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碑与白旅人
作者:红绿灯拖更侠 | 分类: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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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轶事
轶事其一。
亚当来到狂怒骑士团的总部已经有一个月了,这座外表看起来灰黑厚重的军事城堡实际上一点也不古板。
娱乐设施有酒吧,健身房,挥剑的武场,甚至军方的高层还打算搬个话剧院进来,好好放点美女们演的历史剧陶冶一下这群满脑子只有肌肉的骑士们。
食堂的伙食也很好,肉食占主要,各种蔬菜瓜果也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带着兽族风采的烧烤料理。
亚当吃的要比当冒险家在野外风餐露宿时候好多了。
可是他最近有一个疑惑。
才来没有看到替身小姐出门吃过饭。
“我被规定好不能和您一同出门,只有在您回来之后我才能带上兜帽去特殊规划好的食堂吃饭。”
被如此回答了。
亚当有些好奇。
难道是伙食更加丰富的特殊食堂?
于是在亚当的全力劝导下,替身小姐忧心忡忡的穿好亚当脱下的军装,整理好衣帽,在亚当的尾随下出门。
他们熟练的快速走过走廊,进入楼梯,在旋转楼梯的一层打开藏好的暗门。
几百年来没有打扫维护的逃生暗道出现在亚当眼前。
“这里的灯光很暗,还请您多加小心,请牵住我的手。”
“哦..哦哦。”
“上一任团长提议将城堡前任主人留下的暗道改造成我们这些影子人员的活动中心,里面就有我们的食堂,感到好奇就请安静的跟好我。”
穿着斗篷的亚当用力点点头,握紧手中粗糙的冰凉小手。
龙油挂灯不知何时被点亮了,发出莹莹的柔软火光,旋转的暗道楼梯绵长,阶梯高高的,带着凉意的古老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走了有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尽头。
真的是个食堂一样的地方...到处都是紧凑的座椅和木座,虽然古朴但是没有灰尘和蜘蛛网,扫把和拖把就放在不大空间的角落里,都是些穿着斗篷但是脱下帽子的孩子,唯一的打饭阿姨正在窗口后打着哈切。
旁边被简陋土墙隔开的房间就是玩耍的房间了,里面有一些球和积木。
亚当有点点呆住了。
和没有遇到克莉斯多妈妈之前的孤儿院有点像啊。
桌子上放着的都是些浓粥,看起来只有猪肉青菜味的咸粥和番薯地瓜味的甜粥。
亚当的眼角注意到了替身小姐平日难得一见的喜悦表情。
于是迈开朝着饭桶的脚步。
阿姨看到了亚当平日穿着的漆黑军装,紧张了起来。
亚当握紧了手,提醒了替身小姐。
“我的替身今天有事,我来代替她领饭,一份...”
替身小姐的嘴唇配合着亚当的叙述,已经配合的很熟练了。
可是亚当突然愣住了...因为他不知道替身小姐想喝哪个。
替身小姐的手往右边拽了拽。
“一份地瓜粥。有劳。”
“是!”
大概是亚当军服上的少校军衔太过可怕,阿姨给在碗里打的满满当当。
在所有孩子好奇的安静视线里,替身小姐不紧不慢的牵着亚当的手,充满威严的缓步离开地下空间。
可是一走上暗道的楼梯替身小姐就原形毕露了,转过头露出快要融化的笑容着看向亚当,双手抱紧了怀里的食物。
“谢谢您,今天的地瓜粥打多了很多,得益于您军服的功劳。”
那真的是个很质朴很纯粹的幸福笑脸。
光光只是为了自己能吃饱喜欢食物的笑容。
亚当的心头一紧,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回到卧室后,替身小姐甚至没来得及脱下军装就开始大口大口吃起地瓜粥。
亚当就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用手托着脸看着替身小姐脏兮兮的吃相。
“呃...那个,怎么了吗?”
