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病请吃药
作者:御之启零 | 分类: | 字数:4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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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杀妻证道(22)
“听说你今天和那个远方来的表妹玩的很开心?”
温颂手里面还掐着昼湫给他用青草编的蚂蚱,猛地听到温岭南的声音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慌乱的将手里的草蚂蚱背在身后。
“兄长…”
温颂不动声色地将蚂蚱放到袖子中,弯腰朝着黑暗处行礼。
“青青表妹纯如稚子,与她玩闹确实开心。”
不过是短短半天的相处,温颂自然不会给一个陌生女人开脱,不过回忆起对方时依旧被那双明亮的眼睛给闪花了眼。
“你倒是玩物丧志了,之前放在小琦身边的投影石什么情况?”
温岭南冷哼一声,倒也不继续追究他转身朝着后方的书房走去,温颂在他身后一步一步的跟着。
“小琦好像是厌倦了那个物件的款式,让人把它放到仓库去了。”
温岭南和温颂口中的东西自然是修仙界一个可以用来偷窥的东西,明面上和普通的宝石光泽差不多实际上却是一种可以用来传播的灵石。
不过大家平日里都会用一大块用来传讯,温岭南两个人是将一整块石头磨碎细细打磨方式到一个珊瑚摆件上送给了孙琦。
不过孙琦最多把它摆到自己房间的客厅,可这依旧是他们两人离对方的卧房最近的一次。
缠绵的粘稠的占有欲,就像是在阴暗角落里蠕动的不知名的液体,他们妄图侵占所有,然而,现在却只能躲在狭小阴窄的角落里面偷窥。
书房的花瓶被转动,露出了隐藏在墙后的密室,两个人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后方的石门慢慢闭合整个空间都被黑暗侵蚀。
慢慢的,随着他们的下行一道道的地下通道为他们敞开,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血腥味,温颂转头看向某个房间。
里面是细微摩擦的铁链声,和男人的闷哼。
他一直都很害怕这里,自从小时候不小心被推到这里面,温颂虽然脸上面无表情,可是他的小腿却在微微颤抖。
一只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个温凉的东西,温颂的注意力整个的都被转移,他捏了捏,是那只用草编的蚂蚱。
终于来到他们的目的地,一间亮如白昼的房间,整整齐齐的摆满了许多的观影石,而那些石头上全部都是孙琦的身影。
角落处摆放着不少少女的人偶,她们的身上穿着各色的衣裳,肢体动作之间像极了…孙琦。
是从少女时期一直到现在年龄的孙琦,鲜活的面孔,从一开始的笑容满面变成如今的冷面相对。
温岭南的声音轻缓:“阿颂,你说,我们难道对小琦不好吗,我们那么爱她,而在今天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她竟然说我们毫无关系!!!”
本来温和的声音忽然放大,透露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意味,温颂看向录像石上面的画面,那张冷漠的俏脸。
他抿着唇不发一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们二人之间一直都是温岭南在主导一切,温颂的想法又和他格外的相似。
(温颂:温岭南,一种亲哥类型的嘴替。)
“孙琦……孙琦!她想要离开我们!不可以,绝对不行!她凭什么能离开我们!”
温岭南在那里发疯,温颂抚摸袖子中的蚂蚱,温岭南终于察觉到了整间室内的氛围有点不太一样,他停止发疯看向温颂。
温颂这时候才终于开口,他站在所有少女人偶的正前方,一张脸,一半隐匿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光明里。
“兄长,一定要是孙琦吗?”
修长玉白的指尖捏起那只用草编织而成的蚂蚱,温颂的指尖缓缓用力,本来看着精致的蚂蚱,被挤压的逐渐变形。
“孙琦就像是这只精致的草蚂蚱,当我们把它玩坏了之后,又要去哪里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呢?”
“兄长啊……相比于将她摧毁,不如让她变得孤立无援。”
到最后,脆弱的在海面上漂浮的小舟不自然会像大海上的轮船求救吗?
