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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霉女玛丽

作者:耿笑狸 | 分类:科幻 | 字数:19.3万

重阳访客

书名:射雕之霉女玛丽 作者:耿笑狸 字数:5020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9:35

重阳访客

黄药师生在九月初二,刚给黄药师庆过生辰,又赶上了九月初九重阳节。重阳这个节气在我生活的

那个时代,只是个名词而已,一个只存在于古诗词中的名词。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我缓缓念着,这首中学时学过的古诗,已经记不得诗名,记不清作者,若是我依然生活在那个车水马龙,高楼广厦林立的年代,只怕这诗的内容也是记不得的。诗中的人不过是身在异地,遥望家乡,尚有家可望。而我身在这异时空中,已是无家可望,无乡可归的。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羁旅宦游总是让人的心变得敏感,总能从只言片语,字里行间找到共鸣,于是我记得这首关于重阳的古诗,却记不得他的作者。

我努力酝酿出一种悲天悯人,怜物自伤的情绪。当眼角终于挤出几颗泪花,当我觉得自己向着奥斯卡的小金人又更进一步时,一个无情的声音将我敲回现实。

“师姐,这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你已经念了三遍了,你倒是快仿韵作诗啊!”陆乘风不耐烦地说道。

纳尼?这首诗是叫《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我怎么记得是叫《重阳搅基赋》。还有,陆乘风你不说话会死啊,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悲悯情怀又没了,没有这种悲悯情怀,我还怎么作诗啊我?好吧我承认,即便有我也作不出来。

弹指峰顶,我就着疾劲的秋风,手捂胸口,故作柔弱相当装X地向黄药师道“咳咳咳,师父,我今

天偶感风寒,状态欠佳,作诗这事能不能算了”说完将希冀的目光投向黄药师。 黄药师看也不看我一眼,:“不能”

“....”,我立时将眼神化为激光,努力在曲灵风身上烧出个洞来。混蛋,都是你,没事提什

么重阳赋诗,作诗又不是做X,你以为光靠生理反应就行啊,这是需要灵感需要情绪需要激情的。

哎?我怎么觉得其实两者还是挺像的。

“师妹,你倒是快点啊,你老看着我干嘛”曲灵风催促道。

“就是,还能从师兄脸上看出首诗来”陈玄风在一旁帮腔道。喂,小陈同学你身为我名义上的暗恋对象,你这样做你厚道吗?

就在我悲愤地看着眼前这四个混蛋时,武珉风忽然说道:“看,那是什么?”

“师弟,我知道没有飞碟,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我感激地看着武珉风,真不愧是我正太养成计划的第一人选,我上前激动地抓着武珉风的手,却被陈玄风一把拍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师妹怎么又忘了”凸-.-

我正想反击时,远远地从桃花林里传来一阵呼声,“黄贤弟···你在哪里···老叟看你来了”,呼声虽大,却无气力续送,不时断在风中,不像是个会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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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听到呼声,偏头往桃花林中望去,高兴地说道:“是钟大师来了”。黄药师是个自负的人,即便是五绝之中的另外四人,和他也就是称兄道弟的程度。能被他称为大师的,我实在是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往桃花林中一看,累累红桃中,一个须发俱白的老翁立于其间,看不清面容。

“灵风你先下去,将钟大师接出桃花林,到清啸亭中来”曲灵风应了声是,便下山去了。黄药师对曲灵风吩咐完,也不再理会我作诗的事,转身对我们几个说道:“走吧,先到清啸亭中去”说罢运起轻功,先下山去了,我们自然尾随其后。

积翠亭在荷塘边上,临着绿竹林,水光竹色,映于一亭是为积翠。而那清啸亭却是建在塘心之上,此时虽已入秋,但塘上仍余几朵白莲,阵阵香气拂到亭中,令人心脾为之一沁。田田莲叶间是条石堤小径,曲折迂回,形似北斗。我往石堤上望去,曲灵风在前,引着个老头一路往清啸亭走来。走得近了,方看见那老头手里抱着个狭长的布包。

“贤弟,上次一别已是四年不见,叫为兄好生想念啊”老头携着布包朝黄药师拱手说道。说罢将布包递给黄药师:“贤弟生辰本该前来道贺,只是路途遥远,一路有所耽搁,未能及赶上,还请贤弟勿要见怪”