“嗯?你指什么。”
突然停下的替身小姐咽下一口刚刚咀嚼了好久的地瓜,怯生生的抬起眼睛。
“您一直在看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亚当愣住了。
这个孩子以前在贵族家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啊。
那个眼神和马戏团里害怕受到主人鞭打的小动物一模一样。
随着心中不好的猜测,亚当狠狠地皱了下眉毛,看起来就更像生气了。
替身小姐一下子眼神就变了,慌张和不解简直写在脸上。
“对,你做错了事,我现在出门五分钟,你在这里把粥喝完等我回来。”
恢复冷峻面孔的亚当起身,披好从柜子里拿出的备用军衣,大步跨出了门,留下在背后慌忙起身的替身小姐。
但是很快亚当就回来了。
替身小姐在床头站直了,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等待接受处罚。
她已经脱下了亚当的军服,折的方方正正的挂在衣柜,只穿着贴身的破旧衬衫。
她的眉尖用力抽动,是真的很害怕。
分明之前都没见过她这样害怕的表情啊...是不是装的太过头了?
刚爬完楼梯气喘吁吁的亚当将怀里的热腾腾包装全部放在桌子上。
一些轶事
“女孩子在发育的时候,要多吃点好吃的,否则个子就不会长高,身材也瘪瘪的。”
替身小姐呆住了。
没有吃饱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冒着热气的布袋里飘出四溢的香味。
“以后和我一起在卧室吃饭,不准只喝那点粥,想喝粥就自己去打”
“我会把一楼食堂的食物打包回来,每样都打包一点,喜欢吃什么就和我说,不要客气。”
“听懂了吗?”
亚当得意的伸出小拇指,刮了刮呆滞中的替身小姐鼻子。
“......”
“怎么了?太开心了?这是我应该的,这么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吃饱饭,应该现在还在发育,女孩子要多吃一点才能长的漂漂亮亮的。”
亚当牵起替身小姐的手,拉着她来到座椅前,摁着肩膀将她摁在座椅上。
“吃吧吃吧,不过吃不下也不要强撑,对胃不好。”
叽里呱啦的亚当忽然意识到只有自己在讲话了,有点尴尬的愣在原地。
咦,难道已经吃饱了?我是不是给她造成困扰了?
小心翼翼的亚当将腰弯下,瞥了一眼替身小姐呆呆的侧脸。
晶莹剔透的液体从脸颊滑落。
“谢谢...您。”
无声哭泣的佩缇同样弯下腰,拿手捂住了脸。
亚当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伸出手轻轻抚摸哭泣中的替身小姐,在旁边微微眯着眼睛,哼起了克莉斯多妈妈哼过的摇篮曲。
哭吧,哭吧。我不过是第一个对你好的人,以后你会长成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很多人都会对你好,而你会去和其中最帅气的男孩子结婚。
亚当将身上的军衣脱下来,披在佩缇身上,拿着烤鸡腿哄小孩子一样在佩缇嘴巴转啊转,直到佩缇一边哭一边啃起鸡腿,才放心的摸了摸佩缇的脑袋。
星历1178年,亚当的第十一篇日记,前几天他迎来了一位下属,所以最近的日记都写的长了些,油灯燃烧到干涸才熄灭了光芒,他很热衷于观察这个孩子的一惊一乍,只可惜她总是没什么表情,所以他很开心今天这个孩子终于打开了一点心扉。
————
轶事其二。
星历1179年,战争前夕,亚当的自叙。
视线好窄。
呼吸的幅度无法控制。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在屋顶跳跃的身体,本是熟练无比的风魔术此刻像是初学一样无法控制力度。
身体也是。
脚像是有千斤重。
不行。
得先回到家再祛毒。
祛毒完的后效也许会副作用...我无法保证将毒逼出身体的时候不会昏过去。
大口呼吸着温墨落深夜的迷醉空气,亚当集中精神在古朴的西樋式建筑间跳跃,靠着风魔术迅速移动,排排喷出滚烫蒸汽的烟囱口掠过他高速移动的影子,这个世俗的欢愉和悲喜都在他的脚下天旋地转,毒已经严重干涉到了他的五感,整个世界的模样都开始扭曲。
今天的任务出了差错。
他被谈判目标嘴对嘴灌下了不知道成分的药。
还被强暴了。