“在此之前,青青表妹可是个很好的玩具啊。”
看着自己胞弟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恶意的笑容,温岭南思索之后也勾起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笑容。
是啊,孙琦最近的行为将他都快要折磨疯了,若即若离,点到为止,好像被他牵在手中的风筝的绳子摇摇欲坠。
他们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太需要一个宣泄口了,又不舍得伤害孙琦那就拿另一个人来做实验好了。
乌云聚集在这里,雷鸣随着闪电狂风卷着暴雨,夏至之前的暴雨似乎是在宣告一位狂暴的暴君的来临。
席灯躺在自己卧室硬邦邦的床板上睁着一双死鱼眼,这么些年他早就不怕打雷了,然而为了接近某个人,他只能无奈的利用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
在雨夜里,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昼湫披上一件外衣就提着油灯去开门,这么多年,在这种情况会敲门的除了席灯就没有别人了。
打开门的瞬间,昼湫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少年的眼睛下垂眼尾泛着红晕看着可怜巴巴的,一头参差不齐的长发垂在身后高大的身形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第80章 杀妻证道(22)
如果说是小时候的席灯做出这种举动,那就是小型犬的柔弱,而如今,席灯,那么大一坨堵在门口,就像是一头成年的雪橇三兄弟故意一脸无害的堵着你。
想了想,少年蹲下身两根手指缓慢的捏住了昼湫的衣角,哼哼唧唧的摇了摇:“师傅…我害怕。”
“不信。”
被扰乱一场清梦昼湫面上带笑,手上的动作不停,准备直接准备把门关上。
席灯一双眼睛瞪大,随即整个眼眶都湿润了下去,他抿着唇不发一言的看着昼湫的动作,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滑下。
(499:蚌埠住了,家人们,这特么是哪来的成精绿茶?
席灯:想学吗?合欢宗正统出身,不要998,只要888包你学会。)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席灯平躺在地上两只手老老实实的交叠在小腹上,他忍不住睁起一只眼睛悄悄的往床上看,却发现昼湫侧着身支着脑袋看着他。
几乎是砰的一声,席灯觉得自己的整个大脑都要炸开,两只手臂慌乱的挡住脸颊,房间里面依旧是安静的,然而席灯身上的温度却在一点点的升高。
裸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昼湫瞅了一眼觉得好笑。
两个人就这么相继无言的度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席灯才单方面的从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缓过神来。
手里的食盒是派纸人买回来的家酿居的头牌点心,少女奋力的举着三层食盒摇摇晃晃的像是个笨拙的小鸭子。
“青青表妹?”
看到她这副模样温岭南反倒有些不太确定,然而听到他呼唤的昼湫扬起一张小脸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哥哥!青青买了好吃的点心,要来和我一起尝尝吗?”
温岭南笑着点头走过去,他体贴的接过食盒却被手臂上忽然传来的重量带的一个趔趄。
“哥哥,怎么了?是拿不动吗?”
本来就沉重的手臂上又被两只手攥住往下带,温岭南扭头却看到那一双毫不掩饰担忧的清澈双眼,大脑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一直回荡着五个字。
是拿不动吗?
拿不动吗?
不动吗?
动吗?
吗?
仿佛是一种对他实力的质疑,温岭南的好胜心一向很强,他虽然面如温玉但骨子里却是个要强的人。
故作轻松的举起手里的食盒,温岭南装作不屑的晃了一下,浑身上下仿佛连脚趾都在用力。
“哎呀!哥哥要是实在拿不动,就让青青自己拿吧!我可以的!毕竟哥哥实在是太虚弱了。”
毕竟,实在是,太虚,了。
大脑中仿佛就只听见了这几个,温岭南勉强的露出温和的笑容:“哥哥拿的动,青青表妹尽管说要去哪,我拿得动,我可以。”
昼湫眨巴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指着离这里最远的那个院子慢吞吞的说:“想去迎春园赏花,哥哥你行吗?”
