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娇娘,执掌东宫
作者:皮皮娘 | 分类: | 字数: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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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逍遥馆(二)
她沉下心经营生意,每月的盈利越来越多。
讵料,逍遥馆的火红引起了邻居舒府的不满,家丁与管家频频找上门。
凌潇潇是持牌经营,但以舒家吏部侍郎的关系,持牌也无济于事。
官府衙门三天两头上门寻衅滋事。
小侯爷多次想方设法调停,均无济于事。
一到晌午,逍遥馆客满时,舒府则敲锣打鼓,故意造出刺耳的声响。
她屈尊上门,提上精心准备的食盒,与舒侍郎攀交情,谈及父亲与侍郎的旧日情谊。
她满以为舒侍郎人前态度冷漠,人后多少给父亲一点薄面。
谁知,舒侍郎压根就不想与凌家后人有任何的牵绊,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说辞。
看着舒侍郎不讲情面的脸孔,无奈之下,她取出五王爷出具的契约,要求舒府归还半壁门面。
舒侍郎铁青着脸看着五王爷的亲笔契约。
她莞尔一笑,“舒大人若怀疑契约的真实性,小女愿意与舒大人一起去王爷府向五王爷求证。”
舒侍郎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让管家送客。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逍遥馆,这经济环境比自己的时代差太远了,怪不得经济不能腾飞。
舒家重新修整大门,石头泥沙堆满了整条街。
她眼睁睁看着舒家堵塞门前要道。
大露台仅作为景观,她让柱子将露台修整成为水上门户,买下一艘小船,停泊在石阶码头迎接客人。
小船由面目清秀的小厮掌舵,配了一名伶俐的小丫头服侍茶点。
短短的一程,小厮和小丫头配合无间,给食客另一番情趣,才成功解决了困境。
舒府一招不成,再换新招,加高一层院墙,坐在逍遥馆里顿觉渺小压抑。
她不得不请来画师,以自己家墙壁为画布。
绘制墙画,一时成为京城仿效的时兴建筑。
舒家再无招数,只能作罢。
但从此也就结下了梁子。
旁有恶邻,大家都不痛快。
偶尔,舒家管家也会上门阴阳怪气地挑衅。
她深知,庙小容不下大佛,若自己接待的是朝中要臣和皇亲贵戚,舒家也不敢如此张狂。
逍遥馆的气派还不足以吸引有身份有地位的食客,她相中了不远处的连珠楼。
六座二层别院连成一朵莲花,围绕着空庭中的亭台楼榭。
每座别院都有独立的厢房和茶室。
曾是凌家的产业,经营娱乐一体化的赌坊。
凌不菲不善经营,早已歇业,体量太大,也无人敢租赁。
她手中闲钱还不足于盘下连珠楼,但连珠楼的格局甚合她的心意。
一旦起了心思,竟然如万蚁噬心,一得闲就盘算连珠楼。
多番调查,知道凌不菲亏了不少钱,已经闲置了一年半,无人打理,楼内已显出荒废的迹象。
解铃还须系铃人。
自己想从凌不菲手中买下连珠楼,就必须与他和解,而和解并不易。
按理说,庶子庶女夺取家产,不被嫡子嫡女所容,但凌不菲与凌湘湘僭越已不是一年两年,早已视为理所当然。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就算自己抛下旧日恩怨,而凌不菲也未必可能。
以凌不菲的小鸡肚肠,并不容自己腾飞。
但他爱钱,又恨不得在连珠楼上获益。
若能充分利用他的矛盾心理,说不定能达成自己的夙愿。
她带上食盒,去凌府正堂。
凌不菲懒懒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也不嫌寒碜人。”
若是从前,她早就怼得他连爹妈都不认识。
如今有求于他,且忍下恶气,摆着一副百看不厌的笑脸,“我可是来替哥哥解围的。”
“我有什么围要你解?真是可笑之极,别以为你就过了舒家那一关了,日子还长着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凌不菲拨动着茶盖,除了斜嘴不屑的表情和拨茶盖的动作,再无其他。
“我昨天路过连珠楼,花窗已经开始风化,屋檐瓦片碎了,还有比猫还大的老鼠进进出出,你再不修缮,以后就成破庙了。”
凌不菲端着茶碗发了一下呆,估计这也是他的心头痛,“你是闲得慌。”
“我来和你做笔买卖。”
凌不菲看也不看她一眼,“你买不起!”
“你打算多少银子出手?”
“五千两。”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屁事不懂的纨绔子弟只知捞银子,却不知银子有多难挣。
她从食盒中取出一碟葱油鸡,“那就不谈了,你试试我做的葱油鸡,我去看看嫂嫂。”
凌不菲才不稀罕她送的鸡。
她提着食盒走出门,走到窗户前放慢了脚步,就着窗缝往里一瞥,凌不菲的鼻子已经凑到鸡皮前。
一转身,遇见凌家的新管家。
她从食盒中取出一碟鸡,“管家大哥辛苦了,试试我做的葱油鸡,小桃红都特别喜欢,经常让小厮上门取菜。”
管家撅撅嘴,“凌家是贵家子弟,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也不知道你说的小桃红是谁。”
她心中冷笑,你不知道小桃红,怎知人家不三不四?
父亲力捧小桃红时,你还是一个狗屁都比不上的看门狗。
每次看到小桃红头都快低到地下了,恨不得巴结一下,让小桃红在父亲面前说你一句懂事。
不成器的东西,往往怕别人看不起,凌不菲明明内心最是喜欢,却从不敢像父亲一样落落大方地请小桃红来府上唱曲。
她委以虚蛇地应了一声,马上搬出能给自己增添光彩的人物,“二王爷也喜欢,叫了三次哩。”
管家讪笑地接过碟子,她抬腿就去了明嫂嫂的房间。
小娃子正在吃甜茶,她端出一碗炖的甜八宝。
小娃吃得不停地踢腿挥手,婢女都快喂不及。
和明嫂嫂闲聊了一阵,端出一例葱油鸡,一例肥而不腻的烤猪手。
快到午膳时间,赶紧回馆中帮忙。
馆中人手不足,老管家建议聘请被凌家撵出的旧仆人,她欣然同意。
只是后房仅三间,完全不够住,遂与隔壁东家谈好价钱,倾尽所有买下隔壁院子。
柱子与她共同设计,将两座前院打通,多出三间包厢,后面再多了楼上楼下六间房。
不单请回手脚麻利的旧仆人,母亲的奶娘和老嬷嬷也回来了,帮不上馆中事,替众人浆洗缝补,打扫房间卫生,也落个清闲。
柱子无爹无娘,憨厚老实,在京城无亲戚,落脚逍遥馆,与老管家住在一起。
凌潇潇看她与管家女儿相处融洽,提出为二人作媒。
管家爷中意柱子,以前苦于生活都没有着落,逍遥馆的月钱和赏钱丰厚,柱子的工程也相当稳定,一家的生活用度无须再愁,自然欣然同意。
柱子喜得合不拢嘴,在后院摆上一桌宴请大家,新添置的六间房中腾出一间给柱子与媳妇,大家形同一家人其乐融融。
仆人们仍旧是仆人,小姐却不像小姐。
她仍惦记着连珠楼,一得闲,就提上食盒往凌府跑。
再也不提连珠楼的事,只是陪着凌不菲喝杯茶,然后就去明嫂嫂房中看看幼儿,总是给管家一碟好菜。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始终相信,凌不菲不可能为了傲气而放弃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