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娇娘,执掌东宫
作者:皮皮娘 | 分类: | 字数: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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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甜蜜(一)
她呜呜呜哭得极伤心,浑身都在不停地颤动。
在她最绝望最无奈的时候,也不过抹掉眼泪,也不如眼下的伤心难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思来猜测你的父亲,也许我是错的。”他半张脸贴着五只红红的手指印,用舌头顶顶脸颊诚恳地向她道歉。
良久。
她抱着膝盖,头搁在膝盖上,怔怔地看着河水从面前淌过,他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煎饼递给她。
葱花与咸度皆配比得十分完美,面饼的发酵也恰到好处,美食在民间,她嚼着葱花饼,他碰碰她的手肘,温柔地问她,“还生气呢?”
她依旧不发一语。
甩了他一巴掌,他不但不恼,还贴心地宽慰自己,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
红彤彤的彩霞映在河水中,眼看半日已过,晾在树枝上的衣裳已干,他取下来穿上,牵着马拉着她走上树林。
茂密的树林不易行走,尤其磕绊马儿,他心疼马儿,尽量绕开盘绕错综的枝节。
天渐渐黑了。
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了,整个林子漆黑一片,参差不齐的树枝仿佛妖怪的手臂张牙舞爪。
呦呦呦!
林子深处不时有野兽嘶吼,她哪见过这种阵仗,虽经过霸龙的地盘,但那几十号人包围着她,她丝毫不担心,如今身旁就有一个五王爷,再厉害的角也不过两手两腿。
“我,我们还是出林子吧。”她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没一处可栖息。
“敌军追侍卫没结果,我们这时候去大马路,恰好遇上他们回头,”他找到一棵比腰身还粗的大树,拍拍树干,“今晚就歇上面了。”
歇上面?
她抬头看着长得乱七八糟的树桠,“我不是松鼠,我不会爬树。”
“有我。”
他边说边将马拴在野草肥美的另一棵树下,然后走过来,稍稍一蹲身,再纵身一跃,两手抓住了粗壮的树枝,两腿一翻,已经夹住了树枝,再一翻,整个人就坐在树桠上。
自己不是松鼠,他是松鼠投胎。
他两腿夹着树桠,俯下身,向她伸出手,她使劲蹦了一下,也够不着,他索性半个身子吊下树桠,这一次,她勉强够着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整个身体都悬在纤细的手腕上,她嗷嗷叫着,“慕容霸,我的手快断了。”
“没那么金贵,”话音刚落,他一拉,她就直直地上了树桠,赶紧两手抱着树干,胡乱地坐在树桠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今晚这样睡觉?”
“你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说说话。”
哎哟喂,我的娘啊!
她一脸的愁容,他挖苦地说,“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说起来多豪迈,其实最多的都是行军途中的艰难和困苦,困在沼泽地里三天三夜,路过的老鼠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别嫌老鼠难吃,比蚯蚓哈蟆好味道。”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解下自己的外裳,将两人一起绑在树干上,“也就张娴芝吃得了那苦。”
“你见过张娴芝打仗?”
“见过,凶悍,提着一枝长矛,独身杀进敌群,头发被齐齐削断了,披在颈子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大吼着:来呀,狗娘养的,姑奶奶送你回老家!”
她相信他没撒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即使张娴芝再霸道,也难以想象出这些细节。
“你和她应该惺惺相惜,”她呐呐地说。
一个震惊朝野的战神,一个震惊敌营的女将,最好的夫唱妇随好拍档。
“我有病呀,我娶一个舞刀弄枪的女人,平时打不够,在家也要练练手,我没那么贱。”
她有些生气了,“你不喜欢,就不要娶她,误她一生的幸福。”
他绑得结结实实,两人像捆绑的粽子贴着树干,他将刀砍在另一树桠上,保证伸手可及。
唧唧唧!
另一枝头不知怎么鸟儿鸣叫,五王爷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多好的月亮,多好的星星,多好的夜晚。”
“好什么好,外面多少人围捕我们。侍卫都不在,”她忧心忡忡,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你真的要去海湾练兵,就不要总想到死亡,否则每一天都活得提心吊胆,还没开战,就被吓死了。”他说的十分中肯,她也听进去了。
唉,当英雄不容易。
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背,一阵阵暖流从背部传遍全身,她顿觉口干舌燥,抿了好几下嘴唇,越抿越渴。
“说说你的童年,”他抚摸着她的油发。
她强忍住澎湃不能自抑的心跳,娓娓述说小时候的自己,她很苗条,很娇柔,学习芭蕾舞、交谊舞,弹钢琴练长笛,母亲说一个大家闺秀必须要有几手摆得上台面的技艺。
那时候,她不是凌家的继承人,无可厚非,年纪轻轻的母亲肯定会再生育,她也记得母亲备孕,喝下无数的苦药。
可惜,母亲没有等来凌家的继承人,甚至都没一点征兆,就倒在家中去世了。
凌潇潇亲眼看见母亲单薄的身体抬上了120急救车,可惜,母亲再也没有回来。
从今往后,无数个梦里,她还是那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泪水涟涟地看着母亲被抬上了急救车,身体单薄得像纸片。
父亲是从小就励志图强的精英,靠着刷题一步一步进了最高学府,而母亲是有名的富豪独女,名下的财富令人诧舌。
但是富豪女相中了小镇刷题家,谱写了令人艳羡的男才女财的美妙姻缘,马家阿爷有先见之明,在二人成亲之时,已将马家财产作了法律背书:唯有马家的血亲才有资格继承马家的产业。
三十三年来,父亲呕心沥血经营的凌氏集团,其实却是马家的产业,继承人是凌潇潇以及凌潇潇的血亲。
“如果你不在了,财产怎么处理?”五王爷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愣了一下,“法律文书明确规定,由我和我的血亲继承。”
“你父亲就是你的血亲,对不对?”他抓住她的双手,可能害怕她就近再扇一耳光。
可此时的她,脑子嗡地一声巨响,犹如被一记晴天霹雳惊醒。