“行!”
499发誓,他从温岭南口中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里面听出了咬牙切齿。
于是等温颂在迎春园里一直等不到昼湫所以过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少女走在高大的男人身边,双手背着微微弯着腰,发丝从脆弱的脖颈处倾斜而落,眉眼弯弯如同天上星辰。
心里面莫名有些不爽,温颂上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插在了两人之间。
“二哥哥,你来啦,我就知道哥哥对我好,会来接我。”
少女的手臂直接挽了上去,温颂浑身一僵也顾不得两人之前的氛围,呆愣愣的跟着她走。
席灯身上贴了一张隐匿符,他站在院墙上靠着一棵大树,又看了一眼站在他们附近的孙琦和阿七,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师傅身边才能只有他呢,这种人山人海的日子,真不是他们这对相亲相爱的师徒能过的。
“哥哥,累不累?”
听到她喊哥哥,温颂本来想下意识的回应,却发现昼湫的脑袋是朝着另一边喊的,本来张开的嘴巴慢慢合上,温颂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臂,默默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如此拉扯间,一道翩然的身影忽然出现,孙琦想了想还是捂住唇娇柔造作的后退了两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昼湫十分给力,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一双眼睛立刻就涌出水花,连忙扯着温颂的衣角躲在他身后。
“温岭南,城北的那块地正在交付,你一个主事的,在这里厮混成何体统?!”
听到她这种语气,温岭南一双眼睛暗了暗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昼湫,却也不再做任何解释。
“姐姐不要怪哥哥,是青青要求哥哥陪着青青去野餐的,哥哥不是故意放弃陪着你来陪青青的。”
孙琦抬头,对面的少女一手揪着一个,从下往上看她的时候总能注意到眼尾处的那抹红晕,看起来娇弱可怜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样。
她想了想露出了后妈式的微笑,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抬手就是几十万灵石的生意,你一个孤女让阿南和阿颂损失了这么多钱你拿什么还。”
[不够狠,孙大小姐啊…]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孙琦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这对师徒到底是在搞什么,哪有人要求别人用恶毒的语言攻击自家师傅的?
孙琦好像气昏了头,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身子也跟着晃了晃随即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盯着昼湫:“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么不检点。”
等她说完温岭南才出声打断她,一向温和的语气也冷了下去:“孙琦,你在胡说什么?”
似乎发现他突然忤逆自己,孙琦好像不可置信一般向后倒退了两步。
她抿嘴,她咬唇,她的一双眼睛瞪的似铜铃,她的脚步快如小旋风。
看着她跟个小旋风似的一溜烟的就逃走了,温岭南只能无奈又带着歉意的冲着昼湫笑笑,随后又好似有些失落得替她解释。
“小琦她…她不是有意的,可能只是因为我没有陪着她闹脾气了吧?”
听到他这么说,温颂下意识的想看看昼湫究竟是什么反应,少女轻轻皱了皱眉头,一双眼睛里面像有些许的不满但又很快的涌上了心疼。
“姐姐她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哥哥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姐姐,怎么能故意曲解我和哥哥呢。”
少女的一张小脸慢慢涌上红晕,她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温岭南,语气也是吞吞吐吐的:“要是,如果是我就不会这样,哥哥这么好,姐姐还冤枉哥哥,真的是太不成熟了。”
温岭南忍不住附和,温颂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还是我们青青最懂事,最乖巧,最听哥哥们的话了,对吗?”
昼湫点头,笑得春光灿烂,笑得人畜无害,她扯着两人的衣角掌心灵力缓缓波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嗯。
话音落下的瞬间,温岭南和温颂都感觉心头仿佛有一口大鼓被狠狠敲动。
席灯蹲在墙头上挑了挑眉,魅惑成功了,计划该进行到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