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氪星人而言，经由蹂躏者创造的毁灭日是绝对的死敌，哪怕超人力量比它强，氪石毒气一喷，人间之神也得躺下。

毁灭日病毒让每一个大都会市民都拥有了能够杀死超人的力量，拯救超人的任务不可能单独完成，因此秦苏同样发动群众，由亚娃赋予他们足以拯救超人的力量。

有市民们帮忙拖住其他毁灭日，秦苏和亚娃才能有机会了靠近蹂躏者。

“我好像听见谁说绝对不会受伤来着。”

长虹剑上的血珠滑落，没入到圣主雕像中，不得不说，圣主还是很碍事的，有它在秦苏都无法使用“刺”的招式了，不过却多了个钝器打击。

蹂躏者抹了下自己脸颊下贴近喉咙的位置，一口气不到的时间就已复原，但伤口切实存在过，自从变成毁灭日，自己多久没受过伤了？布鲁斯不记得了。

他只有满腔的愤怒急需发泄！

而独属于蝙蝠侠的理智又让他强行镇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海水的鱼腥和尸体的腐败，还有剑器的锋芒，你是溺亡怨魂的那个剑客傀儡，她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苏气的骂出声：“布鲁斯你装个屁啊，还气味，再厚的伪装，你一个透视不就把我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我为什么要帮助超人……这些都是溺亡怨魂计划的一部分！”

秦苏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干脆把锅全推到夜枭身上：“你们盲目追随黑暗之龙，它说什么就信什么，你们还是蝙蝠侠吗——以上是溺亡怨魂的原话。

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狂笑，所以她要以自己的方式，让世界变得更好！”

秦苏哪知道夜枭要做什么，反正他只管说，蹂躏者也分不出真假，反正他只管听。

“溺亡怨魂，你的话我会转述给主人，真是无知者无畏，她根本不知道主人的恐怖。

至于你。”

蹂躏者看向身穿黑色制服的亚娃：“一个盗版的超人，看上去像是出自莱克斯.卢瑟之手，这就是他的底牌吗，我只能说很失望。

在我的宇宙里，卢瑟所谓的杀手锏对于超人而言根本不疼不痒，因为超人从未对他使出过全力，他对超人的实力评估，以及根据这些数据制定的后续计划，全都是无用功。”

蹂躏者口中喷吐出绿色的氪石毒气，右脚一踏地面，身后的废墟连同躺在里面的超人一同陷入深坑。

秦苏感知到超人的气息十分微弱，这一下很可能会要了超人的命——他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亚娃，蹂躏者就交给你了！”

蹂躏者也不去阻止秦苏，他本就打算借这一机会分割开两个人，先解决掉盗版超人，抹除掉人数劣势。

“让我来帮你认清自己的无力吧！”

蹂躏者不是纯粹的毁灭日，而是一个混血种，虽然不像原版毁灭日苟命能力那么强，但是却能够分泌各种氪石毒素，专门为针对超人而生。

然而亚娃张开双手抓住蹂躏者的手臂，两个最强生物在天空中进行着角力。

“你居然还有与我匹敌的力量？”

蹂躏者全身关节都在冒出氪石毒气，寻常氪星人喘上一口就得丧失战斗力，但亚娃并非纯粹的氪星人，它和蹂躏者一样，也是个混血种，而且混的更加彻底。

亚娃第一次开口与蹂躏者交谈：“我能够施展所有感染者变异出来的能力。”

“所以呢？”

蹂躏者加大力度，双腕发力，试图将亚娃活生生撕成两半。

亚娃的手臂突然膨胀，肌肉线条将制服撑得极度紧绷，与之相对的，它的力量也一下子增长了几倍，超越了蹂躏者。

蹂躏者满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另外，这是巨化女的能力。”

大都会病毒施虐，反派们也不可避免地感染了其中一种，而他们的能力也能为亚娃所用。

……

秦苏来到深坑之下，这里是一个地铁隧道，不远处还有一个地铁停靠点。

隧道被塌方的砖土掩埋堵塞，由于超人生命垂危，秦苏感知不到他的位置，果断拍下Omnitrix，变身为外星英雄沼泽火。

头部的火焰照亮了隧道，沼泽火四处张望：“超人，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沼泽火说起话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因为它没有鼻子。

