。

“动一动啊！”桑果皱眉，可男人打定了主意，非要听到她的软话不可，既然他爱听，她便说，谁舒服谁知道，“你整天想着怎么欺负我，就像现在，还不够败絮的吗？哼！”

“果儿，我爱你，只爱你，别的女人我都不喜欢！”男人爱的告白后，再度重重的顶弄开来，惹来桑果的求饶，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