一个男人...好吧,一个男孩,被数倍大于自己年龄的女性强暴,这事说出去亚当在军方的脸面可以说碎一地了。
所以他不能说,也没法惋惜自己的第一次失去的如此突然。
很难受。
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心情激动。
结合是和喜欢的人在结婚后做的事情...亚当不承认之前的鱼水之欢是真正的结合。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亚当忍不住了。
腹部传来了难以压制的异物上涌感。
亚当面色苍白的在半空中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带着加速度一个猛子砸在了屋顶上。
灰尘扬起,呕吐物的恶臭和清凉的晚风交替着洗刷亚当的鼻子。
糟透了。
亚当靠在冒烟的烟囱上,背后的脏管子泛着温暖的光亮,这样他会暖和一点。
不行了,他已经困顿的无法继续行走了。
那个药的后作用他一无所知。
搞不好死掉都有可能。
亚当露出无奈的笑容。
十五岁的狂怒骑士团继承人居然要死在女人手中了,她的未婚妻要是知道,会勃然大怒的吧。
真是丢人啊....
算了,不管了,我已经很累了很累了,需要缓缓地闭上眼睛...他需要安然的进入梦乡...
亚当的眼皮渐渐闭合,巨大的倦意冲跨了他的意识。
好困。
好累。
困倦这种东西仿佛真的是无法抵抗,轻柔的拥抱住他,无法拒绝或是抗拒,仿佛母亲温暖的怀抱。
可是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家伙的声音。
“请一定在任务结束后回家汇报生死,否则您死了我大概也要被秘密处理掉。”
“温墨落的每一次长夜都是漫长的弥撒...您不应该在每晚都将手沾满鲜血,您应该去享受花海和阳光,或者是爱情与邂逅。”
一些轶事
“总之,请您不要死。”
啊....
好像还有这么一个人在等她回家。
如果自己没回到家,她大概就吃不上自己带到办公室的夜宵吧...
不行啊...在这睡着了会有一个家伙很担心。
亚当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他嘶吼着,跌跌撞撞的直起身子,用双手扶着烟囱,面色苍白的直起身子。
沙黄的斗篷身影从楼顶自由落下。
————
夜深人静的骑士团总部安静而肃杀,门口站岗的骑士不动如山。
趴在窗口眺望的佩缇毫无睡意。
今天的亚当回来的太晚了。
虽然出发前就嘱咐过,今天出门的任务是谈判不是暗杀,需要多花很多时间。
可是夜多梦长,佩缇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翻来覆去都是亚当那一次脸庞带血的轻松微笑。
于是她穿着睡衣起身了,怀中抱着亚当的军衣在小小的窗口旁坐下,揉搓着军装袖口圆润的袖章,月光莹莹的落在柔软细长的银色长发上。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呢。
分明那是个可以无条件依赖的人啊...军方的圣殿骑士团继承人之一,十岁可以使用上级风魔法的天才。
但是为什么呢...心就是一直在突突的跳。
少女白暂的脸庞染上一丝红晕,深呼吸一口气,将头深深埋在亚当叠好的军装中。
要窒息了,满鼻子都是他的味道。
心跳好快...
佩缇的脸红透了。像成熟的苹果果实。
如果这个时候亚当先生突然回来我会不会一下子跳到天花板上呢...
如此想着的佩缇再次埋下头,将那味道深深铭刻在脑海中。
“呼————哈、哈。”
门被打开了。
跌跌撞撞的亚当冷不丁地突然打开门。
佩缇一下子愣住了。
接着就真的如同她自己想象的那样高高的跳了起来。
亚当大概根本没看清佩缇在做什么...昏昏沉沉抬起来的脑袋看到被吓的起飞的佩缇,同样受到惊吓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呢....大晚上不要吓加班到家的工作人士了。”
一脸苦笑的亚当艰难的扶起身子,靠着门框坐了起来。
“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扶您进来,外边冷。”
“你慌张什么...我又不是来抓走你的坏人副团长...”