隧道内没有回应，秦苏判断超人很可能是晕厥过去了，于是从身上释放出种子，种子落地后生根发芽，一点点顺着缝隙向塌方区域延伸，并散发出绿色的光芒。

沼泽火基本可以视为火焰人和野魔藤的结合体，综合了两者的能力，只是在身体坚硬程度上略有削减。

沼泽火与自己播撒出去的植物心灵相通，它小心翼翼地用植物一点点探索塌方区域，确认超人不在后才手动挖掘。

救援从来就不是大力出奇迹，而是细工出慢活，超人的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差，秦苏不能让他受到二次伤害，只能慢慢来。

但光芒能够驱散黑暗，也会吸引来黑暗中潜伏的怪物。

一道破空声响起，半截地铁朝沼泽火的脑袋砸去，秦苏几乎能够感觉到后脑勺传来的劲风，但他还是没有回头。

“种子已经播撒下去了。”

沼泽火脚下生出无数发光植物，在秦苏的控制下连接成一堵树墙，将飞来的半截车厢给拦截下来。

“轰，轰！”

沉重的脚步声越发接近，隧道一阵山摇地动，有好几个重量级的毁灭日感染体在奔跑。

重量往往代表着力量，拳击比赛中也分不同的重量级，不同级别的选手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更别说是毁灭日这种怪物了，地底下的这几只，比地面上的几十只都要可怕。

地面和隧道墙壁上不断有植物冒出，缠住毁灭日拖缓他们的移动，为营救超人增加时间。

沼泽火头顶的火焰被风吹得一阵倾斜，很快沼泽火身上就凝结出一层细密的冰层，是毁灭日的寒冷吐息。

“就这点本事吗，超人一口气就能吹灭恒星，而你们只能让我觉得口臭，哦，忘了我没鼻子。”

无论是植物还是火焰，都对低温不耐受，沼泽火受到了严重伤害，但秦苏身体屹立不倒，继续搜索超人的位置。

这几个毁灭日明显听懂了秦苏的嘲讽，他们是蹂躏者特地派来对付秦苏的，见寒冷吐息不起作用，他们不约而同地从眼中射出热视线，切掉面前所有拦路的植物。

沼泽火的身躯不可避免地被热视线切成了八块，但秦苏并无大碍，各部位缺口均伸出一根藤条，找到对应位置后快速重组，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草系最擅长的两样东西之一就是苟活。”

毁灭日摆脱了藤蔓的干扰，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沼泽火身后，此时沼泽火身上冒出白色的光芒，那是使用宝可梦招式的标志。

“而另一样东西……”

白色的粉末从沼泽火的身体各处喷出，瞬息间弥漫整个隧道。

【名称：蘑菇孢子】

【类型：技能】

【品质：★★★】

【属性：草】

【特效：催眠】

【描述：散播有催眠效果的孢子，75％的概率使敌人睡眠，持续时间1到3个回合，受到伤害后会苏醒。

PS：睡，睡，睡！哎呀，又没睡！这到底睡没睡啊！】

秦苏很幸运，又或者是贴脸放技能的关系，五个毁灭日全部进入睡眠状态，没人打扰的话，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趁此机会，秦苏加快了搜索速度，功夫不负有心人，植物根须终于找到了被掩埋的超人，确认位置后，秦苏迅速对超人附近的结构进行加固，以防止二次塌方。

将超人从废墟中抱出来，秦苏小心从毁灭日的包围圈中钻出去，沼泽火脚下喷射出沼气火焰，抱着超人回到地面。

超人的情况比秦苏预想的还要糟糕，巨大的氪石尖刺贯穿了他的身躯，如果不拔出氪石，照射阳光也无法让超人恢复过来。

而在濒临死亡的情况下，贸然拔出氪石尖刺，很可能会导致大出血，超人现在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状态，经受不起折腾。

“需要一场精密的碎片移除手术。”

秦苏可不会这方面的技能，但他知道谁能救超人，秦苏抱着超人飞向莱克斯集团。

正在与亚娃战斗的蹂躏者看到秦苏带着超人离开，立即召集大都会所有的毁灭日。

“把超人给我带回来！”

蹂躏者一声令下，百万毁灭日感染体朝着莱克斯集团的方向围去。

同时蹂躏者对着亚娃一阵冷笑：“我得感谢你，帮我向大都会的市民展示了超人的弱小，他们很快就会醒悟过来，超人的承诺就是谎言！”

……

吉米看到天空飞过的秦苏，还有他怀里的超人，激动不已：“露易丝你看啊，红蓝色的制服，是超人，真正的超人，但是他看起来受伤了！”

相比吉米的激动，露易丝要冷静得多，她察觉到毁灭日们的骚动。

“冷静吉米，这些怪物的目标是超人，我们得保护好他。”

