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黑暗入侵

剑与盔甲的摩擦声，神力与神力的碰撞，一方势不可挡，一方竭尽全力，我看着她倒下，我的爱人，我的戴安娜。

战神阿瑞斯打造了一顶头盔，可以将他的能力放大百倍，现在，它落到了我的手中。

“戴安娜说过，这顶头盔会腐化心智，一旦戴上就永远无法摘下，但我下定决心，用我的规矩，我的原则去重塑战争，战争将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公正！”

我戴上了它，手刃阿瑞斯，我成为了新的战神。

弑神者变为一柄重锤，随着无情战魔的手臂重重落下，将岛屿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秦苏有理由怀疑岛屿在这一锤之后又往下沉了十几米，但他无暇去思考更多，无情战魔的攻势连绵不绝，变化莫测，所有地球上出现过的武器，噬神者都一一变化，并给予秦苏雷霆一击。

“头盔让我明白，我过去的原则和规矩有多么幼稚，现在我终于醒悟，真正重要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胜利！”

秦苏能做到的只有躲闪，在不穿甲的情况下，他的防御力有限，和无情战魔没法比，这家伙身上一堆奥林匹斯神器，全身都是第八金属打造而成的盔甲，秦苏那死水化作的剑刃连留痕都做不到。

好在就算是蝙蝠侠，穿上板甲之后也无法连续翻滚了，否则攻击防御拉满，速度还快，攻击欲望不带停的，这种怪物拉到游戏里都能让人喷死。

靠着仅有的灵活性优势，秦苏不断游走寻找机会。

战魔认为秦苏只是一具傀儡，不配与他为敌，他想要去与夜枭交战，但他却无法摆脱秦苏。

“烦人的傀儡！”

布鲁斯与戴安娜是爱人，戴安娜教导了他许多战斗技巧，他精通地球上所有的武器，不管弑神者变成何种模样，无情战魔都能熟练使用。

而秦苏是另一个极端，他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剑痴，拥有系统的他有着万千选择，但秦苏只专注于一条道路，并一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尽头，然后开拓新天。

与无情战魔的战斗让秦苏极为享受，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有武器大师当陪练的，超人圣主三宫之流固然强大，但他们并非武者，而蝙蝠侠不同，他从凡人一路走来，拜访名山大川，吸纳百家之长糅合为己用。

现在他是秦苏的老师。

在长久的防守过后，秦苏终于适应了战魔永不停歇的攻击节奏，并觅得一线良机。

“无情战魔，领教下我这一招金光伏魔！”

秦苏在心中喊出招式名，带起一道暗色漩涡让无情战魔回防的动作慢上一拍，剑刃险之又险地划过弑神者，透过战神头盔的面部缝隙，向里面的布鲁斯刺去。

坚不可摧的盔甲之下，布鲁斯依旧是凡人的躯体，如果这一剑刺准，那么秦苏定然是赢了，但他手中的剑却不得寸进，因为有一根金色的绳索绑住了秦苏。

“你生前应是名强大的剑客。”

无情战魔往后退上两步，伸手握住剑尖，稍一用力便将其捏成碎片。

“真想让你成为我麾下的战士。”

真言套索拉住了秦苏，压制住他体内奔涌的力量。

弑神者随后插入了秦苏的胸口，却连一滴血都未曾流出，秦苏的手臂耷拉而下，就像一具真正的尸体那样。

“后来我发现，戴安娜并没有死，她只是被打晕过去了，我欣喜若狂，却又想起她对我的忠告，我把头盔摘下，放到身后，她……她伸手去拿。

现在戴安娜再也没办法戴上头盔了。”

无情战魔拔出弑神者，金色绳索绕在腰间，变作一段锈迹斑斑的锁链，那是他过往的禁锢，现如今的工具。

而另一边，夜枭与蹂躏者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刺啦！”

奥姆化作的死水战士被徒手撕成上下两半，残躯融化成死水后回归夜枭。

夜枭表情凝重，蹂躏者的力量超出了她的预估，她和死水化的奥姆一起上，居然五分钟都撑不过去，奥姆更是被当场打残。

死水战士是不会死的，但需要时间恢复，夜枭同样关注着无情战魔这一侧，见秦苏被真言套索捆住，就知道大局已定。

“一对二还是太勉强了，我需要更多的战士。”

