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悦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再睁开眼，已经到午休时间。

往身边看一眼，没有霍叙的身影，看来霍止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

给霍叙发消息，白枫悦伸懒腰，准备过一会去吃饭。

很久没自己一个人吃了，以前都是和他们一起。

白枫悦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阳光。

现在气温不像七月那么暖，阳光也不刺眼。

霍止这个事情，不出意外已经结束了，自己也快要回到b市。

正在畅想着自己回去之后怎么对外宣布身份，怎么把墨易之偷偷绑走，手机来了电话。

“白枫悦，出事了。”警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好像有些焦急。

“说。”白枫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桌子，微微眯起眼。

“霍叙那小子来警局，要自首。”

“自首？”白枫悦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他去添什么乱。

警官忙的焦头烂额，“他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包括绑架你的事情，也是他指使，霍止是听他的吩咐行事。”

他说的越多，白枫悦的眉毛皱的越深。

“他现在在警局嘛？”

“在，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赖着不肯走。”

“等我过去。”白枫悦拿起座位上的校服外套，穿上之后往外面走，饭都没吃。

白枫悦挂电话后，一阵无语。

还能抢着顶嘴，真当是什么好事。

警局里，霍叙和警官大眼瞪小眼。

昨天晚上霍止刚出事没多久，就有人联系霍叙，把霍止经历的事情告诉他。

包括霍止的杀人事情，包括霍止已经被抓。

霍叙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哥哥那么温文尔雅，怎么能做出这等荒唐事。

可是，霍止一晚上没有回家，连自己给他发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霍叙越来越心惊，一大早就赶来警局询问是否有霍止的消息。

得知他确实是因为犯事被抓进来，霍叙不知所措。

在门口静默良久，想到找自己的那个人嘴里说的话，霍叙决定替霍止顶嘴。

霍止的处境和努力，哪怕他心再大，他都知道，并且心疼。

白枫悦刚进门，就被警官迎接。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警官吐出一口气。

“他现在在哪？”白枫悦步履匆匆，感受到热，把外套脱下，放在胳膊上挽住。

“在审讯室呢，一直不肯出来。”

“他怎么说的？”

“说一切都是他做的，真是邪门，很多咱们才知道的细节他都能对的上。”警官疑惑的皱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的凶手？”

白枫悦稍微停顿一下，“他，凶手？狗熊还差不多。”

细节对得上不一定代表是他，只能说明霍止身后有人，身份还不简单，能把手伸到警局。

“带我去看看。”

“这里就是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今天的审讯室不一样，或许是霍叙太磨叽，警察不愿意一遍遍听他阐述，给他安排了一个透明单间。

里面和外面都能看见彼此，但是听不见彼此说话。

有人专门在玻璃房外面看着他，哪怕没人能听见，他的嘴巴还在动。

在他身边的空地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空水瓶。

看着白枫悦进来，霍叙慢慢瞪大眼睛。

审讯室的负责的女警员就是上次审讯白枫悦的那个，看着她和警官一起进来，眼里的八卦都要溢出来。

有警员用钥匙把玻璃门门打开，请白枫悦进去。

霍叙如同一只离弦的箭，咻的冲过去拉门。

门即将关上的一瞬，一个外套窜进来，隔在门和门框中间。

没按照他的想法顺利关门，白枫悦还是进来。

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白枫悦拍拍灰递给伸手来接的警官。

“麻烦了。”

透明单间是专门招待特殊人群的，白枫悦直接走到唯一的一把椅子跟前，坐在上面。

“说说吧，你来警局干什么。”

面对白枫悦，霍叙倒是有一点扭捏。

“来看看。”

“说实话。”白枫悦突然发力，手下捏的椅子把手化成粉末。

“自首！”被震慑到，霍叙几乎是喊着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哦？你犯事了？”

“嗯，我杀人。”霍叙垂下脑袋，不忍心看到她眼睛里的失望。

“噗，”白枫悦笑的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你干了什么？”

霍叙抬头，茫然的看着白枫悦笑。

“杀人？就你这样，确认不是被别人杀？”

门在白枫悦进去之后被她顺手关上，外面看着的警官见在白枫悦面前像个小鸡仔的霍叙，感叹不已，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恶人自有恶人磨。

没进去一会，看着白枫悦大笑，外面人都疑惑，这是什么新的审讯方法。

霍叙挺起胸膛，“我的作案手法都记得，人就是我杀得。”

白枫悦没继续和他讨论话题，聊起家常。

“你今天早上没去上课。”

“啊？啊。没去上课。”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搞混，霍叙还是乖乖回答。

“你今天上午一直在这里呆着？”

“是，但是一直没受理。”

“那人是你昨天晚上见得了？”

“对。”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霍叙赶紧找补，“不是，我没看见什么人。”

“我也没说你看见谁，这么激动干什么。”

白枫悦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轻轻打击唯一一个好着的把手。

整个空间只有她敲打椅子的啪嗒声，“我听他们说，你说霍止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霍叙没问她怎么知道霍止做的事情，应该是警察查到她是自己女朋友，想着怀柔政策，要来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别多费口舌了，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的，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霍叙默默垂头，告别自己逝去的短暂青春爱情。

“那你绑架我干什么？”

“啥？我什么时候绑架你了？”

白枫悦耸肩，“看来你这个主事人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给霍止安排的任务是解决掉我啊。”

霍叙有点楞，昨天晚上那个人联系自己，只说霍止以为昨晚的事情没有成功，被抓住，但是没有说受害者的身份。

没想到，居然是白枫悦。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讶，怎么，你这是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