已经没有一点力气的亚当靠在佩缇瘦小的身上,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床上。
“哈...哈...佩缇你的身体体温好高啊,你是感冒了吗?感冒的话要吃...吃药,我的柜子第二层有狛枝粉末...”
亚当支支吾吾的伸出手,半眯着眼摸了摸坐在床头的佩缇额头。
“呃....呃.....可能是骑士团的后勤部不小心把地暖开起来了!嗯!”
慌慌张张的佩缇用力抓住了亚当伸出的手,羞怯地连连点头。
“诶...这样吗...好像,好像是有点热呢...我身上也好多汗...”
亚当的气息虚弱了好多,佩缇才发现。
“您的体温很高!怎么了吗?是发烧了还是中毒了?好烫!”
惊讶住的佩缇开始压下自己的羞涩,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照顾亚当。
“呃...我,我不小心被今天晚上的谈判对象喂了药...呃...嗝...”
亚当的汗简直是大幅运动完后开了闸一样。
佩缇一下子流出了冷汗。
她用冰魔法冰好被水湿润的毛巾,轻轻贴在了亚当额头,接下来披上兜帽推开门就去找副团长。
亚当他被喂毒了。
亚当他被喂毒了。
怎么办。
自己不会解毒术方面的魔法啊,也不会医学上识毒的技巧。
她在走廊上狂奔,从未在骑士团总部跑的如此慌张过,走廊的尽头也从未这么遥远。
佩缇希望自己可以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慌慌张张推开副团长寝室大门的佩缇傻了,副团长大人正在和今夜的花街头牌翻云覆雨,好不热烈。
少女的尖叫差点就响彻了这栋建筑。
“喂喂喂小姑娘你冷静点,怎么了,先别叫,叫了被团长大人抓住我就要被开除骑士军籍了!”
一脸认真表情惊慌的副团长以光速提起了裤子,叼起床头柜卷好的雪茄。
“怎么,夜长梦多,想要和极富魅力的副团长大人共度春宵吗?”
闷骚的声音在已经捂住眼睛的佩缇耳旁回荡。“....不,不是这样的,亚当他被下毒了!”佩缇在快要腿软的巨大羞涩中挤出了声音微弱的话。
副团长愣住了。
接着他就大步流星从医务室拽出正在呼呼大睡的军医,将穿着睡衣的军医一路提到了亚当的办公室。
“快点快点,死大夫赶紧给我治病!要是这个人死了我以后天天抽你屁股!”
在病人和医生面前点燃香烟的副团长毫无羞耻心的狂喷口水。
一些轶事
“副团长大人,烟气对中了毒的病人有恶劣效果,请您出去。”
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医生敢怼他的话,副团长一下子卡住了,对方又还占理,只能干巴巴地和医生大眼瞪小眼。
黑眼圈严重的医生毫不弱势的回瞪回去,圆眼镜的反光代表了读书多年却要工作加班的不爽。
“他妈的,连个医生都敢跟我拆台,这个骑士团一天天的没法呆了,老子出去还不成吗!他妈的!”
骂骂咧咧的副团长大人叼着烟踩着八字出了亚当的寝室。
留下已经在床头无力呻吟的虚弱亚当,专心听诊的大夫和满脸着急的佩缇。
“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是会没命的毒药吗?”