夜枭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将破晓诡灯丢给狂笑，灯戒靠意志力运作，死水战士没有自我意志，而破晓诡灯连与死水同化的资格都没有，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狂笑一脸怜惜地抚摸着破晓诡灯的脸颊：“你不应该待在正义联盟，你应该去少年泰坦，不过为你一个人特意组建新的少年泰坦未免太过偏心，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尖锐的指甲划破脸皮，破晓诡灯惊醒过来，他看见近在咫尺的狂笑蝙蝠，以勇气和意志力著称的绿灯侠，居然一瞬间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海水中多了一种液体。

夜枭用控水术将自己和另外两个梦魇蝙蝠侠包裹在内，成功获得了两人的好感。

没人喜欢被那种液体包围，但狂笑蝙蝠并不介意，他欣赏着破晓诡灯脸上的情绪，嘴角却下拉得厉害：“你可是灯侠啊，怎么能感到害怕呢，不行，我得帮帮你，要怎么帮你呢，让我想想……有了！

罗宾王，过来！”

一个狂笑化的罗宾蹦过宇宙裂隙，用狗刨的姿势游到狂笑蝙蝠身边，用脑袋去蹭他的腿。

狂笑一脸慈母笑地抚摸他的头，抓住破晓诡灯的脑袋按到罗宾王面前。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宾王，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他会让你重新变得无所畏惧，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灯侠。”

破晓诡灯被吓坏了，他知道跟着罗宾王走的后果，那就是变成黑暗骑士团的仆从，他不断地大声喊道：“戒指，杀死他，帮我杀死他！”

【意志力水平1％，无法执行命令。】

狂笑蝙蝠是对的，当破晓诡灯重拾恐惧，他就已经废了，所以狂笑让罗宾王领他去回炉重造，只不过这个炉子是化学池子，小丑代言的。

没有人同情破晓诡灯的遭遇，他们更不会感到兔死狐悲，因为每一个梦魇蝙蝠侠都知道，那就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狂笑嬉笑着来到夜枭面前，轻轻牵起她的手：“我们是那不该存在的梦魇，我们都将迎来注定的终局，就像从梦中醒来，不会有任何一人记起。”

狂笑拉着夜枭跳起舞来，他的言语极具煽动性，但夜枭不为所动，因为他有着更深的执着，哪怕一切皆无意义，他也要以夜枭的身份，赢上蝙蝠侠一次。

突然狂笑跳舞的动作一顿，他把手放到耳朵上，做倾听状。

“听，主人在呼唤我们，祂说时机到了，我们要去往那温暖、光明的世界了，哈哈哈！”

在狂笑癫狂的笑声中，夜枭默默走到死寂的秦苏跟前，准备把他“吞”回去，狂笑却忽然把手搭在了夜枭的肩膀上，阴测测道：

“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具傀儡是谁？”

夜枭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已翻天倒海，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迄今为止夜枭自觉没有暴露任何破绽。

夜枭镇定心神，淡然道：“他是戈登的继任者，秦苏。”

“秦苏？没听过的名字，宇宙之外的产物吗，可惜脑子已经坏掉了，不然还能榨取点信息。”

狂笑看不见秦苏的欲望，因为秦苏头部有着N金属的遮挡，这恰好与傀儡相符合，因此狂笑并未看出什么猫腻。

夜枭加入到黑暗骑士团，跟随着狂笑离开，秦苏重新回到容纳死水的空间，身体被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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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睁开双眼，他一直都保留着意识，狂笑的话语他都听在耳中。

“狂笑说了宇宙之外的产物，难道他的宇宙也发生了崩坠，并且人还落到了他的手中？”

不管是什么世界观的人物，撞见狂笑那就是地狱开局，十死无生，秦苏只希望不会给接下来的计划带来变数。

秦苏在死水中蛰伏，等待夜枭的下一次召唤，但他不知道的是，变数早在他封印圣主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主宇宙旧哥谭市……

哥谭是一座标签众多的城市，现代化，没有人情味，犯罪率极高，这些都是哥谭，但最符合哥谭的，还是“混乱”，而现在，人们称其为“炼狱”。

夜枭没有欺骗秦苏，他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缺乏细节，哥谭的确遭遇了黑气的侵袭，许多人在从堕落中获得了黑暗的力量。