露易丝不知道的是，她的声音通过病毒间的联系，传入了每一个市民的耳朵里。

“超人需要帮助！”

“超人救过我女儿，我终于有机会报答他了！”

“我想要超人的一个吻！”

种种声音在大都会内回荡，最后融合为一个统一的声音。

“我们要保护超人！”

卢瑟同样听见了这震耳发聩的喊声，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这座城市对超人的爱戴。

秦苏飞入集团总部后立刻解除变身，直冲卢瑟的私人实验室而去。

实验室大门紧闭，秦苏抬头看向左侧墙壁上的摄像头。

“卢瑟，我知道你在看，放我进去。”

卢瑟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我为什么要救超人？”

“你不想打败超人了吗？”

“他现在死在我这里，也算是我的胜利。”卢瑟不吃这套了。 秦苏叹了口气：“卢瑟，我不相信你没听见人民的呼声，这是大都会的选择。”

“但我选择不救。”

秦苏强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因为手术还得卢瑟亲自来做，不能激怒卢瑟。

此时另一个声音响起：“哥哥，你又在畏惧失败了吗？”

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莉娜坐在轮椅上，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

“莉娜，你在说些什么！我莱克斯.卢瑟，从不畏惧失败。”

“可你逃走了。

在你第一次尝试治好我之后，在你第一次失败之后，你无法忍受那挥之不去的挫败感，于是你选择了逃避，从我的身边，逃走了。”

莉娜的话语如刀子一般戳入卢瑟的内心，刀刀见血。

“我爱你，莉娜，我只是去外面寻找治愈你的办法。”卢瑟试图为自己辩解。

“难道你不爱超人吗？”

“我……”

卢瑟张大嘴，一贯巧舌如簧的他如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

“承认吧哥哥，你害怕自己的又一次失败，那会让你失去超人。

但是哥哥，如果不去尝试……”

莉娜从轮椅上站起来，伸手捧住哥哥的脸盘，直视着卢瑟的双眼：“……你就无法等来奇迹。”

卢瑟张大嘴：“莉娜，你，你的腿……”

莉娜嘴角勾起：“是亚娃，你创造出来的亚娃，它把我的腿治好了，你终于治好我了，哥哥。”

望着站起来的妹妹，卢瑟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莉娜的瘫痪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现在这块心病被他治好，一切都不一样了。

卢瑟毅然决然按下大门开关，让秦苏将超人放到手术台上。

打开无影灯，卢瑟操纵着手术机器分析氪石碎片在超人的体内分布：“肺部五块小碎片，腰部两个大块，粉末可在晒过太阳之后进行换血排出……莉娜，我需要你来辅助我进行手术。”

“乐意效劳，哥哥。”

看着两兄妹合作无间的模样，秦苏总算是放下心来，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莱克斯集团总部。

回到亚娃和蹂躏者的正面战场，两个病毒集合体战得不分上下，亚娃能力众多，但能伤害到蹂躏者的很少，蹂躏者防御力更高，但能力单一。

两人都无法杀死对方，而四周的建筑物早就在战斗余波下变成一地残渣，双方没喊人来帮忙，因为这种层次的战斗，一般人掺和进来就是被搅成碎片。

“啨！”

一声剑吟宣告秦苏的归来，秦苏落到地上，开始施展剑舞。

一次剑舞提升100％伤害，秦苏叠满buff后，全身散发出灼热的蒸汽，死水化作的躯体被火舞旋风释放出的热量煮沸。

红色蒸汽萦绕剑身，一点点注入到长虹剑中。

蹂躏者身上覆盖着坚硬的外骨骼，秦苏砍脸都只能砍出一道血痕，更别说这些尖刺状的外骨骼了。

将自己的所有力量灌入长虹剑，四周的温度提高至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秦苏的鳞片脸皮逐渐被高温熔毁，露出底下白哲的皮肤，以及额头的一片红色宝石，那实际上是一枚龙鳞，是秦苏之前特地从老虎机定向换来的，耗费五百万积分。

“心如金，身如火，第十三式，凤凰涅槃。”

火焰演化出万般形态，而终归于剑身。

烈火焚尽死水之缚，长虹横断钢铁之躯！

一剑，两断。

重新落回地面，秦苏已变回自己真正的模样，这便是涅槃。

他的身后，两具断开的躯体从空中跌落。

秦苏没有让亚娃躲开，他连亚娃一起砍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准确切开蹂躏者的心脏，好让亚娃的血……撒进去！