黄药师伸手接过布包“多谢钟兄厚礼,钟兄驾临寒舍,已是愚弟荣幸,怎敢见怪。倒是钟兄远到而来,小弟未曾远迎,还请见谅”。说罢将钟大师迎进清啸亭。又吩咐我们几个奉上香茶。

武珉风将茶递给二人后,我们五人便垂手侍立在旁。

“这几个是愚弟收的不成材的弟子,叫钟兄见笑了”黄药师指着我们介绍道。

“贤弟过谦了,贤弟在洞箫上有如此造诣,所谓名师出高徒,你的弟子又怎会差得了”钟大师抚着银白的胡须笑道。

“钟兄有所不知,我这几个弟或专于武艺,或专于奇门数术,或专于诗书,就是无人精于乐理”黄药师说道。

“贤弟不可诓我,你一管洞箫清远悠扬,精妙绝伦,竟没有将这手绝技传给弟子?”钟大师明显不信 “愚弟怎会诓钟兄,只是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惯了,鲜少有人喜好这些风雅物事,愚弟教给他们的也多是些防身保命之术,乐理一道,确实没人拿得出手”

“谁说的,咱们桃花岛上除了师父还有一人也懂乐理的”曲灵风忽然说道。

我一听这话,奇了,除了黄药师还有人会吹拉弹唱,谁啊?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是曲灵风一路深藏功与名,今天刚好头被门挤了,所以跳出来毛遂自荐?

清啸亭中,不管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将目光投向曲灵风,却见他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黄药师说道:“师父,师妹虽然不会洞箫,但曲唱得极好,您寿辰那天,我们几个都是听过的。今日难得钟大师在此,何不请他指教一二”

指教你妹啊指教,曲灵风我不就昨天趁你练功时,把你那份红烧松鼠鱼吃了,值得你今天这样整我?又是赋诗又是唱曲,我会唱毛的曲,你姓曲你怎么不唱曲,叫我唱个屁啊唱!!!

虽然我不知道黄药师寿辰那天,我到底唱了什么神曲,但华山论剑时,我唱过周星星的红烧鸡翅膀,黄药师是知道我有多少歌唱水平的。他刚要开口阻止,一旁的钟大师却先说道:“如此甚好,姑娘你就唱吧,老叟洗耳恭听”话已至此,黄药师再开口阻止,老钟面子上就太下不了台了。于是黄药师朝我挥了挥手对我说道:“唱吧,超风”

我把台阶留给别人,挖好的坑由来跳(请代入把‘悲伤留给自己’)脑子里闪现的是这首改编后的歪歌,当然,鉴于华山那次唱的歌太雷。这次我决定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选一首他们能欣赏的歌。将我以前我再KTV唱过的歌在脑子中过了一圈后,我放开嗓子嚎到: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

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嘿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依儿呀,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嘿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依儿呀,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呦嘿嘿,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呦嘿嘿”

一曲唱完,只见陆乘风他们几个正太皱眉的皱眉,咬牙的咬牙,一副明显受不了的样子。难道这歌还是很雷吗?难道江湖中人不喜欢这种路见不平的调调?

黄药师和钟大师二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原因,比较淡定,还是说出于礼貌,并未对此表示出不满。钟大师还微笑地捻着白胡子评价道:“姑娘这曲《好汉歌》,曲调高亢,歌词简练,有些鲁地民歌的味道,只是由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唱出来,不太对味儿,姑娘以后还是唱些《采桑子》《清平乐》的曲调合适”

我双眼几乎瞪成铜铃,盯着钟大师,倒不是对他的评价有所不满,而是讶异于他怎么知道这歌名叫做《好汉歌》。难道钟大师也是穿过来的?不,如果他是穿的,听到这首歌多少会说句‘天王盖地虎’的切口,瞧他现在这淡定的样子,应该不是。

我上前给钟大师续了杯茶,说道“小女子斗胆,想跟大师打听一下,大师是否曾听过这曲子?”

“自然,这个曲子调子怪异,叫人过耳难忘啊,哈哈哈”钟大师笑着说道。

“敢问钟大师是在何处听得这曲子?”

“老叟十五年前曾在长安听人唱过,怎么,姑娘对这曲子感兴趣?”钟大师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大师可识得那唱曲之人?”或许这就是另一位穿越者也说不一定。

钟大师摇了摇头,“不知道”

“哦,这样啊”本以为可以找个‘同乡’一起探讨穿越回去的方法,既然他不认识,也就没办法了。

黄药师问我道:“超风你识得此人?要找他?”