“咕嘎！”

一头体型和大型载客飞机相差无几的怪物落到大楼顶，巨大的重量压塌了三层楼。

这头怪物叫做科特.朗斯通，他有一个流传更广的名字——人蝠。

朗斯通原本是一名动物学家，为了治愈自己损伤的听力，他钻研动物的听觉，从蝙蝠身上获得灵感，研制出包含蝙蝠DNA的血清，注射后产生了极大的副作用，朗斯通的听力恢复了，比以前更加灵敏，代价是变成了一头半人半蝙蝠的怪物。

曾有坊间传闻说蝙蝠侠是一头人蝠杂交而成的怪物，这都是朗斯通的功劳，大多数人没见过真正的蝙蝠侠，人们通常会把人蝠误认成他。

人蝠不应该变得如此巨大，但作为生活在黑暗中的动物，人蝠不可避免地被黑气影响了，他也是黑气的第一批受害者。

“朗斯通博士，你得停下来。”

一个橘发少女紧跟着人蝠在大楼中移动，是芭芭拉，她在这两年以蝙蝠少女的身份活跃，帮了蝙蝠侠不少忙。

“你再多跳两栋楼，科波特要找你拼命了，你知道他为了挽回老哥谭的辉煌，都开始重操旧业了吗，小心他雇丧钟把你抓进动物园！”

回答芭芭拉的是一声凄厉的悲鸣，人蝠双眼冒出深红色的光芒，扇动手臂间的薄膜，刮起阵阵狂风。

芭芭拉赶紧脱下披风降低风阻，还好她动作够快，否则她就要和其他水泥砖块一起被吹下楼了，这里可是75层楼。

射出钩锁固定住身体，芭芭拉抓住绳子一点点向人蝠爬去：“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后悔，平时应该多吃点甜品的！”

为了保持完美身材，芭芭拉饮食都是有规划的，而现在她的体重反而成为了劣势，她太轻了，根本无法靠近人蝠。

好在飓风并没有持续太久，人蝠也是会累的，它觉得芭芭拉体力应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发出一声尖啸，猛地咬住绳索，将芭芭拉甩到天上，张开腥臭的血盆大口。

“想吃点好的吗，成全你。”

芭芭拉一手解下腰带上的解药，精准丢进人蝠喉咙里，另一只手用蝙蝠镖切断绳索。

在惯性下芭芭拉被甩到隔壁楼，没有披风的缓冲内脏受到冲击，芭芭拉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噗，咳！”

不过芭芭拉也成功了，吞服解药后，人蝠的身体迅速缩水，很快变回了原来的大小，但却没有变回人形，可能是因为剂量不够。

芭芭拉拖着伤腿移动到大楼边缘：“朗斯通博士，你清醒点了吗？”

听见芭芭拉的呼喊，趴在地上的人蝠抬起头，双眼清明，不复血光。

“你不该来找我的。”

恢复理智的人蝠站起身，重新扇动翅膀：“灾难即将来临，没有人可以豁免，回去告诉蝙蝠侠，告诉他，敌人将至，梦魇将至！”

说完不等芭芭拉回应，人蝠扇动翅膀，沿途还不断高声呼喊“梦魇将至”，仿佛一只徘徊在哥谭的告死鸟。

自从身体被动地吸收了黑气，人蝠的身体就异化了，他的身体膨胀到二十米的大小，但这不是唯一发生的异变。

人蝠的听觉也被强化了，他从前能够听见各种频率的声波，现在他能接收到更多，他被动接收着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那些声音一直在追赶着人蝠，所以他才会不断转移位置，以避免与对方达成同步。

但被芭芭拉这么一打岔，人蝠慢了一步，就是这一步之差，他被“追”上了。

“糟了，要来不及了。”

人蝠瞳孔放大，好像接收到了不得了的信息，兽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人类的温情，一滴眼泪从空中滴落。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蝙蝠侠……啊啊啊啊啊！”

四周的黑气朝人蝠聚拢，他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大，人蝠发出响彻哥谭的哀鸣，在声音与宇宙调音叉达成同步后，他的嘴巴成为了一扇门。

“放心吧，朗斯通老伙计。”

一嘴黄牙的狂笑从人蝠口中走出。

“接下来就交给蝙蝠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