“....情况很奇怪。”
医生皱着眉头取下了听诊器。
“为什么?哪里很奇怪?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佩缇急的快哭出来了。
“他的心跳很快,意识不清,双眼全是血丝,我本来其实觉得这是毒药。”
医生摇了摇头,伸出手碾了碾亚当衬衫胸口的散落粉末。
“你可以去闻一下亚当现在喘出来的气是什么味道的。”
佩缇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结果她一下子就跳开了,满脑袋晕晕的捂住口鼻。
医生笑着摇了摇头,宣布了病人亚当的安全。
“媚药而已,我们的亚当小可爱大概是被那个女妖婆看上美色了,给灌下了会身体虚弱的催情药,没有大碍。”
佩缇呆住了。
媚药。
媚药?
媚药???
“呃...呃...那我要怎么...”
“想让他舒服点呢,就帮他把媚药的药效发挥完,精力花完了自然就不难受了,不过不做也不要紧,过一个晚上就会好很多。”
笑眯眯的医生收拾好东西,拍了拍傻掉的佩缇,起身离开了房间,关门的同时反锁好房门。
佩缇的脸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红到充血一样的颜色,耳朵红的像已经烧熟的猪耳朵。
她用力咽下一口口水。
“呃...佩缇——佩缇————你在哪里,我好难受啊,我想喝水...”
“给,您...您拿好。”
无力的握住佩缇接过来的水杯,一个没拿稳,水杯打翻了在身上。
亚当的贴身衬衣被打湿了,勾勒出少年人锻炼有度的腹肌模样。
“呃...诶...怎么...佩缇你怎么在脱衣服....啊!一定是太热了对吧,那我,我也脱呃呃呃呃呃呃我有点想吐。”
亚当艰难的在床上直起身子,打算也脱下衣物,四肢却软绵绵的。
“您不用脱,我来帮您。不过不脱衣服我也喜欢。”
佩缇喝下一口冷水,嘴对嘴地将冷水灌入亚当的口中。
亚当本已浑浊的瞳孔剧烈地收缩。
漫长的时间后,双唇缓缓分离。
亚当口腔中流入了冰凉的水液,舒服的感觉缓和了些快要烧坏的脑袋。
佩缇的目光渐渐迷离,她轻柔而不容反抗的将亚当重新推倒在床上,双手麻利的行动起来。
“呃...呃...我们是不是接吻了...那个...佩缇你这样真的好吗?”
佩缇.黎安的影子在灯光下盖住了在床上显得楚楚可怜的亚当,亚当在一个呼吸的间隙后又被强制亲上了嘴唇。
“呃呃呃呃呃呃嗯嗯嗯——————呼....哈!要窒息了!要窒息了!佩缇小姐你在做什么!”
被接吻弄到快窒息的亚当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在床上以蜷缩的羸弱姿势看着她。
“我在....唔...在帮您解毒。”
同样在努力呼吸换气的佩缇将双手放在胸前,抿住嘴唇把脸别过去,不敢直视亚当呆滞的视线。
昏黄的油灯灯光下,女孩纤细削瘦的身体曲线一览无遗,带着令人伶惜的垂怜感。
月光从窄小的石窗照进房间,如同纱布轻落在温婉的皮肤上,洁白的像是教会殿堂中的大理石雕像。
“佩缇小姐...佩缇小姐...”
亚当已经完全呆掉了。
“我来...帮您解开媚药的毒,请您乖乖躺好不要动哦,我来...就好了。”
佩缇的表情很复杂,少女脸庞的娇羞和渴求欲望的表情奇妙融合。
副团长大人还在骂骂咧咧的抽着烟,说治不好亚当就会威胁医生祖宗十八代的全体女性,一边像是老父亲一样对着房内的景象开始想象。
呜哇,真青春啊,解毒什么的戏码也太老套了,那可是我们那一辈骑士小说里才有的玩意...可是就是很带感啊。
副团长大人狠狠吸了口烟,露出爽快的笑容。
“走,臭瘸子,今晚咱们吃宵夜去!”
“不好意思,本人还要睡觉,明早有各个军区之间的医生交流大会,再不放我回去您怕是一个荣誉都领取不到。”
“戚,不就熬个夜吗?想当年老子在战场上七进七出杀穿兽族人的时候几天不睡觉都没关系,怎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