“不认识,但我小时候听过这歌,他可能和我是同乡,师父,我想找到这个人”我看着黄药师轻声说道,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若是想找这人也不难,老叟记得唱这歌的人,发止齐耳,衣着奇特,异于常人,非僧非道非儒,见过的人绝不会忘记,找起来应该不难,而且老叟虽不识得这人,但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另有一男一女,那男的就是重阳真人,姑娘若真要找,可以去跟重阳真人打听一二”

“多谢大师相告,小女子谢过大师”我高兴得咚地站了起来,差点又去握钟大师的手,见一旁的黄药师和陈玄风斜眼看着我,将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来,敛衽曲膝算是行了个谢礼。

发止齐耳,非僧非道非儒,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带着外壳和灵魂直接穿过来的男人。想要再次灵魂穿越回现代社会只怕不容易,若是能找到这位同乡,说不定他会像项少龙那样有个信号接收器什么的,穿越回去的几率就会更大些。只不知道王重阳现在死了没有,还能打听到吗?

我想得入神,也没注意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被陆乘风狠狠推了一把,才从自己思绪中醒过神来。

“师姐想什么呢,莫非你来桃花岛前被家里许给了那衣着怪异之人,是以一直惦记着,连师父喊你都没听见”陆乘风笑着打趣我。

我白了他一眼,师弟,你这么八卦,你家里人知道吗?我懒得理那小子,直接问黄药师道:“师父唤我何事?”

“你常在书房读书,比你的师兄弟们熟悉些,去把嵇中散的《声无哀乐论》取来”黄药师说道。

“是,请师父与钟大师稍等片刻”我起身拱手离席,往亭外走去。

黄药师的书房我虽然常来,但一般只找些地方风物志,算经数术,内功心法一类的书来看,音乐类从未涉猎,也不知他平时是收藏在哪里。此时的图书收藏分类法与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完全不一样,ABCD的字母检码索阅法自然是没有的,据黄药师所说,现在的分类法是一个叫王俭的人发明的七志九分法,是目前最先进的图书分类法,分经典志,诸子志,文翰志,军书志,阴阳志,术艺志,图谱志,道经,佛经。

面对所谓当世最先进的图书分类法,我发现我无从下手,果然,是我太超出时代了吗?(我绝不承认是我太笨,不会用这种图书分类法)

《声无哀乐论》应该是属于术艺志,可我在术艺志那里翻了半天全是我平时所看的《九章算术》《算经》一类的,没有音乐相关的书籍。我走到放黄药师手稿的那个架子,看看会不会有他手书的图书目录什么的放在这里。

黄药师是个博学之人,在看书之余喜欢自己写写注解啦,评论啦,批文啦等等,然后将之装订成书,放到这架子上。我与曲灵风等弟子平时都不会来这架子找书。一来怕被黄药师骂,二来觉得那些手稿大多无聊,也不会来翻。是以当一沓颇为散乱的纸稿从架上掉下来时,我是有些吃惊的。黄药师手稿一般写完就会装订,不会这般胡乱塞在架子上的,这沓乱糟糟的东西写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从地上捡起那叠纸稿,展开一看,只见一连十数张纸上全写着,‘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颜筋柳骨,笔力险劲,墨迹新老不一,显然不是一日所书而就。‘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我看着手中的诗句,心中在想,为何黄药师会数以继日地反复写这两句诗,这是他自己作的是吗?为何没头没尾地只是这么两句,从字面意思来看,他似是多年前就看中了某样东西没有下手,现在则是更加想要更加垂涎了。直至现在,这件东西他还没有弄到手,心中有些遗憾,是以一直写着‘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竟多达十数张的纸页。是什么东西让黄药师如此惦念,如此求而不得?

难道?

难道黄药师在炒股。除了股票还有什么东西让人如此回想曾经,感慨如今!!‘恁时相见已留心’多么马后炮的说法,留心了就该下手啊,想当年,我看中了某只新能源潜力股,没有下手,结果后来涨了,而且如日中天,直到我穿越前一个月还在涨。‘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多么贴切的说法,它道出了多少股民的心声呐。

只是,嗯,南宋这个时代有股市吗?黄药师肖想的真的是潜力股吗?一个猜测在心中隐隐浮现,即将呼之欲出,却被门口传来的一声叫唤打断。

“师姐,你在这半天了,找到师父要的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