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娇娘,执掌东宫
作者:皮皮娘 | 分类: | 字数: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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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程(一)
莫一凡才华超凡,她跟着上了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的艺术课程,领略他所传授的中国古代文明,西亚的美学等,感受世间的美好。
尤其,名茶器皿,美酒佳肴,一切美好的东西皆是他的至爱。
正因为如此,她精心地研究他的癖好,时不时带给他一出惊喜。
都说,男人追女人隔一座山,女人追男人隔一层纸,而她追求莫一凡却是绞尽脑汁,花尽心思。
嗳,谁让自己生得普普通通,偏偏还是颜值控,被莫一凡迷得神魂颠倒,只想搏他欢心。
短短两天,她想通透了,这一个凌潇潇再也不应臣服在男人脚下。
以她吃遍天下名菜,请天下名厨教自己做美食佳肴讨好莫一凡的七年道行来说,打败杜家铺简直易如反掌。
她托腮看着狼吞虎咽的小三子,“不如我开一家铺子,让你当掌柜。”
小三子嘴里咀嚼着烧鸡骨头,频频点头,“开饭铺好,再也饿不着。”
回去的路上,她在盘算,五王爷府不可久留,相爷府也回不去,必须自谋生路。
开饭铺确是一条出路,以自己的道行来说,想一展拳脚实在不难。
田契地契都被凌湘湘吞了,想如数要回来,比登天还难,但自己的第一桶金无论如何也要从她的腰包里抠出来。
刚回到破破烂烂的小院子,还没来得及歇脚,主母心腹婢女带着穷凶极恶的家丁来封门。
素梅哭着哀求主母婢女手下留情,“梅红姐姐,我们都是跟着小姐长大的,你不能封门饿死我们。”
梅红不耐烦地挣脱素梅的手,冷漠地说,凌府主子已通报,凌潇潇去相爷府撒泼耍横,主母发怒禁足院中人。
家丁不由分说将素梅和小三子推开,拉上门,素梅与小三子拼命拍打着门。
凌潇潇站在透风的窗户前冷观,门外开始砰砰砰地钉着木板,连小窗口都没有留。
看来,一天的稀粥也不会再供应。
饿死,一了百了。
素梅哭着扑倒在她脚底下,“小姐,主母是想饿死我们。”
若不是亲自经历,她还不敢相信,真的会有活活把人饿死的事情。
“王府活活打死,扔进井里淹死的奴婢不下五六人,随便给家人打发一点钱,说是害病死了。我们没有家人,连小钱都不用打发。”素梅抽抽嗒嗒地哭泣。
小三子哭丧着脸,“管家老爷爷会不会来找我们?”
“等他来找的时候,我们早就饿死了,”素梅绝望地抱着她的腿大声痛哭。
她拉起素梅,“不哭,不哭,天无绝人之路。”
院墙并不高,自己爬出去肯定没有问题。
回想读住宿高中时,不堪忍受夜晚的寂寞,常常半夜翻院墙出去吃宵夜。
真没想到,时光如白驹过隙,一下子十几年过去了。
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高中生,而这副身体又正是当年高中生的年纪。
五王爷存心恶心自己,打发一个仆人都看不上的仓储小院子,堆满了柴火和用不上的杂物。
经过两年整理,才腾空整理出几间勉强适宜居住的房间。
自己卧室的后窗就是府外,不过,有五米多高,也就省了院墙。
她探头观察窗外,墙面年久失修,并不整齐光滑。
因为仓库的缘故,做工相对粗糙简单,也就有一些坑坑洼洼。
风高月黑。
她换上小三子的衣裳,取来长绳子绑在床脚上,将绳子一头扔出窗外,约定以布谷鸟叫声为暗号。
素梅和小三子看着她手攥住绳子,一点一点往下滑。
一口气滑到五米之下的杂草里,素梅赶紧将绳子拉回去。
摸上大道,警惕地观察着路上的动静,尽量躲着夜行人,走向新权臣段相爷府。
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走到半夜,才到了段相府。
蜷缩在对面屋檐下,这里的风真寒,吹得她毫无睡意。
她背靠着墙,凝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天真的好清,星星好闪亮,这应是一千多年前的月夜。
这时,她才有点惶惶,自己真的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时代。
没有了富可敌国的凌家财富,没有人脉广泛的凌家父亲的助力。
一切都要靠自己。
段相爷是自己目前想得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他不肯出手相助,其他的小官恐怕也有心无力。
自己深居闺中,从未与段相爷有过交集。
世间多的是人走茶凉之徒,少的是仗义之士。
凌家家破人亡,自己对段相爷来说毫无价值,段相爷不肯得罪五王爷,不愿照拂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往日与校外导师在酒桌上的故事,都成了自己的事故。
越精彩的故事越是严重的事故。
若段相爷不愿插手,再往上就是太子,就是皇上,就是太后,可自己如何攀得上?
思绪越想越乱,心情越来越沉重。
晨光微熹。
两个小厮打开了相爷府的大门。
一名小厮挑着灯走出来,几个人围着一名相貌堂堂的男人走出府门,轿夫已备好轿。
凌潇潇几步窜出屋檐,高声喊道,“段相爷,请留步,段相爷,请留步。”
两名小厮拦住她,她一手揭掉头上的小帽,露出一头青丝,“段伯父,我是您故友凌家的嫡女凌潇潇。”
段相爷微微皱了一下眉,问也不问就朝前走。
凌潇潇奋力往前冲,高声地喊,“段伯父,凌家家破人亡,仅剩下我一个嫡亲女儿,若段伯父不肯出手相救,凌家就灭族了。”
段相爷放慢了脚步,她继续高声喊,“求段伯父看在与家父的交情,救小女一命。”
段相爷停在轿门前,并未回头。
她一见有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凄凄地说,“官场凉薄,人走茶凉,幸而有段伯父这片青天,寻常百姓都说段相爷有治世之才,是国之栋梁,是百姓的青天。”
这一顿马屁不知拍得实不实在,反正也没辙了。
段相爷缓缓转过身,瘦削的脸庞,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凌家的事,没人敢碰,你不用向我喊冤。你哥哥喊了,死了,你再喊,恐怕……”
“朝堂之事不是我一个女儿家能弄明白的,我只求一条活路。”
段相爷微微点头,“你说。”
“庶女凌湘湘做了王爷府的主母,霸占了我的嫁妆还要休我出门,把我和丫头小厮关在小院中不给吃喝,我趁夜从五米高的院子里爬出来找段伯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