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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娇娘,执掌东宫

作者:皮皮娘 | 分类: | 字数:41万

第29章 出牢(二)

书名:重生美娇娘,执掌东宫 作者:皮皮娘 字数:2240 更新时间:2025-02-19 01:59:31

三日后,小侯爷兴冲冲来连珠楼,知会她,可以去迎接疯老头。

她喜出望外,小侯爷还有要事缠身,无暇与她多说,匆匆与侍卫走了。

她马上让老管家快快套上马车,带上仆人一起去接老头。

曹牢头不是好东西,雁过都要拔毛。

怕他刁难使绊子,吩咐管家爷多带银票,见人就打点,多多使银子总没错。

她坐在二楼软榻,望眼欲穿,后生小厮背着老头站在庭院和她打招呼。

老头双手圈着小厮的脖子,笑出了眼泪,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丫头。”

“挺住!”她接了一嘴,“你老年富贵。”

老头装疯卖傻多年,才保住一命,牙齿全被打落,一说话就漏风,腿已骨折,营养长期不良。

幸而,凌潇潇舍得在好药材上费钱。

死牢就是阎王殿,谁进去走一遭,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自己的身体要调养,索性捎上老爷子、老管家和奶娘。

每天的药补食补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此时此刻,她觉得比家财万贯的凌家大小姐更有意义。

管家收着银票,支出真金白银,难免肉痛。

她总是说,钱是人赚的,人在,钱才有意义。

管家小声地嘀咕,“这些钱是小姐的,花在小姐身上天经地义。”

她马上打断管家的话,“我们是一家人,谁花都是花。”

下人就是下人,小姐就是小姐,小姐说是一家人,不是光凭嘴说。

事实上,她确实拿凌家仆人当一家人。

疯老头在死牢致残,走路都成问题,以前曾是才学兼备的名臣,颇得皇上器重,后陷入党争,下狱多年。

病死牢中是他的宿命,谁知,机缘巧合与凌潇潇成了忘年交,两人一见投缘。

小娃子和凌晓月拜老头为师傅,用托盘端了切得方方正正的猪肉,跪在堂前行了大礼。

老头也找到了消磨时间的办法。

得闲之时,凌潇潇就坐在旁边,沏着茶,听老头漏风的话说四经。

都说半部《论语》治天下,老头对论语的研究深入骨髓,比之自己学校的国学大师更有见地。

凌潇潇时常听得入迷。

可惜了,源于孔子的治世之说未能得到当世掌权者的首肯,老头的满腹经纶只能给小儿小女们开眼界。

“你有治世大道。”凌潇潇惋惜地说。

“生不逢时,朝不保夕,什么治不治世。”

老头的手指弯曲,字写得磅礴大气,让她眼前一亮。

“你父亲才高八斗,一举高中,一笔书法惊艳四座。”

老头与父亲在朝堂中不曾共事,相互听过对方的名讳。

她心中一动,说不定老头知道一些父亲的事情,“我父亲可有告诉你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老头摇摇头,“我已是阶下囚,你父亲是当朝权臣,我还以为他能走出去……”

她十分遗憾,父亲怕疼怕死,若是如同自己一般熬着,说不定就熬出头了。

冥冥中自有注定,无法强求。

她的身体逐渐恢复,提起食盒去凌家拜访。

凌不菲看见她,还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不疾不缓地喝着茶。

她也喝着碧绿的茶汤,思忖,这些茶说不定就是用自己的钱买的。

她不提牢中事,凌不菲也不提。

放下食盒去看明嫂嫂,明嫂嫂站起来,复又坐下,笑容中夹了一丝丝慌乱。

她故意不开口,明嫂嫂也光笑不说话。

她心里自是明白,明嫂嫂是知情人。

别看两夫妻貌似不恩爱,在利益面前,永远保持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故意僵硬着手指,费劲取出食盒里的碟子。

明嫂嫂贴心地说一句,“还好,手指没有落下残疾。”

“还好,曹牢头对我不错,收了管家的钱,没有动我一根手指头,就是牢里潮湿,有点风湿。”

明嫂嫂明明疑惑,却应着她的话,“哦,没动刑,没动刑好哇。”

“曹牢头很不错,很忠厚。”

“他和你在狱中有交集?”明嫂嫂明明好奇,却装作无心。

“是,他一得闲就来和我说说闲话。”

小嫡子摇摇晃晃走过来,她开始逗着小侄子。

明嫂嫂陷入了沉思,难不成自己动的刑也是凌家的主意?

她带来了几样刚出的新菜,明嫂嫂破天荒留她一起喝两杯。

她假意推辞,说自己不胜酒力。

确实一喝酒就红脸,不知内情的人以为她酒量不行,其实能喝垮一头牛。

明嫂嫂一杯接一杯,她装作不胜酒力,醉眼朦胧,舌头开始打结,明嫂嫂问起牢中事情。

她仍旧结结巴巴地说,全赖曹牢头眷顾,一下子倚靠在台上睡着了。

明嫂嫂的两名丫头搬不动她,叫来一个武大三粗的小厮,把她背进旁边客房,扔在床上。

丫头嫌弃她,捏着鼻子抱怨,“主母何必敷衍她,一个臭卖菜的。”

另一个稍为年长的丫头严厉训斥她,“主母有主母的道理,你再嘴碎,小心主母撕碎你的嘴,隔壁院子女人的下场,你看到了吧。别以为主母不吭声好欺负,一出手就会死人。”

凌不菲的侍妾死了。

明嫂嫂果然是人物。

可惜了,听说侍妾貌若天仙,被明嫂嫂弄死了。

凌不菲居然稳如泰山,两夫妻果真有默契。

两个丫头扣上房锁,她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才睁开眼睛。

物是人非。

东厢房曾住着得宠的朱姨娘,母亲迁来后,朱姨娘搬去另一栋院子,但母亲仍未入住东厢房,挑选了这一间。

虽偏僻,但雅静。

她揣测母亲仍对父亲的移情耿耿于怀,嘴上不说,心里伤心极了,才不愿意住在曾被朱姨奶侵占的东厢房。

她坐起来环顾四周,还保持着母亲在时的原样。

睹物思人,恍惚中母亲坐在床头,拉着自己的手儿,“潇儿,不要倔强,你爱的男人不一定能让你幸福,小侯爷对你的心意,阿娘都明白。”

“我不要小侯爷,跟个娘们似的,”凌潇潇倔强地扭过身子,“让我嫁给他,还不如给我一条绳子让我上吊。”

母亲抹着泪,“你这孩子,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你不痛快就回娘家。”

“如果五王爷不要我,我就要他休了我,我就回娘家陪娘过一辈子,但是不嫁他,我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