就算是断成两截，蹂躏者的身体依旧能够活动，他试图用热视线切除感染的部位。

“圣主，镇压他。”

秦苏拿着剑一杵，用圣主雕像给蹂躏者的上半身压住了，还挺管用，因为符咒的力量还在雕像上面，热视线无法贯穿，蹂躏者被压得死死的。

很快蹂躏者没了动静，但秦苏脸上并无轻松之色，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战斗，而且他无法给予亚娃任何的帮助。

“要赢啊，亚娃。”

……

“砰！”

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影被甩飞，狠狠地摔到地上。

“该称赞你们勇敢，还是嘲笑你们愚昧呢。”

身穿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一脚踩在亚娃身上：“你们居然寄希望于在意志力的层面战胜我，简直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不是布鲁斯自傲，他的意志力是全宇宙出了名的高，以意志力驱动的绿灯更是多次对蝙蝠侠抛出橄榄枝，只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还有哥谭里那一大堆精通心理攻击和精神操纵的高智商罪犯，特别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都进一步帮助蝙蝠侠磨炼了他的意志力。

如果不是超人黑化，背弃了蝙蝠侠对他的信任，杀死了大都会的所有人，蝙蝠侠也不会堕落变成蹂躏者。

“告诉我，此刻孤立无援的你，拿什么来打败我！”

蝙蝠侠再度打翻了亚娃，面对蝙蝠侠，满打满算出生50小时的亚娃根本不是对手，不管是阅历，记忆，情感，亚娃没有一样比得上蝙蝠侠。

“咳，你知道吗，在刚才的战斗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亚娃的脸上浮现出一张嘴。

“如果只是单纯的拖住毁灭日感染体，似乎我独自控制着所有人就能做到，我一个就能做到。

那我为什么要放开感染者的意识，为什么要和他们建立起联系呢？”

他擦了擦嘴，左手撑住膝盖，脸上有了鼻子和耳朵。

“现在我明白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此刻我就是【孤立无援】。”

亚娃抬起头，与超人一般无二的脸上，海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蝙蝠侠。

而蝙蝠侠看向的却是亚娃的身后，那一道道模糊变为清晰的身影，其中不乏布鲁斯熟悉之人。

“怎么可能……”

蝙蝠侠屹立不倒的身躯开始摇晃，一如他剧烈颤动的瞳孔，上面倒映着数不清的人影。

“露易丝，吉米，莱克斯，莉娜……还有大家，他们都与我建立了联系，而这股联系，将他们牵引到我身边。”

亚娃站起身，目光平静：“现在，谁才是孤立无援的那一个？”

布鲁斯陷入沉默，他跟随狂笑和巴巴托斯来到主宇宙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世人揭露超人的弱小。

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超人重伤垂死，布鲁斯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但结果却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

人们接受了超人的弱小，并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来保护他。

“如果……如果我的世界也能这么发展就好了。”布鲁斯桀然一笑，笑容无比凄惨。

“是我们的黑暗滋养了你们的光明。”

亚娃却兀自摇头：“不，这是【我们】一起创造出来的。”

在他的身后，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一起。

一分为众，而后众合为一。

这里是意志力的世界，当蝙蝠侠的内心产生动摇，他就注定失败。

恍惚间，一个红色的“S”出现在蝙蝠侠面前。

【布鲁斯，你在发呆吗，联盟正等着你去主持会议呢。】

蝙蝠侠抬起头，男人身后是耀眼的太阳，他拼命瞪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男人的脸。

【布鲁斯，你哭了吗，蝙蝠侠居然会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件，立即呼叫全体正义联盟成员！】

“不，别呼叫他们，别这么做！”

光芒突然不再刺眼，那人影也变得凝实，蝙蝠侠感觉两只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次，他看清了男人的脸。

“克拉克……”

虽然亚娃和超人长得一模一样，但蝙蝠侠还是一眼认出，眼前这个是货真价实的超人。

“我也被“感染”了，在极度虚弱的时候，但我很庆幸，布鲁斯。”

大超抱紧了蝙蝠侠。

“我依照承诺，来拯救你了。”

滴答。

一滴眼泪滑落，蝙蝠侠的身体变得虚幻。

“我就知道。”

……

阳光打在圣主的雕像上，蹂躏者的身体突然化作飞灰，秦苏也跟着往下一坠。

“结束了吗。”

秦苏用手抓起一捧灰烬，灰从指间流逝，他眺望着哥谭的方向，自问自答道：

“远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